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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续 城市风筝-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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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密室杀人的侦探。
三月中旬,暖气停了。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季节。

折佩在房门前犹豫著,手里握著钥匙又放了回去。他点烟,直勾勾的看著门牌号,想敲门,又迟迟不能下手。
跟阿布联系过要过来的,如果转身离开又算什麽?
那天送欧阳凛去机场,大家说了很多话。折佩有种预感,似乎这次凛离开,他们就很难再见到了。凛也帮他证实了这一预感,他说,他移民了。折佩不自觉的问他还会不会回来看易繁,欧阳凛摇了摇头说再不会了。折佩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感受到他把易繁收到了心里。他握住了他的手,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他想那个男人想了一辈子,却是这麽一个结局。分别的刹那他摸了摸他的头,说,跟高羽好好处吧。折佩笑了笑,抱住了他。
折佩这麽些年都搞不明白他跟凛算是什麽。朋友麽?那似乎他对他的好多了点儿。暧昧麽?却不曾有过那种事儿。以前是不能,後来是不想。这麽多年他照顾他,他接受照顾,谁也不会再去想给这种感情加个头衔。就这样吧,即使再没机会相处,他们也不会忘了彼此。
凛消失在登机口的背影给了折佩某种启示。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拿不回。他,不能像他那样错过,那种滋味他再也不想尝试。
他不能再度失去高羽,不能。没有他,仿佛自己就没了灵魂。这比死还要可怕。
门突然开了让折佩回过了神,阿布拎著垃圾袋看见折佩也惊了,〃你站在门口干嘛呢?〃
〃哦。。。。。。咳。抽颗烟,正要开门。〃他笑,却笑得苍白无力。似乎很多事情最後都必须要用二选一来解答。如果跟阿布摊牌呢?他不忍却必须。
〃进去吧,楼道多冷啊。〃阿布把垃圾放到了门口。
折佩进了房间,顿感恍惚。他很多年的孤独生涯都在这里度过,这里的每一件家具每一个装饰品每一个设计都是他排遣寂寞的见证。即便後来他跟阿布生活在这里,那些寂寞也在无时无刻的渗透他。如果,早知道岁月会变迁成这副模样,他真是希望自己那时候跟阿布在一起能够对他更好一些。他都给了这个男孩儿什麽呢?虽然不单单是伤害也有快乐。可他觉得那些是远远不够的。於情感之上,他注定了要这辈子亏欠他。
〃想死我了。〃阿布还穿著睡衣,毫无顾忌的就搂住了折佩。他站在沙发後面,看著窗外,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最近还挺好的?〃折佩委婉的拉开了阿布的手。
阿布没太在意,也坐到了沙发上,〃嗯,前几天累死了,我们那天片子出来了。〃
〃哦?都完活儿了?〃
〃嗯,就差字幕了,梁子拿走找人去弄了。〃
折佩浅笑,拿了茶几上的玻璃杯想喝水。
〃放那儿,那个凉,你胃受不了。〃阿布起身,拿了玻璃杯,把水泼到了花盆里,又从饮水机接了温水。
折佩注意到阿布养了一盆风信子。
〃阿布。。。。。。〃折佩吞了一口温开水,抬眼望进阿布大大的眼睛。
〃嗯?〃阿布可能感觉冷了,哆嗦了一下。
〃冷?〃折佩说著,脱下了外套给他。
〃嗯,好了好了,衣服有你的体温总是很暖。〃他腼腆的笑。
〃阿布,正经找个人吧。〃折佩握著水杯,眼睛注视著杯子里晃动的水纹。
阿布要去拿饼干的手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折佩,〃你说什麽?〃
〃你也不小了,总跟我这麽纠缠下去。。。。。。你知道,没结果的。〃折佩放下了玻璃杯,拿了烟点上。
〃我从没问你要过结果。〃
〃这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我。。。。。。至少我要对高羽负责,对我跟他的情感。〃
阿布还是拿起了那包饼干,拆开,放了一片在嘴里,咀嚼。
房间内如此安静,折佩看著那盆风信子出神。

