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月光-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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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妩媚 和她曾经的心碎
眼神多憔悴
那蔷薇 怀着爱的慈悲
用心来调味
在深闺 那段情怅的芦苇
落下一岸的灰
她在流着哗啦啦的眼泪
她的心里不停地在想谁
我的世界漫无边际着她的雨水
滴滴落在手心手背
她在流着哗啦啦的眼泪
她只需要一点点的安慰
我的知觉不能走出这爱的重围
谁能给结局的完美
风霜掩饰不了最深的脆弱
她在隐隐地作痛
岁月依旧很懵懂
许多年华依然不变眼泪已凋谢
我的诺言背叛荒芜了从前
她在流着哗啦啦的眼泪
她的心里不停地在想谁
我的世界漫无边际着她的雨水
滴滴落在手心手背
她在流着哗啦啦的眼泪
她只需要一点点的安慰
我的知觉不能走出这爱的重围
谁能给结局的完美
她在流着哗啦啦的眼泪
她的心里不停地在想谁
我的世界漫无边际着她的雨水
滴滴落在手心手背
她在流着哗啦啦的眼泪
她只需要一点点的安慰
我的知觉不能走出这爱的重围
谁能给结局的完美
她在流着哗啦啦的眼泪
她只需要一点点的安慰
我的知觉不能走出这爱的重围
谁能给结局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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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蓝的旗袍衬着她雪白的皮肤更加晶莹粉嫩,早上起晚了来不及做头发,就是松松的绾在耳后,波浪的长发乌黑中带着明媚的金红,闲适地散落在黄金嵌紫宝石的发卡周围,他的夏月怎么打扮都好看。
慢慢走到她身后看她面前零零落落乱七八糟的麻将牌,不禁哑然失笑,“天,你当真是一点也不会?”
她被他吓了一跳,冷了脸嗔道,“不是正在学吗?”刚抓了一个五万要打,他赶紧摁了下来,“不要打这个。”拈了张么鸡打出去。
夏月心里烦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会,别扭道,“小鸟不是QUEEN吗?这样就打掉了?”他只当没听出来,推推她,“宝贝,怎么学了这么久连牌也没认清?柳絮怎么教的你?坐过去,先好好看,我来教你。”
笑着和桌上几个太太一一致意,上家坐的是财政司马司长的夫人,瞟着他格格直笑,“七公子,不过这一会功夫就舍不得了,巴巴儿还要陪过来教打牌,真是一刻也离不开啊。”放了一张三筒给战子秦吃。
战子秦麻利地整着牌,瞟了一眼夏月,“我教她哪肯好好学,我这是陪练,还得几位夫人多多费心。”
下手坐的却是独立五师章师长的二太太,也是极会巴结奉承的,“有七公子这样的陪练,可让我们怎么敢教?”
夏月只听着头痛肉麻,咬牙忍着,终于是不耐烦,看他一副极享受的样子,越发恨得心里难受,只是告诉自己万万不可流露出轻浮烦躁来教人耻笑,于是只是坐在一边不说话,慢慢捧着茶杯喝茶。
战子秦总算是看出她的不高兴来,一边码着牌一边看她,“累了吗?早上没吃什么,要不要吃点点心?”
“不用,七公子只管玩你的。”她淡淡地开口,心里痛恨他的无耻,若不是他又是柳絮又是方军的女朋友宋芝琦来劝,她死也不会出来。她只道出来消遣一天,他明明忙得不着家的却又巴巴儿跟过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战子秦看她一眼,无奈一笑,倒是马夫人为人极热情的,“呀!空着肚子喝茶不好呢,双和楼的奶黄酥做的好,夏小姐试一块?”
马夫人话刚说出口,就看见夏月抬起头来对她一笑,当真是清甜可人,偷偷看战子秦码着牌眼睛却看着这里,十分专注的样子,越发觉得得意,赶紧把点心盘子推过去,看着夏月轻巧地拈起来送到嘴里,吃得十分香甜,凑趣地问道,“味道还合意?”
夏月抿了口茶又是粲然一笑,“马太太当真是好介绍,芝琦必定也喜欢的,我去找她,你们慢慢玩!”说罢起身翩然而去。
马太太方自明白这是夏月的脱身之计,愕然看向战子秦,正低着头微微苦笑,一副无奈的样子,章太太也看出是两人暗自在闹,轻轻推了战子秦一把,“七公子不要客气,赶紧跟去啊。”
战子秦将牌一推,“诸位夫人,对不住了。”起身追着夏月而去了。
马夫人眨了眨眼,“瞧这一出演的,我都迷糊眼了,刚才那个当真是我们七公子?”
