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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两个人的车站 下-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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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5栋有人出事,汪波也知道了。问起来打人的那个竟然是沈烟轻,当即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看样子沈雨浓自己也震惊得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心情也明显不振。所以一路上都是听他在说。 




      先是问了李嘉的惨状,感叹没想到沈烟轻动起手来这么狠。然后分析动机,左猜右猜猜不出来,只好暂定可能为“正当防卫”。顺便说起来烟轻平时看起来如此温文尔雅,办事四平八稳,笑容人畜无害,却不想给逼急了也能跳墙,给沈雨浓重重地瞪了眼,赶紧尴尬地自我解嘲:“对不起对不起,刚考完没人性的试,又得准备考研,脑子都糊掉了。平时都得这么说些不三不四地给自己放松,原谅!原谅!不过烟轻够胆识啊,就这么走了,明天学校要调查起来找不到人,他也不怕过上加过啊?要是我,绝对没这个胆子。” 




      沈雨浓一路上都精神恍惚,就是现在跟他说着话也像是没听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理他。他讪讪地自己笑笑,又觉得这个气氛太奇怪了些,便只好哼两句荒腔走调的流行歌。 




      通往北门的大道上一路走来的都是背着大包小包要去赶车的学生,沈雨浓想起上个学期他们回家的情景,就觉得鼻子发酸。他的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现在耳边还像有东西在嗡嗡作响,半天才迟钝地发现是汪波在哼歌,于是呆呆地回想刚才他都说了什么,没话找话:“师兄,这么说这个假期你是不回去了?” 




      “啊?哦,可不是吗?得复习啊。”汪波不清楚他们兄弟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沈烟轻揍完了人又一个人跑了,沈雨浓这边厢心事重重似乎也很正常。也不一定是他们兄弟出问题了。 




      “考研很重要么?我看我哥好像就没这个打算。”强打起精神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以防自己胡思乱想过度。 



      “嘿,你哥那神人是能随便比的吗?他是要去当‘侠记一支笔’的,哪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这么看重学历啦工作待遇啦职称啦……呵,好好,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们这个专业跟他们新闻系不同。以前学法律的紧俏啊,最近几年也不行了。你知道就你们那年全国扩招了多少人?人人都想进公检法,金饭碗哪这么好抢?我们都开玩笑,大本现在满世界地爬,害得连公安局管档案的都要硕士了。这都没活路了,你说不考行么?”眼瞅着沈雨浓又是魂不守舍的样儿,估计也没听进去,便收了声。 




      话茬这么断了一会儿,沈雨浓像是终于回了神,歉意地看他一眼,喃喃地说:“对哦,师兄是法律系的……那,我问你个专业问题行么?” 



      “专业问题?”汪波一扬眉,镜片后的眼睛开始闪烁感兴趣的光芒。“你别听我说要考研复习就故意考我啊。我那可只是计划,还没开始呢!不过你问吧,我就算答不出来也回去找答案给你,就当是提前备战了。” 




      沈雨浓抬眼看着他,迟疑地解释:“因为……因为我们假期有篇小论文要写,是关于文学作品题材里的特异现象。”所谓隔系如隔山,就算汪波已经大三了也不会清楚中文系大一的作业里根本不会有这么高深的要求,所以只是明白了的点点头。沈雨浓咬着牙终于说:“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有个……乱仑罪?” 




      “乱仑——罪?”尽管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汪波还是有点小意外,想了想,又不由看了眼他,但也只是一瞥,便若无其事地答,“哦,这个啊,好像关于乱仑,就我们国家目前的法律来说……” 




















      “什么?根本没有?!” 



