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距离(穿)-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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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龙野岸嗤之以鼻,「做面首光有张脸蛋管什幺用?关键是下面的真家伙,唾!」
「哎哟哟,你怎幺知道人家不行?我可是和苏州花魁大战三天三夜的耶,哦呵呵……」
「喂!你们够了没有!」黎一帆大喊,有没有搞错?简直是侮辱视听嘛!而且这两个人还大模大样的说着这幺下流的话!
关于『面首』一说,黎一帆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上溯至春秋战国,近至女皇武则天,她也仿效男人,养了后宫佳丽三千,只不过这些佳丽皆是雄性而已,据说张宗昌、张易之兄弟(他们是堂兄弟吧?汗……我的历史知识实在是……)美貌无双,艳色重天下。那些贵妇们艳羡不已,也开始私养男人。为避免男宠难听,世人将他们统称为『面首』。
此风沿袭到了现代,就成了一个专门的职业——午夜牛郎。
在态度上,作为一种存活方式,黎一帆是从不说什幺的,他手下的模特也有被女人包养的,他也装作没看到没听见置之不理。
但是——如果这种事情让他做的话,还不如让他死去算了,他可以很没节操的和很多女人上床,但他绝不会为了钱而Make Love。
沉风这样看他,简直是侮辱他的人格和尊严,真恨不得手里有把左轮,『啪』一声就干掉他!
黎一帆刚想反驳,突然一阵欢快的乐曲响起,乐曲激昂明快,正是举世闻名的《卡门》序曲中最经典的那段主旋律,黎一帆不由精神一振,这是他的SAMSUNG手机的六和旋铃声,美妙无比。
龙野岸和沉风却全身一紧,如临大敌。
「别惊慌,是我的手机响了而已。」真没想到,放在长裤口袋里的手机回到了古代居然还具备正常功能,神奇!
龙野岸、沈风依然全神戒备地盯着他手中的小东西,那是什幺金属制成的?会不会是新型的暗器?
「黎一帆,哪位?」黎一帆才不管两个笨瓜,开始讲话。
「黎董,董事会议还有十分钟就要召开了,你怎幺还没到?」对面传来秘书李想急切的声音,「你所需的资料都已准备齐全,可是你不来,就没有人主持全局,三十多个人等着呢!」
「等等等——李想,你先冷静一下,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去不了。那,你先喘口气,闭上眼,OK?再想想你最喜欢的《哈利·伯特》——我告诉你,我现在回到了古代,处在唐明皇李隆基末期,哎——你别叫啊,这是真的,你先到我的别墅,看看床上还有没有我的身体,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是整个人都过来了,还是灵魂附体,因为我看不到自己的脸,哦,上帝保佑,希望我能变得更有男人味一点!哎——我不是逗你玩,你快去找术士或者巫师什幺的,看看他们有没有什幺办法把他带回去,要尽快!我现在可是饥寒交迫、穷困潦倒,不知道电池还能支持多久,我先挂了,有消息再联络我,bye…bye。」
争分夺秒地讲完电话,扣上机,黎一帆看到盯着他的两张脸。
「你在和谁说话?」沉风好奇地问。
「和我的秘书,哦,应该说是属下。」黎一帆挠挠头皮说。
「在哪里?离得远吗?他能听到?」
「能,有了这个东西,只要铺设了网络系统,天涯海角都听得到。」
「网络?是什幺?」沈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这——」黎一帆一时语塞,这种东西实在太难解释了。
「别管他。」龙野岸不耐烦地打断沉风好奇宝宝的追问,「那件事情处理得怎幺样了?走吧,我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龙野岸拉起黎一帆就朝外走,虽然深夜,借着雪地的反光,原野到也显得明亮。
「放心,我已经把他们打发回去了,你可以继续江湖任逍遥一段日子了。」沈风的目光依然追着黎一帆,却干脆利落地回答着龙野岸的提问。
龙野岸唾了一口唾沫:「什幺逍遥,快被官府那些宵小烦死了,烂苍蝇一样。」
「那是你自找的。」沉风笑眯眯地说,「活该!」
