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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飞烟-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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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莘叹了口气,明光大师法力高强,枫川与他最多不过伯仲之间,如果两人斗法,胜负难测,更何况是为了救嘉止,枫川肯不肯答应还很难说,这次他突然不告而别,莫非就是不想卷进这场是非里来?
阿莘觉得摸不透枫川道人的想法,嘉止是狐狸的事还是嘉止亲自跟她说的,殷老太爷修道的秘室也是嘉止设法带她发现的,这些年她修道一帆风顺,法力进步颇快,都是嘉止暗中引导扶助的结果,而以枫川道人的法力,肯定也早知道嘉止的真身,但他一直没有做法除去嘉止,甚至也没有驱逐他,除了以练功修道为名限制殷适与他见面以外,没有表露出任何为难嘉止的意思,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宁德看看殷适,又看看阿莘,脸色变幻不定,终于一咬牙道:“要我救那只狐狸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怨毒

“什么条件?”殷适问。
宁德道:“阿莘姐姐你先出去。”
阿莘一点头,转身出门,宁德见她如此干脆利落,不由怔了一下,殷适又催问他一句,他才慢吞吞地道:“如果我救了嘉止,要他跟我。”
殷适没听明白,问道:“什么?”
“我要嘉止,我喜欢他,要他永远陪着我。”
“不行!”殷适断然拒绝,看见宁德瞬间冷了脸色,想了想又道:“嘉止不会喜欢你的,你不能勉强他。”
宁德冷笑一声,转身走进内室。
殷适强行压住火气,跟了进去,耐心道:“宁德,嘉止的事得由他自己做主,虽然你救了他,也不应该要挟他。”
宁德坐在床边,懒洋洋地道:“那你呢?”
“嗯?”
“你自己的事,你可以做主罢?”
殷适看着他,宁德慢慢地道:“那你陪我吧。”
“宁德!”
“要么是他,要么是你,我总不能白帮这个忙。”宁德口气很有些无赖,殷适心中恼怒,沉着脸瞪他,宁德看他脸色,走过来想抱他,殷适退开一步,宁德难过地道:“阿适,咱俩是什么样的交情!你为什么不理我?”
殷适看他受伤的表情,终是心里一软,伸臂抱住了他,安慰道:“宁德,咱们是朋友,永远都是。”
“可我不只想做你的朋友。”宁德紧紧搂住他,把脸埋在他肩上。对于殷适,他是从心眼儿里喜欢的,从小到大,相识十几年,这个人是他完全信得过的,他可以对他撒娇,也可以跟他动拳头,嬉笑打闹,完全不必暗藏心机,也完全不用担心会受伤害。
这种放心的感觉,他年纪越大,接触的人越多,却越找不到,蓦然回首,发现还是只有孩提时代的伙伴才能给他这种安心,而且……他紧了紧手,亲吻殷适的脖子,怀里这个人,真的很对他的胃口,他想占有他,得到他的爱和陪伴,在漫长的生命里,在清冷寂寞的修道生涯里,有这么一个人携手比肩,才会幸福吧?才能不孤单吧?
对于嘉止,他是一见惊艳的掠夺心理,而对殷适,则是日久生情的真挚恋慕。
殷适想推开他,宁德固执地抱住他不放:“阿适,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殷适默默回手抱住了他,亲亲他的耳朵,认真地道:“宁德,我喜欢你,就像喜欢亲兄弟一样,我们一起长大,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密的朋友,你放心,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那你为什么还非要嘉止?不要管他了,咱们永远在一起,好么?”
“那不一样的。”殷适拍拍他的背,低声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我最爱的人,我一样喜欢你们,但要一辈子相亲相爱的,我只愿意和嘉止一个。”
宁德用力推开他,立起眉毛想发怒,却看到殷适哀伤的眼神,心头一颤,到了嘴边的话再也吐不出来。
两滴大大的泪珠从殷适眼中涌出,划过脸颊,渗到紧紧抿着的嘴里,一片咸涩,迎着宁德震惊的目光,他缓缓道:“我要救嘉止,尽我一切所能,我不会让他死的,绝不!”
“你……”宁德想说你根本救不了,但看着殷适坚决的眼神,他却不忍心说了,只道:“我师父设了很强的禁制,嘉止逃不了的。”
殷适反倒平静下来,简洁道:“事在人为。”说罢转身要走,宁德拉他道:“你别莽撞!”声音中已带了几分惶急,忽逢大难,殷适像是突然长大了,神情态度与从前迥然不同,令宁德觉得陌生,又止不住的害怕,怕他……难道他真要跟那只狐狸生死与共?
殷适道:“我不会莽撞的,嘉止还等着我救他,阿莘姐姐说得对,如果我不谨慎,即便搭进了自己的命也不会有用,反倒害了嘉止,对不起所有的人。”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我师父说过,我有累世仙缘,如今已是修行的第七世,这么些轮回的修炼,不可能没有一点用,只恨我从前贪玩不用功,到现在才恨法力不够用,不过有阿莘姐姐帮我,还有师父留下的法器,无论如何我要试一试,一定要救出嘉止。”他紧紧咬住牙齿,目光坚定不移,身上散发出昂扬的斗志,宁德吃惊地望着他,不由自主地浮起钦佩之情,静默了半晌,才道:“你先别急,等我……等我去碧云观探一下情况再说。”
殷适伸手拍在他肩上,微笑道:“好,谢谢你,宁德,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宁德有些悻悻地道:“谁愿意做你的好兄弟,半点好处也没有。”

