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傲(女变男+父子)殘花敗柳-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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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傲澈篇
南宫笑傲有一个秘密,一个只有极少数人才知晓的秘密。
南宫府的大公子南宫澈,并不是他的亲身儿子。而他,还喜欢上这个名义为自己儿子的男孩。
南宫笑傲一直以为,自己并不喜欢小孩,而且这个小孩还是别人的种。但显然,南宫澈给了他一个意外。
第一次见面,南宫澈才五岁。
他的生母跪在南宫笑傲脚下死死抓着南宫笑傲的裤腿苦苦哀求着,希望对方能念在往日微薄的情分上收留南宫澈。乌烟瘴气的烟花场所毕竟不适合一个小孩儿成长,而这个年华不再的过期花魁也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小孩儿了。
南宫笑傲微皱起眉,脚下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的花魁之选,经年未见,现如今两鬓华发早生、青春美貌不复。单薄的病弱身子上套着件质地老旧的鲜红衣裳,脸上浓妆在眼泪鼻涕的洗礼下糊成一片,露出底下蜡黄的病态脸色。
直到一旁的贴身小厮上前拖起这个女人,南宫笑傲才稍稍平复烦躁的心情。他不大理解,这个曾经那么乖巧安分的柔弱女人为何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南宫笑傲不由转过头,望了眼一直安静呆滞在一旁的小小身影。
杂草般的造型下是一身破烂布衣,比同龄人更为瘦小的身板挺得笔直,一张小脸脏兮兮的看不清五官容貌,仅剩还算清亮的一双眼眸毫不闪躲回望南宫笑傲,眼里隐含戒备。
南宫笑傲记得,他在年少时也曾戏狎过娈童,其中不乏一些国色天香、堪比女子的美貌小倌儿。那些男子的媚态,有时候是女人压根儿比不上的。
眼下的小孩儿也许完全具备一个美人胚子所有的素质,不过南宫笑傲此刻真正感兴趣的,是男孩儿的眼睛,极冷、也极美。于是,南宫笑傲为他取名〃澈〃。
在南宫笑傲把南宫澈带回南宫府不久后,就传来了女人病逝的消息。
那一天,南宫澈一个人,爬到了屋顶上,吹了一晚的夜风,流干了所有眼泪。
南宫笑傲隐身在黑暗中,看了这个洗净过后不自觉散发着珍珠般光环的美丽小人儿一夜。
第二天,小人儿的眼中完全失去了光芒。他的眼神越加清透、美丽。只是眼里头空空荡荡的,好像再也没有什么,能被他放进眼里。
南宫笑傲开始亲自教他武功,而这一切只在私底下进行。面上,人人都以为南宫笑傲一点也不在意这个外来的野孩子,对他极尽冷淡。
在南宫澈进南宫府的同一年,南宫府二夫人产下了一个阴阳脸的跛脚怪物。
二夫人因此得了疯病被关起来,而那个怪物则被扔到南宫府一个偏僻的小院落里,自生自灭。
南宫澈自小在妓院里打滚过,早已看尽人生百态、人情冷暖。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曾相信,南宫笑傲对他怀有好意。
三年后的一个夜晚,南宫澈如往常一般随南宫笑傲入禁地习武。
平时练到累极他总会不自觉昏睡过去,然而对于南宫笑傲一直以来趁他睡着后落在他脸上的吻,他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
或许,南宫笑傲是故意为之,并没有打算隐瞒他的意思。南宫澈也相当清楚,自己承至母亲的绝美容貌,若身在原来的地方,会引来多少事端。
在这一点上,南宫澈是感激南宫笑傲的。所以,他才决定,在这一夜与南宫笑傲开成公布的做了个协议。他需要十年时间,来变强。十年后,他愿意臣服于他。
当然这时候的南宫澈还不晓得,他提出的这个类似缓兵政策的要求,彻底改变了某些人的人生轨道。
南宫笑傲一直以为,在这世上,唯一能入他眼的,只有那个在月夜下静静流干眼泪的水晶般透明的美丽小人儿。
然而,他却不知,在后来,有一个三岁小儿,成为了一个异数。
那天晚上南宫澈相当冷静的向他提出给他十年时间的协议,南宫笑傲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十年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数字。他所享受的,是慢慢征服对方的过程,而不是一时片刻的欢愉。他南宫笑傲,还没有饥渴到非要强迫对方的地步。
太过易折的花朵,就算面上带刺,也会让人失去采摘的欲望。他要倒看看,这个信誓旦旦一心想要变强的美丽人儿,在十年后,能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这个时候,南宫府暗地里的对头忽然有了动作。尽管面上南宫笑傲对南宫澈极其冷淡,但难保有心人会看穿。为了转移世人的眼光,南宫笑傲决定挑出一个儿子独受专宠。
