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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伙伴-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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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告状去啊!不找开除吗!”
      我瞥了瞥嘴。
      洛雨对我的表情不是很满意,可还是笑着对我说:“算了,都过去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笑笑,“红烧肉,我得补补。”
      “去死吧!”洛文雨笑着走开。
      我却叹了口气,眼跳个不停。
      **
      “陈雷?”
      电话那头有点乱。
      “是我……你等一下,我这听不太清……好了。”
      “林林。”我说,不知不觉的皱了下眉,脑海里想象着乱七八糟的舞厅,烟雾缭绕。
      “林林!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还是那么没有正形的声音。
      “这个月赠的电话费还没用完呢!实在不知道给谁打了,就想起你来了,别人都不好意思打扰。”
      “你就不能坦白点?”
      “你这人真怪,这不叫坦白,那什么是啊!”
      “算了,你这么晚打给我一定有什么事,说吧!我听着呢!上刀山还是下油锅。”
      “没什么,就是我这几天出了点事,你知道吗?”我说到这顿了下。
      “什么事啊?”陈雷说到这的时候,有什么人跟他说了句话,他骂了几句,“你等一下啊,我有点事。”
      等了一会儿,我爬在床上不敢睡,看着手机,大概有个十几分钟他才又打过来。
      “说吧!”
      这下之前预备好的话,我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想了下,直截了当的说道:“不是你干的吧!”
      “什么啊?我干什么了?”
      “就这几天我们宿舍有人挨打了,不是你找的人吧!”
      “什么啊?我有病啊,怎么想到我身上来了?”
      “没什么,就是事发前你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就乱想到的。”
      “你这么说,我以后都不敢给你打电话了,保不准又赖上我什么事呢!”
      “真的不是你?”我又问了一句。
      那边笑了两下:“要是我的话,你是不是下次在床上表现的主动热情点,你老那么僵着,我都怀疑你性冷感了。”
      “你他妈被插的时候怎么不主动热情啊?”
      “我能和你比吗?”
      “操,嘴欠是吧!看我下次不整死你。”
      “就你那拿放大镜才找得着玩意,别逗了你。”
      “你他妈脑子有别的吗?”
      “没有。”他说,又笑了两声。
      我也笑了。
      忽然的很想把他压在身下。
      08
      “你宿舍还算不错嘛!”陈雷一进来就到处打量。
      “看完就走。我们这不让人随便进来的。”我有点心虚,生怕遇到宿舍其它的人。
      老天根本忘了我这号人,就在这时洛文雨边开门边说着:“谁啊!这时间还在宿舍呢!”
      门被打开了,洛文雨看到陈雷一楞。
      “你是上次门口看见的那个?”
      我没想到洛文雨的记性这么好,忙说:“对,就是那个同学。”
      洛文雨腼腆的笑了下,冲陈雷点了点头。
      “你是洛文雨吧!我听林林说起过你。”
      洛文雨竟脸红了,看我一眼,笑笑却不说话。真奇怪洛文雨也有这么腼腆的时候。
      “有时间的话就一起吃顿饭吧!”陈雷说。
      我心里一惊,忙要阻止。
      没想到洛雨倒是很爽快,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表面上是我出是钱,但因为我钱不太够,钱是陈雷偷偷塞给我的。看着桌子上满满的菜肴,使我不得不面对自己欠下他饭钱的尴尬。
      “你和林林的什么时候的同学啊?”洛文雨问。
      陈雷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小学。”
      洛雨一脸的不置信,求证似的看向我。
      我不知该如何说,点了点头,抬头看向陈雷。
      他有点得意似的说:“林林,有时候挺暴力的。”
      洛文雨忙点头附和道:“我也是才发现的,平时挺温和的,可一发起脾气厉害死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他俩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叨咕着我,我只能闷闷的吃面前的菜。奇怪的是陈雷竟没有表现出丝毫粗鲁的样子,虚伪,我心里想着。抬眼偷看他时,发现他竟冲着我笑。
      我忙低下头继续吃着。
      **
      后来我妈寄钱来了,平时我都很节省,但这次忽然想争回面子,凭什么我的同学要让他请?也许我该请他一次还人情。那之后,我犹豫了好久才下定决心。他倒也不客气,选的还是那家。还点了很贵的菜,心痛的我牙根都痛。他还边点边看我,笑咪咪的问:“你没事吧!脸色那么难看。”
      失策到家了!
