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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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后面,用不低不高声音叨唠着:“你是和他一快的时候,你在下边吧?”
我没吭声,四下看了看,现在正是下课的时候,来回不少人。
他还在后面跟着。
“不会是你在上边吧!那小子可不想啊?”
“你够了吗?”我忍无可忍了。
“够了。”他笑,跑到我面前,“走吧!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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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了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办到?”坐在学校是食堂里,他连饭都没吃就恶心我。
“滚。”我说。
他也不急,“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我急了,想起身。
他拉住我。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没给我什么,可我就乐意和他在一块。”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去后,气不打一出来,陈雷一眼就看出来了。
“怎么了?”他问我。
我就把事给他说了。
他沉默了,眼忽然低了下去,不说话。
我以为他会骂什么,可他没有,半天才说:“以后离他远点。”
“我离的还不远,哪躲的掉啊!”我边说边留意着他的表情。
陈雷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算了。”我说,不想陈雷为这屁事堵心。
他看我一眼,跟着一句话不说,好象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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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继续上学,只是奇怪的是那个刘蚊子居然没来。我怕他出什么妖蛾子,可到了放学都没见到他那影儿,我就想,是不是陈雷找他了?
一想到这,我就忙给陈雷挂电话。
“喂。”拨通了号。
那边接了,可没马上说话。
“你在哪呢?”我紧张的问。
“我这呢!”
刘文治!
我一楞。
那边乱了一下。
“给我……凭什么……好玩…………”
断断续续的声,最后电话被陈雷抢过去了。
“是我,没事,就是找他说说,这人……”
“没事就回来。”我说,冷汗直冒,陈雷怎么就不知道长点脑子。
“恩,别担心。”他说,仿佛知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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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雷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我就坐在床上,一直看着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我手里的枕头也扔了出去。
他没躲开,被砸在脑门上。
“你怎么跟个女的似的。”他捡起地上的枕头,走近我。
我闭上了眼,他咬上了我的嘴。
“你抽烟了。”他挺诧异的看着我。
“恩,抽了点。”
“对身体不好。”他说,坐在我边上,眼看着我。
“你又搀和什么?”我问。
他一挑眉,“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没词了,半天才问:“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陈雷挽起袖子让我看,上面三道血印。
“他抓的?”
“跟猫似的,我掰折了他一根指头,他痛的跟杀猪似的。”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吓你的。”他眨眨眼说。
“我哪动的了他,他身边的保镖眼珠都不带错的。”
“那你就这么回来了?”我用鄙视的眼神看他,“可真够窝囊的。”
“还能怎么着?”他反问,亲了下我的脸。
一股味钻到鼻子里,我的心动了下。
那之后刘文治倒真不怎么找我了。
13
只是陈雷却有点奇怪。他有时候不当着我面接电话。
“怎么了?”我问,“你小情?”
他笑着点头,“可不,缠我缠的厉害。”
晚上,我不搭理他。
他就从那玩手机里的游戏,一边玩一边骂。
期末了,那段时间我从学校上学得挺晚才回来。他就一个人站在学校拐角的地方等我。
“我又不是女的。”我说,可还是很高兴和他一起走,有时候走到没人的地方,忍不住了,就摸他几下,他冲我眨眼。
那段日子,说不上是不是幸福,只是觉的就那么一直下去,应该还好。可假期还是来了。我妈给我打了电话。
“回去?你不打工吗?”他坐在床上,看我收拾地上的东西。
“不打,我妈让我回去。”
他就那么晃着腿。
他说要送我,可我不干,没多少东西。
他说:那你就一个人走啊?
我点头,没看他。
他就站在我边上,临转身踢了下我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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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的很无聊,我想找份工打,可我妈却心痛我不让我去。只好躲在屋子里,看那些借来的书。
“林林。”有一天妈忽然开口对我说:“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我楞了一下,“没有。”
“那样……”妈妈脸上的表情变了下。
我的心一下沉了。
“你姨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个挺不错的女孩,大专毕业,长的也不错……”
“妈!”我忙叉开话道:“您看您,我才多大啊,何况我还正上学呢!哪有精力想这个啊!”
“妈知道你,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你要是喜欢上别的地方的人,妈下半辈子怎么过啊!”
“您也太操心了,我就算看上外地的了,也得把您带着啊!”我有点赌气似的说道。
“我知道你孝顺,可妈是过来人,何况你姨说的这个人条件真的很好,你见见,不成也没什么。”
“不去。”
“你看你这孩子,你反正也没事。听说她家里挺有门子的,要成了,没准还能给你安排个好工作,那多稳当啊。”
我是真的不愿意,可又不能把火发出来,哼了几声转身进了卧室。
可我知道我妈没把那事推掉。所以第二天,我妈让我穿好点,我气的发疯,却也没有办法。
对方是个很老实的女孩,笑起来很腼腆,象她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的人很少。我表现的有点心不在焉,我想以她那么好的条件,应该不会看上我。
可回家没过一个小时,姨就给我妈来了电话,说对方很满意。
很快第二次见面就来了。
我没有刻意打扮,甚至故意穿了一双和裤子颜色很不搭配的鞋。那女的到的很早,见我来了很友好的笑。
“你好。”我说,脑子里回忆着她的名字,挺饶口的叫什么“杜明美。”
“你好。”她说,以后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难怪这么大还没有男朋友。
我心里叹着气,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我救命一样的掏了出来,说了声对不起就一边接去了。
“干嘛呢?”那边问。
我火气腾的上来了,可找着个撒气的。
“相亲呢!”
