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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只属于我的mr.right-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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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矿泉水,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就怕我这一睡就会睡到你第二天营业的时候了。”依然维持着半闭眼的状态,我低低地笑。
  “那就回去睡。”
  他放松情绪,随意地靠着沙发。
  “逐客令?”
  “你说呢?”
  我承认,我有找他茬儿的企图。
  “每天打肿脸充夜猫子感觉如何?”他眯起眼看着眸子里泛起一丝奸笑的我。
  “一个字,累。”
  “不错,有自知之明。”他扬了扬眉,“只是明知故犯的习惯有待改进。”
  我在失笑的同时,惬意地闭上眼睛。
  宁谧的空气在我们之间悄悄地流动,即使不睁眼,我也知道他已随手将灯光调得更暗更柔和。
  “……不太想回去。”
  在近乎窗外夜色的幽暗灯光里,我的呼吸声平静而安宁。
  “有理由么?”
  他带着磁性的嗓音似乎自远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
  “……因为多了许多不属于我的东西。”
  睡意渐渐袭来,我的意识则随之慢慢远去……
  朦胧中,我依稀听到他低低的,似乎带着一丝宠溺的话语:
  “习惯了自虐的人果然是——无药可救。”

  Chapter03
  每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甚至每一秒都会有人与我擦肩而过,而其中的百分之九十九穷其一生都不会与我有第二次遇见的机会;然在那仅剩的百分之一的渺小里,或许会有一个人,那么一个人,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甚而至于……无法轻易忘记。
  Chapter3
  没有那一片白得近乎空虚的梦境,我难得地有了一整夜的好眠;即便身下的床单和身上的棉被都有着陌生的触感,我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整开眼,一室金色的阳光是映入我瞳中的第一个景象。
  ……唔……没有拉窗帘……
  我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坐起身,并不意外地发现简单宽敞的房间里有他的气息和味道。
  “醒了?”
  在我侧头望向窗外的同时,沐的声音即时地唤回了我的注意力。
  “五分之四。”
  “还有五分之一在游神太虚?”
  站在浴室门口的沐左手掩上浴室门,右手则用白色毛巾擦着湿发,姿态性感而迷人。
  “养眼的场景。”
  我眯起眼,作欣赏状。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视域中闪过一丝异像;而他,并没有不自然的神情或是表现,依然按着既定的方向朝我走来,步伐坚定而优雅。
  “很惊讶?”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继续拭擦他那一头黑得发亮的短发。
  “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点。”我很诚实地作答。
  “不要求我解释一下?”他扬眉。
  “解释什么?”先是不解地反问,继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用双手枕着头,“你认为有那个必要?”
  “好奇心是人的劣根性。”
  “我似乎有点匮乏。”我笑了,有点得意,亦有几份意味不明的坏心,“更何况人不能太完美,不然会遭天谴。”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物。”
  “那就近乎完美。”我的结论很肯定。
  “即便的有的话,那也不该是我。”
  他意有所指的视线居心叵测地停留在我因为见光死而刻意保持‘迷蒙’状态的眼眸上。
  我暗地里转了转眼睛,然后指了指自己——
  “身材比例只有八头身。”
  “很不错。”
  “挑食。”
  “人人都会。”
  “眼高于顶。”
  “俊男美女的特权。”
  “低血压,肠胃不好。”
  “健康问题。”
  “我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人不能太完美,不然会遭天谴。”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物。”
  “那就近乎完美。”
  我眯着眼瞧着他,而他也眯着眼瞧着我。
  “不错,现学现用,很新鲜。”我对他立竿见影的‘复制粘贴’下了评语。
  “你也不赖。”
  擦干头发上最后一滴水珠,他用食指顶着毛巾随意地把玩。
  “要早安吻当作奖励吗?”
  呵欠再一个,顺便伸个彻底放松的懒腰。
  “我对有口气的早安吻谢绝不敏。”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的回答从容而优雅,一如他刚才那倾倒芸芸众生的步伐——维纳斯正是因为有了那条堪称最完美的断臂才名噪全世界,而眼前这一位似乎是这一理论的当代实例典范。
  坐在床上企图继续小寐的我侧着头耙了下有些凌乱的短发,“也对,我昨晚忘了刷牙。”
  “现在也忘了。”他很‘善意’地提醒。
  “你有洁癖?”
