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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四块玉-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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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蝎立刻不说话了。 
暮云好奇心大起,于是威逼利诱,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把小蝎弄得面红耳赤,却也没吐露半个字。 
两人对峙了半晌,暮云又待寻找新的突破口,却听小蝎涨红着脸大吼一声:“别逼我了!” 
暮云愣了下,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刚才做派完全不是平时的自己。正想说“不说拉倒”,小蝎的脸挨过来,眼睛直视着他眼睛,狠狠问道:“你真想知道?不后悔?” 
暮云觉得心脏莫名其妙狂跳了一下,还是说:“早爽快说了,也不至于折腾这半天。” 
只见小蝎苍白着脸,笑了笑,说:“那我告诉你吧……”就凑近他耳朵,轻声说:“我梦见我和你了。” 
暮云登时僵住。再看小蝎神色不似开玩笑,虽然刚还暗笑小蝎也有失控的时候,也不禁涨红着脸大吼一声:“滚!” 

20 

那雪断断续续下了几天。暮云忙忙碌碌,也顾不上看雪景,出了教室就泡图书馆。 
暮云并不是不知道这世界上存在男男思慕。他读过的书里面,光来回看过几遍的《金瓶梅》和《红楼梦》,也讲到了大量的同性恋故事,当时也谈不上反感,只觉得不大明白何以如此。 
等事情临到自己头上,又是另一种心境。他就去找遍阅览室里所有谈论同性恋的书,越看越心惊,不由得从头细想。 
他和小蝎,按照这些书的说法,其实早就越过界限了。同吃同游,同卧同起,一般的亲兄弟也不见得这么亲近,更别说只是同学朋友。小蝎对他必然是有些期待的,否则怎么会把他当成梦里主角。他自己——暮云想起这个不禁冒汗——从小娇生惯养,在家里那个金贵和颐指气使,没亲眼见过的人决想不出来,却心甘情愿对小蝎好,照顾他,迁就他,还要受他欺负,偶尔兼职做出气筒。就连那天知道成了小蝎梦里的发泄对象,虽然怒吼,回想起来也是羞惭和不服气多过真正的愤怒,甚至连受侮辱的感觉也没有。 
但是他想不通,什么时候就到这份儿上了呢?而且越来越觉得天经地义,一点惭愧内疚之心都没有? 
然而这种由生活中耳濡目染、逐渐浸润而成的事,是不可能分析得透彻的,暮云只得接受事实。他承认自己是喜欢小蝎了。虽然还没有强烈到要死要活、非他不可的地步,但也足够清晰和明显。但是暮云又觉得小蝎让他看不透。他不知道他是一开始就什么都明白、目标明确地要来套自己,还是和自己一样,身不由己到了这地步。小蝎前一阵那些不自然的举止暮云自然想明白了,从这个看似乎表示小蝎也有一个挣扎犹豫的阶段。可是想到他和自己从生疏到目前这种状态的全过程,那些心眼儿,那些诡计,又让人怀疑小蝎简直一生下来就知道他自己是什么人。 
就算小蝎也和自己一样吧,暮云想,如果以后两个人可以在一起,那该怎么生活?书上谈到的各种细节让他想起来就有些尴尬。两个人都是男的,谁当老公,谁当老婆?小蝎听到他叫“老婆”肯定不会答应,他那么骄傲,那么自负,必然不会忍受这个。但是难道让小蝎这样叫自己?暮云犹豫一下,只好决定自己受点儿委屈,就让他占点儿口头便宜好了,不过绝对不许当着别人叫,只能单独一起的时候,悄悄地叫两声…… 
可是上床又怎么办?暮云想到这个脸就红了,又硬着头皮继续想下去。小蝎那么娇气,又喜欢耍赖,肯定不能指望他怎么样了,他又特别狡猾,当时为了和自己挤一张床,就玩了那么些鬼花样,还装酒醉来要挟人。难道让自己被他欺负、当发泄对象?暮云就开始想象那种场面:自己被小蝎压在底下,然后被分开双腿,咬牙忍痛,看着他得意洋洋地冲刺进来,一股鲜血立刻涌出,染红雪白的床单……“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他气急败坏地喊出声。 