章太太也一把推倒眼前的牌,“都说汤总长的妹子和他走的近,我看当真着紧的还是这位,厉害啊,瞧着大半年不显山不露水,雅静得跟滴水似的,不过半年多的时间,迷得七公子都收了心,不简单啊。
“哎呀,好好做着七巧对,没得散了庄。”方才做庄的却是这宴席的半个主人,军务部楚部长的大妹妹,也是一位姓唐的师长的夫人。
马夫人看她不以为意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奇怪,“妹妹莫不是有什么新闻?“
唐夫人剔着鲜红的指甲,“你们等着看,这个夏小姐没几天好日子了,七公子最近在罗夫人那里吃尽了排头,都是为了她。”
章太太算着面前的筹码签子,“夫人做什么如此不待见这位夏小姐?”
唐夫人瞟了一眼大厅,两人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汤瑾琛一身枫红色的洋装,娇艳得火一般动人,正歪着头与战子秦说话,却看不见夏月的身影,只听唐夫人冷冷笑着,“倒不是夏小姐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有更合意的人就是了。”
章夫人已是了然,马夫人却还是犹疑,“可我瞧七公子也不是那么没脾气的人,更何况他对那个夏小姐谁都看见了。”
唐夫人轻蔑地看她一眼,“在意是在意,怕不是那个夏小姐逼着他在外人面前给她张面子的,越是张狂,怕是与那汤小姐订婚的日子就不远了。放着堂堂汤总长的妹子不要,七公子难道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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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告诉她不能去清江之后,她就再没好脸色给他看过,手指头也不肯让他碰一下,当真是恨上了他。他每日里应付公事极忙,还要应付汤瑾琛的纠缠试探,心里烦累,有的时候便有些压不住火。那日晚上回去,她喝了酒睡得极沉,晕晕乎乎不知道抵抗,他难得的机会一亲芳泽,那一晚竟是比新婚之夜更是尽兴,只道两人这样亲密之后必定会和好如初,再不济也能好好说几句话,没料第二天醒来她便冷了脸色,竟似他做了何等天理不容的事情来。他急着开会没时间理她,好容易办完公事赶回家去,却只见一地的狼藉,她发作得累了,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又是一声不吭地呆着流泪,他又是哄又是劝却一点用也没有,末了只是一句,“我被你算计成这样,哭一下还不行?”
他花尽了心思为她,却只换来这一句,当下怒火攻心,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脑子里浑浑噩噩只是记得她在他怀里哭个不停。第二天他一出门,她便搬去了别的房间,原先的房里除了她留下的淡淡香气,竟连一丝她的痕迹也不留下,他劝得累了,只道她混帐胡闹也不去理睬她,去了清江视察,回来才知道他走了之后她便病了,烧了三日,什么都没吃过,柳絮和芝琦找了医生来看过,也不肯好好吃药。他想看她一眼,她竟然不顾发烧,顶风冒雪就披着一件大衣把自己锁在阳台上也不肯见他。
总算是从宋芝琦那里问出究竟来,是她报社的同事眼皮子浅拿汤瑾琛的事情讥讽于她,她那样敏感的性格必定是受不了的。他忙得太厉害,只觉得她脾气太坏,不知道体谅,所以才忍不住对她发火,明明知道她心里难过,却找不到时间好好安慰,就连柳絮都埋怨他太过忽略她,“七公子,如今我都替夏月后悔,原说你们单独到清江去避开这些纷扰,如今去不成了,你们这个隐形的婚礼让她陷入这样不明不白的境地,你让她情何以堪?你又不是不知道夏月为什么和四公子分手,你这不是重蹈覆辙是什么?”他又是心痛又是担忧,一晃他们结婚都快两个月,他只陷在纷乱的时局中晕头胀脑,他的夏月缩在自我保护的小壳中孤零零的一个人,是何其的孤单无助。她那样脆弱的心思,又爱胡思乱想,该是多么痛苦,一切都是他的过错。偏偏现在最是不能和姑姑翻脸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可奈何她连眼皮都不肯抬一下?
