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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西琉皇朝-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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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是盲目到失主了控制。  



  「喝啊啊啊」  



  司珐尔先是摔了酒瓶,接着掀了桌子。  



  咚、咚、砰、砰!  



  站在门外的侍卫们都被那阵阵巨大的声响给吓了一跳。他们才想打开门去探看究竟,里面的王上一声:「



谁都不要过来!」又使他们却步。没人有胆量,冒着生命的危险去碰触那扇门。  



  隔日,南夷露露求见了司珐尔王上。  



  青白着一张没怎么睡好的脸,司珐尔坐在高椅上,不悦地俯视她说:「一早便说要求见孤王,露露殿下你



很好兴致嘛。」  



  「哪里,昨天多谢您的拍卖,害得敝国得缴交数万银才换得些许黑石矿,我心情怎么会好得起来呢?但我



发现王上似乎也没有高兴起来啊?」讽刺地回道。  



  「孤王没心情陪你谈笑,有话快说吧。」  



  唤人送上一壶酒,司珐尔难得的,让人窥见了他的恶劣心情。  



  「一大早就喝酒?对身子不太好呢。」  



  「你也要来一杯吗?」持着金杯,司珐尔眯起一眼,冷笑地说。  



  看样子,司珐尔该不会是宿醉中吧?到底喝了多少酒,竟能让这千杯不醉的男人,有这般混沌的眼神?露



露狐疑归狐疑,还是摇头说:「多谢您的赏赐,我看我还是免了。」  



  喝干手中的酒,径自斟着下一杯,司珐尔旁若无人的态度,宛如他根本不关心露露要说些什么,或许天要



塌下来,他也不想管吧?  



  「奇怪了,我到西琉来这么久,怎么不见您那位最忠心的左右手,宓勒大人呢?」  



  提起这事儿,司珐尔的脸色更难看,哼地说:「他走了。」  



  「走了?难道死了?」讶异地瞪大眼。  



  「就当他是死了吧!」  



  想起自己正需人才整顿百废待举的朝廷之际,宓勒却辞官回乡,理由是他己对人生心灰意冷,想要寓居老



家,种田种菜酿美酒过日子。莫名其妙的家伙。司珐尔懒得留一个失去斗志的人在身边,于是准了他的奏呈。  



  「你就是要来问我宓勒的事吗?」耐性不再的司珐尔,挑眉一瞥。  



  「不。这是顺道问的。」  



  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多余的耳目后,露露清清喉咙问:「王上,您真的杀死了西琉飒亚吗?」  