  人之初性本恶的说法果然有其理论依据,在遇到他之前,我的恶作剧细胞似乎冬眠了相当久。
  “你昨晚也没洗澡。”
  他悠闲地掏了掏耳朵,很惬意。
  我眯着眸子随意地看了眼自己光裸着的上半身,并且根据棉被的触感肯定下半身也只剩一条实用型的名牌四角内裤——不甚清晰的记忆片段论证了我自脱离婴儿时代后第一次需要借助外力脱衣睡觉的‘荣辱史’。
  “唔,确实有点失礼,现在来得及亡羊补牢么?”掀开无论是厚薄还是柔软度都相当符合人体力学设计的棉被,我决定‘脚踏实地’。
  “主人没有意见,相信浴室设备也不会有。”
  在我走向浴室的同时他站起身开始‘安抚’被蹂躏了一整夜的棉被,但视力可媲美皇家空军飞行员的我并没有因此而漏看他眼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
  掩上浴室的门,因水气而微微模糊的镜子里映出一张嘴角同样带着一丝笑容的脸庞;从方才闪过脑海的关于昨晚的记忆片段里,我再度发现一个微妙的细节——
  男性版的维纳斯不仅有着与其正牌始祖不相上下的魅力,而且他身体里所蕴涵的力量也未曾因为那份被(我)誉为经典的残缺而受到多么致命的影响。
  ——多么令人惊叹的事实,不是么?
  一个人的清晨,我很少会吃早餐,并非是因为不觉得饿,而是因为懒惰和挑嘴。
  不喜欢传统的中式早点,因为粥品清淡无味,豆浆油条有点不伦不类;而小笼包鲜过了头,锅贴煎饺则是过于油腻;当然,对于西式早餐我也没多大兴趣——三明治加牛奶,有色无味;蛋糕加咖啡,谢绝不敏;煎蛋加色拉,半饥不饱。
  ——简言之,就是我这个人虽不善厨艺,但对早餐却是格外挑剔,用一句谚语可以非常贴切地形容——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茬。
  所以当我‘亡羊补牢’完毕,穿着刚刚从浴室烘干机里捞出来的衣物走出浴室后,便以完全没有吃早餐意愿的姿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茶几上的早报,偶尔瞥一眼正在厨房里料理食物的沐风——
  昨晚睡了霸王觉,刚才又洗了霸王澡,现在虽然不想吃霸王早餐,但看在主人那么殷勤招待的份儿上,只要不是小笼包或者锅贴煎饺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把他做的早点吞下去。
  几分钟后,一阵淡淡的香味从厨房飘了出来,我下意识地扬了扬眉——
  即使我对早餐吹毛求疵,诸多挑剔,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特别情有独钟的早餐——日式咖喱乌龙面便是其一。
  “虽然有点特别,不过因为冰箱里只有日式咖喱包和乌龙面,所以只好请你将就一下了。”
  沐风端着两份盛着咖喱乌龙面的精致瓷碗走出厨房,我站起身走到餐桌边开始欣赏他的早餐作品:色泽柔和的咖喱汁佐以新鲜蔬菜,再加上看起来很有弹性的乌龙面,虽谈不上让人垂涎三尺,却也能勾起令人十指大动的食欲。
  “‘只有’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你的日常饮食可媲美‘一箪食,一瓢饮’的孔子得意门生——颜回。”
  他将筷子递给我,同时扬着嘴角挑了挑眉,“你觉得我有营养不良的症状?”
  我应景地上下打量他的身材,作深思状,“应该没有。”
  倘若有的话,昨晚就该是他用麻袋和绳子把我从一楼拖上来而非抱上来——虽然于我而言,在二十七岁的‘高龄’还学习幼稚园生的行径似乎有点可耻。
  “事实胜于雄辩。”他嘴角噙着的笑里有一丝暧昧,“我的日常饮食在店里就能解决,至于咖喱包和乌龙面是为数不多的宵夜食材。”
  我送了一箸乌龙面入口,唔,味道不错。
  “今天的早餐一如既往岂不是省事又简便?”