      “男爵小姐。”莱特在耳根处按了按,暗示她的惊呼声已经超过了一个贵族淑女应有的范围。看她立刻反应过来,强耐着性子恢复常态,他才慢吞吞地接着说:“你似乎不必如此激动。” 




      “可是、可是你不是对他们说……” 



      莱特笑笑,没有回答,只是重新叼上他的烟斗,回到他面前的文件中去了。 



      “莱特先生。”梅琳不甘心地要问个清楚,旁边响起一把优雅温和的声音: 



      “埃尔贝克小姐,这个问题,我想我可以为你解答。” 



















      “……罪名是还不成立的。”汪波说完,再想想确定,“对,的确还没有。” 



      沈雨浓一怔,没有?可是莱特明明说……这么说,他们果然被诓了。 



      不由低了头,过了一会儿,握紧的拳头又慢慢放开。算了,原本,有没有这个罪名也无关紧要。就像,他问不问结果都一样。反正已经走到这步了。 



      唯恐汪波注意到他的异样,他赶快抬头挤出个笑容:“原来是这样。呃,刚你还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汪波慢悠悠地走,慢悠悠地说:“我说‘不过……’。不过我没记错的话,在《刑法》内增设家庭乱仑犯罪法条的建议已经有专家提出。我国的法律在很多地方对西方相关法律都有借鉴,乱仑犯罪已为许多国家刑法所明文规定,比如英美、意大利、瑞士、加拿大刑法等等,所以估计在未来的几年内我们也会有明确的法案法规出台。”一本正经地讲解完,扭头对他一笑,“怎么样?够专业吧?现在是不是对我这个师兄很崇拜?哈哈,我们今天刚考完你就问我这个,如果你想知道得更详细的,我回去翻完资料再告诉你。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他知道汪波看他精神不振,在努力活跃气氛,但他委实没那个精神,跟进不了,只低声答:“我、我还要几天。不、不用了,师兄。知道还没有就行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用不了太多法律专业知识。” 




      汪波那双眼看人的方式跟他哥的不同,但很有一拼。给他稍作留意地一看,沈雨浓就觉得吃不消了,正好走到2栋边的楼梯,赶紧说:“呃,那我就从这边下去了,师兄再见。” 




      很无辜地看着他急于摆脱自己的样子,汪波无奈地笑笑,挥挥手:“好吧,那就先这样吧。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啊。反正我估计就在窝里孵蛋了,一准在的。” 




      “哦,好。” 



      沈雨浓面带微笑着告别,不防他临走又忽然凑过来,很神秘地低声笑:“不过,小雨啊,你知道法律上的‘乱仑’又是怎么定义的吗?” 



      沈雨浓又一愣,还没答话,他便恶作剧地摆摆手:“拜拜!”说着就飘远了。 



















      “莱特夫人,你是说……” 



      “因为我先生的身分,所以无论说出什么来都具有权威的效力。而所谓权威,就是让人对你所说的任何话都不会轻易怀疑,即使是……呵呵,当然我也必须承认,沈烟轻这个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比尔,就像你说过的,把什么都豁出去的人其实才最坚不可摧。就像当年的奥齐……那晚我在卧室里听他说话,即使一直处于劣势,语气也不急不缓,声调不高不低,遣词用字都很有分寸,又充满技巧,这些年来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敢并且能跟我先生针锋相对的年轻人了。的确很不简单啊。”这最后一句转了脸,对着在桌子边的莱特先生。 




      莱特头仍不抬,只是微微一笑:“正是年轻,才不知天高地厚。” 



      莱特夫人嗔怪地回:“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不比胆小怕事畏畏缩缩强吗?” 



      “都不是什么优点。”莱特哼了声,下了结论,摆明了不再发表意见。 



      “明明很欣赏,就是嘴硬。”莱特夫人白他一眼,小声地对梅琳笑说。 



      梅琳也嘻嘻笑,相对严肃的莱特先生,她当然更喜欢气度雍容又和气得待她就跟奶奶一样的莱特夫人。 



      “夫人你呢?” 



