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之雪舞尘飞 by 碧落海-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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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离……”
“你!给我出来!”
“不要!”琉璃一撅嘴将脑袋缩了回去。
“琉璃!”
“……秋离好凶啊……”天机有些惊讶的低喃,一脸的好奇。
叶秋离深吸了口气,拼命的缓下脸部肌肉扯出个很扭曲的笑容。
“琉璃,你先出来。”
琉璃再探出脑袋:“你不罚我?”
“不罚。”
琉璃转了转眼珠,磨磨蹭蹭的从天机身后出来。叶秋离将她一把拉过来,伸手就朝她□上重重拍了两下。
“啊~~秋离你骗人!骗人!”
“你还敢说!身体刚好一些就到处乱跑,而且连说都不说一声!我不罚你禁闭已经很宽宏大量了!”
“可是……可是……”琉璃用手捂着□一脸的委屈,“就算要打也别当着外人的面啊!我好歹也是族长啊……”
“你还知道你是族长!”
叶秋离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琉璃一眼,然后伸手将琉璃打横抱起,琉璃惊叫着抱住叶秋离的脖颈,小脸儿通红。
“天机,让你见笑了。我先送她回去,等会来找你。”
“嗯。”天机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琉璃趴在叶秋离肩上看天机朝他们摆了摆手,轻轻叹了口气。
“秋离,他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就像会自己发光的晶石一般,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下也掩不去那光艳四射的风华。
“天机吗?确实!”
“秋离喜欢他吗?”
叶秋离垂下眼看向一脸好奇的琉璃:“他以前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家伙。”
“以前?那现在呢?”
叶秋离踏入宫殿,将琉璃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因为……因为……”琉璃用被子掩住自己的唇,闷声说,“我想知道秋离喜不喜那孩子嘛……”
“别想太多。”叶秋离温柔的在琉璃额上落下一吻,“好好休息吧。”
为琉璃掖了掖被角,叶秋离转身离开,没有看到床上的女孩湿润的眼与紧咬的唇。
秋离,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喜欢那孩子吗?
第一次见面时,他觉得那孩子哭泣的脸庞真是可爱,抱在怀里柔柔的,软软的,云朵一般,有种淡淡的甜香。
再见面时,他被那孩子眼中的坚毅所震撼,仿佛有美丽的羽翼要从那幼小的身体破茧而出,飞向天际。
所以,他承诺了十年之约。
再然后,当那孩子摇身一变成为羽族少君,笑意盈盈的站在他的面前甜甜的唤他的名,那一瞬间,他竟是移不开眼。
他一直知道那孩子很可爱,很讨人喜欢,却从不知道竟可以美成那样。风华绝代,艳冠群芳,这样的词藻似乎都不足以形容那孩子的艳和娇,那是一种由灵魂深处散发出的高贵与幽雅,焯焯如华,姚姚生辉!
叶秋离停在宫门前,看那白衣的少年朝他露出甜美的笑,落日的余辉轻轻洒在那纤瘦的身躯上,染上淡淡的红,仿佛女儿娇羞的脸庞,开出艳丽的花,散出醇厚的香,迷了他的眼,醉了他的心。
“秋离,琉璃没事吗?”
“没事。”叶秋离将天机拉坐到石椅上,“天机,你也知道她的身体不好吧?若你真想为锦叶的事谢我,就用真言救她一命吧。”
天机垂下眼,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救不了她。真言虽然能逆转一切,但那必须是在我的力量凌驾于对方的情况下。那个人留在她体内的力量太过强大,我……无能为力。若强行进行的话恐怕……”
他会死!就像当初九玄对那四人施下真言一般。
叶秋离惨然一笑,看着天际幽幽低语:“连你都没有办法,难道,她非死不可吗?”
天机无言以对!虽然没有太多的接触,他却已喜欢上了那天真纯洁的女孩,如果可能的话,他真的不希望她死。然而……
“若能找到那个人的话或许……”
叶秋离摇了摇头:“我已派人找了十五年,却一直没有消息。”
天机咬了咬唇。
如果那个人真是为他而来,或许以他为饵的话可以引那个人出来。但,真的要这样做吗?
“算了,不说这些了!”叶秋离笑着抚了抚天机的发顶,“你难得来一次,就多留几天吧。”
“嗯……”天机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闷闷的回了句。
脸上猛的传来一阵刺痛感,天机低叫一声,瞪大了双眼看向对他的小脸下毒手的叶秋离。
“呵~天机,你说若我乘此机会将你强留在身边,苍瞑会怎么样?”
“……爹爹多半会将你大卸八块然后让整个红莲族给你陪葬。”
“哈~”叶秋离朗笑,忽然将天机搂到怀里,凑到他耳边低低的问,“天机,一生背负乱仑的骂名,值得么?”
对叶秋离知道他和爹爹的事天机并不觉得惊讶,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掩藏自己对爹爹的爱,所以,他抬起头,直视着那金色的眼眸,那样坚定,那样狂傲的回答。
“值得!”
尊傲,狂妄,仿佛,他才是这世界的真理!他才是这世界的法!
所以,琉璃,你何必要问我?
——以前?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他已是失了灵魂,不得不爱……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要到周末了哦~~~
《天机之雪舞尘飞》秋原草 ˇ章四十八ˇ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忽然看到收藏下降了;大受打击啊~~~都是俺的错;更太慢了~~~~ 这已经是天机留在红莲族的第三天,然而他却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碧火精’的消息。不管他怎样旁敲侧击,被问的人都只是一脸崇敬的回答他:‘碧火精’是我族圣物,岂是我等可以随意瞻仰的?
