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从心-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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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我问话的时候，一趟公车已经开到了。
周延凌拉著我就往车上走，公车上的人非常多，周延凌拉著我找了一处有栏杆的地方，我们扶著栏杆并排站著。
周延凌一只手抓著头顶的栏杆，头靠在手臂上，棒球帽遮出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是否是在闭目养神。
周延凌确实长高了不少，记得高二刚开学的时候他还足足矮了我一个头，现在他大约只比我矮半个头了吧，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身高总是长得很快。
我一边不时地偷看著身边的周延凌一边想著，突然车子一阵剧烈的晃动，大约是在拐弯，惯性让我的身子不稳地倒向了周延凌。
周延凌突然用另一只手抓圈住了我的身子，我就这样撞进了他的怀里，一股阳光般清新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息之间，我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
车子转弯之後很快又恢复了平稳，我赶紧站好了，周延凌却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
车到站了之後，周延凌仍旧拉著我的手一起下车，这时周围已经没什麽人了，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不禁用力甩了甩自己被握住的手，表示我的不满，周延凌终於回过脸来正视了我一会放开了我的手。
※※z※※y※※z※※z※※
回到家里，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喝下，一杯给了周延凌。
周延凌接过杯子之後就将杯子放在掌中搓玩著，却不喝。
为了配合叶敏，我和她上街一般都会穿著西装，五月的天气穿西装真的是件有些痛苦的事情，我回到家就赶紧拖去了外套。在电风扇前清凉了一会，我才走到周延凌身边坐下。
〃有什麽急事快说吧，我要是能帮上你的话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老师，我想除了你也没有人能帮我。〃
〃是什麽事呢？〃
周延凌低垂著脑袋，棒球帽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想我移情别恋了。〃
〃啊？〃我一时半会地还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我。。。。。。曾经答应过佳昕的，我这辈子只喜欢她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好像喜欢上别人了。〃
听了周延凌的解释，我恍然大悟，心想他最近和班里的同学关系不错，会不会是他喜欢上班里的哪个女孩子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竟然没来由地犯起疼来。
沈默了一会，我安慰他道：〃佳昕已经不在了，她一定也不想看著你一直孤单地活下去。〃
〃可是她为了保护我而死，我却喜欢上别人这样对她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就算你和别人在一起了你真的能完全将佳昕从你的心里抹去吗？〃
〃我不知道。〃
〃既然佳昕已经去了，你只要将心的一角空出来成为她的专属，这就够了。〃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喜欢上谁了？〃这才是我最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闻言，周延凌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转过头看认真地看著我说道：〃一个比我大很多，但是对我很好的人。〃
我被周延凌看得非常不自在，不禁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问道：〃到底是谁？〃
〃那个人。。。。。。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喜欢上那个人，开始我只是觉得他的身上充满了佳昕的影子，可是我没想到他会对我那麽好，给我那麽多帮助，甚至连佳昕都做不到像他那样，於是我就情不自禁地总是想要依赖他对他好。我刚开始以为自己只是对他有一种尊敬或者也可能是因为失去佳昕才在他身上寻找佳昕的影子，可是当我发现他可能已经喜欢上别人了，我才意识到他和佳昕是完全不同的，我早就不满足於在他的身上寻找寄托和安慰了，我想要他变成我的人，我想要他！〃
周延凌说著将脸埋进了双掌之间。
我总觉得他这番话有些不对劲，为什麽听起来有点像。。。。。。在说我？
我摇摇头，甩掉这可笑的想法，周延凌明明很反感同性恋，又怎麽可能对我。。。。。。而且还把这些话都告诉我。。。。。。
