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仔(赤羊) 漓玉传 ii 整合开始-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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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免不了要应付一场华宴,若非虽感不愿,倒也没拒绝的就随他们一同走,也打算藉此冷静一下自己。
“颜书,就劳烦你托人带苍澜他们去歇息了。”他转过身朝南宫颜书吩咐,随后看了行走艰苦的北辰元羲,又说∶“替我好好照顾他。”语毕。他才随著众臣一同离开。
南宫颜书恭敬的朝若非躬身,目送他与众臣离开,才转身对上北辰元羲与苍澜。“两位跟我来吧!”
“不,怎么可以劳烦二皇子您,您只要派人带臣下与苍澜去即可,何必劳动大驾?”北辰元羲也不愧是懂礼仪之人,自知这样的逾矩是不该,他连忙开口拒绝。
“怎么会?文祭司可是神子殿下最在意的人,我虽贵为二皇子,岂又能怠慢你呢?走吧!”南宫颜书倒也是名爽快之人,毫不在意的笑著对北辰元羲说道。
苍澜身躯微僵,俊美的脸孔微露不悦之色。凭什么只有北辰元羲够资格让若非在意?难道他苍澜就不能吗?
“二皇子这么说也对,我们就快走吧!万一让文祭司的伤势加重,受罪的就将是我了。”他这一番话说得是又妒又嘲,让另外两人著时愣了一下。
南宫颜书尴尬的展扇轻笑,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呵呵地说∶“苍澜兄说得是,元羲兄的伤势甚重,不快点治疗,想必会让殿下担忧,我们这就走吧!”语毕。他便走在前头领著两人往东宫走去。
北辰元羲虽然也感到尴尬不已,却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苍澜喜欢若非,至于到了什么程度,已非他所能知的了,只希望…若非别又伤了另一个爱他的人了。
三人沉默的经过长廊,方到达东宫的一处院苑,里头装置的典雅朴素,却又不失简陋,花圃、假山、假水等优景应有尽有,看得出有精心布置过。
“这里就是两位的住处了,请入内歇息吧!”南宫颜书毫无二皇子架式,恭谦地笑著比个请,随后朝两人拱手先行离开了。
这时,北辰元羲才开口朝搀扶著他入内的苍澜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接受殿下的,我知道自己的职责,这种逾矩的关系,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发生的,我也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身份与责任,别陷得太深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向我炫耀吗?”苍澜不屑地冷哼一声,将房门一推,顺势将北辰元羲也一同推入内,毫不在意是否会因此弄伤他。
北辰元羲一个不稳,险些跌落在地,幸好他即时抓住桌面,才稳住身形,冷静地转过身朝苍澜说道。“我只是好言相劝,请你别误会。”
“我不用你的劝告,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语毕。苍澜冷淡的转过身就走,爱与不爱是他自己的事,与他何甘!哼!
北辰元羲闻言,也只能轻摇头地叹了声,苍澜虽强,经历的事情却还是不够,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思,到头来只会反遭利用,难道他真要等到受了伤害,才会懂得保护自己吗?唉…傻瓜。
隔日--
将进延续一整夜的华宴,终于在清晨降临时分落幕,若非也得以回到南朱国为他所安排的寝宫歇息。
换下了一身来不及更换的肮脏衣袍,若非穿著深红色的轻袍侧躺在躺椅上,拿起自己垂下的腰巾玩弄著,丝毫无入睡之意。
寝宫外传来几声轻敲声,让若非顿了下动作,先是高兴的抬起头欲开口唤外头的人入内,却又想起那人身受重伤未愈,怎么可能来此,随即又不想理会的躺在椅上。
门外之人见若非未回应,也不肯离去的待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的开口说∶“殿下,我是来跟您说关于文祭司的事,您不想知道吗?”
是南宫颜书?听出门外之人的声音是谁,若非不禁挑起一眉,坐起身说∶“进来吧!”
