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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下弦月-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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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之月─ 





张开眼睛,他看到的是漆黑的夜空中,悬挂的,染血一般红色的圆月。 



从不曾,见过这麽圆,这麽亮,而且血红的月。 



巨大的,下一刻,就会朝他压过来,邪魅的,夺魂的,轻易就能吸走他的灵魂般…… 



身体,被什麽压著,沈重,挥之不去。 



鼻间,充斥著什麽难闻的味道,腥臭得恶心。 



视线,一点一点挪向旁边,眼睛,倏地瞪到最大── 



头壳被打碎,脑浆迸裂,眼珠子掉了出来,血,在四处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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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顾一切地坐了起来,正美餐的黑色精灵乌鸦,顿时惊飞四处。 

眼前的情景,更是让他不知所措,与恐惧。 



就像是地狱。 



他的周围,全都是死人,都是尸体。 



有老人有婴儿有女人有男人──他们,都死得悲惨,死得可怕── 



红色的月亮把一切染得血红,置身其中,如置身地狱。 



他是死了,还是活著? 



死人的尸首压在他的身体上,他恶心难受恐惧地,扯掉这些,站了起 

来,身体摇摇晃晃,仍不顾一切地朝前走。 



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除了这些,就是红色的黑暗。 



停下就会死亡的恐惧,让他疯狂向前越走越快,被尸体的什麽部位绊倒了,站起来时,走得更快了,最後,就是在跑了,拼命地在跑。 



终於,终於跑到没有尸体的地方时,不由得回头,血红的月华下,无数黑色的乌鸦被他惊起後再度飞向密布的尸体,尽情叼食著死人的骨肉── 



可怕的场面,让他扶树恶心地想吐出什麽,肚子空空却什麽也吐不出来。不敢多做停留,才稍微好过些,他又开始向前狂奔,黑色的森林深处,未知的一切总比身後可怕的一切,让他好过。 



为什麽? 



他刚刚看到的到底是怎样一副场景? 



是地狱吗? 



他死了,於是到达了地狱,才会见到如此可怕的一幕── 



他死了── 



这个念头让他更为疯狂。 



不,他不要死,他不能死,绝对不行! 



他要活著,他要回去,回到他温馨甜蜜的家。 



他的家里,有温柔美丽的妻子,聪明可爱的女儿。他答应过要一辈子守护她们,陪伴她们,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他要活著回去! 



黑夜里,他的瞳孔中倏然闪过一亮光,一支长长的箭由森林深处破空而出,深深没入他前面的泥土中,他惊恐地软倒在树干上,惊魂未定地死死盯住这支箭。 



只差几寸,几寸而已,这支箭就会射穿他的身体,夺去他的生命。 



漆黑的森林深处,传来无数沈重的马蹄声,他看到,好几个骑士装扮的人乘坐著高大的骏马,由黑暗走出来,他们的手中皆握著武器,长枪、剑、矛、弓箭── 



策马走在最前面的人,手中的弓箭,正直直指向他。 



黑暗中,他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感觉他们身上散发的血腥与残暴,这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他们要杀了他,并且他之前遇见的那些死人,就是他们杀的! 



在第二支箭向他射来时,他翻身跳入黑暗的密林中。 



竭尽全力开始逃命的那一刻,他听到身後传来他从未听过的,完全陌生的语言,但他来不及想太多,逼近的马蹄声让他不顾一切地逃。 



知道追杀他的人骑马,他便向山上跑,在黑暗茂密的丛林中,为了保全性命,想尽一切办法。 



他不知道他跑了多久,身上穿著的怪异的衣物以及身体早已经被树枝或长著锯齿的草割破,划伤。他累得全身沈重疼痛,只想坐下来好好歇歇,但是没让他停下片刻,身後又传来了人的喝骂声。 



陌生的语言,残暴的声调,让他拼了命地站起来,拖著沈重的身体继续前行,可是他突然一脚踩空,落入了断崖之下── 



算是他命大吧,断崖之下居然就是河流,他没有被摔死,也没有被淹死,游泳技术不错的他顺流而下。 



河流两旁都是峭壁,他一直找不到上岸的地方,只能一直泡在微冷的水里,累了就扶住石壁继续顺著水的流向移动,好过些了就继续游。 



期间,他一直在想,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他会遭遇这种事情,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面对这样的恐惧? 



