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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你也不是顾惜朝,我也不是戚少商 by 小灰49099-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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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破皮,就表白。破皮,就再过两天表白。 

  双份武士在为一份炖奶奋斗,而其中一个要确保奶皮不破,好进行下一步的表白,由他向另一只碗里注入牛奶,他却还满脑子想着表白不表白的问题,一抬眼就看见了另个武士皎洁专注的面庞,结果自然,捧着牛奶的碗一抖,一张完美的圆形奶皮从中间的地方裂开,奶皮迅速向两边的碗沿吸附胶着,裂口摩西分海般越来越大,我是个不专心的助手。 

  被完美主义的小孩敲脑袋说不专心,重来。 

  满弦的弓没能正中红心,我打消了表白的冲动,还是再想想该怎么说吧。可我觉得怎么说也没法说。而且十有八九吓到他。 

  奶皮裂开的瞬间,圆满在一瞬崩塌断裂。这感觉在脑中挥之不去,总觉得俨然不详。 

  日正当中,毒辣异常。鞠导说神威镖局的几个镜头我不够狠,要重新拍,戚少商拿着逆水寒乱没形象的砍顾惜朝,打柴一样拼力气。出汗了。 

  休息间隙,Wallace说刚刚已经煮好了绿豆汤,冰一下就可以喝了,还有我的计算机游戏也下好了,他给了我他的房卡钥匙。让我自己去喝绿豆汤,去拿计算机。 

  我走到门口,回头,小孩在那认真的和武指师傅探讨动作,准备一会他的镜头。突然起风了,这鬼地方的天气总是很意识流。 

  打开房门,两台计算机就在桌上,绿豆汤晾在那儿,我盛出一碗,玻璃米老鼠变成了一只绿老鼠。小心翼翼的把碗放进保鲜盒,摆到窗台外边,风更大了,这不会被刮下去吧。我觉得比起刚才来至少冷了5度。冰五分钟就好。 

  我不应该因为空闲和好奇就打开Wallace的计算机,我应该玩自己的计算机才对。那样就不会更好奇的打开Wallace的MSN,如果不是不设防的小孩没为自己的MSN加密码,我就不会畅通无阻的一直好奇下去,他的好友里赫然有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名字——Jessica。 

  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巧合,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多了,我认识一个,恰巧他也认识一个。 

  手好象不受控制一样,用了把鼠标按死的力气。按下去。 

  聊天记录。 

  Jessica: 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Wallacechung:never mind。^___^ 
    Jessica: 那個撸蛭易蛱熨I到了。 
  Wallacechung: ok;good;now I am ready to recive it。 
    Jessica: 我把它分成了61個壓縮包,我可以分幾天傳輸給你。 
  Wallacechung: I think is better on tonight recive it pletely if u want chilam can play it tomorrow。 

    Jessica: 那你又要熬夜了,還是分幾天傳好了。 
  Wallacechung:HEHE; don’t worry;I am ok。 
    。 
    。 
    。 
    。 
    。 
    。 
    Jessica:他很喜歡吃水果 
  Wallacechung:… 
  。 
    。 
    。 
    Jessica:拜託你提醒他少吸一點煙 
  Wallacechung:… 
  。 
    。 
    。 
    Jessica:他最近還在喝酒? 
  Wallacechung:… 
  。 
    。 
    。 
    Jessica:我把他的手提電腦放在衣櫥裏面了 
  Wallacechung:… 
  。 
    。 
    。 
    Jessica:那種米的確對身體有好處,又要麻煩你燒給他吃了。 
  Wallacechung:… 
  。 
    。 
    。 
    Jessica:謝謝你照顧他,還特地買了一隻鍋燒枺鹘o他吃。 
  Wallacechung:… 
  。 
    。 
    。 
    Jessica:求你幫幫我 
  Wallacechung:… 
  。 
    。 
    。 
    Jessica:我真的洠氲綍@樣,我真的不想的。 
  Wallacechung:… 
  。 
    。 
    。 
    (聊天记录是倒叙的,英语省略) 



  眼睛渐渐模糊,他们竟有联系?一切都在算计之中,他对我的每分好每分关怀,原来都是Jessica授意之下的,也许是她有内疚负罪感,而Wallacechung,也许是他好心帮忙,也许是为了让顾惜朝有个追杀的对象,他好不容易的机会,对吧。那晚的酒后真言,一切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他这么做只是需要你扮上戚少商的那身皮毛,而已。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那身皮毛,尚未卸去。呵,你跟戚少商一样傻,还惺惺念念的要和这个大骗子一起去北极。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受不了第二次了。 