他原先,并没有想到那个疯女人的孩子。南宫府到处都潜伏着暗影,那些女人间的争斗自然瞒不过南宫笑傲。他总是由着她们去闹,不管她们是否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掐死或者互相下毒让他人流产。
这就是南宫府,适者生存。而那个疯女人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当中最残忍的,要不是因为她跟对头中的上位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老早就想除去她。
直到传出她生了个怪胎的消息,这个女人的气焰终于彻底消失了。不管生出怪胎是她自己作孽太深造成的,还是另外几个女人暗地里戏耍的手段。南宫笑傲一点也不想追究,趁此机会一举把疯女人打入冷宫,再无翻身之地。
三年过去,直到身边最忠心的暗夜影卫木然向他提出关于那个怪胎的讯息。他才想起,他还有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相信,那个上位者也会相当满意他的选择。
这下,才有了南宫笑傲与南宫茧的第一次碰面。
南宫笑傲感到相当失望,差点以为他的四儿子真的是个哑巴痴儿了。长得丑外加是个天生的瘸子还有动不动昏倒的体质也罢了,若真是个哑巴痴儿,恐怕还没跟那些女人对上就已经被彻底玩死了。
然而,当他看到对方睁着一双血红的双眼死死咬着南宫尹时。对方眼里的狠戾让他开始怀疑,对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三岁小儿?
他绝对相信,对方之前一直呆在他的小院子里且从未见过南宫尹。那么对方此刻眼中如此深刻的恨极、又悔极的神色,到底从何而来?
尔后,南宫笑傲耐着性子与对方相处,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尽管对方一直小心翼翼的扮演着痴儿形象,但他还是能看得出,这个痴儿不一般。
一个从未读过书根本不识字的普通奶娘,怎么可能教会一个痴儿在这个南宫府里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生物〃茧〃?
南宫笑傲并未拆穿对方的谎言,他甚至兴起了一丝期待,倒要看看对方要如何破茧重生?
但显然,南宫笑傲还是小看了对方的聪明程度。在他把思然调到对方身旁当贴身小厮后,对方依然谨慎的扮演痴儿形象也从未露出破绽。要不是南宫笑傲对自己的判断力深具信心,他都快真的以为,对方只是个普通的痴儿。
随后在好几次的有意逼迫后,对方依然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显露原形。南宫笑傲只得想出个破釜沉舟的办法,让对方实实在在看到了禁林里经常上演的一幕。
对方是个聪明人,很快就能配合他的计划。南宫笑傲原本以为,接下来的一切事情都能按照他的意愿发展。
然而经过与对方的多次交锋后,南宫笑傲开始渐渐明了。这个南宫茧,恐怕会是这一世里,唯一一个他完全不得掌控的人。
更新换代
南宫茧并没料到,他的随便一觉竟然睡得如此之久。等他醒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值得庆幸的是他醒来后身处的地方是一间破旧的民房,而不是之前逃亡途中的那颗树上,要不然,还没睡饱就给活活冻死了。
〃哟!小子,你醒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推门而入,看到南宫茧醒了似乎也不意外。
南宫茧挣扎着撑起浑身发软的身子,环视了四周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老人把背上采满草药的竹娄放到一边后坐到南宫茧身旁,伸手扣住南宫茧的手腕,细细把起脉搏来。〃唔。小子,算你这回命大,遇上了本大仙。这里地势偏僻,闲杂人等想来也来不了。〃
南宫茧望着对方嫩白纤长的手指微挑眉,也不多言,只道,〃多谢老人家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我看你这小子还挺实在的,若没地方可去,就留在这里吧。〃老人摸摸下巴的长胡子,笑眯眯道。
〃在下乃亡命天涯之人。恐怕,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南宫茧认真道。
〃你且放心呆着。本大仙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麻烦。〃老人不无自豪道。
〃那么,就有劳老人家费心了。〃南宫茧微微笑起来,不再推却。
老人家忽然正了正脸色,〃我瞧小子你面相不错,何必如此糟蹋?〃