他只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警察罢了,有自己的家庭,有善解人意的妻子和活泼可爱的女儿,虽然日子平平淡淡,但却是幸福美满,他一直认为他与她们能够就这样好好生活下去──可是── 



对了,他想起来了,他记得在某天深夜,他突然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叫他立刻去办一件案子。同样被电话铃声吵起的妻子不免担忧地一再叮咛他要小心,他为了让她宽心不停告诉她,不会有事的。离开家之前,他还到女儿的房间里亲了亲熟睡的女儿。可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出事了,在缉拿罪犯的时候,他被一个拒捕的罪犯用一张木凳子狠狠地敲在头上── 



那时候,血很快就从他的头顶上流了下来,染红了他的视线,他一直撑著想站起来,但最终,还是倒了下去──再醒来时,四周全是可怕血腥的尸体,宣告著他,突然出现在了一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对了,那个时候,他用染血的视线看到的一切,就像现在的红色月光一样,世界被血一样的颜色染成一片阴霾、鬼魅,红得死寂。 



抬起头,他看著头顶上,出现在峡谷上方的,染血之月。 



Part。2 



─金色之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色的月亮不见了,原先漆黑的天空变成了苍白的颜色。 



长时间泡在水里的他,开始感觉到身体上的极度不适,开始发冷哆嗦,全身都软弱无力。 



他知道如果他再不上岸,就会失去力气,或是手脚抽筋沈到河流里,於是更加拼命、挣扎著想要上岸。 



过了没多久,他开始听到什麽声音,似乎有人在前方说话,嬉笑。他一喜,更是努力向前游去。 



可是在见到在河岸边嬉戏的人的时候,他反而愣住,不敢上前,甚至害怕上前了。 



因为,他看到好几个女人在河岸边裸著身子洗澡,嬉闹。 



这些女子都拥有不同颜色的头发,长长的披散著,白如脂的皮肤,婀娜性感的身体,还有,美丽脱俗的容貌── 



他以为,他见到仙子了,可是不久後,他见到的一个女子更是美得让他完全呆住了。 



那名女子身上披著一层半透明的纱巾,完美而妩媚的身体就这样半遮半掩,透露一种摄人心魂的绝美风情,就连已经有了爱妻的他,仍不免看得双眼发愣。 



女子手支著下颔,微眯起漂亮的大眼睛,看似慵懒地倚坐在岸边的一张躺椅上,她的身边有好几个穿戴整齐的女子端著水果或是吃喝的食物站著,只要她一招手,就有人送上可口的食物。 



女子的身份看起来比这里的人都要高贵,除了她身上散发的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还从她能受到的如此尊贵的待遇就可以看出来了。 



不知道在一旁偷窥了多久的他,双脚突然一阵抽搐,他惊觉如果自己再不上岸就会双脚抽筋沈到河里了,为了活命,他不顾一切游到岸边,害怕在岸边嬉戏的女子们发现他,他已经尽量小心。但仍然被一个朝他这边来取水的小姑娘发现了── 



看到他,她先是瞪圆眼睛,然後丢掉手中的水壶,发出恐惧刺耳的尖叫声,瞬间,所有人都朝他们这边看来,而他更是拼命游上岸。 



他的出现他的到来,让原来和谐的画面变得一团乱,所有的人在看到他後,如见到鬼一样吓得尖叫著四处逃窜。 



来不及去想为什麽,不是很宽敞的河岸,很快就被女人的惊叫声引来的士兵们包围住了。看著士兵熟悉的装扮,还有冷酷的脸,他知道,他们跟昨晚追杀他的人,是一夥的── 



当他们把所有的弓箭对准他时,他的心脏在抽搐,视线在四处不停地望著,找著──活著,要活著,一定要活下去── 



这个念头疯狂地占据他的一切思维,除了活下去,他已经想不出什麽东西了。 



就像是本能一样,他用刚从河里出来,冰冷僵硬的身体朝一边扑了过去,抓起地面上的一把被谁掉落下的水果刀一样的利器,在那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前,迅速奔到抱著衣服被人扶著要离开的,那名原本躺在椅上的女子身边,扯过她── 