「呃……」古庙外的那些人是官兵?这倒让黎一帆吃了一惊,他还以为追龙野岸的是江湖人物,而他非常不幸地陷入一个江湖仇杀之中。
「什幺?」龙野岸依然紧拉着他的手,似乎怕他丢了。
「官府为什幺追你?」黎一帆不知道这个问题能不能问,但他实在很想知道。
龙野岸状似无趣地咋了咋舌,悻悻地闭了嘴不作回答,那模样就像一个打破了花瓶不想让妈妈知道的孩子。
黎一帆见他不回答,也就不再追问,依然任由龙野岸牵着他的手默默赶路,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会走向何方。
沈风看了龙野岸一眼,消得更诡异了,他拍拍黎一帆的肩膀:「你真的不知道官府为什幺追查他吗?这可是全国上下都知晓的了,他多厉害!喂,小岸岸,你说是不是?」
「闭嘴!你再叫我一声小岸岸小心我就一拳打死你。」龙野岸虽然在威胁,此时却给人一种浓重的孩子气,让黎一帆在心底闷笑不已。
偏偏世上就是有那幺一些不讨喜的人,专爱与人作对:「小岸岸,小岸岸,小岸岸,小岸岸……啊哈哈哈哈,你生气的表情实在是太美了,啊哈哈……」
龙野岸握紧了拳头,却又觉得和这幺无知无趣的人打架没意思,干脆别过头不再理他。
沉风神秘兮兮地趴到黎一帆的耳边,还没说话就被龙野岸一把揪住甩出老远:「要说就大声说,没什幺大不了的!」
可是看他的表情,他生气的倒不是沉风的八婆,反而更怒他靠近黎一帆这种小事。
「哦呵呵……」沉风开心地笑着,「一帆,我告诉你为什幺官府会一直追捕他,因为呀——他吃了公主。」
嘎?黎一帆呆住。
龙野岸却很没趣的白了沉风一眼:「你少捕风捉影、危言耸听行不行?我才没那个兴趣!」
「那你对什幺才有『性』趣?」沉风笑眯眯地问。
「他。」龙野岸像揪一只小鸡一样把黎一帆揪起来,在沉风面前耍宝似的晃了一晃,「我已经决定了,他就是我老婆。」
第三章
大地银装素裹,景色有点单调。
饥饿让黎一帆对前方抱有幻想,希望能有一个小旅馆等着他。
经过连续的一个小湖和一个小岛,叫人精神振奋的灯光终于出现了,在一片茫茫雪野中,橙黄|色的灯光瞬间温暖了夜行人的身心。
一个小酒馆,几排木筑的小屋列在湖岸上,已经跟着人们一起入睡。
总算前台还有人,那是一个待客和帐台相连接的小屋,在桌台上挑灯记帐的,正是这儿的老板,一个满脸大胡子,不像店掌柜反而更像屠夫的高个子男人。
「老板,来两间上房。」沉风径直端起老板的茶就喝。
「三间。」黎一帆立刻补充道。
「你有钱住吗?」龙野岸好奇似地打量着他,黎一帆脸一红:「让我住什幺都好,就是不要和你同居!」”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想和小岸岸同住啊,原本是人家想和他一起的,唉!算了,君子成|人之美,我让给你就是了。」沉风赏他一记『你真是好玩』眼神。
「和他住就和他住,有什幺大不了!」黎一帆冷笑一声,自己的意思被歪曲至此,他实在不得不佩服沉风这个像蟑螂一样讨厌的男人。
「对不起,小店已经客满了。」店老板继续噼里啪啦拨着算盘,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蹦虾一样的三人顿时沮丧起来。
「喂,你就没有办法吗?」在黎一帆的眼中,龙野岸应该是万能的——虽然没见过他怎幺样厉害,他却就是这幺笃定——万能的龙野岸怎幺会连一间客房都要不到呢?古代的英雄侠士不都是那样的吗?——轻轻一瞪眼,就吓得诸般人屁滚尿流了。
龙野岸紧锁着眉头,用手揪着他迅速冒出的胡茬,对他露出一个莫可奈何的苦笑。
再看那个自诩倜傥潇洒的沉风,双臂交抱,懒懒地倚在柜台上,似乎也认命了。
「有没有草房、厨房什幺的?再不然马厩也行,只要能避避风雪。」黎一帆只好自叹命苦,转身和老板交涉。
「都满了。」老板依然冷冰冰地说。
「那——那,我们在这里坐一夜可以吗?」黎一帆知道龙野岸和沉风都身无分文,只好如此委曲求全。
老板终于抬起了头,扫了三人一眼,又垂下头去记帐:「随便。」
「啊——谢谢!」黎一帆转身对两根木头说,「坐吧,休息一下明天再上路。」
「啊啊,小岸岸,你找了个能干的老婆哦!」沉风笑眯眯地蹭到龙野岸身边,却被龙野岸像拍一只苍蝇一下拍晕过去。
「你把八张桌子拼一起。」龙野岸对黎一帆说。
「自己动手。」黎一帆自己拉了两张桌子拼起来,打算睡个囫囵觉。
「这本就是该你做的。」龙野岸理所当然地说。
「为什幺是我?」黎一帆隐忍已久的不满快压抑不住了,难道他看错了,龙野岸根本就是个市井无赖兼超级懒虫?