  “意思是你对甜食开始感兴趣?还是喜欢用咖啡和三明治当早餐了?”他看了我一眼,用理所当然的口吻一针见血地踩中我的死。
  “有那么明显么?”我吃着美味的乌龙面,开始反省我在‘风之咖啡’用餐的种种‘不良’行径。
  “如果你在桌上竖一张告示牌的话会更浅显易懂。”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夹起一颗花椰菜,我侧了侧头,“亡羊补牢?”
  “我会期待的。”他扬起嘴角,开始吃早餐。
  开胃调侃结束,接下来的数分钟时间我们都专注于用餐,直到盛有乌龙面的碗差不多见了底——
  “什么时候开店?”
  瞥了眼墙上的钟面,现在是早晨七点五十分。
  “九点。”
  “哦,还早。”
  我放下筷子,唔,吃得很饱,通体舒畅。
  “要喝清茶么?”
  “要。”我的回答干脆利落,“作为吃霸王早餐的报答,我来洗碗。”
  直觉告诉我,面前这个擅长厨艺的咖啡屋老板似乎对清理善后工作抱着深恶痛绝的态度。
  “求之不得。”
  宾果!正中红心。
  他站起身向厨房走去,而拿着需清洁餐具的我紧随其后。

  虽然是同时开始作业,但结果却是他比我先完成。
  “看起来像是不常干,不过成果倒也斐然。”看了眼料理台边整洁明亮的餐具,他微笑着将泛着缕缕热气的浅绿色清茶递给我。
  “谢谢赞美。”
  喝了口清香的茶,将口中残留的咖喱味道一扫而空,感觉格外清爽。
  “有兴趣散步么?”
  “到哪里?”拜喜欢的早餐和爽口的清茶所赐,我的心情很不错。
  “附近的湖堤。”
  我思索了片刻,“好。”

  清晨的湖堤空气清新,波澜微粼,看得见湖面上点点的金色光芒,也听得见湖边垂柳上传来的清脆鸟鸣。
  沿着白色的矮堤,我们并肩漫步,悠然自得地享受着都市丛林中转瞬即逝的新鲜空气。
  “一夜不归会有后遗症么?”
  晨跑的花季小女生经过我们身边,向他投去惊鸿一瞥,继而脸红红地跑开了。
  “独居的好处就在这里,除非发生了天摇地崩的大事,否则谁都不会半夜来造访。”
  湖面反射而来的缕缕晨光让我不得不将头侧转了个角度,而同时映入我眼帘的是另一道悦人的风景。
  “再过不久你快乐惬意的独居生活就要走到尽头了。”从构成风景的那一部分完美弧线中,淡淡地溢出了一句提醒。
  “……是啊。”
  远处的地平线上,太阳渐渐地,越升越高。
  “你会是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他静静地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也许是,也许不是。”
  我转过头,继续向前漫步而去。
  “……未来的事,谁都不会知道。”
  他亦收回了视线,“说的也是。”
  短暂的交谈过后是漫长的沉默;月牙形的湖堤不长,也不短,在安静的二十分钟里,我们走完了全程,也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婚礼,会在什么时候?”
  站定在散发着薄荷清香的树下,他看着我。
  “7月,因为凝羽想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花田。”我回视着他的眼眸,没有逃避,也无意隐藏。
  “先说声恭喜。”
  他唇边几乎虚无的弧度,在我心里投下一丝近乎虚无的涟漪。
  “谢谢。”
  当言不由衷成为一种习惯,感觉的迟钝便也随之成为了一种理所当然。
  “希望你能幸福。”
  他伸出手。
  “我会的。”
  我握住。
  阳光照不到的薄荷树下,我与那一缕擦肩而过的晨间清风轻轻地,道别。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很长,长到每一个无眠的夜都能成为一个每一次只能容一颗流沙通过的沙漏;一个月的时间也可以很短,短到每一个刺眼的白昼都像是一个虚无的肥皂泡——包着茫然的自己,也包着苍白的忙碌。
  “裔,你是不是又瘦了?”
  站在我身后,镜子里的凝羽看着我从容地穿上简约却不失其流畅与华美的衬衫——这是下一季即将隆重推出的Craddilon品牌男装,然后在左手腕上扣上专门与之相配的休闲型手表。
  “没有。”我转过身,准备走向既定的4号摄影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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