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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飞烟-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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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止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殷夫人要殷适让着宁德,其实还不是顾忌到他的身份,即便是总角之交,皇子的骄傲也是不容冒犯的。
“不过这一回他太过分了,居然拿你的事来骗我,我再不会原谅他!”殷适坚决地道,又望着嘉止:“今后我再也不会怀疑你,无论别人怎么骗我,你也要相信我,好不好?”
嘉止淡淡地道:“我希望能信你。”
殷适急道:“当然能!嘉止,如果你不信我,那我宁可现在死了!”
嘉止知他心意,叹了一声,道:“算了,反正时机也差不多,咱们还是早点离开为好,我不喜欢这里,气息太污浊。”
殷适道:“没错,哪里有咱们山上好,咱们还是回去,再也不进京来了。”
嘉止笑道:“那也不必,家还是要回的,只是一定要小心,再不跟这里的人扯上关系了。”
殷适知他说的是于昭和宁德他们,点头同意,又问:“你方才说正要离开,想好怎么办了么?”
“当然。”嘉止走到床边将被子卷成一个筒儿,念个咒语,那被子就变成了嘉止的模样平平躺着,只是脸色惨白,没了呼吸。
“我已经绝食六天了,饿死也是正常的。”嘉止满意地打量一下床上的自己,殷适笑嘻嘻地道:“嘉止死了还是那么好看。”
嘉止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故意保持“嘉止”死后的美貌,就是希望太子能够心生怜悯,不再为难殷商以及殷家,其实如果不是顾及到这一点,他连宫都不必入这一趟的。
“走吧。”嘉止拉起殷适的手,殷适道:“先等一下。”
“怎么?”
“那个混蛋这样欺负咱们,哪能这么便宜他,咱们去吓他一跳再走。”
“不行,太危险了。”
“咱们就去一下他的书房,我刚才来的时候去看过了,只有他一个人,太监宫女都离得很远,不会被发现的。”
嘉止被他鼓动了一会儿,也跃跃欲试,两人一起念动咒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太子书房的内室,这里是太子偶尔休息的地方,布置得相当舒适。两人侧耳倾听,外面太子正同一个人说话,声音低微。殷适和嘉止对视一眼,都是既紧张又兴奋,在别人眼皮底下做坏事,有一种禁忌的快乐。
殷适伸手在雕花锦榻上抹了一下,现在这矮榻表面上看不出异样,只要有人往上睡倒,立时便会坍塌,他又施法搬了好些辣椒粉铺在床下,到时辣粉飞扬,更要让太子吃足苦头。
嘉止瞧他兴致勃勃地做这些陷阱,笑嘻嘻地也不阻止,伸手在旁边两把椅上点了点,也让那木头变酥,若太子坐在上面,肯定摔个屁股墩儿。
两人毕竟不敢久留,刚要离开,突然听外面有人提起殷适父亲的名字,两人大奇,忙用心倾听。
“你是说他早知道嘉止的身份么?”
“是,谢太傅问殷大人的时候他承认了,谢太傅埋怨他不小心,殷大人说他也没想到会出这种变故,本来他是安排嘉止公子远在深山,终生不进京城的,不过他已经教给嘉止公子脱身的办法,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后来他们商量了好一会儿,说要等那个叫嘉止的孩子装病离开东宫,送他远去南方。”
“哼!”太子的声音里充满怒气,嘉止和殷适对望一眼,有些惊奇谢太傅跟殷老爷商量的事,嘉止的身世又有什么秘密呢?
太子若有所思地道:“没想到嘉止是叶家的遗孤。”
“是,不过他本人似乎不知道,我听谢太傅说要一直瞒着他,还说这是为了他好。”
殷适疑惑地看看嘉止,嘉止也有些迷茫。外面两人却不再说话,静了片刻,太子道:“你下去吧。”那人告退,屋中只剩了太子一人,殷适和嘉止听见他走来走去,似在踱步,很久才停下来,自语道:“原来是这样,父皇那里却不好办了……不过也好,看这回你还敢不敢跟我硬扛。”他语气里有些嚣张的意味,嘉止脸色凝重,看了殷适一眼,殷适也正看他,嘉止握住他的手,念动咒语,光华一闪,两人顿时消失了踪影。
殷适睁开眼来,发现又回到了嘉止被关的屋子,忙问:“怎么又回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嘉止摇头道:“这件事有变化,先不忙走,我得听听太子究竟有什么可以要挟伯父和谢太傅的把柄。”
殷适道:“管它呢,反正你也‘死’了,咱们也走了,爹到时候把你的尸体领回去假装埋了不就行了?”
