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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西琉皇朝-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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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但实际上都是经过训练的使刀、用剑高手,应该是南夷露露有意放这些人渗透到我国,企图对我军不利。



”  



  “晚辈也赞同敏蓝老将军的说法,我同样在靠近南方的海边捉到不少这种人,数量近百。而且传言南夷正



打造更多新式的军舰,表面上的目的是为了巩固他们的边防,但我看背后绝对有企图占领本朝的野心。”  



  “不只军备方面需要注意,其实人民的生活也一样遭逢困境。大量开采黑石所征召的人力,使得村镇陷入



人手不足的窘境,而荒废的田地也增加了。再要是天老爷动怒,降下足以引起灾祸的雨水,抑或是让咱们的土



地发生干旱,那么一场大饥荒眼看就要发生了。”  



  “正是如此,现今朝廷还拖欠起军粮……”  



  众人激烈的抒发对目前朝政的不满,司珐尔静静地倾听完所有人的发言后,说道:“我非常高兴,大家都



如此为天下百姓着想,皇帝陛下知道他拥有你们这些忠诚的臣子,想必会感动得落泪。我代陛下,向诸位致最



高的敬意。”  



  “司大人,您这么说,反而要教我们这些人汗颜、惶恐了。对了,不知陛下的龙体是否有所好转呢?您务



必要请陛下保重啊!”  



  “是啊,陛下是万民的希望,我们都期望着陛下能再展圣威,将目前充斥朝廷的乱象一扫而空,还给万民



丰衣足食的日子。”  



  司珐尔微微一笑说:“你们的心意,我一定会转达。但不要忘记,在迎回陛下之前,我们的要务。”  



  “这个司大人您放心,我们都照您的吩咐去做了。”  



  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司珐尔振振有词地说:“那么,今日就放下烦恼的政事,喝一杯预祝我们的未来!



也恳请诸位,尽情享受我最诚挚的招待。来人啊!请乐师与舞娘进来,为各位爷儿服务。”  



  欢乐的宴席一旦开始,在场的人哪还顾及得了自己的身分地位,个个放纵于逸乐,忘怀国家大事,沉醉在



歌舞、美酒、女色交织而成的乐园中。  



  “大人,您也喝一杯吧?”宓勒拿着酒壶,送到司珐尔手中。  



  “我交代你办的其它事,都进行得如何了?”  



  “透过商人向朝廷施压,抱怨百业萧条无法进行大笔交易,以及文人们在民间宣扬着过去日子的美好,对



照现今生活的困苦,让人民的心中深植罪魁祸首是南夷露露而非皇帝陛下等等。这些事,都按部就班地在做呢



!”  



  “很好,假使需要资金的话。不要迟疑,尽管向我开口吧。”  



  “您这么信赖小的,不怕我中饱私囊,卷款而逃吗?”宓勒三句不忘玩笑地说。  



  “只懂耍小聪明而短视的家伙,就不会留在我身边,也没有留存在人世的价值。”司珐尔饮下一杯酒,淡



淡地说。  



  “好个高帽子啊!但真正令人感到胆颤的,正是大人这深不可测的心思。不知此刻在场的人,以及朝廷里



正在作威作福,以为自己己一步登天的家伙,有几人能看透大人的巧计。”  



  宓勒巡目四望,嘲讽地笑说:“在声望下滑的时候,先假意受逼迫而离开朝廷,借着所有人忙着争权夺位



的机会,让原本潜藏在抬面底下心怀不轨的分子一一现形,再一举铲除、一网打尽,使敌人消失。接着再靠人



民的呼唤重回政坛,此后再也没有人会管大人过去种种的是非,人们的记忆中只会留下‘将人民自苦痛中解放



’的国家英雄——司大人。”  



  哈哈地大笑一声,宓勒摇头说:“高明、高明,能由败势中重新巩固自己的地盘,并让皇帝陛下的威严不



再被质疑,伸张皇权,打着正义旗帜的司大人,往后在西琉可说是所向披靡,再无政敌了吧!”  



  “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司珐尔眯起一眼,不悦地说。  



  “那也得要您是上天所选,‘众望所归’的人上人啊?”  