好容易她病好了,怕她在屋子里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央着芝琦和柳絮常拉她出来散心,她性子当记者的时候养野了,什么地方都敢去,他总觉着那次她和罗大小姐遇袭得太过凑巧,不敢放她太过肆意,就是散心也想箍在自己身边,这个部长的儿子百日他本来可来可不来,不过是她生日寻个机会带她出来给人见见,也是想着能和好最好,她却还是不肯和他多呆,寻个话由就躲到一边去了。
当真让他无奈,自从闹了那一次之后,等闲在家里想见她一面都难,倒是由于他们结婚没有人知道,在外人的面前她很顾忌面子不敢和他闹,倒是在外边他方能多和她呆一会。远远看着她避向人少的地方,不禁暗自心喜,众人面前就是宠她,也怕她面皮薄不敢放肆,能单独和她呆呆当真是盼都盼不来的好事。
才跟过去几步,偏又被人挡住,心里极不耐烦,可拦他的不是别人偏偏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汤瑾琛。眼角撇向夏月离开的方向,刚才还怕她躲,此刻却恨不得她躲得远远的,千万不要看见。
“真没想到七公子当真来了。”汤瑾琛浅笑盈盈,风华无限。
“哦?汤小姐不是也来了吗?”他原本就是要避她,偏被她堵了个正着。
“我可是冲着夏小姐来的。想和夏小姐交个朋友呢。”汤瑾琛笑得既娇媚又毫不畏缩。
“哦,她和我闹着呢。”战子秦撇了一眼夏月消失的方向,当真是连背影都不见,芝琦在和别人说话,她却不是独自一个人跑了吧。冷冷淡淡地叹了一声,“汤小姐的好意,可别让她误会了才好。”
“误会什么啊?”汤瑾琛瞄着他,眼里娇嗔无限,仿佛就要滴出水来。“七公子跟我装糊涂呢吧。”
战子秦又是不耐又是无奈,牙齿咬着腮肉只是笑,“感情是我误会了?汤小姐是找我自然是有公事罗?”
汤瑾琛吸了口气,自失地笑了一下,心里也觉得无聊,手指拨拉着走廊外面深翠的冬青叶子,一双眼睛含嗔带怨地觑着他,“没有公事想和七公子说几句话都不行么?”
战子秦环视了一圈都不见夏月的影子,推掉了多少公事哪里是用来和这个拎不清的女人浪费的,恨不得掉头就走,看她竟然这样不顾风度了,索性也不和她纠缠。“汤小姐哪里话,是不是公务不打紧,只是今天不行,改天。汤小姐和宋秘书约好就成。”微一颔首掉头就走。
宋芝琦是秘书室的总管,方军的女朋友,两口子都是忙人,本来今天就是奉了战子秦的命令陪夏月过来的,远远早就看见战子秦被汤瑾琛纠缠,早过来候在一边,看着汤瑾琛脸上神气似乎是不依不饶的样子,立刻上前拦住,“汤小姐,请问是什么公务,我好让秘书处先准备,若是没什么打紧的事情,七公子有空我再通知您?”
汤瑾琛越发气得厉害,冷笑道,“你管是什么公务?我便是要和你们七公子聊聊他神神秘秘的夏小姐不行吗?”
宋芝琦假装惊诧地撇了她一眼,“汤小姐饶了我们吧,自从您来了东瑾,七公子为难,我们也没有一日好日子过。求求你千万不要连夏月小姐也招惹了,体恤体恤七公子可怜,也给我们这些做秘书的留条活路好不好?”一番话说的不阴不阳,刻薄尖酸,实实在在怕她再来纠缠。
汤瑾琛平素也是金尊玉贵的人物,那里遇到过这样的屈辱,当即脸上青红交加,咬着牙齿狠狠地忍住,方能不叫喊出来,足足瞪了宋芝琦一分钟之久,才恨恨而去。
战子秦其实没有走远,她们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只道,收拾女人还是要女人出手才行。那日柳絮发表感慨,方军就是流氓中的流氓,如何就把那样文静稳重的宋姐姐追到了手?倒是夏月闲闲开口,那方军是流氓中的流氓,芝琦当真厉害,如何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宋芝琦出身贫寒,却是最最自傲自强,不依不靠,偏在千娇百媚的秘书处里靠着本事做到了老大,平时最最静雅稳重的,没料凌厉起来也如此厉害。
回头等了等,宋芝琦已是跟了上来,“七公子,可是准备回去了?”
战子秦笑道,“难怪方军最近如此老实,小宋原来这样厉害?”
宋芝琦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我这算什么?能收敛了七公子,夏小姐才当真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