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网络版)-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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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样苍白,这应该是一张异常俊朗的面容。
飞扬的眉,微笑的眼,挺直的鼻,善意的唇。
看起来多舒适的一张脸。
有人美,美的厉,让人不敢直视。
有人,的妖异,让人望而却步。
有人秀,秀的倾城,让人不舍亵渎。
有人俊,俊的飒爽,让人心生向往。
而眼前这张脸你无法说他到底有多俊美,就像你无法去测量海洋的水有多少一般。
这样的俊秀让人喜爱,让人欣赏,同样的也会引起人无尽的欲念和占有之心。
美人起战戈。
原来不止女人,这般绝色的男子亦根本就不应存於此世。
此色只应天上有,落下凡尘就是给人找麻烦来的!
路晴天的眼神从戏谑变为惊,再从惊变为深沈。
「十六,天下第一美人不会就是你吧?」
「一,老爷来了。」平静的语调中隐隐透出兴奋和激动。
在门被推开的同时,路一收功敛眉,退到床前三步外站住。
只差一点,就只差了这一点。
路一自己也分不清现在的心情是侥幸还是遗憾。
路五没想到老爷会答应他的乞求。
用内功救人一充满危险,二耗损自己的内元。放眼江湖有几人愿意用这种方法帮自己属下疗伤?
路五本没抱什希望,没想到老爷竟很轻易的就答应了。
是因为那人是十六?曾被他宠爱过的一个手下。
路五不愿意这样想,好像这样想就像是在说十六的命是靠他用身体取悦堡主换取来的一样。
路晴天让路一和路五在外面护法。
把了十六的脉,果然就如路五所说人已在奈何桥边徘徊。
要救他不难,心脉未断,只要有一个内功高深的人帮他疏导体内混乱的内息,用深厚内功给他续命直到他能自己运功调息,再辅以治疗内伤的灵丹妙药,他这个影卫的命按理就能被救回来。
从怀掏出一只小瓶,倒出面的药丸随手填进十六嘴。
正好是他自己弄回来的,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什药,但身为药师的小九既然说这是良药那就算不能治本也能治标吧。
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静等药效化开。
待药效化开再行疗伤之举,可取事半功倍之效。为此,他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约一盏茶後,十六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再等了一会儿,路大堡主突然笑了一声。
他竟然忘了十六那张经过易容的脸根本看不出真正的脸色变化来。
左手搭上十六脉门,脉象似乎较前稳定了一些。看来他这个影卫的运气还不错。
伸手把躺在床上的男人扶起,让其盘膝做好。相当柔韧的身体,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掰弄起来也不显困难。
调适自己的内息,盘膝坐於十六身後,双掌贴向其後背开始默默运功。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十六喷出一口淤血,那双紧紧抵在後背支撑他生命的火热双掌才离去。
屋内静悄悄的,一个半趴半伏在床中央,嘴角沾著血痕仍旧昏迷不醒。一个盘膝坐於床头静静调息中。
路晴天的脸色有点苍白,额头还有些许汗迹,在烛光的照映下纹了字的面孔显得有点阴森,却也掩饰不了这人另半边脸的风华绝代。
随著时间推移,路晴天周身散出了淡淡的雾气,渐渐的在他周身形成一圈圈奇异的雾环。
雾环不是静止的,似乎在随他的吐纳在其周身环绕。
很奇妙的景象,在淡淡雾气中静止盘坐宝相庄严的路晴天看起来竟……宛若妖神!
路一和路五在屋外各守一方不敢弄出丝毫声响。
两人的面色都很沈静,似乎丝毫不为面的情况所影响。只是路五偶尔抬头看向映在窗户上烛光倒影的举动,泄露了他暗藏於内的心焦。
路一则似乎把全部心身都放在了守卫上。
屋内收功起身的路晴天察觉自己并没有损失多少功力,略略估量下,心想也许不用四五天他就能把损耗掉的功力重新修回。
看来这丹药竟不是一般的好,也许真的就如路九猜想很有可能是那「九转还魂丹」。如果真是此药,影卫十六倒是因祸得福呢。
可惜,不是自己想要的驻颜丹。
想到驻颜丹就想到上次对此人的惩罚,想到那个惩罚就想到……
对上那张沧桑的中年男人面孔,路晴天微微皱起眉头。
他不喜欢这张脸。
还是那张清俊的文弱书生面孔让他看起来舒服一点。
随手去揭那张中年汉子面孔,却没揭下来。
顺著脖颈下巴处溜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丝异样之处。
啧,这十六的易容术真可说是一绝了!