      “最近还顺吗?”他夹了块鱼,把刺挑出来扔我碗里。
      我楞了下,夹起鱼又扔了回去。
      他不高兴的扫我一眼。
      “我不吃鱼。”我说。
      “你怎么这么挑。”
      “要不是你点,我连看都觉的恶心。”
      “小时候不记得你有这毛病啊!”
      “小时候哪一起吃过鱼啊!”
      他想了下,“对也,那时候也就是吃那些又脏又便宜的东西,不过还他妈好玩,有一次你吃那什么串来,沾上辣椒没辣死你,你又舍不得给我,就呲牙裂嘴的吃下去了,吃完还喝了一大缸子的冷水,结果拉了三天稀吧!”
      听到这,我也想起来了,跟着嘿嘿笑了两声,但很快的我把脸一拉道:“你有没有常识啊!吃饭的时候说什么呢!”
      他却丝毫不介意的抬眼看我:“得了吧!这又没外人。”
      其实我俩都挺虚伪的。我在人前的温和,他在人前的斯文。
      “那什么,待会儿去哪玩啊?”他问。
      我翻他一白眼:“玩什么啊!我钱包都见低了。你也忒恨点了。”
      他西西笑了笑,“我还真能让你掏啊,我带着钱呢!”说完还掏出钱包让我看。
      我把眼一瞪,“少来,我说我请就我请。省得你以后寒搀我。”
      “你也把想的损了点吧!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短?”
      “那也不行。”
      日子过去的很快,陈雷就是这样的出现,然后慢慢的熟悉了我的生活,他的一切对我却存在着大量的空白。我只是隐约的知道,他好象参加着某个组织,就是那种以后可以在打黑行动中被称为团伙的组织。那个组织经营范围很广,可陈雷总有意的带我远离他的地方,他更喜欢那些文雅点的咖啡屋,或什么博物馆之类的。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为了讨好我,虽然有几次产生了那样的错觉,但我很快就打消了那么想的念头,总觉的那样的想法很奇怪……
      好几次,我们都在空旷矿的博物馆看恐龙化石,偶尔有几个家长带着孩子从身边走过,让人产生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恍惚间,我又变成了那个孩子,可以漫骂,可以撕打,而我身边的人,还是那个挂着鼻涕的对手。
      那时候的我会在深夜里忽然的睡不着,看着黑洞洞的墙,脑海却空白着。
      曾经我崇拜过暴力,和同学们一起去租那些打打杀杀的枪战片,看着正义的警察把犯罪份子一个不差的抓获,看着警察甜美的恋人,狂喜的扑到自己爱人的怀里。只是现在我的视线却移在了那个作为背景的人身上。我将之归结为我崇拜英雄的时期已经过去。
      是从什么时候,我不再坚持AA制,是什么时候开始毫不顾及的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看着他献宝一样的拿给我。当一切都变的理所当然时,我的心却变的从未有过的茫然。忽然对从马路到驶过的救护车有股莫名的恐惧。
      **
      那天,他又约我出去。在咖啡屋里我选了靠窗的位置。
      他叨咕了几句有的没有的废话,就从那直着眼看我。
      我不耐烦搅动着贵的离谱的咖啡,苦不拉几的也不知道又什么好喝的,最近的陈雷就跟个爆发户似的,满世界的撒钱玩。
      “一会儿去我家吧!”他有点哀求似的说。
      好几天没做过了。我扫他一眼,沈声说:“不去。”
      妈的,上次明明该轮到我了,结果一个没注意到让他爬上边了,说什么我也得把损失补回来,憋死他!