嘉止蜷缩着身子,面前是一片黑暗,已经过去了多久?他无法确定。被关进这个施了法力的丹炉,便如陷进了一片混沌的虚空,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四周是冰冷的寂静,无边无际,不可捉摸。
伸出手去,却被强烈的劲力击回,那种感觉,就像很久以前在山上被雷电追击一样,令嘉止恐惧地颤抖,他始终不肯死心,但一次次强烈的打击便他渐渐绝望,唯有拼命想着殷适在阳光下灿烂的笑脸,想着他拥抱自己时那充实的温暖,才能继续坚持下去,不致神魂离散。
黑暗中突然泛出一点光明,嘉止惊喜又惶恐地望过去,飘渺中出现了一张鹤发童颜的脸——是明光大师。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嘉止,自语道:“这狐儿居然还坚持得住,实在稀罕。”
被关进乾坤炉的妖,一般撑不过三天便会神魂俱灭,留下那一缕修炼所得的灵气被炼化成丹,修道之人可取之吸纳,补充自身的灵力,嘉止原身乃是一只修行已愈千年的灵狐,灵气上佳,明光大师本欲将他炼化取丹,却没想到七天过去,嘉止仍然灵识不灭,顽强地守着自己的神元,与借来的肉身紧密相合,元神不散,肉体不坏,倒令明光大师颇觉意外。
碧云观向来是名门正派,明光大师亦是万人景仰的护国法师,自然不会做杀生害命之事,他擒了嘉止之后,并没有杀死他,而是关进乾坤炉中任其自生自灭,只要嘉止意识稍有松懈,原身便会与借来的肉体脱离,到时死去的只不过是一具早已失去魂魄的肉体,而分离出来的则是不该擅入人道的妖狐,炼化它,明光大师自认不会有任何德行亏损,一片心安理得。
“师父!”外面的呼唤打扰了明光大师的思量,小弟子飞跑来禀报:陛下驾到。
明光大师匆匆迎了出去,原来当今皇帝突然亲自来到碧云观,说要看看那个借体还魂的狐妖。
明光大师陪皇帝来到丹房,伸手在那乾坤炉上拂过,完全没有任何缝隙的丹炉上顿时出现一片光亮,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切。
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年静静蜷伏着,丝缎般的乌发披过雪白的身体,掩映着一种神秘的绝美。
皇帝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嘉止,问道:“大师说他是狐妖?”
“是的,是一只颇有些道行的妖狐,居然可以用借尸还魂的手段隐匿世间多年,为祸不浅。”
“可看起来只不过是个少年。”
“那是因为他多年来寄居人体,又与生人亲密接触,吸多了人气,掩饰了妖气,所以一般人都看不出它的原身。”
“还是大师法眼厉害。”皇帝赞了他一句,明光大师嘴上谦逊,实则还是相当自得。
“朕想看看他的相貌。”
明光大师伸指点去,嘉止身子一震,缓缓抬起头来,神色平静,一双黑黝黝的眼眸,光华隐隐。
明光大师对它的坚忍性情与深厚灵力暗暗赞叹,同时对得到它的灵力更加热切,千年修行的灵力,无论对人还是对妖,都是极其不易的。
“哼!”皇帝的冷哼惊醒了明光大师,他转过头来,发现皇帝脸上带着明显的憎恶,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仇恨了。
明光大师心中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皇帝看了嘉止一会儿,冷冷地道:“你说这少年的身体是被妖狐寄居了?”
“是的。”明光大师给他解释一下,简单地说,有点像一座无人的空房被别人占住,维护得当,所以多年不会损毁。
“既然如此,那可否想个办法,让这房子继续维持下去?”
明光大师一时没有明白,皇帝冷声道:“这妖物居然敢迷惑太子,动摇我江山社稷,不教训它怎么能行?它不是擅于媚人么?那就让他得其所哉,我要让它成为天下最的卑贱东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光大师深感意外,道:“其实贫道把它关在乾坤炉里,用不了多久它便会神魂俱灭,再也不能祸害世间。”
“不,朕不要他死,哼,韩国公的子孙,朕不会轻易放过的,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叶瞳的儿子没有死,而是……哼!”
明光大师被那阴冷的怒气激得呼吸略滞,停了一下,才安然问道:“请陛下明示。”
“你可以收取它的灵力吧?但留那妖狐一条性命,让它还住在这少年的身体里,然后送到伏凤楼去。”
伏凤楼是京城最有名的男馆,明光大师虽不好此道,但毕竟知道,听皇帝这恶毒的语气,又看了一眼重新垂下头去的嘉止,心里不禁对那美玉般的少年生出一丝惋惜,然而想想自己护国法师的职责,这丝惋惜便迅即烟消云散了。
“听凭陛下吩咐。”
皇帝又盯了嘉止一眼,拂袖而去。明光大师在乾坤炉一轻轻一抹,那片窗口一样的光亮消失,嘉止又沉入了无穷的黑暗之中。

