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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老屋-第1节

小说: 老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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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篱岛  Date : 13…11…2005 11:36  Line : 3356  Read : 391 
'1290' 老屋 




我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 
面前和身后都是无尽的黑暗,两边伫立着灰白色的砖墙,近在咫尺,斜插向上,沉沉的压着。头顶上被拘束成一条细线的天空是妖艳的暗红色,仿佛随时都会滴下鲜血。 
脚下粘粘的,双手也粘粘的,全身都沾满了粘稠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看不清,也不害怕,一个人静静的注视着没有终点的远方。 
耳边的合成鸟声温柔的一阵响过一阵,勤奋的“啾啾”叫着,我闭着眼睛胡乱摁下闹钟开关,然后翻了个身,不情愿的睁开眼。 
身边空空的,只有凌乱的床单和毯子,摩亚大概已经起来了吧。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感受到空气中的寒冷,轻颤起来,逼我缩起身子。房间里暗暗的,窗外的天空是黎明的灰色,今天也一样是阴天,从我有记忆开始,这个城市里就只有湿冷和阴霾,阳光从来不会眷顾我们。 
走进洗手间,打开灯,洗脸台前镜子里的人依然一如既往的一脸苍白,神情恍惚,缺少光泽的黑发乱七八糟的翘向四面八方,活像个不得志的穷酸学生。 
我微笑,镜子里的人露出毫无攻击力的清澈笑容,又清纯又羞涩。 
这种掩盖真实的容貌,我很满意,以至于每天都要看上几分钟自恋一下。 
摩亚正站在厨房的窗边吹风,我从洗手间出来时便一眼看见那只勾着拖鞋来回晃动的小脚,他有很多奇怪的习惯,放着客厅宽敞的阳台不用,却喜欢缩在厨房的小窗前看风景就是其中之一。 
我不声不响的走过去,突然从后面搂住他纤细的腰,如同往常一样,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连抖也不抖一下,只是懒懒的转过身,示意他知道有人来了。 
我低头吻他,他没有拒绝,靠过来踮起脚,闭上眼睛,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个星期前因为一个同样的动作,我被他一脚踢在肚子上疼得直不起腰,还好后来他良心发现打了电话给医生,否则还真不知道我今天能不能对着镜子自恋。 
我一边吮着摩亚柔软的舌尖,一边暗自庆幸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摩亚,”我轻轻在他耳边说,“我们今天去医院吧。” 
怀里的瘦小身躯一下子僵住了,良久,他推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厨房。 
他同意了,如果不同意,他会说。 
“回来带你去图书馆玩!!!”我伸出头对着客厅叫,也不管他人在哪里。 
“说话要算话啊。”不情愿的声音从墙后传来,他正靠着墙软绵绵的坐在地上,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柔软的暗褐色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黑色的眼。 
街上很安静,城里的天气一年四季都是阴沉沉的,把一切都染成灰色,两边陈旧的建筑泛出古老的暗淡,吸满了湿气,透着淡淡的霉味,一副很快就会腐烂的样子,狭窄的鹅卵石街道被行人踩的“哒哒”作响,石头上永远沾着蒙蒙的水气,滑腻腻的。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同这天气一样冷淡阴郁,步伐沉重而孤独。一直有人不断离开这里,因为身体受不了这样的湿寒,或者是忍耐不住压抑的气氛;也不断有旅行者和新的定居者来到这里,因为迷恋它恒久的幽静古朴。 
我回头看了看摩亚,他在后面几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的跟着,只要我们一同出门,他从来都是这样跟在我后面。鼻梁上宽大的黑框眼镜遮去了他漂亮的脸和眼睛,头上的绒帽盖住了这个城市独一无二的发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不得不这么做。 
