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王陛下 第一部-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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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中年男子开始有些焦躁,从不曾有人在他们的阵中制成了那么久的时间,这些人果然不简单。
他使了个眼色,其他几人开始喃喃自语,越念越快,越念越快。
“噗”,利夫最先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眼看就要倒地。
一丝黑发从旁边飘过来,缠住了他的腰,阻止了他的颓势。
曼宁的脸上已不再是刚才的惊惶,而是胸有成竹的微笑,“五瓣兰是吗?这就不难办了!”
他开始缓慢的走动,身姿是说不出的飘逸好看,场中有不少少女开始变节。CF15DA51间墙:)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淡青色的衣襟飘扬,伴随着一头灵动的秀发,开始在阵中挥洒自如。
凡塞队的队员再也出不到他一根手指,相反总被他像鱼一样滑溜溜的溜过。
他已经步出了自己的那个包围圈,来到该隐那里。
“闭上眼睛,想左走三步,向上一步,再向左两步。”
该隐已经无法呼吸了,听到曼宁的话,拚着最后的一点清明神志,他开始移动。
不再感到火焰袭身的灼热,他开始渐渐地能够呼吸。
被曼宁黑发卷着的利夫已经丧失了意识,身体被强制的移动
几步后,刀斧加身的疼痛逐渐减轻,他慢慢地回过神来。
场外的人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看得出局势已经开始变化。
凡塞队的五人动作越发的显得焦躁,不再像开始时那么游刃有余。
而女王队的队员则渐渐地脱离困境,恢复战斗能力。
“你们看,你们看!开梅花了!”看似没头没脑的叫声却是所有人的心声。
随着曼宁,该隐,利夫越渐圆熟的步伐和身形,场中隐隐开出了一朵三展的梅花,清雅脱俗。
老者摸了摸胡须,“真是了不得啊,居然能让我在这种地方看到传说中的武技,这群娃娃真是了不得啊!值得写下来。”
他掏出一本本子,开始奋笔疾书。
“兰克斯特,兰克斯特,集中精神,听我说的做!向右上跨一步,然后向左两步,在向下三步。”
兰克斯特依言施为,滔天的海浪开始缓缓平复,他的眼前再次出现熟悉的擂台。
梅花变成了四展。
“不过心也够狠的!”老者抬起头,微微地叹息一声,“只可怜了那个小子。”
就在兰克斯特要跨出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回过头。
萨克雷已经单膝跪到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地上的血潺潺成溪。
原本正在勉励支撑的萨克雷从某个时刻起,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脚下的沙流动着,要将他吸进去,头顶的太阳毫不吝啬的释放着热量,呼啸的风大了他一脸的沙。
他不能动,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流沙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坦然地放弃了抵抗,任流沙把他卷至无底深渊。
就在快被没顶的前一瞬,他睁开了眼睛,朦胧中看到兰克斯特焦虑的眼。
兰克斯特已经脱困了吗?那就可以了,自己怎么样都不要紧了。
他努力绽出一个微笑,却终是力不从心,眼前一黑。
兰克斯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退了回去,他抛给曼宁一个极为凛冽的眼神。
曼宁用黑发卷起了萨克雷,把他带出了阵。
四展梅花在萨克雷出阵的一霎那变成五瓣,只是最后一展……染着鲜血。
“唉,都是孽缘啊,五瓣兰,五展梅……”老者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在大陆历前的遥远年代,有一个惊才绝艳的翩翩少年。
他年少成名,武技,心计都是一时无双之选。
只一点,他爱上了一个不可能属于他的女人,他的嫂子。
那份恋情太苦,苦得让他的眼时时含着怨毒,那是得不到所爱的怨。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说什么,她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可却被他的大哥误会了。
他在他的灵堂前血战到最后一刻证明了自己,用一臂救了他的大哥,用生命救了她。
然后无怨无悔的闭上了双眼。
五瓣兰就是他的绝技,此阵一出,可大可小,无论多少敌人都得栽在里面。
只是对上他的五展梅,就成了死招,自动送死的招数。
因为他爱得太深太浓太苦,巴不得死在她的手上才好。
在他死后,她明了他的心,虽然做不了任何回应。
于是她把这原本是单人的招数改成了五人施为,虽然能够脱阵,却必须牺牲一个人。
一展血染的梅花就是她对他的祭祀。
他叫柳随风,她叫赵师容。
传说虽然已经散落在了风中,招式却还是传了下来。
就在老者感叹的时候,场中的局面又发生了变化。
凡塞队不再管脱阵而出的四个人,而是抓紧了攻击阵中的兰克斯特。
而曼宁他们虽然已经脱离了阵势,消耗的体力却是一时半刻恢复不过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兰克斯特。
“你们太卑鄙了!”利夫忍不住喊道。
所有的攻击都毫不留情地对准了兰克斯特的左臂,他和丹尼尔战斗是手上最重的地方,还没有痊愈的地方。
兰克斯特的手肘疼得好像要断掉一样,沉重得再也举不起剑,握不住剑。
铿,剑落地了。
体力已经完全透支的兰克斯特坐倒在地上,看着头顶落下的五柄剑,淡淡微笑。
16
“女王陛下!”看着场中陷入险境的兰克斯特,萨克雷跄踉着向他的方向走去。
已经极度孱弱的身体实在无法支持,走不到两步,萨克雷就跪倒在地上了。
他努力地用双手支起上半身,向兰克斯特的方向一步步的爬了过去。
地上留下一排红的触目惊心的血迹。
一步,一步,一步……
“兰克斯特哥哥,萨克雷哥哥!”自以为是叫喊的声音实际不过是嘶哑的呢喃。
利夫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弱小地无法保护自己重视的人。
该隐的拳头攥的死紧,目龇欲裂,却也只能如此。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曼宁终于开口,“有什么意义吗?萨克雷,你这样子过去不过是送死而已!”