  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好,然后这一切都是受人所托,完全不带丝毫真正的感情,是啊,他善良,他体贴,他可以为了找别人的一只手套而走四五个小时,完全不介意别人有可能因此而爱上他,仁慈的到了残忍的程度。 

  一直坐在那,悲凉如潮水般渐渐退去之后,很倦,就趴在桌上,不知道多久过去了。 

  直到,Wallacechung进来,轻轻的摇着我的肩膀,“这绿豆汤喝的太久了吧,怎么睡了?累了吗,一直不见你,下面都在等你呢,我还以为你玩游戏忘记时间了呢。”亲切的声音,柔和的笑容,顾惜朝的打扮。 

  “哦。”竟然可以很平静,站起身,“我这就下去,对了。。。”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Wallacechung,麻烦还是把MSN设个密码比较好,放在那,我这个人,实在是太好奇了。” 

  我不能说下去了。 

  一步步朝外走,怪了,居然像醉了一样走不稳。比干被掏走心以后,走路也难免摇摇晃晃。 

  “不…不是!”惊惶的声音。 

  “不是?该谢谢你的好心,这阵子,谢谢你帮Jessica照顾我,呵呵,我被你照顾的。。。被你照顾的,爱上你了。。。”我回过头,他瞪大了眼睛,“有趣吗?Wallacechung,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将来一定可以大红。”他站在那,窗子的光线让我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顾惜朝的时候,真有点恍然隔世。“顾惜朝。。。你真好看啊~” 

  他一步上前,拉住我,“不是的Chilam,不是…” 

  我只好甩开他,不很用力,他却踩到衣角绊倒在地上,我不知道该不该扶。 

    “你听我说,不是的…”我只是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听。 
   
    “咔——”一声很脆的响声。我们都不禁一震。 

    我的视线越过了他。 

    米老鼠从张嘴笑的地方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Wallace,你让我喝的绿豆汤,我忘记喝了,现在,太冷了…” 

    他拼命摇头,“不是…不…不是的。” 


   
    “对不起,绿豆汤,结冰了。” 
(29) 

  还是说了。 

  真有点后悔,干什么说出来徒增烦恼呢? 

  站在走廊的窗前,风很大,不时卷起小砾石带着一点速度撞上玻璃,天空若无其事的澄澈。很安静。这个地方真美,美的象个梦,人,容易产生幻觉。 

  都是我的幻觉。斑斓也好迷幻也好,早晚都会轻轻的‘啪’,破灭简直就是肥皂泡与生俱来的义务,一个肥皂泡一样的美妙幻觉一旦破了,就破了。 

  下楼的时候甚至想好了。该怎么和Wallace握手言和,该怎么用外交辞令向他道歉和道谢。 

  至于…那句多余的话,决口不提,我想,也不会有人再提。 

  有把握,让这一切都不了了之。 

  没事…没事… 

  可无法阻止‘心痛’以动名词形式现在进行着,无法阻止它存在于每次呼吸每次心跳每次思念,除非我不呼吸不心跳…不思念。 

  曾几何时,就已经陷的这么深了。 

  早在她来之前就开始了。也许。 

  对于戚少商而言,一切是从旗亭酒肆的那个黄昏开始。 

  对于我,大概更早,只不过,我后知后觉,到现在,才都看清。 

  尘埃落定,当然都看的清。 

  和戚少商还真是难兄难弟,殊途同归余尽。 

  投入人群,开始工作。 

  阴冷刁钻的风最喜欢在空旷的地方肆虐,它在我左边胸口川流不息。 

  对着摄影机,把自己当成小木头做的活动布景,拍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没印象。 

  收工,化妆师傅想帮我卸去戚少商的衣服,我拒绝,我想穿着,穿着重量和温度,现在。 

  需要戚少商的支撑,需要逃到戚少商这个名字下,用他背负的仇恨忘记自己微不足道的,微不足道的那个动名词,人人都需要戚少商,那就再让我当一会儿他,我也需要他。 

  化妆师傅没什么异议,艺人多少都有些怪癖,穿着衣服找感觉,这没什么。况且…不止少我一套衣服。 

  化妆师傅对着我的背影喊:“麻烦你呆会儿把男二号的戏服也一道还来,多谢了。” 

  “好。”我答应的太快,没反应过来男二号是谁。 

  从另侧楼梯上楼,两排房间都那样关着,无异样,闭门不出吗?没有你的戏分怎么不去还衣服?穿那身衣服上瘾吗?只要穿上那身衣服就可以为非作歹任意伤害吗? 