旁边一个人被他的喊声吵到,不满地瞪了一眼。暮云红着脸,就放好书,往图书馆外走。 
他一路走一路气冲冲地想,他永远不能容忍一个男人骑在他身上,而他自己在底下婉转承欢,呻吟扭动,他又不是女人!就算小蝎也不能这样做。再说,如果小蝎真的喜欢他,也不应该逼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然而另一个问题跟着就来了。要是两个人都不愿意,那该怎么办?暮云有些傻了。他被自己想到的问题难住了,不知道答案。心烦意乱中,就顺着图书馆往湖边走过去。 
那时候雪刚好停住。树林里白皑皑,静悄悄,不似人间。这样冷的天,同学不是上晚自习,就在宿舍里捂热被窝。也就他这样傻乎乎地在外面到处走。 
暮云走着走着,就开始恨小蝎。都怪他!好好的把自己拖到一起,来为这些问题烦恼。本来他是可以不去想这些的。接着又想起,这些天心里有事,也没怎么注意他,他似乎也没什么动静,不像平时那样到处跑跑跳跳的,想必是因为有心病,还在自愧吧。可是他又觉得小蝎不应该有烦恼。他那样欢天喜地吵吵闹闹惯了的,怎么能忍受这些?想起他那活泼可爱的样儿,暮云又觉得小蝎如果愁眉苦脸,就很可怜了,让人心疼。 
暮云走到湖边,在一个小庙跟前停下。这个庙有个凄艳的名字。或许以前也有过什么故事吧。他靠在那里,茫然看着湖面上那一片冰雪,只觉得心里时冷时热,难以宁静。 
忽然从庙后转出一个人来,把暮云吓一跳。再看却是小蝎。 
暮云见他裹在一件很合身的银灰色小袄里,头上罩着风帽,袖口和领口都镶着一圈白毛,越显得两眼乌黑,嘴唇猩红,清俊得像是冰雪做的骨肉,无垢无尘,不沾丁点烟火气。只是眉宇间像不大开心,略有些憔悴似的。 
小蝎看见他,只默默笑了一下,就要走开。暮云第一次见他显得忧郁愁惨,可怜复可爱,不由抓住他的手。 
小蝎略挣一下没挣脱,就打他一下,嬉皮笑脸靠过来说:“我可是有毒的!你小心了!” 
暮云一见他这副没皮没脸的样儿,隐隐觉得自己又上当了。但他似乎又不后悔,心里烦恼忽然一扫而光似的,轻松了很多。他也不去想什么以后了,索性抓住小蝎的手,说:“陪我转转吧。我想看雪。” 
两人拉着手,在黑夜里几乎走遍校园里所有偏僻寂静的地方,也没怎么说话。从此又继续厮混下去了,也不说好,也不说歹。小蝎还是照常来挤着睡觉,还好他再没往人身上淋过“肥皂水”。他们的关系没有退步,也似乎没有变得更好,偶尔暮云都会怀疑那次的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 
第二年夏天,暮云和小蝎张罗了一次郊游,来到这山上。夜间气温低,睡觉的时候,小蝎就又爬到他身边躺下。到了半夜,暮云再次被小蝎弄醒。这次发现他在做一个噩梦。 
“暮云!暮云!”小蝎手脚乱挣,满头大汗地大叫,声音听起来非常悲伤。暮云忙摇醒他,紧紧搂住:“我在这儿呢。你梦见什么了。” 
小蝎睫泪痕满面,气呼呼地说:“我梦见你在开车,突然冲下山崖,把脸摔得我认不出来。然后你又不见了,我满世界找你,嗓子叫破了都没人答应,我当时都不想活了……你真是太可恶了!跑到梦里来吓人!”说着揪住他乱打几下。 
暮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忙笑道:“你也不梦见点儿好的,把我梦得这样惨。以后未经允许,不准梦见我!”又去帮他擦泪。 
趁小蝎不注意,暮云偷偷吻掉他长睫毛上的泪珠。这是他第一次自觉自愿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却见小蝎撇撇嘴,狠狠地说:“当你自己有多好吗?哼!我以后天天做春梦!天天梦见不同的人!”又吐吐舌头:“而且都要是很帅很帅那种。” 
暮云怒道:“你敢……你敢天天做春梦!” 
小蝎笑道:“其实你是想说:你敢天天梦见别人!哼!哼!哼!” 