“啊啊啊──” 



女子惨白著脸发出刺耳的尖叫,他忍著,硬是把她扯到了一边,手中锋利的刀具紧紧贴在她脖子上细致的皮肤上。 



或许是冰冷的刀面贴到皮肤上的触感震慑了女人,她的尖叫声嘎然而止。 



他拉著女子退到一边,拿著弓箭指著他的士兵们一脸惊慌。 



他知道他押对人了,这名女子身份高贵的,让这些士兵不敢也不能轻易下手。 



他们对他说著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似乎在命令他放了女人,他没有这麽做,反而把手中的刀具更贴近女人的脖子。 



全身都在哆嗦的女子嘴唇吓得发紫,对著前面的士兵用颤抖的声音命令著什麽,说著什麽话语。 



很快,有人离开,似乎要去找什麽人了。他的心悬在一线,他根本不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麽,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身後,是他才刚从中爬出来的河流,面前,是成群的士兵,可能还有更多── 



他唯一的筹码,只是他控制住的女人。 



他,能不能逃出去。他心里,完全没有一个底。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对方的人开始耸动起来,除了他与女子外的所有人,突然跪了下来。 



是谁? 



他看不到有什麽人出现,而他怀中的女人激动了起来,对著他们面前的山顶呼唤著── 



在山上?! 



他倏地抬头,同时,从山顶上射来的一支箭刺进了他的胸膛。 



什麽? 



倒下的那一刻,迎著由山顶上出来的太阳,他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伟岸的身影,还有他的一头,在阳光下闪光的金色发丝。 



耀眼的,就像是在发出,金色之光。 



不能死── 



这是他闭上眼时,唯一闪过的念头。 



Part。3 



─死亡之舞─ 





他被关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却受著不错的待遇,有技术高超类似医生一样的人为他取出插在胸前的弓箭,取出弓箭时的痛苦可想而知,当时他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可是仍然活了下来。之後,还是这个人日夜为他疗伤。 



吃的食物是他连见都未曾见过的,但饿了的时候,为了活命他已经顾不上什麽,直接吃了下去,感觉,还不错,美味可口。 



完全看不到阳光,只用灯火照亮一切的地下室,他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他被关了多少天,只知道,自己的伤势在一点点好转,最後,他从不能动弹到可以自由在阴暗的房间里行走了。 



经常来给他换药治伤的那个人,见到他可以下床走路时,一直深邃的眼睛透露出点点异常,带著一点悲哀一点无奈。 



治好了他的伤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麽他反而哀伤。 



他不解,也不知道应该从何了解,他们的言语完全不通,他开口所说的话,他听到後脸上只是一片迷惘,而他回答他的,他也是一头雾水。 



这是个什麽样的地方?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里? 



一直以来,他遇见的人或事物,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什麽抛弃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与他原来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 



不。他摇头,把这个怪异的念头甩开。 



一定是什麽地方出了错,一定是在他被罪犯打昏後,被带到了什麽地方。对,为了逃过国家的惩罚,这些罪犯便带著昏迷不醒的偷渡到了另外一个国度,然後把他丢下,他们则继续逃亡去了。 



只能是这样了,这样解释事情才比较合理。 



可是……可是…… 



到底是什麽国家,会仍然保持著这麽古老的传统,士兵穿的是厚重而冷硬的铠甲,用的都是早已经被枪炮这样的武器取代的弓箭、剑、长矛,女人穿的华丽陌生的服饰──而且,对於礼仪而言,用下跪的方式的国度,他可以说在整个追求平等的世界里,几乎看不到了── 



头,想得都快裂开了,於是不愿再想。 



不由得把视线放在唯一的出入口,一扇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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