闻言,南宫颜书随即推开门扉走入内,站至若非跟前地朝他躬身,“抱歉打扰了殿下歇息,只是我以为殿下会想了解一下文祭司的身体状况,这才来刁扰,还请殿下原谅。”
“你倒是挺懂得揣测我的心思嘛!不过废话就别多说了,奔波了这么多天,他…的伤势没恶化吧?”若非还是无法不去担心北辰元羲,虽气他这般固执,却仍对他喜爱不已,一刻没见到他,内心就是觉得难受不自在。
“殿下倒也不必太担心,赶路的这些日子里,我已有派人去处理文祭司的伤,昨日亦有派遣御医前去关心,御医也说文祭司的伤势好多了,近日应该可以自行活动了。”南宫颜书笑著禀报道。
若非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地说∶“这样就好。”松了一口气的抬起头,赶人似的说∶“若没事,你可以下去了。”
“殿下,我有个请求希望您能够答应。”南宫颜书忽然跪下的朝若非说道。
“我不答应。”若非连听他的请求是什么都懒得听,他现在心烦北辰元羲的事,哪还有心情与南宫颜书周旋!
“殿下快别这么说,当日在街上听殿下惊人之语,顿时让在下的疑惑顿解,对于殿下的才学佩服不已,希望殿下能够让颜书随侍您身际。”南宫颜书怎么肯放弃,当下是又叩头又恳求,由此可见,若非当日的一席话,深刻到让他无法忘怀。
若非直觉厌烦的挥手,“我没收徒弟的兴趣。”他的语气多了分压迫感。
“殿下…您先考虑几日后再回答颜书吧!”南宫颜书虽然被若非的气势骇得声音微些颤抖,却也颇有勇气地再次要求道。
若非冷声一笑,站起身拉起跪地的南宫颜书,“你想当我的徒弟?那你了解我的为人吗?我可不是你们以往崇敬的仁慈神子。”
被若非阴冷的语气逼迫的步步往后退,冷汗不由得滑至下颚,南宫颜书却鼓起勇气的抬起头,“我知道神子早非以往的神子,从您灭了月梦两族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您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慈悲心,但是我崇拜的是您的见解、您的志向,您了解的是比我们这些愚民要来得多,故才希望能够待在您身边与您学习呀!”
“哦?你这一番话…说得还真得我心,好!收你为徒也可以,但是我不需要没用的废物,去替我查关于坤族和虫族的事,地形、习性等等详细细节,在三天内交上来给我,可以了,我就让你待在我身边学习。”放开南宫颜书,若非转身走回躺椅上躺下,似是要试探他的能力才出此考验地说道。
闻言,南宫颜书笑开脸的跪在地上,朝若非磕个头,站起身拱手说∶“那么徒弟这就去办,师父请安歇吧!”
若非仅是轻应一声,闭起双眸打算好好休息一番,今晚在去找北辰元羲和苍澜一同商讨坤族的事。
方思及此,一只彩蝶忽然自窗外飞入若非的寝宫内,缓缓地停在若非身旁盛有水的玉杯上,蝶翼轻拍了几下,白色粉末霎时落入杯中,与水融合。
若非连睁开眼都没有,伸手就捻住来不及逃逸的彩蝶,勾起一抹冷笑地说∶“三番两次来扰,你们虫族当真这么想与月、梦两族作伴吗?”
语尾方落,若非从袖内取出一根银针,将不停挣扎的彩蝶钉刺在桌旁,做起身地睁开双眸,笑著挑弄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彩蝶。
“你是这三天里的第十一只跑来送死的笨蝶了,唉…真该拿块板子将你们全钉住摆放在墙边,这副景象看起来不知有多美呐!”他轻声呵笑,语气残忍无比。
第十六章
冷眼看著彩蝶渐渐停下挣扎、垂下翅膀,等确定它死了,若非才将视线移往玉杯。
他扬起一抹讽刺般的微笑,拿起玉杯欲将被下毒的水倒掉,却又犹豫的停顿了下,将玉杯递自眼前冷冷的看著。
他的犹豫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已经避开他好几日的北辰元羲,对于他,若非是真的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了,软硬兼施全然无效,说了爱他他也不信,毫无隐瞒的说出自己对他的感觉,他也毫不动容,固执的叫他又恨又无法不去怜爱。
若非从来没有这般讨好一个人过,更没有费心的想去得到一个人的心,除了他…除了他北辰元羲,再也没有人可以这般触动他心弦。
而此刻,他竟然萌生起一个老套到不能再老套的念头,倘若自己中毒了,元羲一定不会弃他于不顾,一定会来照顾他、看他、为他著急,哈!这个念头当真老套的很,连他都不禁要为此唾弃自己了,他若非何时需要这般可怜的去用这种方法来套住一个人?