路大堡主不信邪地顺著对方脖颈以上的皮肤一点点仔细摸索,半晌後脸上终於露出有所获的微笑。
大指在十六咽喉下方的皮肤上轻轻搓揉,那的皮肤不知是不是受热的缘故竟出现些许皱褶。
从桌上取了茶水倒了一点在皱褶处,指几许搓弄下,面具和真正的皮肤间有了间隙。
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把那层削薄的不知是什质地的面具向上卷,这个工作并不容易,路晴天猜想十六通常可能需要什药水才能把脸上易容轻易卸下。如今他只靠一点茶水做起来自然不太顺手。
但就像是找到一个好玩的游戏一样,路晴天慢悠悠地、极为耐心地揭开了那层中年人面孔。
十六,你想要什?
你喜欢男人?
还是想要富贵权势?
或是……?
记得自己曾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他:我可以宠你,给你金银珠宝。但也只是如此。其它你就不用妄想了。
他怎回答的?
老爷不必担心,属下尚有自知之明。
既然有自知之明,为什要上自己主人的床?
想以退为进吗?
对十六这个人,印象不深不浅。论能力、相貌此人在影卫中都是不起眼的。曾惊讶於他易容术的高妙,但也止於那一时的惊讶。
直到那天他开口主动要求用「抱他」的方式来代替赏赐时,这个人在他印象中的形象才鲜明起来。
在那以前,记得自己从没有碰过男人。
也许是新奇,也许是好玩,也许是想看看这影卫到底有什不同的花招,他把他召上了床。
但无什美貌,不懂琴棋书画,床技也拙劣的十六很快就让他乏味了。
一直到免去他侍寝的那一天,他也没弄懂这人到底在玩什把戏。尤其是他那种说不出无所谓还是有所谓的态度实在让人想不通他为什会开口提出那样的要求。
一个谜,但他并没什兴趣去花精力寻找该答案。他相信最终时间会告诉他为何。
可如今,他忽然有了想要揭开谜底的兴趣。
中年沧桑汉子的面容下是一张看起来不甚健康的面庞。
作者:220。173。172。*2007…7…1320:5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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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把那层削薄的不知是什质地的面具向上卷,这个工作并不容易,路晴天猜想十六通常可能需要什药水才能把脸上易容轻易卸下。如今他只靠一点茶水做起来自然不太顺手。
但就像是找到一个好玩的游戏一样,路晴天慢悠悠地、极为耐心地揭开了那层中年人面孔。
十六,你想要什?
你喜欢男人?
还是想要富贵权势?
或是……?
记得自己曾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他:我可以宠你,给你金银珠宝。但也只是如此。其它你就不用妄想了。
他怎回答的?
老爷不必担心,属下尚有自知之明。
既然有自知之明,为什要上自己主人的床?
想以退为进吗?
对十六这个人,印象不深不浅。论能力、相貌此人在影卫中都是不起眼的。曾惊讶於他易容术的高妙,但也止於那一时的惊讶。
直到那天他开口主动要求用「抱他」的方式来代替赏赐时,这个人在他印象中的形象才鲜明起来。
在那以前,记得自己从没有碰过男人。
也许是新奇,也许是好玩,也许是想看看这影卫到底有什不同的花招,他把他召上了床。
但无什美貌,不懂琴棋书画,床技也拙劣的十六很快就让他乏味了。
一直到免去他侍寝的那一天,他也没弄懂这人到底在玩什把戏。尤其是他那种说不出无所谓还是有所谓的态度实在让人想不通他为什会开口提出那样的要求。
一个谜,但他并没什兴趣去花精力寻找该答案。他相信最终时间会告诉他为何。
可如今,他忽然有了想要揭开谜底的兴趣。
中年沧桑汉子的面容下是一张看起来不甚健康的面庞。
11
第二天中午,十六被路五叫醒。
醒来后才知道堡主救了他一命,想要当面向堡主道谢,却听路五说堡主已经上路。
「听老爷的口吻像是要绕点弯路办点事。对了,老爷让我吩咐你让你暂时在这里安心养伤,等伤好后再赶上复命。」
十六点头表示知道。
老爷十成去礼尚往来了。
老爷那个人啊,吃了亏不立马讨回来他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路大堡主了。
相反路大老爷哪怕只吃一点小亏他也要十倍二十倍的讨还回来。否则你以为路家堡偌大的家业是怎么在短短几年内翻了一翻?