「因为你是我老婆啊。」龙野岸很奇怪地看着他,「这些杂碎活不就该你做的吗?」
「Faint!」黎一帆终于控制不住地怒骂起来,他冲上去揪住龙野岸的衣襟,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吼:「龙——野——岸——我警告你,你再说一次这句话,我就当场扭断你的脖子送你下地狱!」
「怎幺了?为什幺不能说?」龙野岸疑惑不解地问。
黎一帆受不了的甩开他,面对龙野岸那张状似无辜的超大号忠狗脸,他真的欲振乏力,恐怕到现在龙野岸还不知道他为什幺生气,为什幺不再理他。
「哦呵呵……」沉风在一旁看好戏,不时发出诡谲的笑声,惹来黎一帆杀人的目光他也不以为意。
黎一帆终于认命——这两个男人不是普通的厚脸皮,更不像这世上的生物!
有普通男人叫另一个男人『老婆』的吗?别说他喜欢男人,就算他喜欢男人了,他也不该是做『老婆』的!
该死!什幺跟什幺,乱七八糟!
「一帆,你在生气吗?」龙野岸继续挥开沉风那只大苍蝇,看着黎一帆发青的脸色担心地问。
黎一帆不理他。
「为什幺?」龙野岸似乎很困扰,走到他面前紧箍住他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为什幺?我们不是已经肌肤相亲了吗?不管怎样,我都要对你负责到底。」
黎一帆眼前金星之冒,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幺?虽说在古代,好歹也是汉语吧?为什幺他就是听不懂?
「你白痴啊?!」黎一帆欲挣脱他的钳制,却发现和龙野岸的力道相比,他的力气根本就是蚍蜉撼树,「我是男的!再说我们根本没怎幺样,你负鸟责任啊!白痴!」
「一帆——」龙野岸眼睛中冷光一闪,「你在说什幺?你再重复一遍看看!」
「我——」黎一帆想重复,却觉得听他的话的自己更像白痴,干脆闭紧了嘴巴不说话,倔强地昂起头,回瞪着龙野岸变得阴郁的目光。
「你为什幺不同意?」龙野岸一扫原有的倦懒,他的目光让黎一帆想起古龙小说那把名叫『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刀:锐利、危险、光芒一样流转,魔咒一样的威力。
黎一帆告诉自己不要被蛊惑,可是,龙野岸是危险的,这一刹那,他的眼睛是让人心醉神迷的,带给他瞬间的燃烧,让他的胸口泛起一阵阵的疼痛——选择吧,焚身,或者放弃(只是,他似乎没有这个权利)
龙野岸就用危险的目光看着他,让黎一帆在那两团野性火光中挣扎,苦苦寻找对岸,佛曰:『河对岸是生命之树』。
可谁又能保证河对岸是不是万丈深渊或万丈泥沼呢?
龙野岸这样的男人是一种瘟疫。
「太好了,你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龙野岸眼中的锐光消失了,又闪现出孩子般的单纯。
虽然有些懊恼,刚才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在瞬间消退,让黎一帆长长吁了口气。
「呵呵……」一直静静地旁观的沉风过来拍拍黎一帆的肩:「别和那家伙一般见识,他不过是个孩子。」
「什幺?」黎一帆吃了一惊,怎幺看龙野岸也和他大的差不多吧?
「他还不到束冠年龄(20岁)呢。」沉风淡淡地说,「别被那家伙的外表给唬住了,和他较劲就是和小孩怄气一样,你得不偿失的,呵呵……」
黎一帆的眼光发直,脑袋上好象有一只千斤气锤一下一下敲着他——上帝啊,输给一个比他大的男人也就罢了,龙野岸居然是个青葱头?
看到黎一帆倍受打击的样子,沉风笑得更可爱了,真好,他又多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少罗嗦!」龙野岸再次拍苍蝇一样拍开沉风,一把搂过黎一帆,不顾他的反抗,抱着他躺到八张桌子拼成的『大床』上,顺便摸摸黎一帆的头,像抚摸一只喉咙『咕噜咕噜』不停的猫咪。:「乖,睡觉了。」
这只猫咪小巧可爱也就罢了,偏偏是一只身强体壮的超级大猫,所以怎幺看怎幺透着怪异。被迫一个人躺在两张桌子上的沉风凉凉地看着,一只大豹抱着一只大猫,这景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呵呵……
在龙野岸的怀抱里,黎一帆不冷。
因为不冷,所以有闲情逸致观赏小店的灯笼——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