亲亲海贼-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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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岚总算晓得哥哥有先见之明,他早料到嫂子根本不会害怕,反而会兴致勃勃地打算看热闹去,说不定还会加入战局,这才是大哥派自己前来“保护”嫂子的理由。“保护”嫂子的安全以外,顺便还能“保证”嫂子不会干扰到他们作战,妨碍他们的同时还拖他们下水。
“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快带我去吧。”
“嫂子,我奉大哥之命前来保护你,恐怕我不能让你离开舱房,到甲板上去。”
他难得严肃地说。
“岚弟你干么用于翼的口气跟我说话。”她双手插腰不悦地说:“先声明一句,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女子,我跟武夫学过拳脚,可以保护我自己的安全,不必你来保护。”
“大哥的命令是唯一的,嫂子,你要想出去,就踩过我的尸体吧。”于岚没有妥协的伸开双臂,挡在问口说。
笛儿这会儿晓得他是认真的。她可不想踩过谁的尸体,笛儿考虑片刻后,退让地说:“那我不上甲板,我谅在楼梯边偷看,这样行吗?我发誓不会让谁看到我在那儿,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眼睛看而已。”
于岚晓得自己不该答应她,大哥的命令是绝对的,可是……“求求你,好心点,我是真的想看夫君勇猛善战的一面。”她以莹莹双眼可怜兮兮地哀求。
就在于岚被她的温情攻势困扰时,他已经不知不觉地点头了。老实说十五岁的他,怎么敌得过拥有十七年“撒娇”、“谄媚”及“求情”经验的笛儿,她只要使出对付于翼的十分之一来用在他身上,就包管她能“心想事成”。
???
笛儿初次见到战斗场面,果然惊心动魄。
甲板上到处都是忙著应战的部属,对方船上射来的箭有如雨下,这边虽然也以箭回应,但随时都有人中箭倒下,于翼的手下都训练有素,一旦有空立刻有人替前更换,就是不予以对方接近的机会,在这样漆黑的夜晚,近身战斗不易辨清敌我,损伤一定会节节上升。
笛儿看到这激烈的场面,不由得想加入——她也是滕氏的一员,怎么能坐视大家为了保护这艘船所做的热血奋战,自己却像没事一样,躲在安全角落呢。“于岚,让我也帮忙吧!”
“不行。”这次,说什么于岚都不会让步了。
“可是你看看大家,现在是我们纳凉的时候吗?”她急得大叫。
于岚又何尝不想和大家并肩作战。“嫂子,这可不是儿戏,你我能为大伙儿做的,就是不在这节骨眼上,增加更多的麻烦。你现在上甲板,众人就会失去注意力而来保护你,这是你想见的情况吗?”
笛儿被他声色俱厉的一骂,也愧疚地低头。“我知道了,对不起。”
“放心好了,嫂子,相信大哥的经验,他不会输的。不管什么样的敌手,大哥一定都会让他们尝到苦果。”
“嗯。”笛儿再度把眼睛放在甲板的战斗上,为大家的安全祈祷。
只见战况越来越白热化,没有办法获得进展的敌人,开始放出点火的羽箭,甲板上不少地方都失火,仓皇走避的人与坚持应战的人,把甲板挤得几乎水泄不通。
“‘滕龙号’上的人听著,本船的船主要和你们船主对谈,转告他停船,不要作无谓的抵抗,我们并不想增加更多的死伤。”对方的船上传出停战的要求。
这声音?于岚觉得有点耳熟。
“你们是哪一路的家伙,报上名来,我们‘滕龙号’不和偷鸡摸狗、隐名藏姓的阴险小辈谈判!”透过传声筒,甲板上的副手也回道。
隔没多久,就听见一名女子的声音说:“滕于翼,你不会认出我的声音吧?”
“啊!”于岚忆起这声音是谁的。
不久后,传声筒内也发出:“弘雪娘,我希望你对夜半突袭我们滕家的商船有很好的解释,否则这次的祸端恐怕不是你能收拾的。”
女子笑著说:“先让你的手下停战吧。我们就在船首谈判。”
滕于翼下令停战后,笛儿好奇地看著身边陷入苦恼的于岚。“喂,岚弟,对方居然是女海贼耶,她是谁呀?好像和夫君很熟。”
于岚不敢告诉笛儿真相。
“没、没事了,嫂子,我们回舱房去吧。”
“你有事瞒我,岚弟。”
“没有,是你多心了。”
笛儿哼哼眯起眼。她不喜欢那女人喊夫君的口吻。仿佛是多年好友。“岚弟,你不说是吗?”