〃先生您有预约麽?〃心理诊所的女接待看著抱著孩子进来的男人职业性的微笑。
〃您忙,不用管我,一会儿他会出来。〃
正说著,白脸儿从里面出来了,〃好久不见啊,我的大作家。〃
〃诶,你丫还是老样子。〃高羽笑。
〃哎呦,这是谁啊?〃白脸儿逗著茉莉,〃给叔叔笑一个。〃
〃别跟我们耍流氓。。。。。。〃高羽抱著茉莉退後了一步。
〃得,不闹了,赶紧进来吧。娟子你带会儿小丫头。〃
〃叔叔。。。。。。〃茉莉抱紧了高羽的脖颈。
〃茉莉乖,跟大姐姐过去。〃高羽说著把茉莉放到了地上,〃辛苦你了姑娘,丫头有点儿皮。〃
〃你怎麽看著跟调戏我们前台小姐似的。〃白脸儿给了高羽一下。
进到诊室,高羽咳嗽了一声,这种刻意制造出来的温馨环境还是让人不舒服。
〃你坐。〃白脸儿说著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示意高羽坐到对面。
〃鸟枪换炮啊,著名心理学专家。〃高羽笑,尽量表现出轻松的态度,〃能抽烟吧?〃
〃别装了,不让你也得抽不是?〃
〃你别说弄得真不错,比你以前那地儿强。〃
〃你是有挺长时间没过来了,呵呵。〃白脸儿笑,尽量不提最後他们辅导治疗的时间,他还不能估测他有没有放下他的前任。
〃是,没病谁往你这儿跑。。。。。。想你还不如出来吃个饭。〃
〃离!怎麽样?你们还是常在一起?〃
〃他出国挺久了,不过估摸七月会回来,有机会咱哥儿几个聚聚。〃
〃今天过来是想?〃
〃聊聊。〃高羽点了烟,捏了捏鼻子。
〃那说吧,我倾听著。〃
〃我其实也不知道说什麽。。。。。。〃
〃最近状态不好?刚才那个小丫头是?〃
〃我养女。〃高羽笑了笑。
〃我记得好像收养法规定年龄至少要相差三十五岁,而且不允许单身人士异性收养吧?〃
〃这年头儿有钱什麽解决不了。〃
〃不是到我这儿调和父女关系吧?〃白脸儿有意诱导。
〃。。。。。。你记得我最早。。。。。。最早找你治疗。。。。。。〃
〃嗯。〃
〃就是那时候跟我一起的男孩儿,那个。。。。。。〃
〃我在听。〃
〃我又跟他在一起了。〃
〃那个你动手打他後来散了的男孩儿?〃白脸儿一愣。
〃您平时能看看报纸麽?前阵子一直娱乐头版头条。〃
〃我平时就只看社会类新闻。〃
〃呵呵。〃
〃你们又有矛盾了?〃
〃没有。。。。。。暂时没有。〃
〃你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预计到你们马上会有了?〃
〃我不知道,所以才来找你。〃
〃嗯。〃
〃我感觉。。。。。。我也不知道怎麽说,我想这麽多年过去,我们又在一起,我。。。。。。挺爱他的吧。〃
〃嗯。〃
〃他跟我分开之後,日子过的挺。。。。。。糙的。〃
〃把这个‘糙'能说清楚麽?〃
〃。。。。。。就是来往的对象比较多,性关系上。〃
白脸儿点了点头,〃他现在仍旧这样让你不能接受?〃
〃不是不是,我。。。。。。我知道他可能还有这些事儿,可是,我能接受。〃
〃什麽叫能接受?〃
〃就是我虽然不舒服但是我能理解他。〃
〃嗯。〃
〃可是他。。。。。。我也跟你说过,以前夹在我们俩中间那另一个男的,他。。。。。。他们现在还在来往。〃
〃给我一个来往的定义。〃
〃我不知道。〃高羽垂下了头。
後面两人又谈到了很多,白脸儿一直倾听著,他不知道高羽想怎麽解决这个问题,作为心理医生永远不能走在你病人的前头,你不能给他引导性的结论,你承担不起那个责任。高羽盯著那面淡蓝色的主题墙只收到了一个与此无关但让他深感恐惧的答案──你的精神状态这些年来反复发作,又经历了很多不可言说的过往,如果不加以控制,导致器质性病变那就是无可挽回的。
高羽不敢深思,以他的智慧能明白白脸儿的意思:分开。否则,他迟早会因为折佩出现精神上的问题而不单单是心理问题。