暮云忙岔开话题,抱着他重新躺下:“少废话!睡觉睡觉。” 

21 

一起休完年假,之笛自觉和暮云比前更亲近了几分。暮云和他相处也更自然随便了些,以前随时随地披挂的伪装正在减少,真实想法在越来越多地流露。这一发现令之笛有所反省。或许肉体的亲密接触能让两个感情好的人相对放松吧,虽然他们还并没有突破所有界限。 
之笛就想,大概以前确实守得太紧了。那不一定是好事。但他也决定,不能一下子全部放太开,而且,他也希望在这个过程中,暮云能够真令他更满意些。他始终记得从前的誓言。他不希望最后被迫打破这个誓言,当然如果确实不得已,他也只能去打破它。 
那时暑期已近,之笛公司里的业务一到下半年就逐渐繁忙。像他这样刚毕业不久的小后生,自然要多做贡献。平时加班多了,偶尔连周末也搭上,见到暮云的次数就少了。他有时候也嫉妒暮云供职的跨国公关公司工作轻松,主要工作就是打几个电话撮合业务,外加请客户吃饭。不过要让他去做暮云的工作,他就觉得既不愿意,也不一定能做好。 
又一个周末,之笛幸运地不需要加班,就约暮云一起吃了饭,然后回家喝茶。 
刚关上门,之笛就把暮云推到门上,对他又咬又舔了一阵,才拉着他转移到沙发上。 
暮云笑道:“刚下桌子就这德行,没吃饱似的。叫我哪只眼睛看得上。” 
之笛就把他扑倒,手伸进衣服里,嘴在他脸上到处擦:“就是没吃饱。刚吃的是饭,现在想吃人。” 
暮云松松搂住他,由着他顽皮,嘴里说:“还不赶紧放我起来。这些恋奸情热的虚话儿少说几句的好。哪怕见过一点真意思,也还站得住脚。” 
之笛只顾笑,又在他身上乱拱一会儿,才扶他起来。接着就要暮云搬回来住。 
暮云冷笑道:“当时分明是你把我逼走的,现在又要我搬回来。你倒好,上下嘴唇一碰,我就来回折腾。我累不累呀。” 
之笛忙扭住他,摇着他身体说:“又来了又来了。都说多少遍了。那时候不就开个玩笑嘛,我不该刷牙成不成?你就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要搬家。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我就反复说暮云哥哥感谢你亲我,我简直是三生有幸!你的嘴巴又香又甜,我连你的口水都吞下去了!” 
暮云笑道:“你要真这么说,就有人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搬。这且不说,我搬家也罢了,给你个钥匙,你干吗赌气扔我脸上?这口气可是一直没出。” 
之笛就把脑袋埋进他怀里,笑道:“都叫别提了你还要说。你也不想想,说那么多好话,什么愿都许了,你还要搬走,我难道不是又气又急?搬就搬吧,隔两天还专门来一趟,巴巴的给我个钥匙,示威似的!我当时气得眼前发黑!” 
暮云就“呸”了一声:“就这样你还有理了!那我也拿着你的钥匙呢。还是我走的时候你黑着脸塞给我的。你把我给的钥匙往我脸上扔,是不是我当时就该把你给的也扔你脸上?” 
之笛就“嘿嘿”干笑一阵,认输说:“我又错了。暮云大帅哥,看在我这么多年牺牲色相讨好你,又屡次踊跃献身的份儿上,原谅我吧。我再不敢了。” 
暮云笑道:“瞧你把自己形容得那个委屈!什么献身之类的做作故事趁早别提,实际情况你知我知。话说回来,要不是你每天一有机会就卖弄色相烦我,我也不会搬。” 
之笛冷笑道:“总算露马脚了!我说你也不是心眼儿小的人,那次就那么固执。可是我怎么骚扰你了,就至于烦到那份儿上吗。” 
暮云笑道:“你自己不觉得!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那样,皮厚耳顽心肠硬!自己想想吧,每天睁眼就叫床,然后千方百计哄人近身让你吃豆腐,临出门还要扭人两下。下班回来,还没坐稳你就往身上腻,赖到睡觉了,整个身体都成你的了,脸给你摸,脖子给你抱,胳膊给你枕,腰给你压。天天这样,就是个铁人他也要动心。何况我是个血气方刚的肉体凡胎。偏偏你一到动真的就装贞洁!千不依万不肯的!你说我不搬走还等着干吗,就守在这里被你活活气死啊。” 
之笛听他说得好玩,哈哈笑了一阵,说:“说白了你其实就是欲火焚身,怕烧出毛病,才躲着我的!我怎么这么伟大呀!啊啊啊……” 
暮云怒道:“你这么听着是觉得好玩!不知我当时忍得辛苦。无数次想强行把你就地正法,又不想真伤了你心。可是你也真变态!一样有血有肉的,偏你这么能忍。你还是人吗?” 
之笛笑道:“有时候我自己也奇怪呢。后来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从小信佛,性格里有比较坚韧的因素吧。另外也有个办法。什么时候觉得心思浮躁了,就把手指头往耳朵眼儿里一塞,立马就安静了,这也是上学时在你床上操练出来的。有机会你试试,挺管用。” 
暮云果然想起,两人在床上厮混的时候,小蝎子每逢作怪,总有个习惯动作是两手交叉枕在脑后,原来是在偷偷挖耳朵眼儿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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