  “宓勒,你好象非常饶舌,需要我让你的舌头短一点,好少一点话吗?”  



  “呵呵呵,喝酒吧,大人。这样您就会忘记小的舌头有多长,会让我留下它来,继续娱乐您的耳朵。”  



  无所谓地耸肩,举起杯子,司珐尔一干而尽。宓勒所说的,多数是真实的,只除了一点:他对世人的评价



根本毫无兴趣,将它视为比屁还不值钱的东西。  



  怕在乎的,只有飒亚对他的观感。  



  就算这天底下的人全死光了,有飒亚在,他就认为那是个完美无缺的天地。  



  但他不是三岁孩儿,天真的以为飒亚和他现在的处境是安全无忧的。历史上不知有多少明证,一日皇帝被



废黜,新的皇帝怎么可能善待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要不是赐下毒酒,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迫害。目前还没有



,并不意味着未来不会发生这种事。  



  束缚在自己和飒亚身上的绳子,是纠结无解的,只要飒亚是皇帝的一天,自己就必须是他最仰赖的左右手



。他能抛弃大臣的地位不要,飒亚却不可能摆脱他背上的曼陀罗皇纹,他注定是西琉的圣主。  



  当飒亚为他自残脚筋时,他也于心底发下血的誓言,飒亚的脚筋的非毫无价值的被牺牲了,若一辈子飒亚



都不得行动的自由,那么一辈子他都会背负着他,天涯海角,绝不会有放下的一日。  



  所以,他必须先为飒亚斩草除根,除去所有危及到飒亚的敌人,一个不剩地,全从西琉的土地上赶走!  



  为了飒亚和他的明日,染上再多敌人的鲜血,他也不会皱半点眉头,就让史册记载他的罪恶,荣耀归于飒



亚一人身上,就够了。  



  “大人,通海城中的密探,说有要事禀报。”  



  司珐尔迅速放下酒杯,悄悄离席来到外面。“怎么了?你为何没有守在少爷的身边?”  



  “大人,少爷他……离开大屋,骑马到镇上去了。”密探小声地报告。“我的同伴依然在暗中保护,我是



特地前来通知大人的。”  



  飒亚他……骑马?!  



  “我立刻动身回去,你去确保少爷的安全,如有任何疏夫,拿头来见我!”  



  “是!”  



  “爹爹!”  



  见到从官府中被释放出来的人,平七头一个扑上前去抱住,痛哭失声地说:“爹爹,您让孩儿担心死了。



”  



  “乖,平七,是爹不好,害你们受惊了吧?”拍着儿子的头,有双温和如驯鹿般揭眼的男人,眼角闪动着



泪光说。“不过你表现得很好,平七,能够在差使的面前,有条有理地述说证词,爹爹真是以你为荣啊!太了



不起了,平七!”  



  “这都是因为有大哥哥在的缘故。是大哥哥一下子就让那些可怕的差使闭上嘴。乖乖地听孩儿的证词,并



且还告诉差使们,他们这样关住爹爹是违法的,应该释放。”  



  无法讲述完整过程的平七,以他能理解的部分,把情况跟爹说了一次。其实这中间所耗费的工夫,绝不是



三言两语能说完的。  



  “大哥哥?”  



  拉着他爹走出官府监牢门外,平七指着骑乘在马背上的青年说:“这位就是帮我忙的大哥哥。大哥哥,这



位是我爹爹!”  



  褐眸的男人目光轮流在自己儿子与青年之间交替。“您好,我是平七的爹,平满。这次承蒙您的鼎力相助



,在下万分感激。”  



  青年一双灿烂银瞳在日照下,分外抢眼,不俗的外貌夹着非凡的贵气。绝非该出现在这样一座小镇的人。  



  “平大爷,您无须跟我言谢,我不过是施了点压力,让差使了解他们正令王法蒙羞,促请他们导正自己不



端正的行为而己。毕竟,没有任何的凭据,光靠您与通海尉令曾于前一日有过争执,就断言您是杀害他的凶手



,怎么看都是一种诬陷。”  



  话语一顿,青年这才微红着脸说:“瞧我,竟忘了先跟您道歉,用毫无礼貌的姿态跟您谈话。按理本该下



马的,无奈我的双脚有些不便,一旦下了马,就没有办法行走了。还请平大爷见谅。”  



  双脚不良于行!?平满惊讶地望着青年。“您这样,怎能骑马呢?”  