试探

明光大师闭目养神,宁德随待在侧,轻轻地给师父捶肩,待他睁开眼睛时,乖巧地递上一杯冷热适中的清茶,笑道:“师父您尝尝,这茶是用年初我从观里梅花上积的雪烹的。” 
明光大师满意地品了口茶,微笑道:“很好,还是你知道为师的喜好。”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心情舒畅。宁德自幼在他身边长大,因为身份特殊,比旁人多了几分自由,亦多得了几分宠爱,待师父便不像别的弟子那样战战兢兢,他又极是精乖灵巧,时常能逗师父开心,明光大师对他极是喜爱。
宁德笑嘻嘻地陪他说了一会儿话,看他脸色问道:“师父为什么事在发愁?”
明光大师轻喟道:“还不是那只狐妖,陛下要求只取它的内丹,却不伤它性命,也不许损毁它所寄身的肉体,这件事颇不易办,那狐儿又极狡猾,死守着内丹不放,我若取得急了,必伤它性命,有违陛下的旨意。”言下颇有为难。
宁德奇道:“父皇为什么不许伤它性命?这样的山妖狐怪,打它个灰飞烟灭也就是了,费这般心思做什么?”
明光大师想起皇帝阴冷的神色,叹了口气,却没对宁德说明,只道:“这妖狐敢迷惑太子,动摇江山社稷,陛下自然要好好惩戒它。”
宁德也不再问,又陪师父说了会儿话,笑眯眯地道:“师父,我想去看看那只狐狸行么?能把太子哥哥迷得晕头转向,着实也不简单。”
明光大师拍了拍他的头,笑道:“你这个好色的小鬼,还是不见的好,要也被它迷了去,还得费为师一番手脚。”
宁德吐了吐舌头,赖在明光大师身边撒娇,明光大师无奈,只得道:“也罢,你就在乾坤炉外看一眼好了,万不可打开炉上的封条,这妖狐道行不浅,以你这点儿本领,还降服不住它。”
宁德不在意地道:“不是有师父在么,谅这小小毛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明光大师道:“你那点鬼心眼儿,趁早收了起来,你放心,为师不会伤它性命,你想要它玩耍,只等师父取了它的内丹,留下个好皮囊给你便是了。不过到时说不定你父皇不会许你把它留在身边,陛下的意思,要把韩国公唯一留存的这个孩子送到伏凤楼去。”
宁德一惊,故意笑道:“那样不是更方便?太子哥哥去不得,我却随时可以去的。”
明光大师作色责备他两句,要他专心修道,宁德假装垂头听着,待他说完,立即抬头笑嘻嘻地道:“谢师父指点,徒儿先去捉弄那狐妖一下,叫它以后好好听我的话。”说完兴冲冲跑了。
明光大师摇了摇头,对这个心爱的徒儿又是怜惜又是宠溺,也就由他去了。

宁德来到放置乾坤炉的丹房,这里是观中禁地,除了明光大师外没有人可以进来,宁德是明光大师最喜爱的弟子,身份又尊贵,打着师父的名号轻易地就进来了,晃到乾坤炉边,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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