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缘中缘 之 药王-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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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神色有些匆匆的人,房翔一脸深思:这个人,他见过……对了,他就是与严京派去的人接头的人——那个神秘人的属下!…
…他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那个暗中操纵朝廷里所有阴谋事件的人也在这里……
沉夜漫步于曦月山庄的园林中,当一阵秋风吹过,把他从来不束起的披肩长发全部撩起,露出他一直隐于发后的脸庞。
这是一张干净清爽的脸,让人看上去都会感到平和、舒服。
只是,这张俊逸的脸庞此刻带着淡淡的愁,略浓的眉毛向中间集聚,把眉间的皮肤夹出了几缕纹痕。
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满楼的消息……
仰望被秋风吹落的枯叶,沉夜心烦地想着。
脚踩在落在地上的枯叶,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在回应他的郁叹,让沉夜又是一阵怅惘。
此时,一片黄叶在面前旋落,沉夜不由得伸手接住。
可,他刚接住这片落叶,一只鸽子由天而降,直接站在他摊开的掌中。
沉夜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这只鸽子就倾身倒在他的掌心。
生病了吗?起初沉夜是这么认为,但当他轻轻捧起这只鸽子,看到鸽嘴上那淡淡的红时,他又是一愣。
是被喂下“求凰”后,才会出现的现象……
没有呆滞多久,沉夜急切地翻至这只鸽子的脚,果然如他所想,他在鸽子的脚上找到了被绑在上面的一个小竹筒,并从竹筒里抽
出了一张字条。
信很快地便看完了,而人,眼里的愁已经散去。
是满楼,他来信了……有他的消息了!
风满楼倚靠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天空,看见不时间飞过的鸟儿时,他的嘴上泛过隐隐笑意。
他清楚地记得,年少时的他跟他,因为贪玩,经常被家人关在家里思过。
可这样,还阻止不了他们的好玩之心,他们变着法子来传递各自的消息。
会利用“求凰”与“凰”是因为他家里正好珍藏有这两味药材,而对药的好奇心浓重的他就偷了这两味药材,说试试看是不是像
外人所说的那样,吃下“求凰”的动物会不顾一切的找“凰”。
他给了他“求凰”,他自己则拿着“凰”。因为害怕家人发现,他们写的字都是隐藏在别的字里的。
可是,他们刚刚试验了几回,他家里的人就发现“求凰”与“凰”不见了。
他当时害怕被家人重责,情急之下把整整一包的“凰”吞了下去,可是,他还是被家人发现了。因为,吞下整整一包“凰”的他
,自那以后,身上就带着“凰”的那种芳香,怎么洗都洗不掉,就像是天生的一样。
而他身上的“求凰”,在他的家人误以为也被顽劣的他一同吞掉而没被收走,因而一直被他带在身边。
他一直在想,是不是“求凰”的药性在他身上发作了呢?
要不然,为什么他总是不断地追随身上有“凰”的芳香的他……
九月十二日,离今天还有十天,那么十天后,他……会出现吗?
秋高晴朗的天空下,风满楼沉思。
房翔站在曦月山庄的云梯下的时候,满心疑虑。
他是跟踪那个人来到这里的,而且,他看到了他走上了曦月山庄。
可是为什么是曦月山庄?还是……那个神秘人跟曦月山庄有关?
如果是……那么曦月山庄为什么要让假的药王进宫就可以说得通了……
——因为,要毒杀当今皇上……
房翔凝眸,快步踏上那仿佛直升天际的云梯。
“主上,宫里传来消息,严京已经掌控整个朝政,所有不为我们所用的人已经被铲除。”
负手而立的人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很好。”
“对了,让严京布置那个‘药王’进宫的事,他做好了没有?”