大眼镜,厚帽子,冬季,加上星期天,稀少的路人中谁也没有对我们产生兴趣,都裹着围巾和大衣,缩起肩膀匆匆忙忙的走着,昨天的一场雨,让刚刚有些温暖的空气又迅速冷却下来。天空中灰灰的云层加重了周遭冰冷湿粘的感觉,我的手指和膝盖都被刺得又疼又痒,在这样的天气出门简直是一场噩梦。 
可是没办法,已经距离医生的通知过了好几个星期,不能再拖了。 
穿过最后一条街就能看见医院白白的尖顶,我松了一口气。 
那条街的尽头就是老屋,我捡到摩亚的地方。 
老屋是街道最远的建筑,它身后就是茂密的森林,连接着城市和郊外。与其说它是屋,不如说是一个像检查站一样的水泥平顶房。打开老屋的门,正对面是一座高大瘦长的落地大钟,除此之外,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靠门的墙上开着的两扇窗。 
那座钟有时走,有时不走。当它走的时候,并且走到整点响起洪亮的钟声时,屋子里就会有人走出来。 
走出来的也许是孩子,也会是成|人,甚至有年迈的老人,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但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受到英雄般的热烈欢迎。据说,第1次有人从老屋里走出来时,这个城市正遭受着瘟疫的肆虐,那个人拯救了整个城市。从此以后,所有从那里走出来的人便都被认为是神的礼物,被妥善的安排,享乐一生,尽管他们之中再没有一个人作过什么贡献,大家却依然坚守着这个传统。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即使在这个城市里,这样的大雨也是罕见的。我经过街道的时候,无意中瞥了一眼老屋。 
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沿着门缓缓倒下,身形瘦弱而疲惫,我跑了过去,看见那个人虚弱的抓着门把手,指尖发白,薄嫩的指甲被寒冷染成了灰紫色。他跪倒在地上,整个人都被大雨淋透了,衣服破烂不堪,湿漉漉的紧紧贴住身子,暗褐色的头发埋住了整个脸,肩膀不停的颤抖。 
我从未见过这样颜色的头发,以为他是从别的城市里流浪来的,便把他扶进老屋,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奇怪的是,他并未受任何伤,也很干净,与又破又脏的衣服格格不入,我用手掌温暖他的脸,当拨开他额前的发丝时,他忽然抬起头对着我笑了,用一双深邃明亮的黑色眼睛,还有无与伦比的美丽和妩媚。 
在狂乱的瓢泼大雨中,我分明听见了时钟清脆的“滴答”声。 
钟在走。 
摩亚是从老屋里走出来的人,但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并没有在整点来到这里。 
“姓名。” 
“西利尔·莱恩。“ 
护士小姐抬头看了我一眼。 
“医生说我随时都可以来找他。“我补充了一句。 
她又看了看紧紧抓住我衣角的摩亚,点点头算作放行。 
医生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几年来多亏他的药,我的关节才能一直正常运作,在这个终年阴冷湿寒的城市里,关节炎是不会致命而最痛苦的疾病,如果不是医生,现在不知还有多少人在病痛中挣扎。 
我好几次询问医生的名字,他从来不肯说,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因此我只能和大家一样生硬的叫他“医生”。医生的脾气很好,总是很乐意帮助大家,我很喜欢他。 
“摩亚,你太紧张了,心跳得这么快,我怎么帮你检查身体?”医生温暖醇厚的声音让我想起第1次见到他时,内心油然而生的好感和安全感,可惜这样的声音在摩亚身上却丝毫不起作用,他依然抓着我的衣角,手指僵硬,一声不吭的坐在床沿,全身都绷得紧紧的,脸色发白,嘴唇微微地颤抖。 
医生无奈的直起身,推了推陈旧的无框眼镜,摇头苦笑。 
“医生,他已经比以前好多了。”我一边抚摸着摩亚的背脊缓解他的紧张,一边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比第1次来时要好太多了。” 
第1次带摩亚来医院的情景,我想忘也忘不了。在老屋里等到雨小之后,因为怕他生着病,我便把他直接带到了医院。从老屋里来的人很容易生病,而且一旦生病后存活率只有我们的10%,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接受身体检查,摩亚也一样。何况他刚淋了雨。 
当看见医院白色的尖顶时,他平静的眼睛里透出惊恐,当我扛着他经过医院的走廊时,他痛苦的尖叫久久回荡在白色的飘着消毒药水味的走廊里,然后是医生的诊疗室里,当他拼命反抗着被我和医生按在病床上检查时,我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医生在犯杀人罪。 