南宫茧一愣,摸摸脸上空荡荡的触感,原来他的面具早已被摘下。苦笑道,〃一个男儿家,在乎面相作甚?〃
老人摇头不赞同道,〃你身上的毒,只怕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吧?我已经替你清得差不多。只是脸上这胎记,若要去掉就得吃上一定的苦头,不知你是否愿意?〃
南宫茧轻笑着顺口接上,〃老人家所说的方法是不是指换肤?〃
老人眼睛一亮,惊讶道,〃小子莫非是行家?〃
〃不。我只是略懂皮毛,自然比不上老人家您的医术。〃
其实南宫茧一早就做好了换肤的打算。他知道,只有彻底改变自己才能真正逃离南宫笑傲的追捕。这也是他在南宫府里带了这么多年面具的原因,很早以前他就给自己的未来铺好了后路。
除了那次意外的比试让南宫笑傲看到他的脸外,恐怕这世上,将再没有第二个熟人能够认出南宫茧的真面目。
南宫茧忽然认为,也许,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破茧重生。
之后老人家在万分欣喜的激动下强迫南宫茧拜他为师,南宫茧身为寄人篱下的身份也只得答应对方。
老人名讳司徒净,这个姓氏让南宫茧产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忧患意识,不巧那个嘴碎太子也是姓司徒。
后来南宫茧才知道,司徒净易容成一个遭老头,只为躲避一个人的情债。
可惜,等南宫茧真正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此乃后话。
自从与南宫茧发表的换肤论点一拍即合后,司徒净就开始着手准备换肤事宜,打算尽快让化名为〃破茧〃的南宫茧换肤成功。当然,他会表现的如此迫切的原因,除了身为人师的责任感,恐怕更多的是想把破茧当成白老鼠来试验。
与司徒净相处几日后,破茧已经彻底摸清对方老顽童的个性。其实,他早该从对方开口那句〃本大仙〃就猜到,对方会是个多么〃正经〃的人物。
这日破茧刚吃完晚饭,就见司徒净捧着堆瓶瓶罐罐跌跌撞撞的朝他冲来,〃小破茧,为师已经做好药引。今夜咱们就把你的脸换了吧。〃
破茧微皱眉,伸手按住对方不断倾向他的身体,头疼道,〃我只要能止痛与止血的,不要什么美白养颜的药丸。〃
天知道这些天来变态司徒净已经喂了他多少这样的药丸。一个大男人整天研究这些东西,若在前世那个开明的社会也罢,现世只是让破茧很想骂脏话。因此可见对方明显是个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的公子哥,尽管在医术上貌似称得上高明。
〃为师这都是为你好。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以后年纪大了想保养都来不及知道吗?〃司徒净一副你敢不信试试的表情。
破茧扫了扫对方衣领下微露的光滑肌肤,心里微微恶寒了下。尽管他前世里是个女人没错,但也没有像司徒净这般如此执着于美容之事。不知是他在南宫府封闭了太多年以至与外界都脱节了?还是眼前这个司徒净太不正常?
司徒净迎着破茧的视线来到自己的领口上,不由得意一笑。忽然伸手用力拉低衣领露出白皙的性感锁骨,自恋道,〃瞧瞧为师多么美丽的身材。小破茧你从现在开始好好努力,也许以后还有机会赶上我的十分之一。〃
破茧闻言不由抽动下嘴角,忍了又忍,总算把突然涌上的呕吐感咽下。眼前一副遭老头形象的某人,自以为风骚的展露脖子以下的年轻肉体。面上布满的皱纹因为对方得意的淫笑而深深褶成一团,天知道这场面有多怪异。
〃行了。把我要的东西拿来。〃
司徒净原想继续发表的炫耀大论就此扼杀在破茧冷冷的气势下,只得乖乖交出两罐药瓶。他忽然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找了这么一个不可爱且气焰比他还盛的徒弟自讨苦吃呢?
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
破茧三两下喝完一碗类似麻醉作用的中药,这里中药的麻醉程度当然及不上原世里的高级,破茧也只是认为聊胜于无罢了。
随后找来一面铜镜,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在自己左脸上细细比划要下手的地方。
司徒净从外拿进好几个烛灯,霎时屋内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然后坐在一旁紧紧盯着破茧,深怕错过某个精彩的瞬间。尽管身为医者的身份让他见惯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但是他仍然不敢相信,真的有人敢选择活生生的自残。
破茧其实相当喜欢手上这把跟了他多年的匕首。除了其锋利的程度没有任何一把利器能比得上的原因外,更为重要的是因为它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