“回主上,严京已经把一切都办妥,只等‘药王’入宫!”蹲跪的人低头回答。
“哼,那就最好不过。——等到‘药王’入宫,并宣布皇帝已经无药可救——我想,大家都会相信皇帝老儿活不成了。死——当
然就是狗皇帝的最终下场……”
本还有话,但突然止住,蹲跪在地上的人疑惑地抬头,正好看到一直伫立的人手中已经拈起一粒小石子。
稍一运气后轻掷,这粒小石子便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至不远处,并凌冽地穿过树茎,把树身穿出了一个小洞口——
“唔!”甫一听到有人痛哼,一个快速跑开的人影便出现在这两个人眼中。
“什么人?”跪在地上的人欲冲上去追,却被拦住。
“你不用去,已经有人去追了。”冷冷注视着那个飞快没入林中的人影的视线,紧接着,看到了一个深色的影子尾随这个人影深
入林间。
很快地,这个黑色的人影消息在这两个人的视线里。
“啊,那个人是总护法。”跪在地上的人此时已经站起。
“对,是韩笙。”他抿嘴冷笑,“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我不信他还能逃过韩笙的追捕。”
身着黑色衣服的人站在角落中,目光犀利地注视着来往的每一个人。
当他确信他一直紧追的人已经逃掉之后,他手边的一面墙壁被他击陷。
可恶!
他眼中的怒火狂烧着,脸因为气极而轻颤。
他脸上的那道丑陋的疤痕因他的颤动,仿若在不断挪动的蜈蚣——令人心惊胆颤。
感到有些凉,于是风满楼关上窗门。
等到他望向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时,他微微蹙起了眉。
房翔怎么去那么久?
正想完,门外一阵响动,房翔脸色惨白地撞门走了进来。
“房……”风满楼刚想开口唤他,房翔便狂喷了一大口血液,倒在地上。
“房翔?!”风满楼惊骇地冲他跑过去,抬起他,“房翔,你怎么了?房翔?!”
衣襟已经被血液染红的房翔竭力地张着眼睛,想要对风满楼说什么,但最后,他闭上了眼,倒了下去……
“房翔?!房翔!……”
那时间,只有风满楼惊惶的声音不断地响着。
这只鸽子嘴上的红晕很淡,明显的,它吃下“求凰”的时间很短。
况且,信上所说的地方“雨山城”不就是离曦月山庄不远的那座城镇吗?
这么说,满楼现在就在雨山城里喽。
沉夜这么一分析后,便再也坐不住,他放下手中还在昏迷的鸽子,站了起来。
他已经做好决定了,明天就到千碧山下的雨山城里,至于“关水亭”,打探一下,应该可以知道了。
信上说,绝不能够让第三个人知道,是不是满楼他,真的惹上了什么麻烦?
如果是,那他当然越快找到他越好。
房翔受了很重的内伤,尽管风满楼喂他喝下了药,但并没有什么成效。
风满楼不顾自身的伤势替他动气疗伤,还是不能让昏迷的房翔清醒。
心急如焚的风满楼用脸巾不停地擦拭着房翔不断冒出的冷汗,在发觉房翔呼吸越来越微弱时,着实慌乱起来。
“房翔,你一定要撑住,很快地,只要他来了,你就会好起来的,房翔……”
可是,约定之期是十天后,房翔能撑过三天已经不错了。
一想到,风满楼急得几乎跳脚。
算了,赌一赌吧,看能不能在这三天里见到他。
兴许,他就在这个城市,他会最快时间接过那些字条,会如他祈求,最快时间赶到。
明天,他就到观水亭去等他——凭借那一缕希望。
17。
到了夜晚,整个观水亭真的如风满楼所言,到处传扬着一股凄凄的哀泣。
要是别人呆在这种地方,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可是沉夜他们不,他们无聊之余,还用这个泣鸣议论起来。
“我觉得,应该是个女人的哭泣声。”沉夜主张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装哭装一个晚上,那喉咙不早就哭哑了。”风满楼也有自己的见解。
“你说的很有道理。”沉夜点头同意,“可是,这种类似哭泣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呢?”
“可能——”风满楼正欲开口,却有人为他答复了。
“利用风吹过狭窄的洞口,发出的声音。不过,会这么像人的哭泣声,很明显地,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沉夜与风满楼皆是一惊后,迅速看向本该昏迷的房翔不知何时已经张开眼睛。
他还露出淡淡的笑容看着他们哪!
“嘿!你就是药王吧。见到你很高兴,还请原谅我不能起身表达我对你的崇敬之意,尽管我对你的医术佩服到五投体地。”仍旧
虚弱的房翔对沉夜笑道。
虽然他脸色虚白,但却难掩他说这话时俏皮的神采。
房翔说完话后,沉夜不由得看了风满楼一眼。
风满楼嗤然一笑:“他就这副样子,死性难改啊。”
“哎,风兄,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叫自得其乐。其实嘛,痛也是种享受,你看,平常对我爱理不理的你现在居然悉心照顾我—
—啊,痛!风满楼你想谋杀我啊!”