      他没再说什么,眼看向了窗外。我喜欢靠窗的位置,可我现在发现他也喜欢这样的位置了,每次我一说出过分的话,他就转头装着看窗外,其实是在压火,我们现在已经不象刚开始那样吵架动手了。按说应该是彼此关系都好了,我却忽然觉的特别没劲起来,怎么看他怎么象软柿子。真他妈的。
      “待会儿去哪啊?”他问,脸转向了我。
      我有点累,“不知道。”
      “去听音乐会吗?”
      我本能的反了个白眼,“又贵又听不懂,你现在怎么这么虚伪了,还听音乐会。”
      他没说话。
      我不喜欢,他故做的样子,尤其是那种无奈的表情,明明是为了讨好我才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的就让我那么的火大,实在忍受不了他委屈自己的样子。
      “有钱还不如去吃一顿呢!”我说。
      他笑了,“去哪?”
      我想了下,“东方吧!”
      东方是我们这很有档次的一家,据说有很多达官都去,不过也传闻过里边挺杂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忽然想去见识见识。
      “行,我听你的。”他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
      我不知道人生是什么样的东西,命运又是怎么来的,但我知道有时候一时的决定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明亮的地方,我们好象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贵气的让人别扭的地方,我冲陈雷做了个鬼脸。
      他拍了拍口袋,意思是没问题。
      我笑了下,走到他身边一拉他。以前上街我很少主动拉他,他侧过脸看我,然后象要顺手拉我的手。
      我忙躲开。
      这时候侍应生走了过来,态度不太好,可能是我们的装束一看就不是常来这的人。
      “有预定吗?”个子高挑穿着旗袍的侍应生问。
      “还要提前定的吗?”陈雷有点犯傻的问。
      我偷着碰他一下,“没有,我们就俩人好安排。”
      “对不起,我们这都客满了。”
      陈雷不高兴起来,嚷嚷着:“那不是有的是地吗?”
      “已经人人定了。”那女的说完就想走。
      陈雷眼看就要去拉人家,我忙一下推开他,把脸一沈道:“走吧!反正来这也别扭。”
      也就转身的工夫,就碰到一个人。
      那日哎呀了一声。
      我忙退后一步,道歉:“对不起。”话也就刚出口,一只手已经把我恨恨的推到了一边。
      我这次看清我撞到的人。
      眉目清秀,只是多了股那么高高在上是味道。此时身边的人正在给他擦着我刚才碰的地。
      我被他们那种行为激怒了,却还是压抑着,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
      陈雷就不干了,把刚才推我的人推到一边去,眼一瞪,刚要什么,我忙拉他。
      可已经晚了。
      根本知道是怎么开始的。灯晃了下,无数的拳头,不知道先捂肚子还是头,痛着,有什么抱住了我,血的味道一点点流到嘴里,肿得无法睁开的眼,一切都那么的模糊而遥远。
      夜已经深了。
      就那么狼狈的离开。我们坐在地上,人来人去的马路上,很多人远远的看着我们,饶开,带着好奇鄙夷……
      “妈得,真下死手。”许久后他说,抹了下嘴角,痛得直皱眉。
      我睁不开眼,努力的眯着一条逢。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们对视着,然后笑了。
      他靠近我,我没动。
      他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我们就那么仰着头,在人来人往是路上,在灯火辉煌的东方后门,一声不吭的坐着。
      心,一点点清明起来。眼还是看不太清。可有些东西已经清了。
      我知道。
      那一刻,我怕死了,他血得味道。
      09
      我和陈雷,一脸的包,大声的笑,大声的叫,拿着手里最后的酒瓶互相洒着。
      然后他停了下,望着我。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他的门前。
      然后他转过身去,哆嗦着打开房门。
      在那瞬间,我扑上去压住他,恨恨的吻住他。他的嘴里还有着酒的味道,浓浓的刺激着咽喉。吞咽着彼此,痛的地方仍旧痛着,被打过的东西,肿着的脸,滑稽的样子,只是眼却分外的明亮。
      啃咬了一阵,他先脱去了衣服。
      我拉着自己的裤子,可拉练卡住了。
      他一伸手,也不顾我痛不痛就往下拽,用力大了点,连裤头都拉下去。
      门就在他身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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