“不行,如果太子看我死了,迁怒殷伯父和谢太傅,那就不好了。”见殷适还欲劝说,又道:“我对自己的身世也很迷惑,借此机会可以弄清楚啊。”殷适这才住了嘴,不甘心地抱住他,默默生气,好不容易才布置妥当,眼看就可以天高任鸟飞,怎么偏又出了这种变故!要按他的意思,不管嘉止是什么人家的遗孤,对他都没有有任何意义,因为嘉止就是嘉止,是他最喜欢的人。
嘉止轻轻拍他背心,低声安慰:“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脚底抹油的功夫我跟你学了不少,要脱身还不容易。”
殷适忍不住笑了一下,知道嘉止现在的本事不在自己之下,也就放下心来,道:“那你一定小心,危险时只管逃走,爹不会怪你的。”
嘉止微笑点头,催他使动移形术离开,眼看着殷适消失,他的眉头才缓缓皱起,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隐情

太子进屋的时候,看到嘉止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情却一片安祥。他走到床边坐下,嘉止缓缓睁开眼睛,黑如点漆的双眸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清潭,像要把人的灵魂都吸了进去。
太子恍惚了一下,扭开头,定了定神才又回头看他,冷冷地道:“还是不肯吃饭么?”
嘉止又把眼睛闭上,连表情也不肯给他一个,太子微笑一下,端过床头小几上的冰瓷小盖碗,轻轻揭开了,凑到嘉止口边道:“喝点水吧。”
嘉止不言不动,只比死人多一丝气息。太子起身踱了一转,缓缓地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顽强,倒也令人钦佩。”看嘉止全无反应,他也不恼,伸手拿起自己刚进屋时放在桌上的一件东西,在嘉止眼前展开:“你看看这个。”
嘉止微微睁开眼睛来,慢慢地把眼睛张大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子手里的画像。
画上一个人,端正儒雅,微带笑意,似乎一阵温暖的春风从画中拂出,令人心生爱慕。
“你看你长得像不像他?”太子满意嘉止的反应,语气越发和善了。
嘉止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像,几乎像看着自己长大数岁的翻版,心中便了然了。
“韩国公叶曈,世袭贵爵,圣眷方隆,不料暗存异心,竟会同康王密谋篡位,八年前事败被囚,畏罪自尽,妻妾二人、子女三人同时赐死,韩国公一门,历七世而绝。”
嘉止的神色有一些震动,难以克制的哀伤浮现在眼中,令人望之生悲。
“韩国公幼子叶融,时年七岁,死后尸体忽然不见,监刑官遍寻不获,只好悄悄寻了一具童尸凑数,就此结案。”
嘉止神情不动,只垂下了眼睫,遮住眼中一切情绪。
“那叶融本应是随父同死的,不知如何竟逃过一劫,或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又或许是韩国公府不该绝嗣,总之,他若是留得性命,韩国公在天之灵,想必是极欣慰的。”太子侃侃而谈,笑容可掬,嘉止心中却越来越冷。
“只不过,康王身为宗室,竟思谋反,韩国公累受皇恩,竟敢谋逆,父皇震怒,诏命一切与康王案有涉之人,严惩不怠,当时因此案而受牵连的大臣多达数十,至今皇命并未取消。”太子说到这里,缓了一缓,又道:“韩国公善书画,一画千金难求,后来,曾有人因舍不得缴出所藏之画,而被举家抄没,流徙千里;又有官员因议论此案而丢官罢职,由此可见父皇对康王及韩国公一案深恶痛绝,对凡是牵扯到他们的人和事一律从严处置!若有不慎触及者,罪;明知故犯者,重罪!比如那个当年欺上瞒下的监刑官、比如那些对叶家余孽包庇窝藏之人、比如知情不报者,皆属辜负皇恩、违逆圣意,一经查出,必将受到严厉惩处!”
嘉止微微颤抖了一下,脸色白得像雪一样,只听太子缓缓地道:“我已经查到,韩国公失踪的那名幼子,|乳名嘉止。”
嘉止静静躺着,便似一个冰雪娃娃,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太子有些悬心,坐在床边轻轻探了一下他的鼻间,觉出尚有温热气息,这才放下心来,微笑道:“昨日有人进贡了极品高丽雪参,父皇赏我两支,我已命人配药熬了,对体虚之人最有好处,不如你尝一尝?”