那边笑了两声,明显着不相信。
“我这都见第二回了。”
“不会吧!还有人敢要你?”
我冷哼一声,“长的不错呢!”
“死读书的那种吧!”
“反正人老实。”
“比木头强就是了。”也不知道真假的我们就说了起来。
“还比你强点。”
“是个东西就比我强。”他挺没脸的说,“你就不能早点回来,这几天挺想你的炒米饭。”
“我是你老妈子啊?”我怒。
“老妈子哪有你花的多啊!”
“去死了。”我笑了,“真的不能早回去,我妈盯我挺紧的,我也不落忍,她一个人在家都半年了,这次走又得拿家里一笔钱。”
“有病啊,我借你不行?”
“又不是没有。”
“你就忍心让你妈累着,我又不收你高利贷。”
“再说吧!”不想驳他面子,我含糊的说着。
“你还是相你的亲吧!”他挺不乐意的挂了。
我才想起还有一个人晒着呢!
当天晚上,姨就打来电话了。
我妈接完电话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扫我,半天才问我:“你怎么那么不懂事,你跟人家出去怎么还聊起电话来了,谁给你打的,人家那边可不乐意了,你说你,多好的条件,你怎么就不懂点事啊!”
我爸死后,我就怕让我妈伤心。现在这样,我只能一声不吭的听我妈把话说完。
“咱家条件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看你是念了个大学,可现在大学生满大街都是,净没有工作的,你要那样,咱家还有什么奔头啊,你看看身边的亲戚哪个不比咱家好过,趁着身边的人还帮着的时候,不赶紧找个好点的,让妈省了这份心……”
“妈,我开学才大三。”
“也就一年了,大四的时候哪个不慌慌着找工作啊,到时候你说你要是要未来没未来要工作没工作的,还有什么好啊!”
“妈,你也太急了点啊,我才多大啊,毕业不过是新的开始,什么都会有的。”
妈妈看我一眼,无奈的低下了头。
自从我爸走后,我妈的神经总是紧绷着,有时甚至到了极端的地步。我知道我是她唯一的寄托,可那份负担有时候也沉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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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还是提前一个星期返了校。
陈雷亲自去火车站接的我。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很累吗?”他关心的问我。
我只是叹气,临走的时候实在不忍心看我妈的表情,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总想着孩子围在身边,可却不知道有时候爱也是种无法承担的负担。
“先安顿好,晚上我请你吃顿好的。”他说,提着我的行李大步往前走。
“不用了,我想回去休息。”
“那也成。”他笑的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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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其实也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我和洛文雨通过电话了,这几天有个促销会招人,我想去,虽然一天才三十块钱,可我觉的也比干花不挣的强。
只是没想到那个什么车的促销会还真累人,一步也不能挪,来回的发传单,一直到了中午都没人来说什么,我和洛文雨不由犯了嘀咕,虽说中午不管饭,可也得给个时间让我们自己解决啊!
就在这时,来了个管事的,见到我们挺高兴的样子,尤其是看到洛文雨后,就利马走了过来。
“你们吃过饭了吗?”
可算熬出来了,我忙答道:“没有。”
“那你过来吧!有客户饭。”那人指了下洛文雨。
“他呢?”洛雨一把拉过我问那人。
“那就一起来吧!”管事的说,带着我们向门外走去。
我和洛文雨本能的以为客户饭是那种排的好长的队,然后一人放一盒饭的那种,没想到居然是很肃静的大厅。
我们互看了一眼,乖乖,整个大厅只有一张桌子,四周是服务生都是一米七以上的漂亮小姐,穿着高贵的红色旗袍。该不会走错地了吧?
“来了!”随着这一声,酒桌上的人站起了一个,看样子是陪酒的似的,拉开两把椅子。
我和洛文雨就不尴不尬的坐了下。
“对不起,我们今天……”
洛文雨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身边一个胖子笑眯眯的人就开口道:“你还记得我吗?”
洛文雨看着那人想了下,摇摇头道:“不记的了。”
“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瞧,才多久没见!”那胖子说。
洛雨看样子很斯文,其实没少经事,笑的不露声色,“那个,我们下午还有工作,不打扰了。”
拉开椅子,我也跟着一起出去了。临走还听见几声倒抽气的声。
来的时候没觉的什么,现在才发现大厅里的地挺滑的。到了门口,也就是一回身的工夫,就瞥见一个熟悉的侧脸,我敢肯定他看见我了。可他低着头抽烟,眼连眨都不带眨的。
洛文雨并没有回去那个展会,一路上都在沉默着。过了很久,他才说:“对不起,害你今天白干了。”
“没事。”我笑笑,可那笑很假。心里一直在想刚才的事。
“你认识那人吗?”他停下脚步问我。
“哪个?”
“那个胖子。”
“我哪认识啊!”
洛雨却笑了,“我却认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时候的洛文雨笑的有点冷。可过后我总觉的那是我的幻觉,可那并不是。
我,象个傻瓜,一切都开场了,却站在舞台上,不知所措起来,还以为自己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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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陈雷打了电话。
“中午的时候你是不是看见我了,你怎么装着不认识啊?”我问。
“是吗?我没注意到。”他否认着。
“这样啊?”我心里一下不痛快起来,“那就算了。”随手挂了电话,说不出的难受。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不对。
晚上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