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单恋-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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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把聂惟礼扶到沙发上,他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洪伟奇莞尔地看着橘发青年,并且笑笑地扶着他的肩膀,“他又不是故意的,我看他也动不了了,让他在这里睡吧。”
?“随便。”李宗德转过身子。“反正他也睡死了,不会捣乱就好。。。。。。”
?他拉下洪伟奇的头,吻了他一下,正要更深入一点时,就被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奇怪声响打断。
?“靠!”什么玩意儿!
?洪伟奇摸着他的脸颊,笑道“好像是手机在震动的样子。”
?“这么晚打个鬼”
?李宗德像是想到什么,立刻跑到聂惟礼身上胡乱摸了好几把,活像在吃豆腐,不理洪伟奇在一旁傻笑,他在聂惟礼裤子口袋发现了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马上打开手机。
?“喂?!”
?
?晚上接近十一点,杜启琛在房间里待不住,于是走到楼下门口,他们两家距离很近,只要站在这儿,惟礼一回来他就能知道。
?但是离惟礼平常到家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他在家里及门口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发现惟礼骑车返家的身影。
?不去学校,难道连家也不回了吗?!
?杜启琛紧皱着眉宇,从刚刚到现在,一直被他握在手心里的行动电话微微散发着热度,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他最熟悉的号码。
电话依然是通的,但响了好几声,惟礼还是没有接听,他心跳逐渐加快,而下一瞬间,彼端传来的声响差点让他心脏停上一拍!
?“喂?!”
?杜启琛不由得一怔。“惟…惟礼?”声音怎么不太对劲?
?杜启琛,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又何贵干呐?”
?这人认识他?“你是谁?惟礼呢!”
?“你管这么多,”对方的语调听起来十分讨厌。“惟礼现在已经不能接电话了。”
?杜启琛的额角一跳,这口气简直像个绑架犯!
?他不由得怒道“惟礼怎么样了?!你到底是谁!”
?电话另一头静默了两秒,随即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然后继续道“惟礼他醉倒了,就在我家,你要过来吗?”
?杜启琛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你。。。。你是李宗德?”妈的!装神弄鬼!
?“现在才听出来哦?”语调明显嘲弄。“好了好了,少罗嗦,要来不来,一句话!”
?
?午夜十分,路上车辆甚少,杜启琛按着李宗德报给他的地标和位置,顺利找到了地方,摘下安全帽,他刚好瞅见李宗德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李宗德一看见他,抬起腕表瞧了瞧,“嗯,四分半,你手脚挺快的嘛。”
?杜启琛对他印象本来就不好,此刻差到了极点。“少废话!惟礼呢?”他瞪着李宗德,好像他就是无恶不作的土匪!
?李宗德啐了一声,看杜启琛的眼神,他还真把自己当英雄了聂惟礼,说你是猪头实在一点都没错,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笨蛋?
?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他转过身,不想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带路,杜启琛并不晓得他为何突然鸣金收兵,但是见他走开,立即尾随在后。
?走进防火巷,从后门进入就是颇为宽敞的厨房,跟着再爬了两楼,李宗德忽然停下脚步。“。。。。我问你。”
?“干嘛?”
?“惟礼的酒量到底多差?”
杜启琛这一晚皱眉头的次数说不定是以往的总和。他想了想才道“惟礼不爱喝酒,也喝不了多少。。。。两三瓶海尼根就挂了吧。”有一次他才刚喝出兴头,惟礼已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李宗德用力翻了个白眼,推开门,靠在旁边比了比里面。“那你送他去医院好了,我猜他八成要酒精中毒了。”
?杜启琛心脏蓦地一紧,立刻冲了进去。
?极简风格设计的客厅里,惟礼就横躺在沙发上,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坐在旁边,但是他根本没想理会,径自走近惟礼。
?惟礼沉沉睡着,但是脸色有些苍白,额角还残留一层薄汗,杜启琛不自觉地拉起他放在凉被外的手,感觉到那指尖的微冷和无力,他简直觉得自己像被人从肚子狠狠打了一拳似的。。。。。。
?“他喝了多少?”那声音饱含怒意,却压得极低。
?李宗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那边都是。”
?顺着他的视线,杜启琛看到一袋捏扁的啤酒罐,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有没有搞错。。。。你、你居然让他喝这么多?!”