  手一顿,蓝瞳阴黯:「你……说什么?」  



  「有人似乎看到了飒亚陛下。」察言观色,露露知道司珐尔不可能会说实话,此刻只能看他的脸色来判断



了。  



  「怎么,那家伙有通灵眼不成?」擒笑,再饮。  



  「在您的矿区,一名铁面男子。」故意不说出全部,刺探着。  



  「噢,这是在说什么呢?孤王完全听不懂。」蓝眸回击,平静无波。  



  露露也掀了掀眉,迂回得不到效果,直接攻击又如可?「还要我说得再仔细一点吗?那铁面男子,是理应



不该活于这世上的飒亚陛下,对吧?」  



  哈哈哈地放声大笑,司珐尔摇着头说:「露露殿下,你怎会一大早就在作梦呢?西琉飒亚的人头是我取下



的,人也葬在黄土里了,这样你还会说他活生生在孤王的矿区中走动吗?莫非是那个什么铁面人自己告诉晴绍



的?我看是你们都疯了吧,竟相信一名罪犯的话。」  



  「王上,我还以为那铁面人是哑巴呢!这么说来,他不是哑巴也没被割去舌头,的确是能讲话喽?而且您



居然晓得这件事是晴绍夫人通知我的,您怎么会发现的呢?」露露眼一亮,紧咬不放。  



  「……」司珐尔冷峻地、狠狠地盯回去。  



  「您以为,铁面人告诉晴绍他是飒亚陛下,接着我再跑来质问您吗?王上,这回您可是大意失足了,铁面



人一句话也没说过。请告诉我吧,王上,那铁面人真实的身分是什么?再继续假装您不知道铁面人是谁,就太



难看了。」露露甘冒着触怒司珐尔的危险问道。  



  倏地起身,司珐尔命道:「来人啊,把南夷露露殿下请出去。朕不想再看到她了。」  



  「王上!」尚未被撵出去之前,露露把握机会大吼着。「您这么做是错误的,您要是错待了那人,未来您



会后悔一辈子的!」  



  「来人啊!」继续咆哮道。  



  「您想一想,到底当初自己是怎么坐上这王位的?难道您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为何当初陛下有机会可即刻



杀了你,却没有杀你的理由吗?这当中的疑点是多么显而易见,难道说你一双原本锐利的眼眸,己经被表象所



蒙蔽,而变得无比昏庸了吗?你快点想想这全部的经过,就会知道自己正犯下的大错!」  



  一边被两名士兵往外拖去,露露仍激动地叫嚷着。「如果他真的活着,那么您应该要感谢而非痛恨他的恩



惠,您应该要疼惜而非凌辱他的慈悲,在临终前的一刻才不会痛恨自己的无知啊!」  



  「派人看守她和筑越等人,让他们立刻收拾行李,把他们都送回自己的国家去!」  



  「王上!!您正在把真相往门外推啊!」  



  「砰!」门被无情地关闭在露露的眼前。而始终等候在门外,希望得知消息的晴绍,见到她被架住,也慌



张地迎上前说:「露露殿下,您问出来了没有?您怎么了呢?」  



  「晴绍夫人,我想你猜测得没错,那人真的是」  



  「住口,不许再交谈了。」严厉的士兵们隔阻开两人,并说:「您就是筑越夫人吧?奉王上之命,从现在



起您不许踏出自己的行馆房间一步,请即刻和您的夫君整理好行囊,由本将直接护送您们到港口。」  



  「什么?不,我还不要离开。」晴绍也被两、三名士兵团团围住。  



  「恐怕不容您拒绝。」  



  「放手啦!你们竟对待外国使节如此无礼,身为南夷国的公主,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往反方向被带



走的露露,仰着脖子大叫着。  



  「露露殿下!」  



  晴绍哽咽着,一方面知悉了自己猜得没错,一方面却面临马上要被逐出西琉的困境,让她六神无主。要救



陛下,一定要救,可是要怎么救呢?有谁能把陛下从司珐尔的手中拯救出来?  



  同一时间,隔一扇门。  



  司珐尔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怎么会……竟让那该死的女人套出了话。  



  要是让外界的人晓得皇帝还活着,那么,无疑的,会有蠢蠢欲动的西琉皇朝残党,开始想要兴风作浪吧?  



  为了新西王国,必须要立刻杀了西琉飒亚!  



  可是,南夷露露最后说的那些话,就像是挖出了他心头一根隐隐作痛的刺,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王位是怎么得到的,还要他想想当初的情况,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是他被蒙在鼓里的?  



  当初被关入天牢后,一心只想着杀死那背叛自己的贱人,藉此熬过种种酷刑,岂有心思去考虑旁的事。  



  他还记得是宓勒打开牢房的大门,将他救了出去……  



  「宓勒?你是怎么进来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走吧,司大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己经安排好马车,可以送您到南方,



我们的阵地去。」  



  「阵地?」  



  「起义的资金有着落,人马也都到齐了,就等着您过去指挥呢!」  



  「好,我们走。」  



  现在想想,一切未免太过简单顺利了点。他一直认定是宓勒想尽办法安排一切,可是宓勒再有本领也不可



能通天,如何于风声鹤唳的时候,做那么多……要是某人暗中透过宓勒的手来帮助他呢?那个「某人」,有办



法释放他,替他搜罗资金的人,会是  



  「来人啊!」  



  「王上,您有何吩咐?」  



  「毒牙,立刻去把宓勒给我找出来,带到这边,说我要见他。」  



  如今,他只能依靠宓勒这条线索,查清一切。 
          
 
第四章




  飒亚己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草屋中起身,又是怎样搭上马车,被载回矿坑的。浑浑噩噩的脑中,男人的



无情话语仍在反复地折腾着他,而男人亲手在身体内留下的伤痕,始终、一直打击着他破破烂烂的躯壳,椎心



的苦几欲令人想高喊着:  



  让我死、让我死!  