36

折佩进门比较早,还不到五点。高羽跟茉莉不在,折佩想了想他们大抵是去超市了。下午跟阿布的沟通完全无效。阿布不放手,坚决不放。他也不能用过於强硬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郁闷。
但是总该有办法,是个事儿就总得有个解决方式。折佩头一次後悔了,後悔跟阿布再次开始。他不是那些随手挂上的人,给些钱就能打发走。这麽想折佩又觉得自己龌龊,阿布对他不是那麽一个存在,如果自己对他没感情,那又怎麽会束手无策?
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舒服的衣服。折佩深感浮躁,这个时候能让他安静下来的只有琴。弹琴是一个对他来说最好的思考环境,能让他心平静气,能让他专心致志。
这张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也是他匆匆离开时不能带走的遗憾。这张琴的音色比他後来更换的无数张都要出色。即便多年没人去触碰,可高羽拿出来给他的时候仍旧被保养的很精致。高羽是不会懂得古琴的保养的,那它就这麽被安置在盒子里顽强挣扎?大约,是易繁照顾的吧?
老实说,折佩时常会想,易繁到底哪里吸引了凛又哪里吸引了高羽。这答案他总是无从得知,因为他跟他的接触基本为零。
折佩见过易繁几次,他都是安静的或者弹琴或者聆听。在凛的眼里,易繁是浑身带刺的、是冲撞的、是自我坚定的。可是在高羽口中,他却是安静的、温和的、善解人意的。好像在不同的人面前,一个人的面貌也会截然不同。
琴音在这里停了一下,折佩发现自己走神了。他不是要思考易繁的问题,他得解决阿布。
折佩顺著刚才的思考方式去思考阿布。阿布在他眼里是什麽样子的?从最初的放荡、狡猾,到後来的专一、包容。。。。。。折佩深知阿布对他的一切都是诚实的、真心的。他从不会去贪恋他给他的任何物质化的东西,他只希望自己这个把他拉出那个疯狂世界的人可以给他一个永久的依靠。他也是个独立的、拥有自主思考能力的人。他渴望把他的生活经营的几近完美,他渴望过去那场梦魇可以一去不回不曾存在。只是,自己却是他新生活中那个最大的败笔。离开高羽,他总是浮躁不安寂寞难耐,谁也不能将他填满,所以他就不停的去寻找。这个时候,阿布跟在他的身边,总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後来,那场导火索终於毁了这些,他失去了他,变成更加迷茫。折佩从没想过阿布会回来,还是在目睹了自己跟高羽再一次开始的时刻。甚至,今天下午,他那麽明白的跟他表示清楚了,他还是不肯放手。为什麽呢?如果真的是因为情感,那他不该也不会放任自己以这麽一个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位置跟在他身边。
他是不是想报复我?
想到这里,折佩的心乱了,琴音也跟著乱了。他该去这麽猜测一个对他深情的人麽?他该麽?那些深情会不会都是谎言堆砌的?
不应该吧?就好像自己从没想过会去报复高羽。他跟他那麽相像,他不会。
除去阿布的事儿,烦心事还有厂牌。这次转让很高调,过不了几天就会天下皆知,而且修很有借此炒作的意思。事情一路发展下来直到脱手,折佩都一个字儿没跟高羽提过。欧阳凛跟高羽绝对属於不可调和的矛盾,就像虎跟狮子,放不到一起去。这俩人本没有关系,也毫无交集,就这麽因为易繁和他纠结在了一起,却也没有胜负。

高羽领著茉莉进门,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被折佩的琴音吸引住了。他看著他微闭著眼睛,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飞扬,竟是一刹那失了神志。他多次看到过他弹琴,也多次感受到过他的迷人。可都没有这个刹那来的恍惚。折佩并有刻意打扮,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运动服,头发长了些,垂在脸颊两侧微微晃动。可这一刻,他的样子、他的琴音让高羽失神了。
〃哥哥好厉害~~~〃茉莉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画面,折佩停了下来。
〃刚回来?〃他浅笑。
〃嗯,是。带茉莉去超市了。〃高羽说著脱了外套。
〃天儿还是冷。〃折佩起来,让茉莉爬上了琴凳,又觉得琴放在客厅有些碍眼,〃茉莉让哥哥把琴给你挪一挪。〃
〃没事儿,不碍事儿。你们就跟这儿吧,空调开开还暖和点儿。我去做饭。〃高羽说著拎著纸袋进了厨房。
把猪蹄泡在水里,又把空心菜扔进池子,掰开了菜花,最後把西红柿洗干净,高羽这才停下来点了一颗烟。
从白脸儿那诊所出来,他就带茉莉去了超市。一路上脑子都挺空,就琢磨今天晚餐需要的材料。专注的过程中,高羽发现,他在很尽心的想著折佩喜欢吃什麽,怎麽做他会吃的更多一点儿。那种自发的推测一个人的喜好,让他发现,分开,那是万万不能的。
高羽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脆弱的人,也从不认为自己在精神上有什麽问题。心理问题是人人都有的,不过分个轻重缓急。没了这个还有那个。这麽一个年代,谁又能保证自己一点儿毛病没有?
控制。控制是个关键。并且,他不需要药物,他自己可以处理的很好。谁也不是他,谁也不能替他决定什麽。人生活过大半了,如果还要失控,那除了失败还有什麽可以用来解释?
想到折佩跟欧阳凛,高羽碾灭了烟,拿过高压锅接水。水垂直的灌入锅中,慢慢升高,达到标准线。高羽关了龙头把锅子架到了火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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