      “我当然也……”莱特夫人说到一半,瞟过她一眼,话锋便一转,“不过这件事上私人的感情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该知道,埃尔贝克小姐。” 



      梅琳低下头:“是的……我知道。” 



      “虽然站在我们的立场这么说有些奇怪,但你的确不用太为他们担心。事情还只是刚开始。那位沈先生不这么好对付,何况——还有我们未来的公爵殿下呢,”她缓缓地笑,笑容中有分明的洞察,“虽然那天他一直甚少出声,不过也是个不能小看了的人物呀。” 




      想了想,又说:“爱之深,所以才情怯,才害怕让心爱的人受到哪怕一点伤害。但爱情,能让人变得软弱,也能变得坚强。……那两个人依我看,沈烟轻外刚内柔,而沈雨浓正相反,才是麻烦的外柔内刚。” 




















      沈雨浓回到寝室里,看到大家都开始在收拾东西打算回家了。他默默地坐在一边,每个人都忙着手上的事,也没留意到他的异常。 



      门本来就为了进出方便敞开着,李隽跑过来,背着包站在门边跟他笑着摇手:“雨浓,我走咯!你下午的车吧?到家给你打电话啊!” 



      “啊?哦。”他被惊醒地抬头,不自觉地露出一个被动的笑,“一路小心啊。” 



      “嗯!”李隽归家心切,什么都顾不得了,掉头就跑。快跑到楼梯口时,忽然又听到沈雨浓叫他。刹了车,回头,兴冲冲的表情里满是暖洋洋的阳光。 



      “我给你打电话吧,你别往我家打了。”背着光的那个瘦高的身影这么说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怎么呢?”他觉得有点不对劲,迟疑下来,又往回走了几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去。我家里没人,怕你白忙一场。” 



      “你们不是下午走么?不是已经订了票了?……雨浓,你怎么了?”他听着那声音不对,赶紧跑回去,看他笑着,笑得眼睛弯弯的,弯得看不清里面的东西。越看越不对,伸头看了看他那根本还没动过的床铺和行李。“你怎么还没收拾东西啊?不走了?……改期了还是怎么?” 




      “嗯。改期了。”沈雨浓笑不下去了,只好装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好了,你快走吧。别让人家彭慧等急了。” 



      李隽皱起了眉,没理他,直接问:“好好的干吗改期?这车票多难订啊。是你哥那儿一时走不了了还是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啊。” 



      沈雨浓觉得越说越多,他待会就给自己耽误时间了,赶紧推他:“我哥说要改,我也没办法。你赶紧走吧,路上还得一段时间呢。” 



      给他这样一说,好像又是自己多虑了,不放心地再问一次:“你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你走吧。路上小心啊!” 



      给推着走的,李隽也没忘了回头跟他说一声:“那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还有,有事一定要跟我说,记住啦!哥们儿啊咱是!” 



      连连点头答应,看着他又咚咚咚地冲下了楼,沈雨浓慢腾腾地转身回寝室。刚才的话寝室里的都听到了,又关心地问了两句,他都当没事地应了。本来寝室就小,每个人都还在忙。他就是坐着不动也是妨碍交通,只好又晃了出来。 




      无精打采地下了楼,到处可以见到背包回家的同学,心里更是难受。慢慢地沿着大道走,来到老图书馆前面,完全是无意识地进去了。 



      相对外面放假前的群情跃跃,图书馆里就像关着一段停驻的时光。伴着特有的书的味道,安静而祥和。还是有人在又高又密的书架间穿梭,有人坐在桌前静静地翻阅资料,有人飞快地抄着笔记,一切都跟昨天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好像又回到了昨天的这个时候,站在时空的那一点上。他还是昨天的他,爱情亲情都仿佛天经地义般地一直在他心胸里温得暖暖的,只要想起那个人,整个人都像获得了全新的勇气和力量。那种曾经以为决不会褪色的幸福的感觉。 




      就这么感受着,一直摇晃的心终于一点一点地找到依靠,回到原位。 



      唯一看出了改变的当然还是人数。图书馆里人明显少了,电子阅览室里更是前所未有的空了大多数的机子。他进去随便找了个位子,开了个浏览器,开了信箱。 



      没有新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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