TNN的!我当然知道那是圣物,要不然我干嘛来偷……咳!……那个……借啊!
天机烦躁的换了支手臂撑着脑袋,眉头皱的像座小山,翘着的小腿不停的晃来晃去,然后忽然站起身,将身边负责伺候他的侍女吓了一跳。
天机摆了摆手:“我出去走走。你帮我照顾好锦叶。”
“是。”
天机沿着回廊漫无目的的走着,风抚过鼻尖有带来淡淡的香气,天机随手扯下一玫红色花瓣放进嘴里轻轻的嚼,目光越过金红的宫顶落到不远方宏伟的建筑物上。
红莲族的神殿。
如果他猜的不错,‘碧火精’十之□就在神殿内。但光凭猜测还不足以让他做出行动,那样风险太大了。他需要一个确切的地点,但却又不能直白的问其他人,到底这个切入口在哪里呢?
“啊!!!真是烦死了!”天机将口中的花瓣吐了,烦躁的低喃。
“嘻~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恼呢?”
这忽如其来的声音让天机吓了一跳,猛的转身,黑发的男子温柔的笑着站在他的身后,清俊的容貌,朴素的服饰,额上有三瓣的红莲。他虽是对天机说话,但墨色的眼却并没有看向天机。
这个人的眼睛……
“听声音不像族里的人啊~你就是最近在族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大长老的客人吧?”
“……为什么是沸沸扬扬?”
男子抿了抿唇,细细的眉好看的挑了挑:“这个嘛……你想听哪个版本的?”
“……哪个……版本?”
“对!版本一,这位来客其实是大长老的私生子,母亲临死之前让他来找寻分别多年的父亲。版本二,其实那孩子是大长老的小情人,不满大长老将他留在族外,特意过来向族长示威的。版本三……”
“停!”天机有气无力的叫道,“你们已经无聊这种地步了吗?”明明都内忧外患了不是吗?
不就是秋离这三天每天来找他聊天吗?有必要猜成这样吗?再说了,明明每次琉璃都有跟来啊!
“呵~对不起~越是寿命长的生物就越是容易为小事情而兴奋啊~”
天机微微眯起眼:“是吗?那么请问这位寿命很长的生物为什么要特意和我说这些呢?”
“哎呀~”男子伸出手指在脸前摆了摆,“虽然我看不到,但听声音就知道你生气了哦~情绪这么容易被影响的话可不好呢~”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天机压低了声音低吼。
男子调整了一下目光的角度,天机发现他看的方向正是神殿的方向。
“我不过是在去神殿的路上忽然听到有人叹气所以很好奇罢了啊~不过说到神殿,你知道在神殿后方的小宫殿中贡奉着我族的圣物‘碧火精’吗?”
什么?
天机惊讶的睁大眼。
“不过……”男子笑着将目光转向天机的方向,“殿内结界密布,守卫森严,外人是绝不可能进入的,所以大家都很放心。长老们也对神殿守卫长天青大人大加赞赏呢。”
“你到底……”
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为什么会知道他对‘碧火精’感兴趣?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男子浅笑,儒雅如风:“告辞。”然后与天机擦身而过,行走速度之快竟仿佛能看到一般。
天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蜿蜒的回廊中,眼神明灭不定。
当天机糊乱的转了一圈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意外的在宫门外看到了一个人。那个带着银制面具的男子笔挺挺的跪在他的宫门外,一身蓝衣有些脏乱,看起来风尘仆仆。
看到天机回来,男子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高举过头。天机发现,他的右手竟是被齐腕截去了!
“天青十年前曾对少君不敬,还请少君责罚!”
十年前?天青?天机蹙眉沉思。
对了,这个人是十年前为了那个被他下了真言的叫青鸳的女子报仇而追杀他的人。他记得这人的右腕就是被爹爹斩断的!
等等!天青?刚才那个人说的神殿守卫长天青难道就是他?
“是秋离让你来的?”难道是秋离特意让他来为十年前的事赔罪的?
“不是。”男子忽然在地上重重的磕起头,颤抖的声音中满是焦急与痛苦,“求少君救救青鸳!她对少君的不敬我愿一人承担!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青鸳?”天机惊讶道,“她还活着?”
怎么可能?真言之力无法逆转,已经十年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以自身神力为她续命,好不容易拖了十年,但……但也已经到极限了……少君!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天机看着那将额头都磕出血来的男子,心中百转千回。
这是巧合吗?
当他无法确定‘碧火精’的地点时,忽然有人告诉他那东西藏在神殿后的小宫殿内。当他想不出办法进去时,这神殿守卫长竟忽然跪在他门前有求于他!
若说巧合,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若不是巧合,又是谁将他所有的心思看在眼中!
不!不能就这样相信!他还需要更确切的能让他信服的东西!
“既然如此,”天机俯身将天青扶起,低声柔语,“带我去看看她吧。”
天青大喜过望,站起来领着天机前往自己的住处。
天机在他身后冷冷的笑: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天青将天机让进屋里。天机虽已有了心里准备却还是惊讶无比。眼前的女子皮肤干瘪起皱,眼神昏暗,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股子死气,仿佛七八十的老人,哪里还有十年前的美艳青春?
天机走上前,手指在女子粗糙的脸颊上滑过。
“这样活着,有意义么?”
不能动,不能言,活着已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或许没有……但,我希望她活着,哪怕……哪怕只有意识……”
天机扭过头看那低声哀语的男子。银制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无法看到此时对方的表情有多么的痛苦无奈,却还是能从那颤抖的声音中听出仅存于绝望中的微弱希望。
即使明知道让对方这样活着会痛苦,折磨她,也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