想罢,若非欲将杯中水倒掉,却又忍不住的幻想,若自己真的中毒了,元羲一定会伴在他身侧,他要求什么、说什么,他定不会拒绝,因为…病人最伟大嘛!
思及此,若非立刻又将玉杯拿到眼前看了下,内心不禁为自己感到可怜,没想到他若非真的得做到这一步,只为了北辰元羲那个固执又迂腐的老男人,可是爱上就是爱上了,有什么办法呢?要他放弃是不可能的,他要紧紧的将他抓住,绝不让他离开自己,既使不择手段!
知道杯中物会使人致命,若非倒也聪明的只是浅尝一下,随即拿起未被下毒的水仰头饮尽,意图冲淡刚喝下去的毒水,随即站起身走到外头去。
这么做是为了让别人方便发现自己,否则就算是中毒不深,没有即时医救,他也肯定会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丧命,哼!他还要和元羲周旋到底的,当然不能让自己这么早死。
行至长廊半途,若非忽觉腹中一阵绞痛,心知毒已经开始发作了,而且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毒劣!痛的他当下无法行走、叫喊,霎时跪倒在地的不停喘息压抑痛楚。
果然如若非所料,他才刚跪倒,立刻有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天哪!神子殿下!神子殿下!您没事吧?”来人惊慌的叫喊著,随即惊动了宫内的人。
若非像是嘲讽似地勾起一笑,随即被再度袭来的痛楚折腾的昏厥过去,耳边传来许多人惊慌的尖叫声,自己的身体顿时一轻,像是被别人抱了起来似的。
他的意识霎时模糊不清,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只余下鼻间回绕的淡淡糜香,让他知晓自己这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了。
◎ ◎ ◎
神子被虫族陷害中毒一事,硬是被南朱国的皇子压下,尤其是神子中毒昏迷四日仍旧昏睡未醒,倘若神子真的死在他们南朱国内,众国定将责怪他们,子民也必视他们如仇敌。毕竟,神子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失去神子将近千年之久,他们岂可再一次失去神子,让非人之境再次陷入危机?
此刻,若非所居住的寝宫内寂静的彷佛无人居住,仔细一看,可以发现有人正细心的照顾著床榻上的人。
提起若非的手腕把脉,北辰元羲可以确定他体内的毒已清,内心的一块大石也总算得以放下。
他睁开眼看著失去以往迫人气势的若非,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多了,年轻的俊邪脸庞露出无邪的模样,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安祥的睡著。没了满怀算计的模样,这样的若非…可爱多了。
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好笑,北辰元羲不禁摇头的轻笑出声,拿起一旁的湿巾子拧干,轻柔的替若非擦拭额祭的汗。
“元羲…元羲…”若非下意识的抓住北辰元羲的手,闭紧双眼虚弱的叫唤著。
北辰元羲浑身一震,想抽回手,却又想起若非不过是感到不安,更何况他还在昏迷当中,自己就别太拘束了,由著他去吧!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他的语气,像极了在哄小孩子一样。
“我爱你…不要避著我…我好难受…”若非抓著北辰元羲的手劲顿时加大,痛苦万分的揪著眉虚弱地呢喃著。
闻言,北辰元羲霎时心慌不已,他不是又想逃避,而是…意外昏迷中的若非,竟会对他说出这种话,他一直以为…他对他所说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征服的过程,他真的…这么以为著。
若非紧紧抓著北辰元羲的手不放,“元羲…为什么不信我…你也喜欢我吧…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一定有…”他虽然昏迷著,此刻的行为却像极了耍赖的小孩子一样,硬是要北辰元羲承认爱他。
被若非耍赖似的话语逗得哭笑不得,却不可否认,自己本已平静的心绪,再次被他的话打乱,转念一想,反正他也不可能知道,索性揉揉他的发,轻声地说∶“好…我承认我喜欢你可以了吧?”
倾身轻轻的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才微红著俊脸站起身,悄悄的离开若非的寝宫,打算去告知南朱国的皇子,若非已无大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