嘉止置若罔闻,太子轻拍了一下手掌,门外迅速来人送上一盅参汤,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你便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要想想挂心你的人,若是太常寺少卿殷鉴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会不会愧对你死去的父亲?还有他的几位公子,殷商、殷泽,最小的那个是叫殷适吧?”
嘉止张开眼睛,微不可闻地道:“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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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雨初停,微风送爽,碧蓝的天空悬挂着一轮彩虹,珍珠般的雨露在荷叶上滚动,蜻蜓点过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太子快步穿过湖中的九曲玲珑桥,心情像天气一般晴好,身后跟随的人几乎小跑才跟得上他,远远望见湖心岛上垂柳深处挑起一角重檐,被雨水洗得清透的明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不禁露出微笑。
嘉止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太子心中的期盼也一天天热切了起来,每日随朝听政之后,总会到嘉止这边来转转,有时甚至连书房也不去了。
“今天怎么样?”太子进门看到林英,林英忙行礼答道:“比昨日精神好些,早晨殿下赏的芙蓉莲子糕吃了两块,药也用过了。”
太子满意地点点头,步入内室,自从知道嘉止的身份之后,他便把嘉止悄悄搬到了这湖中小岛上的燕宁轩,这里四面环水,极是幽静,只有一道曲桥与外界相连,如无太子手谕,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太子心里明白,嘉止是叶家遗孤之事,是万不可传扬出去的,否则即便以太子之尊,只怕也护不得他周全。
当日他承应嘉止,不去找多年来保护、扶养他的殷家的麻烦,也不为难谢太傅,甚至不追究当年那名监刑官的责任,条件便是嘉止永远留在他身边陪伴。
悠扬的琴声传来,转过几道花篱丛障,面前现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花园,嘉止正坐在一棵菩提树下弹琴,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他身上,使他周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辉,浑不似尘世中人。
太子怔怔看着,心中爱慕,无论见过多少次,嘉止总是令他心动不已,这个秀美似玉亦刚强如玉的少年,不知不觉已在他心中牢牢占据了一席重要的地位。
嘉止看到他来,却没起身迎接,太子不以为忤,在他身边坐下,嘉止的琴声如行云流水,潇洒不羁,时而委婉,时而狂放,太子听得心旷神怡,望着他秀美绝仑的面庞,忍不住情思浮动。
“铮”地一声,琴弦断了一根,嘉止轻呼一声,手指渗出血丝,太子急忙拿过他的手来看,见一滴鲜血迅速在他指尖凝聚,宛如一颗红红的珊瑚珠子。
“痛不痛?”太子轻轻把他手指含进嘴里吮吸,舔去了那滴血,感觉他的手指纤细滑腻,忍不住又舔了一下,其中的意味却已变了。
嘉止脸涨得通红,用力想抽回手,却抽不动,脸上血色渐渐褪去。
太子伸手把他揽进怀里,无视他的僵硬,吻了吻他乌亮的头发,温柔道:“嘉止,我好想你。” 嘉止默默地依在他怀里,却没有半点反应,太子心头不悦,抬起他的脸来细瞧,见他肌肤晶莹光润,显是身体已完全恢复,便不再压抑自己欲望,俯身向他吻了下去,嘉止急忙转开头,轻道:“不!”
太子手上一紧,眯了眼睛:“你说什么?”
“……请到屋里去。”嘉止的声音几不可闻,头垂得极低,白玉也似的颈子泛起红晕。太子听他这是默允了,心花怒放,抱起他大步走进屋去,重重帘幕放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林英林秀知趣地远远守在屋外,隐约听到几声哭叫,都咬了牙低头,暗暗为那美玉般的少年垂泪。她们却不知道,在门窗紧闭的室内,嘉止一个人坐在桌边喝茶,厌烦地皱着眉,偶尔瞟一眼床上,低垂的纱帐中一条光裸的人影正在同一条被子纠缠,太子如痴如醉地不停需索,快活地叫喊:“嘉止!嘉止!”在他眼中,看到的却是嘉止含着泪婉转承欢,那美妙的滋味令他欲罢不能,恨不得死在这软玉温香的身上。

当日殷商按规矩去东宫接嘉止回家休假,得到的却是嘉止重病不治的噩耗,待他惊慌失措地带了嘉止的棺木回府,棺中却只有嘉止带进宫的东西和一封信,信中写道感谢殷家多年来的照顾,从此以后,不必再为他担心,亦不必寻访他的消息,只当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人罢了。
殷老爷一听,便知嘉止身份已经泄露,如今落在太子手里,生杀予夺都得由他,不由长长叹了口气,暗中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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