〃佳昕死後，你一定很寂寞，有人对你好自然容易让别人趁虚而入，不过你敢肯定你对她的感觉真的就是喜欢吗？或许你真的只是太寂寞了，所以害怕会失去可以安慰你的人而已呢？〃
我说著将手搭在了周延凌的肩膀上。周延凌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想抽回手却怎麽也挣脱不开周延凌的手。
〃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了很久，但我最终还是确定了自己喜欢他。〃
〃这、这样吗。。。。。。那、那麽我有什麽可以帮你的呢？〃
我的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失落的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我觉得喜欢上他很绝望、很痛苦，虽然他对我很好，就连我吻他侵犯他，他都不会生我的气，可是。。。。。。他说不能接受比他小很多的人，而且我又是男的。〃
闻言，我的脑中警铃大作，我几乎已经猜到周延凌下一句话要说的是什麽，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老师你说过同性恋没错，对不对？〃周延凌说完突然摘下了脑袋上的棒球帽，转过身来，抓著我的手看著我认真地说道：〃老师，我喜欢你。〃
闻言，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就要昏过去，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仿佛要冲出胸口。我的呼吸也变得不顺畅，我的心里明明很清楚我应该马上回绝周延凌，可是我竟什麽也说不出口，不知道哪来的一种兴奋感让我浑身颤抖不已。
〃老师我喜欢你。〃周延凌不停地重复著向我靠近。
我说不出话，只能向後躲闪，周延凌却还在不停地向我逼近。
我不小心一滑，身子就向地板上摔去，周延凌拉著我和我一起倒在了地板上。压在我的身上的周延凌，见情势就想凑上来吻我，我赶紧伸手顶住了他的下巴。
〃周。。。。。。周延凌。。。。。。你一定是弄错了什麽。。。。。。〃我终於找回了语言，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
周延凌抓住我的手强势地拉开。
〃没有弄错。〃他认真地看著我。
〃你、你、你。。。。。。只是想在我、我的身上寻找佳昕的影子罢了，你别做错事。〃
〃老师，不是你说同性恋没有错的吗？〃
〃可是你不是同性恋吧？所以你不可能会喜欢上我，你只是在我身上看到了许多佳昕的影子才会误认为你对我的感觉是对情人的那种喜欢，你以後一定会慢慢发现你对我的感觉不是你现在想的这样，你应该去喜欢女孩子，喜欢那些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懂吗？〃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同性恋，但是面对老师的时候也许就算是了吧。〃
〃你不是！你不要误导自己走错路。〃
〃老师你其实还是很歧视同性恋吧？〃
闻言，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周延凌趁势用手抚著我的头发。
〃老师你老是说我，那你呢？你要是不能接受我的话就马上给我一拳然後推开我。〃
周延凌的手顺著我额前的头发滑过我的脸颊，然後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延凌已经吻住了我。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推开他，可我早已被他吻得全身发软，毫无抵抗的能力。
〃老师，我喜欢你，真的，我保证不是错觉。〃
〃是错觉。〃
〃不是！〃
〃就是！〃
〃真的不是！〃
〃就是就是！〃
〃。。。。。。〃
我和周延凌像孩子一样各自著重复著没有意义的话，周延凌先停止了和我的争论。
他用手拉开了我扎在裤子里的衬衫下摆然後解开了我裤子上的皮带。
〃你要做什麽？〃
我大惊，赶紧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可是还是没能阻止他手上的动作。
他已经解开了我的裤子，手伸进我的裤子里只隔著一层薄薄的内裤抚摸著我的性器。
〃住、住手。〃c
我知道我的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拒绝，我的手就算仍然握著周延凌的手但一点力气也没使过。
心不是我的，很多时候面对周延凌我的身体很多时候无法像我希望的那样去行动。对，所有的一切都是这颗心的错。
其实周延凌要的只是我身体里的这颗心而已，而我思想和行为却被这颗心束缚著任周延凌摆布，然而迟早有一天周延凌将会不再需要这颗心，我却逃脱不了这颗心的束缚，到那时我该怎麽办？