?李宗德冷哼一声,对愚蠢的猪头他向来不给好脸色。“他心情不好,我干嘛阻止他?”更何况,谁知道他的酒量居然低到这种程度啊!“你要兴师问罪也找错对象了吧!追根究底,你不也是最魁祸首吗?”?
?杜启琛硬生生地噎了一口气!“你。。。你知道个什么东西!”
?“你管我知道什么。”李宗德摆了摆手,“反正知道的比你多。”真是,这些麻烦的家伙一个比一个傻。
?始终安静的洪伟奇站了起来,走到李宗德身边,他露出微笑对杜启琛说“惟礼他一下子喝太多,吐了三遍,现在应该好一点了,你来照顾他吧,桌子上有醒酒茶,惟礼醒了的话就让他喝。”
?这边就先让给你们了。他和善的黑眼睛像是这么说。
?杜启琛看着这个予人好感的陌生男人,不晓得该怎么开口道谢。
?“我们就在楼下,有事可以按那边的电话,内线是五。”
?“走了走了。”李宗德不晓得什么时候又站在门外,不耐地催促,在转身的时还不屑扔了一句。“猪是听不懂人话的!”
?若不是惟礼还躺在这儿,他真的会冲前跟李宗德干上一架!
?他握了下拳,吐出一口浊气,回过头,望着惟礼紧闭双眸的脸庞,心头感触交错,复杂的扎人。
?“惟礼。。。。。”
?他轻喃着,明明才一天没见。。。。他却觉得有许久许久,没有看着惟礼的脸,然后像这样呼唤他的名字了。
?本以为陷入沉睡的聂惟礼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指尖悄悄颤了一下,接着缓慢而吃力地微微张开双眼。
?“惟礼,”杜启琛不自觉地靠近。“你醒了?”
?他皱着眉头,眼睛仍无法完全张开,甚至连焦点都对不清楚,但是他绝对不认错那一抹嗓音。
?“启琛。。。。。”
?杜启琛不知道为什么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他们说你喝了很多酒,吐的很厉害,现在还好吧?”
?聂惟礼缓缓绽放了笑容,浅轻柔和地如同宁静湖面上漾开的涟漪。
?一时间,杜启琛不知道怎么形容心中的惊喜,他碰到惟礼像是想要抓着什么的手,下意识地握住。
?而此举似乎让惟礼感到高兴,他笑得好像孩子一样,一会儿,他将两人交握着的手牵引到自己唇边。
?“启琛。。。。。。”
?他深情地低喃着,轻轻开合的唇印在了启琛的指节上。
第四章完
第五章
?忠诚的骑士,向心之所属承诺一生的爱,以及灵魂完整的奉献,就像是这个样子吧。。。。。。
?杜启琛怔怔望着他掩上了双眸,然后又轻轻张开,而手指间,惟礼亲吻的地方仿佛有一股席位的热流悄悄蔓延。
?聂惟礼稍侧着头,微眯着眸,像是想要更仔细地看清楚眼前的人,他抬起另一只手,却发现自己无力举得更高,不由得轻轻拢起眉峰。
?“启琛。。。。。。。”
?他想碰碰他,他好久没跟他说过什么话,他不想去介意启琛多喜欢一个女人,他也不在乎启琛是怎么误会的了,他真的只想在这一刻。。。。。至少在梦里,去拥有他。
?“启琛。。。。。”
?那微弱而近似低吟的呼唤是这么令人心酸,仿佛他诉说的,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恳求。
?杜启琛怎么拒绝得了?
?他在某一瞬间几乎忘掉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杜启琛是谁,但是惟礼望着他,如此恍惚却真切,使得他心甘情愿地去满足惟礼任何一个希望。
?“我在这里。”开口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嘴唇都有些发抖,他又握住惟礼慢慢靠近的手,给那只手力量,让它去想要的地方。
?借着启琛的帮助,聂惟礼缓慢地抚上他的脸颊,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度,他像是找到失落已久的宝物般露出笑容。
?那修长的指节轻轻在启琛脸庞上游走,拨着他的头发,滑过他的鼻梁,温柔摩挲着他的颊侧和耳朵,仿佛在确认每一寸自己熟悉的轮廓没有丝毫改变。
?杜启琛半跪在他身边,不自觉地离他越来越近,胸膛几乎压上他的,可他下意识当中却小心翼翼地撑住自己。
?惟礼的眼神好奇特。。。。。印象当中,惟礼从不曾像这样看着他,那摇晃在眸底的醺然。。。。。是醉意吧?