不是不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从何说起。他能说弘雪娘和大哥就像青梅竹马,而且还曾经被人誉为郎才女貌、天上地下无双的一对吗?“嫂子,你别害我。”
“好,那我就自己去问吧。”笛儿钻过他一时疏忽的臂下,一溜烟地消失了。
“嫂子!”完了,这下子他肯定会被大哥丢到水中去喂鱼儿了。
第九章
两船隔著些许的距离抛锚定下,滕于翼站在自家船头等待著弘雪娘的出现。
不久后,一身红衣冷艳的她翩翩来到他面前。“好久不见,滕于翼。”
于翼脸上虽不动声色,但胸口的怒气可不是三言两语能消的。“雪娘,你最好给我一个清楚的交代,为什么破坏了三旗会的约定,攻击我们滕家商船。如果你的交代不能让我满意,恐怕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弘雪娘放声大笑。“交代?滕于翼,你竟有胆在我面前提那字眼!”她双手抱胸地说:“我还忘了向你道声恭喜,转眼没两天就成了有妇之夫,快得惊人呀。快得让我觉得你未免太见外了,竟不通知我一声。”
“雪娘,这件事又和你此次偷袭的事扯了什么关系?”
她使劲一甩鞭子,在空中划出咻咻的厉声。“关系?问得好,我就告诉你这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侮辱了我弘雪娘以后,能够全身而退吗?你那样的甩了我,结果这算什么!”
“我、侮辱你?”他微皱起眉。
“你再继续装傻,滕于翼,今天要是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覆,我就算战到两败俱伤,引起我们两家的江河大战,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也在所不惜。你践踏我的尊严,在我之后马上就娶了别的女人,让我颜面扫地,你该不会不敢承认吧!”
弄清缘由,于翼不禁觉得荒谬。“雪娘,我俩并无任何婚约,我滕于翼要娶谁是我的自由,这应该与你无关。”
“无关?你错了,大大有关。把你妻子叫出来,我倒要会会她是啥模样,能够从我的手中把你抢走!”雪娘见他脸色越是镇定,自己就越是压抑不住怒恨、妒火燃烧。
想她弘雪娘从小到大,只要被她看上的猎物,没有不手到擒来,除他以外!
滕于翼是她从小到大认定的唯一不二的丈夫人选,她中意他的不为人所使,不为物所驱、不为欲所迷的人品,也喜欢他对家族有情有义的性格,要当她弘雪娘的乘龙快婿,非他莫属。
可是滕于翼却不是会被自己牵著鼻子走的男人,不管自己威胁、诱惑使出种种手段,他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而逼得她不得不含恨放弃。因为她就是中意他的硬派作风。
谁晓得,她隔没两天却听到他被一名寡廉鲜耻的女子设计陷害,娶了那女子为妻!
试想,这对她而言是多大的侮辱与伤害,自己千方百计都不能让他点头,何以那女人使出卑贱的手段却赢得他。那么自己这多年来不顾女人矜持的一面,所做的努力算什么?她的退出可不是要把他送给一个寡廉鲜耻的贪心狐狸!
假如滕于翼是爱上那女人,自愿向她求婚,自己也无话可说。但,一样是使用诡计,为什么滕于翼会轻易点头让步,这才是她始终不解的一环。不解开这谜底,自己会死得不明不白,无法瞑目。
“不、我不会让你见她。你有任何不满,尽管针对我来,雪娘,但我不许你对我妻子出手。”
“为什么!你就真那么爱那女人?你少骗我,我可不是三岁孩子,我都听说了,那女人如何搬弄诡计让你娶她。让她来见我,如果她能赢过我,我就掉船回头,甘愿服输吞下这口气,把过去一笔勾消,要晃她输了,我就要你船上所有的货品都作为你甩掉我娶她的补偿!”
“等等,弘船主这和我们当初谈的话不一样。”
“□唆!”雪娘大声地斥喝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我弘雪娘是什么人,你这小盐运使也敢对我发号施令?也不去照照镜子。要不是因为我也要找滕于翼算帐,你以为凭你能说动我出马来帮你收烂摊子?”