听着房翔杀猪般的嚎叫声,已经蹲在他身边的风满楼再换了个方向用了另一个手劲——然后,哀嚎持续响起。
待房翔比屋外的鬼哭声还凄惨数倍的惨叫稍稍止歇,风满楼才阴阴笑道:“房翔,既然你说痛也是种享受,我就让你好好享受。
现在,你享受够了没?”
“够了够了够了!”苦着脸的房翔连连点头。
“哼!”冷哼一声后,风满楼才松开掐住房翔伤处的手。
而站在一旁的沉夜早就因他们的举动笑得眯起了眼。
玩归玩,不过,风满楼还是没有忘记正事。
他转头望向沉夜,问:“房翔的伤没有大碍吧?”
沉夜摇头:“没事,只要好好疗养几天就成了。——主要还是治疗得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风满楼放下了一颗心。
“呵呵!”房翔突然嘻嘻笑道,“安了啦,风兄。我就不曾为自己担心过,师父不是常说我是个祸害吗?正所谓是祸害遗千年,
我还没那么早死——”
风满楼听罢,回头在房翔的伤处一摁,猪嚎即刻响彻整个观水亭。
“风满楼,我现在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是被你害死的!”
“你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风满楼冷哼。
“可是我这个祸害遇上你这个魔鬼也没辄了!”
“哼,知道痛你就少开口说话——”
“什么嘛,你关心我想让我好好养伤直说不就成了,干嘛用这种手段——啊,痛痛痛痛痛!我不说了,我闭口!马上!”
“哼!”见房翔真的不再开口,风满楼这才松开了手。
此时的沉夜听着他们的对话,快要笑趴在地上了。
嬉闹了一段时间后,他们三人才渐渐地把话题转到正题上。
刚开始沉夜一直默默地听着风满楼与房翔的诉说,一直到房翔说到一个字眼时,他才青着一张脸盯着已经靠在墙上休息的房翔,
问他:“你刚刚说,你是在曦月山庄被人打伤的?”
“对。”房翔也盯着沉夜,他觉得沉夜的反应有些异常,“当时我一直跟踪那个给严京送密件的人,一直跟到了曦月山庄。之后
,我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我见到了那个我们一直想知道的幕后主使人。”
风满楼一听,赶紧抓住房翔的手臂,急切紧张地问他:“房翔,那个人是谁?”
房翔摇头:“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曾见过这个人,连听说都有不曾。我只知道他的长相,还有,听到别人叫他——
主上。”
“那他——长什么样?”风满楼一听,皱起他眉,继续问道。
“他——他很年轻,看起来顶多二十岁——”房翔一边说,一边盯着呆在风满楼身旁的沉夜。
沉夜仍旧惨白的脸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长得超凡出众、俊逸绝伦——看似文弱,武艺却非常高强。他击中我的石子之前
甚至还穿过了我用来掩身的,约有两尺多宽的大树树茎。”
“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风满楼惊诧。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这么说着的房翔眼睛依然盯着沉夜。
注意到的风满楼困疑地转头看着身旁的沉夜,这时,他才看到沉夜的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中满含难以接受、不可置信的
神采。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沉夜便不解地抬头,这才知道他们正用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
“怎、怎么了?”沉夜扯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声音有些生硬。
“你——还好吧?”风满楼一脸担心。
他认为沉夜是知道害他家破人亡的人是谁后,所以心情紊乱激荡,难以适从。
“没、没事啊。”沉夜又露出一个笑容,只是有些僵硬。
他沉默片刻后才静静地开口问:“对了——我听说颖家不久前被抄家了……”
“是的。”风满楼并不诧异沉夜会这么问,因为沉夜的家人跟颖家有着一段渊源。“据我们所知,颖尚书一家也是被人陷害的。
”
“那、那颖家还剩下什么人吗?”
“颖家——”风满楼担忧地望着沉夜,他怕他不能接受事实。
“满楼,你就说吧。我想知道。”沉夜了解风满楼的意思。于是他用较为平静的语调催促风满楼。
沉思了会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