?但是为什么,他自己也开始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启琛。。。。。”
?聂惟礼又低低轻喃一声,模糊得几乎溢出唇际就消散不见,但杜启琛却听得很清楚,应该说,他确实地感觉到惟礼在喊他的名字,因为,那微带麦味的气息就弥漫在他的唇上。
?杜启琛完全不晓得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单纯地放任自己的本能行动,轻轻含着聂惟礼的唇,感觉到对方的回应,他探出舌尖,舔允着他渴望的甘美。
?聂惟礼的手自然地抚向他的脑后,又轻又缓地摩擦着他的头发,和微微紧绷的脖子,两人逐渐加深的唇舌绞缠间,不时泄出低沉的喘息。
?杜启琛几乎不想放开那挑逗的灼热,从中逸散开来的,是他从未感觉过的晕眩陶然。
?“我真的在做梦。。。。”
?聂惟礼在两人分开些许距离后,露出释然的笑容,这么叹息着。
?杜启琛浅浅一笑,拂着他的额头,呢喃般道“不是。。。。”你不是在做梦。。。。。。
?猛然,杜启琛浑身一僵!
?不是不是在做梦!
?他像是被从高楼推下,贯穿身体的寒梀顷刻抽去他所有力气,一个不稳,他往后跌坐在地上!
?杜启琛惊恐地瞠着眼睛,呼吸益发急促。
?他做了什么。。。。。刚刚他都做了什么?!
?看见自己其中一手还跟惟礼的手指交错在一起,他愕然地用力甩开!
?他慌张地爬坐而起,撞开了茶几,桌面上摆放的物品掉下了几样,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响,他无措地摇着头,跌撞之间,狼狈地消失。
?聂惟礼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眸底仍带有些许困惑,好一会儿,他将手举到自己的眼前,反复凝视了良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他缓缓放下手,只见停留在自己的唇上,无力地轻颤着,最后他合上双眼,狠狠地咬住他猛然间收紧的手指。。。。。。
李宗德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转着笔,偶尔低头在本子上胡乱画个几下。
?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搞的,杜启琛跟见鬼一样的跑掉了,他本来要上楼看看,却被洪伟奇拉住,心领神会的他也就待在伟奇身边身边,直到聊去了大半夜,他们两才上楼睡觉。
?今早聂惟礼草拟稿他这儿离开,脸色有点差,但精神还可以,戴在脸上的眼镜有一边镜片裂了开,惟礼说这是他要拿眼镜的时候不小心摔坏的。
?惟礼回去之前不好意思地跟他们道了谢,他还看到了惟礼右手食指上的伤口,但他没有问。
?他叫惟礼回去好好洗个澡,再休息一下,惟礼想了想,微笑着说,他还得赶快拿眼睛去修,也会去学校上课,不过可能会迟到就是了。
?李宗德的视线掠过整间教室杜启琛那家伙不在,看样子是不会来了。
?下了课,有一节空堂,李宗德收好东西准备到图书馆找些资料,却在途中看见杜启琛一个人坐在花架下的石椅上。
?他撇撇嘴,接着走了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在杜启琛对面,杜启琛吓了一跳,看清楚对方是谁后,不愿搭理地转过头。
?李宗德盯着地看了一会儿,讪笑地问“昨晚你不是要送惟礼回去吗,怎么一个人跑了?”
?杜启琛只是皱着眉,坑也不吭一声。
?李宗德打量着他,满意地发现他脸色没比惟礼好到哪儿去。虽然不清楚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杜启琛的神情满是烦躁,加上惟礼今早过于平和的冷静,大概也猜得出来情况不妙。
?“惟。。。。”像是挣扎些什么,杜启琛顿了很久才开口,“惟礼呢?”
?“我还以为你忘记这个人了。”看来孬是孬了点,还不至于狼心狗肺。“早上回家了,等一会儿应该就会到学校,他说会来上课。”
?听李宗德说这些话还有他的口气,都让杜启琛感到十分不舒服!他却没办法反驳些什么。
?李宗德没打算多费口舌,正要离去,手机响起,他接了起来。
?“喂惟礼哦,”他特地将这句话放大音量,眼角余光则朝杜启琛那儿扫去。“你要过来了吗。。。。。在门口了?不然你去图书馆找我,我快要到了,好。”
?收起手机,他看见杜启琛站了起来,沉凝着脸,不发一语地从反方向走开。
?李宗德深深睇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接着往图书馆前进。
“惟礼,干嘛坐这么前面?”
?回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