萨克雷头也不回,“至少我可以陪着他一起死,这就是最大的意义!”
“天呐,塔尔,这是你开的玩笑吗?”曼宁闭起眼睛。
随后睁开,精光四射。
“萨克雷,如果你真的想救兰克斯特的话,就听我的。”
萨克雷停下,“你们集中全部力量攻向左手那个男人,全部,不能有一点保留!”
萨克雷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一道蓝色的火焰凌空射出。
“生命之焰吗?他对你已经如此重要了吗?”曼宁喃喃自语着,也是一道火焰射出,射向为首的中年男子。
该隐和利夫用尽自己最后一份力量,化作气劲,向男子的方向攻了过去。
感受到这猛烈无匹的攻击,男子试图反抗。
原本天衣无缝的阵法开始出现裂痕,男子的一柄剑降落的快了些,在离兰克斯特一公分的地方架住了其余四柄。98A76254FA我的剥:)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阵中心的男人跪倒,吐血,晕厥。
凡赛队的所有人都垂下剑。
裁判奔上比武台,他很为难。
虽然说现在凡赛队的一员丧失了战斗能力,但认真算起来,该隐、利夫、萨克雷、兰克斯特都早已精疲力尽,只不过在勉强支撑而已。
“我们还能打!”兰克斯特,萨克雷,该隐,利夫都站了起来,举起手向裁判宣誓。
虽然一个个都已是血肉模糊,气势却丝毫不减。
中年男子垂下手,“是我们输了!”
裁判连忙举起兰克斯特的一只手,“女王队,获胜!”
“女王队,女王队,女王队!”场上响起了有节奏的欢呼声和掌声。
五个人相视一笑,下一秒,全部倒在了台上。
“兰克斯特哥哥,出来一下,出来一下!”门外,利夫向他招手。
兰克斯特从萨克雷的床边站起,走出门去,“干什么啊,小鬼?”
“外面有人找你。”
“这么晚了,是谁啊?”
“我也不认识!”
“小鬼,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小心留下后遗症!”
“我没事的啦,兰克斯特哥哥!”利夫吐了吐舌头,跑远了。
兰克斯特无奈的摇摇头。
距离那场惨烈的比赛已经过了三天,大家都慢慢地恢复过来了。
只是塞克雷他……兰克斯特皱起眉头。
或许是因为受伤太重,或许是因为脱力,从比赛结束后塞克雷就一直昏迷到现在。
只醒过一次,看到他,问了句,“你没事吧?”就又昏了过去。
希望他没什么事才好,努力压下心中怪异的情绪,兰克斯特向院外走去。
“咦,怎么是你?”门口站着的是凡赛队的首领,那个中年男人。
他看到兰克斯特,点了点头,示意跟他走。
两个人沿着夜深无人的那叶的大街默默地走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
“对不起!”那个男人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
“我们不应该趁人之危。”
明白他在说针对自己伤处攻击的事,兰克斯特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关系,本来战斗就是不择手段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这么做,我只会觉得你们很聪明,才配做本大爷的对手。”
男人又沉默了,他凝重的身形给兰克斯特山一般的感觉。
“比起这个,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蒙面?”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到,“我们是塞凡宫廷的侍卫!”
“靠,我明白了。我真是猪啊,听到你们的队名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活该被打得这么惨。”
塞凡是大陆中央一个很小的国家,它擅长音乐,绘画,文学,但没有什么军事人才。
为了避免周遭国家的虎视眈眈,它自动提出放弃军队等一切武装,只保留必要的自卫性装备,来换取绝对中立的地位,成为塞凡公约。
塞凡的人是不能在大陆上任何其他地方使用武力的,否则公约就自动解除。
所以他们必须蒙面参加骑士祭,一旦被其他人认出他们的身份,就会创下弥天大祸。
塞凡本就已藏书众多而闻名,所以他们会这种失传已久的禁招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来冒这个险啊?”
“因为国库快要空了!”
塞凡人擅长的是空谈,是风花雪月,不是劳作也不是经商,所以他们的国库三天两头是缺钱的,只是这次好像特别厉害而已。
“原来你们是来骑士祭赚钱的啊!”
男人点了点头。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再去找别的工作!”
“就是说你们是出来打工的咯?”
男人点点头。
“不如我给你们介绍一份吧,保证福利又好,薪水也高!”兰克斯特再次露出狐狸般奸诈的笑容,开始拐卖人口。
就在兰克斯特巧舌如簧地诱拐塞凡侍卫的时候,曼宁正坐在房中对月品酒。
窗外,明月如钩,倒印在酒杯中钩如明月。
他举着杯子,晃了晃,打碎了一弯月亮。
“还不进来吗?要我请你不成?”
窗外飞进来一只黑色的鸟,落地的一瞬间变成一个一身劲装的男人。
“属下参见大殿下,殿下万安!”
“有什么事快说!”
“陛下差属下来问殿下,找到‘那一位’了没有?”
“告诉他,还早得很呢!”
“可是殿下已经出来那么久了,不知陛下,连二殿下,三殿下都颇有微词了……”
“不满意就叫他废了我啊,反正他儿子多的是,没什么可稀罕的,只要有‘那一位’就可以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惶恐的抬起头,“殿下,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啊!”
“哼,有什么关系!你就这样跟他说也无所谓!”
曼宁轻啜了口酒,绽出一个艳丽的笑容,“不走吗?”
“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