我已经历了两次残忍的背叛和抛弃，我无法再面对再一次的背叛。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的父母离婚之後就把被检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我像个皮球一样丢来丢去，最後是父亲把我带到了儿童福利院的门口，他用说要去买冰淇淋给我吃，五岁的我什麽也不懂就相信了他的话，结果他走了之後就再也没有回来。那麽多年过去了我依然相信著父亲是去给我买冰淇淋了，即使我知道那时我的衣服口袋里有一张父亲特地写给福利院院长请他收留我的信。那麽多年了啊，我还悲哀地在那些体态偏胖的中老年男性身上寻找父亲的影子。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虽然後来我没有死成，但是我以为妻子至少会愿意陪我走过人生最後的那一点点时间，她不知道就是她的背叛其实在一步一步地将我推向死亡。我为什麽会心脏病突然恶化？就是那时我找到妻子出轨的确凿证据，我的心脏根本承受不了那样大的打击。我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我甚至还对妻子提出了最後的挽留，却也没换回她半分的同情。
我的人生再也经受不起第三次了，就算我换了一颗心，就算我的喜好和性格被改变了，可我还是我，我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永远无法磨灭，现在的我只适合孑然一身地独自生活，我的身边不需要任何人这样就不会再有背叛，不会再有伤害。
我不知道那之後发生了什麽事，我只记得我在周延凌的手中释放了一次之後就被周延凌抱上了床，我难看地哭得一塌糊涂，周延凌慌张地吻我抚摸我，我在他的手中不知释放了多少次，直到什麽也射不出来。
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羞耻地和周延凌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抱在一起，房间里充斥著Jing液独有的腥臭味，我下半身也已粘腻不堪。
我悄悄地从周延凌身边退了出来，我找来自己的裤子穿好然後坐在床边，身体不住地发抖，我不敢回头看床上躺著的年轻男人，发泄过度的虚软感让我也不想马上起身去浴室清理。
我的眼镜早就被周延凌取了下来不知放在哪里，我的视野里一片模糊，我也不想找回眼镜只是朦胧地盯著对面墙上的时锺看得入迷。
突然我感到身後有些动静，不一会有人从背後抱住了我的肩膀。
〃老师你害怕被我会抛弃你吗？〃
闻言，我身子一震，抬手抓住了周延凌的手臂。
〃我很确定自己喜欢你，是对情人的那种喜欢，我也可以发誓绝对不会抛弃和背叛你，请你相信我！〃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到底跟他说过什麽，但是他似乎知道了我的真正想法，我感到非常羞耻。
〃老师你不说话却又不拒绝，我可以认为你是同意了吗？〃
〃不。。。。。。〃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老师你昨晚明明死死地抱著我不愿放开，你不停地说我以後一定会背叛你不要你的，我说了好多遍我爱你，你却一次也听不进去，最後我只好不停向你发誓你才安静下来。〃
周延凌的话让我羞耻得挣扎出了他的怀抱，我从床上站起来，面对周延凌不稳地退後了几步。
〃昨晚是我失态了，对不起。。。。。。你是我的学生，又比我小那麽多年，还是个男孩子，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接受你。〃
周延凌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向我把我压到硬冷的墙上。
〃可是你不讨厌我碰你吧？你昨晚不是还在我的手上。。。。。。〃
〃住口！〃我厉声喝道。
周延凌没有说下去，只是将头埋进我的肩窝。
〃老师我不想惹你生气，但是我也不想放弃你。〃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像过去那样习惯性地回抱他。
〃老师你不是说过我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我吻你抱你，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不愿意。〃
我犹豫了一会，双手抓住周延凌的肩膀上推开了他，然後认真地看著他。
〃我想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一些事。。。。。。我不管你相不相信，能不能接受，但我要坦白告诉你，我移植了任佳昕的心脏之後，我的很多喜好还有生活习惯全都被她影响了，你一定早就在我身上察觉了我和任佳昕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吧？那些都不是偶然，你知道吗？〃
闻言，周延凌果然一脸不信地皱起了眉头。
〃也许你不信，在接受移植之前我自己也不会相信，但这都是事实，我确实被她影响了。过去的我不是这样的，我对你的好也是受到了任佳昕的影响，是她，是她一直在控制著我。虽然我很感激她给了我一颗健康的心脏，可是她却也给我带来了不少困扰。〃
〃老师你不信任我、想要拒绝我又何必找那麽伤人的借口？〃
周延凌瞪著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他显然被我的话深深地刺伤了。
〃我。。。。。。不是的。。。。。。〃
〃为什麽要把佳昕拿出来说事？就是因为有了佳昕的心脏老师你现在才能好好地活著，即使她的心脏还在跳动可是她已经再也不能说话没有思想了，老师你为什麽要把一切都推给她，好像她犯了什麽错一样！〃
〃我。。。。。。〃
〃老师你可以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