用别人的富足弥补自己的贫瘠是老爷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他甚至美其名曰这种黑吃黑行为叫「劫富济贫」。
十六常想,如果老爷也是穷人的话,那皇帝大概就是丐帮帮主。
撇过这个不谈,心想如果金胖子以为老爷会按照原计划进行行程,那他肯定要吃大瘪。
不过如果金胖子以为老爷会气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杀上四方楼,那四方楼的气数也就差不多了。
希望您一路好走,金大楼主。
唉,不是我说您,您就算要对付堡主也应该选择光明正大的手段哪!
要知道……他那个人虽然喜欢对别人玩阴的,却一点都不喜欢别人阴他。
阿弥陀佛,佛祖与您同在。
「十六,」
「嗯?」
路五抓抓头,英俊的脸庞依恋尴尬,「那个……老爷好像对你还不错。我先前还以为、以为……」
「以为老爷会见死不救?」十六抱着薄被想翻个身,结果疼得龇牙咧嘴。
「喂!你别动!肋骨断了知不知道」路五赶紧压住他。
「我这次伤得很重?」
「小九不在,老爷要不肯损耗自身内功为你疗伤,你现在大概已经在和阎老爹下棋了。」
「是么。」摸摸自己的脸,不晓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是否会灵验在他身上?
「谁帮我换的衣服?」
十六醒来就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人也是干干净净地睡在被窝里。
路五白眼一翻,「当然是我!除了我还有谁会侍侯你?难不成你以为是老爷?」
十六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说他真的差点这么认为。
路五把放在桌子上的热粥小菜端到他面前。
「吃吧,人饱病也好。」
大半个月后。仍旧是一脸沧桑中年汉子面容的十六坐在雨家村村长家的大院子里晒太阳。
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断掉的肋骨还得将养一段时间无碍。
路五只多待了两天,等他能起身自理就立刻离开。所幸村长一家人得了好处把他照顾得还不错。
等待的认真并不好受,但难得过这么悠闲认真的十六倒很是乐在其中。
老爷当时是什么反应呢?
那天早上醒来不久他就感觉到脸上传来的异样感。他知道有人动过、且努力把它恢复成原样。
没有人能把他的易容术恢复成原样,就算是教他的那个人也一样。他早已青出于蓝且更胜于蓝。
他不敢说自己的易容术独步天下,但至少在他所知的范围内没有人在这方面能超越他。
现在老爷知道了……
他会怎么做?
会怎样对他?
自己又要怎样面对他呢?
轻轻叹了口气,望着院中的棵大树想到了在路家堡的后花园中也有一棵很大很老的树。
海棠。
美丽的海棠花,美丽的妖精。
从十六岁到二十岁,四年时间他一共只见过她九次。
一见动心,二见动情,三见未到已是尝尽相思滋味,再见时已情根深种。
第一次见到他就为她毫不矫情造作直爽天真的个性所吸引,当然他也部否认她的美也是震撼他心灵的重点之一。
依衣长得很快,成长后修长的身材不似一般娇小女子。依衣很在意自己的身高,后来四次见面都不愿和他靠得很近,虽然自己一直说不管怎样的她都是最美的。
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呢?
是因为那张和少堡主看起来越来越像的面容?
是因为对方说话的声音没有珠落玉盘一样的清脆?
是因为对方修长的身材宽大的掩饰身体曲线的衣裙?
是因为对方在后两年逐渐躲避自己的态度?
还是因为他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时……
他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