  掏出钥匙,是两把。自然有一把不是我的。 

  谁的呢? 

  不知该怎么还回去。 

  当面还给他…目前我…没有这种勇气;放在门口…不是我的风格。 


  还是决定敲门还他,大不了什么也不讲,就算讲什么,反正最要紧的那句已经讲过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而且,坦白说,我还想见他。想听他那些‘不是’里是不是有什么是我搞错的。心存侥幸。 

  我想他能告诉个原谅他的善意理由,无论如何,原谅他。 

  敲门等待,等了很久,不开门,哎,也许这次是找谁的围巾去了,我插进钥匙,拧开门。 

  抬眼就看见那碗还在原处,听到浴室的水哗哗流淌,失望的松口气,在洗澡么,那大概我把钥匙放桌上就好。怕弄出响声,没有锁,轻轻带上了门。 

  回到自己房间,横躺在床上,肆意自己想他的每一件事。 

  他拔剑的样子,他扔书的样子,他睡着的样子,他喝酒的样子,他喝醉的样子… 

  眼泪逃不出地心引力,呼之欲出。 

  ‘…想哭的时候,就把脸伸到莲蓬头下面。然后,然后就用莲蓬头冲冲冲冲冲…眼泪就冲走了哦,要是一直想哭,就一直冲,冲到不想哭,眼泪就没有了…’ 

  苦笑,这办法,也不知道好不好用,也许我该试试。 

  等等…… 

  这小傻瓜会不会,不会,不会吧… 

  我破门而入又破浴室门而入,那人就这么站在喷头下面任水冲刷,没有一丝热气,完全是冰水,全打在脸上,有些溅在我手上,冷极反而有灼伤的感觉。整身衣服都已经湿透。 

  他并不在乎,平静的站着,仰着头,阂着眼。顿生圣洁。 

  在哭。 

  不动声色悄然无声让眼泪混迹于冰冷的水里。哪条水线是无味的?哪条水线是咸的?在哭。 

  这么站了多久? 

  “疯了你!” 

  我非常不喜欢他平静的安分的折磨自己,怒火中烧。 

  爆发的潜力,就这么把这个人一口气拖到房间的地板上。他哀伤沉浸根本没有防备,甚至不知道有人站在那,一直被水挡着视线,直到看清那是我。 

  梦里的一切都实现了,鱼是湿漉漉的,变成顾惜朝,挣扎,冰冷至极的脸,手,能摸到的肌肤都冰冷至极。冷的再次灼伤我。 

  一层绿衣服一层黄衣服一层毛毛领子…他尽力挣扎,我决意如此,我们却默契的不做声,只是以力抗衡,他冻的太久,全身都几乎僵了。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为什么急于将他从湿冷的衣服里释放出来,好象在拯救他,又好象在伤害他。 

  被我捉到两只手,按住。 

  他咬我! 

  好啊,这条不知好歹快要冻死的蛇,你还没暖和过来呢就咬我! 

  直到再没什么。(仅限上衣,小顾的宽皮带是好东西啊= =lll) 

  和梦里不同,他光光的身上沾满了像茶叶一样的渣滓。 

  停手,我看着遍布他全身的茶叶,大惑不解。 

  他看看身上,又看看我,突然笑了,把头偏到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好象他笑是因为我是个白痴:“那是暖暖袋,都让水给浸破了。喂,先起来好吗,很重。” 

  “还笑,没有这些碎末,你就完了。”假如像梦里剥瓷器包装一样把衣服层层掀开,只剩下滑腻肌肤的话,我一定,一定,吃了你! 

  “为什么没有这些碎末我就完了?” 

  “谁知道那些叶子吃了会不会中毒。” 

  “…” 

  不由自主伸手过去,“这么多碎渣,你有多少暖暖袋?痒痒吗?”手被他捉到了。 

  “我怕冷啊,每次出去都绑五六袋才能暖和。” 

  我惊奇的看着他握起我的手。 


  十指相扣。 


  “我这么怕冷,却答应和一个人去北极,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发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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