  不。他不会自杀的。  



  飒亚茫然地想着:唯独自杀我绝不做。  



  并不是还怀着对生命的眷恋,还奢望着明日会有逆转、等待着万………  



  只是,能杀了他的,只有司珐尔。他只给予司珐尔这项权力,就连自己,他都不允许。只要司珐尔没有下



手杀他,那么他就会活到上天眷顾,赐予他断气的一日。  



  悄悄地在冰冷的河边擦拭掉血迹,把破烂不能再穿的粗布袍换掉,摇摇欲坠地摸回了洞|穴,飒亚几乎是一



倒头就晕昏、睡死。可惜的是当黎明升起,迎接他的并不是晨曦,而是无情的鞭子,以及叫喊。「还在偷懒,



这个懒人,快起来!今日要重新开工,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撑起没剩多少力气的身体,飒亚才一动,整个人就像要碎裂开来似的。  



  「还慢吞吞的做什么?」  



  雪上加霜的,工头还一脚踹过来。  



  「喂,工头,我看铁面不太对劲,该不会是生病了吧?你再这样踢打下去,万一他死了怎么办?上回弄死



一个老头子,不是让你们被上头的人狠狠责罚了一顿?我想你最好别欺人太甚了。」不知是谁,好心地劝阻。  



  「你算哪根葱,居然敢教训我?告诉你,你们这种罪犯和那些雇工不一样,是没有享受好待遇的权利的。



你们要是死了,还省了国家一份粮食呢!去!」说归说,工头总算没有继续毒打飒亚,只说:「限你们即刻出



来,要不我就拿冷水泼你们!」  



  「铁面,你不要紧吧?」工头走之后,有人拉了飒亚一把。  



  「……谢谢。」心中的言语,无意识地道出。  



  「哇,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真当你是哑巴呢!」  



  意识不清的摇着头,飒亚靠他的帮助起身,扶着墙往外走去。  



  「我看你真的很不对劲,今天就做点较轻松的活儿,别再下去坑道里了。你放心,我会要几个兄弟一起帮



着你的。」  



  嗡嗡嗡嗡,其实好心人的话,飒亚听在耳中都成了鸟鸣般的杂音。现在随时都可能失去意识,撑着他的仅



是一口气,一口与生俱来的傲气。  



  也许,真的大限将至了。  



  「快点,上工了、上工了!」  



  吆喝声,逐渐遥远。  



  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  



  「让开,全都给我让开!」鞭子一挥,将阻挡在前的人群驱离,高大剽悍的骏马在矿区道路上横冲直撞,



吓得众人纷纷仓皇走避。  



  「王上!王上您这样很危险,您在找谁吗?或是要做什么?吩咐小的去办就好。请您不要这样!」一名冒



死上前的工头,畏惧地说着。  



  蓝眸冒火地一瞪。「去!去把那名铁面给我带过来。」  



  「铁……铁面是吗?」  



  「没错,就是铁面,快去!」鞭子一挥舞,工头就像是火烧屁股似的,拼命地往坑道跑去。  



  恰在此时……  



  小小的骚动也在坑道口发生。  



  有人倒下了。众人围观着,大伙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铁面?喂,该不是死了吧?」  



  有人摇晃着那毫无反应的身躯,摸着面具上的洞口,也探不到鼻息。  



  「要怎么办?去通报工头?」  



  工头挤过围观的人群,大喊着:「这、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把他怎么了吗?我的天啊,真该死,什么时



候不好倒下,偏偏挑在王上驾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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