  “这……”  



  “爹爹!”见大哥哥满脸困扰,平七扯着父亲的衣袖说:“我们先请大哥哥回家坐坐再说好吗?不要站在



这儿讲话了。太阳好大,别把大哥哥晒着了。”  



  “孩子你说得对,爹怎么能对恩人如此怠慢呢?呃,平某虽仅有破屋一间。但请公子看在我和我儿的这份



诚心上,务必到我家来让我们奉上一杯茶道谢。”  



  “不,我也该回……”  



  再跳到飒亚的脚边,平七拉着他的手说:“来嘛!来嘛!大哥哥你来我家嘛!我一定要好好地谢谢大哥哥



。”  



  招架不住这番热情的邀请,明知再不回去,等司珐尔回来时,定会闹得天翻地覆,飒亚还是微微笑着说:



“那就一杯茶吧!”  



  “哇!万岁!”  



  “傻孩子,不能随便喊万岁的,知道吗?”连忙遮住儿子不懂分寸的小口,平满尴尬地笑说:“请随我来



吧,公子。这边请。”  



  一杯茶,变成了一顿饭。一顿饭,却变成村民的聚会。  



  平满在村子里的地位,由四面八方涌来跟他道贺出狱的人数,便可见一斑。从贩夫走卒到有名望的仕绅,



每个人都拿着自豪的家常菜,上门来跟平满说声恭春,他们都认为这次平铺的死里逃生,简直是奇迹。  



  “我一听到你被押走,心想平兄这次绝对是劫数难逃了。但想不到短短三天就被释放,只能说是平兄善者



有其福!”  



  “尉令的死一定和平兄没有关系,我是这么深信不疑的,平兄。”  



  “我看,八成是那尉令做太多坏事,老爱压榨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终于遇上报应了。哈哈哈!”  



  “据说他衣冠完整,连点抗拒的迹象都没有,就身首异处地躺在自家床上呢!什么样的人,能让那个胖狗



官一刀毙命,我真是想好好地谢谢他啊!”  



  七嘴八舌讨论起尉令的死的村人,说着说着,话题移往近日的时局,大伙儿开始唉声叹气地说:“世风日



下啊!我看连官吏都会死于非命,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有谁能依靠呢?最近的盗贼横行,像我这样的商人,最



是恐惧不安了。”  



  “这有什么办法?上头的人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咱们靠海的村镇还算好,听说北方的人己经活不下去了



。甚至传言有人为了图一口饭,不惜把女儿送入歧院去的。”  



  “我看,根本不该开采什么黑石的。那是西琉的根基啊!把根挖掉了,地还能不动摇吗?”  



  “皇帝到底在干什么啊?成天关在皇宫中,也不听听咱们的心声,怪不得人家要说天高皇帝远,人民水深



火热的时候,皇宫中还不是照样夜夜笙歌!”突然间,有人猛拍桌子,发出这样一声怒吼。  



  飒亚闻言,脸色一白,手中的杯子不慎落了地。  



  “辛老爷子,您说话也得谨慎点,瞧,这会儿不是把人家小伙子吓得浑身发抖了吗?”一旁,有人取笑地



说。  



  “就算到了皇帝老子面前,我也敢再说一次。哈!”红着一张脸,醉醺醺的老人家回头看着飒亚说:“少



年郎,你知道吗?咱们这个国家啊,没救了!有个病焉焉的不管事皇帝,还有一堆专门吸百姓的血、吃百姓骨



头的官,他们关心过我们这些市井小民什么?只关心他们荷包里进帐多少!”  



  “辛老,您醉了,阿云啊,去叫人扶你爹回家睡觉吧。”出面挡话的平满,掀起了老人的臂膀,将他送出



屋外。  



  “公子,你于万别把方才的话说出主啊。”回到屋里后,平满最先做的,就是告诉飒亚说:“这是对皇帝



陛下极为不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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