程成土灰著脸,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于翼冷冷地瞪著他,这下子情况已经很清楚了,程成为了收回那批有问题的盐砖,勾结了弘雪娘想要讨回。
的确,那批盐砖一旦被送到国库中,他偷工减料的事再也瞒不下去,丢了官事小,吃牢饭或是被流放外地才是教人恐惧的事。正好遇上弘雪娘想要一泄心头之火,这才会……而,这些事凑在一起,对他而言就是一桩不得不解决的大麻烦。雪娘的手腕在刚刚的交战中已经获得证明,他们即使重新开战,自己能否保全“滕龙号”还在未定之天。他怎能看自己的心血结晶,这这件无聊的意气之争而毁于一旦。
“快把你妻子叫出来。”
“不。”于翼干脆地拒绝她。
可恶,这男人对她永远只有“不”字吗?她发誓未来自己要找条顺从顺话的狗,绝对不再爱上这种讨人厌的家伙。“那我们就只有战斗到最后了,于翼,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雪娘,你对我有怒气就针对我来,不需要牵扯到笛儿身上。”他淡淡地做下决定说:“由我来陪你输赢吧,条件任由你开。”
“你就那么舍不得她、疼她!”雪娘气得差点把鞭子折断成半。
于翼苦笑著。这和疼不疼没有什么关系。他怎么能忍受妻子顶替他这个为夫的人出面,让妻子保护自己的名誉而战,他这大男人的脸往哪儿搁?
“她是我的妻子。”把答案交给暧昧,于翼不作辩解地说。
好。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但,这更教人生气!“既然你坚持要替她出面,那你就准备好舍命的心理。来人,把我的弓箭拿来!”
她一手持弓、一脚跨上船头。“滕于翼,我的条件是由我射出十箭,你留在船头我所见之处来闪躲,不许你手持任何挡箭牌,只要你能避开我这十箭而毫发无伤,就算你赢。假如你中箭受伤,我可就毫不客气地拿走你船上所有的货了!你,没有讲价还价的空间,要或不要,一句话。”
“行。照你说的,我让你射十箭。”
“够爽快,但我先警告你,我可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你的手脚最好快得过我的箭!”
“务必让我见识一下。”他还有余力浅笑说。
雪娘咬著牙,摆好架式,把自己全副的怒火灌注在箭身上,老实说她希望他能闪得过这十箭,证明他是值得她花费心思的男人,但又希望射伤他,让他也尝尝自己被他所伤的痛苦滋味。
“咻”地,箭射出了。
???
当笛儿好不容易绕过重重人墙,接近船头时,她料想不到自己会看到那一幕令她从头到脚的血都逆流的景象——于翼在千钧一发间,闪开了一枝直直射向他的箭,要是稍有差池那枝箭就会插入他的胸口!
“住手!”她一见到那女人又再度搭上另一枝箭时,尖叫著往前奔。
“不要过来,笛儿!”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于翼接住了她本意要护住他的身子,迅速地一转身,把她抱在自己怀中,但已经射出的箭无情地直朝他没有防范的后背而来,没有转圜余地穿透他。
“唔!”一阵椎心刺骨的痛让他不支倒地。
“于翼!”笛儿惨白地叫道。
“不、不、这不是真的!”笛儿摸著他的背,热烫的体液正缓缓地向下流,染红了她的手心。“于翼?于翼……回答我……不要死!你不能死!于翼!”
痛苦地闭著双眼的他,从牙缝中逼出话来:“你,没事吧?”
“没事。有事的人是你!天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会中箭,天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让开,你在这边大呼小叫的会影响他的伤势!”已经从对船架了木板跳过来的弘雪娘慌慌忙忙地说:“快去叫船上的大夫,没有的话,就叫我们船上的人过来!”
“你……你是谁?”笛儿见她要抢走于翼,更是死命地抱住于翼的身子说:“你别碰我的夫君,刚刚是你、是你射伤了他的,不要你在这儿虚情假意,滚开。”
夫君?莫非这名状似天真无邪的女子,就是拐骗于翼的寡廉女子?自己输在一名扮猪吃老虎的小姑娘手上!
“嫂子!”于岚也奔到现场。“大哥!要不要紧,我现在就帮你把箭拔出来。
来人,把大哥搬到舱房去,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