幸好医生非常喜欢这个漂亮的孩子,包容了他的一切,而且接受了我的请求,为我保守秘密,对别人说摩亚是我亲戚的孩子,来自另外一个城市。于是,别人在嬉笑“医生也有被病人讨厌的时候呀”时,语气中就带上了一丝友好,而看见摩亚特别的容貌时,也会用“他来自另外一个城市”这样的借口来平复心中的惊讶。我不知道医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医生帮了我很大的忙,这是事实,足够我感激涕零。 
医生经常劝我,应该尽早把摩亚交给政府,按照法令,从老屋来的人是不能属于私人的,私藏他们是重罪。可是我的心意,却从未变过,我不会把他给别人。 
知道摩亚真实身份的人都以为,我是被他的美貌和笑容迷住了,想独占他,因此才会隐瞒了他的存在。 
可是只有我明白,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被他迷住,我也不会。容貌并不是我藏匿他的理由,顶多只是我愿意全力救他的理由。对我来说,愿不愿意服从规定把从老屋来的人交给政府,与那个人的外表没有任何关系。 
我藏匿他,是因为他讨厌医院。 
为了保证那些从老屋来的人的健康,政府会定期组织他们去医院检查身体,在那里,是不会有人抚摸着摩亚的背,低声安慰他的,更不会有人愿意带他去图书馆。 
“什么事情时间久了都会习惯的。”医生也曾经这样说过。可惜他不能了解摩亚的感受,只有我能。当他的尖叫震动着我的耳膜时,我能听见我心里有声音在同他一起叫。也许我们遇到过的事情不一样,但我们对医院的恐惧是相同的,永远无法习惯。 
我决心要照顾摩亚,而相对的,对他外貌的掩饰就成了必要,我毕竟还是害怕被眼尖的人察觉什么。 
“西利尔,先去看下一个病人,你再劝劝他。”医生满脸歉意的笑笑。 
“我知道的,医生。”我继续抚摸着摩亚瑟瑟发抖的背,医生一离开,颤抖就减轻了不少。 
“我们回去吧。”摩亚把头埋在我怀里恳求道。 
“不行,检查没有结束前不能走。”我故意严厉呵斥,随即又放柔了语气,“你不想去图书馆了?“ 
书是摩亚的最爱,他不再吭声了,一直等到医生回来,继续检查。 
我看着他浑身不适,拼命忍耐的样子,还有抓着我衣角不放的手,忽然很恶劣的觉得心情很好,在老屋对我展露笑容之后,摩亚发现他引以为傲的美丽诱惑并不能让我产生他理想中的反应,便对我失去了微笑的兴趣,之后也很少再有表情变化。人总有猎奇心理,而作用在我对他身上的又特别强烈,我经常思考着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事才能让他有剧烈的反应,第1次把他压倒在床上也是因为这个罪恶又无聊的原因。 
在遇到我之前,摩亚还未被任何人碰过,如同想象中一般柔弱,在我身下无力的挣扎,断断续续的哀求中夹杂着破碎的呻吟,到后来渐渐拖出慵懒的尾音,眼神迷离…………一夜的美妙时光让我觉得我任性的行为是完全值得的。第2天,摩亚依旧神情冷漠,什么也没有说,默认了我在他身上烙下的印记。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愿太多的去猜测他,猜测别人从来就不是我喜欢的事,只要摩亚不拒绝我,不离开我,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摩亚身体很好,一切正常。“医生结束了检查,他不知道我在想些猥亵的事情,见我满面笑容,还以为我是在为摩亚高兴。 
视医院如猛虎的孩子飞也似的冲向走廊,等我和医生走到门口时,他早就百无聊赖的站在外面盯着医院的门牌看了。 
“西利尔,“医生看看四下无人,对我低声道,”你看了昨天的报纸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有一个男人和一个从老屋里来的女孩私奔,男人被军队开枪打死了。“ 
“哦?那个女孩呢?“ 
“还是正常的生活着,不过政府送她到医院来过,已经有些神经失常了,当然这样的事报纸是不会说的。“ 
“你又要劝我了是吗?“ 
“在违反规定的情况下,所有的惩罚都会加在普通人身上,也就是说,如果你和摩亚的事被发现,所有的责任都是要你一个人负的。“ 
“我从来没想过要让摩亚负什么责,从头到尾本来就都是我自己在闹。“我满不在乎的笑。 
医生叹了口气,他的游说又失败了。 
“医生,我脾气倔,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我又笑,说罢转身要走。 
“对了,你最近有做什么梦吗?“医生忽然在我身后问。 
我站住脚步,想了想,还是把那个走廊里的梦告诉他了。 
“上次梦见那里时,还看不到天空的,身上也没有粘粘的感觉。“我解释道。 
“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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