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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凤凰木下栖-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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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望在漫漫长路中,能偶尔喝上有他的一羹。
    既然是疯狂,那亦当丑恶。寒鹭止住了思念,若有所感的又看向绯七。那目
光是可哀的,就像是留落到池中的清雪般了淡,拱住了月影,最後却仍被思潮泛
起,荡漾,无痕。
    到底还是不适合,有缘无份,几个字面即当把一切敕住,竭然而止。寒鹭摸
著指间的灰,层层扫落,未几还是立定了心,提剑就要起座告辞。「绯七,这些
日子以来蒙你照顾,在下亦该……」
    走了。
    咽住了,旦愿结成喉头凹凸,以後每当说话,亦能忆起当日苦涩。到底以後
就能两相忘。寒鹭正要拱手作揖,偏敌不过绯七施爪拉扯,双手一垂自是不能作
别,可思念於心却又是无可奈何。
    两相忘?
    绯七瞧向寒鹭,知道当中赜泄殴?可又说不上来。怪只怪自己打妖累了,不
顾一切席地而睡,在寒鹭的事儿上吝惜了点心,最终果真自吃恶果,反被蒙在鼓
里。气,凭这小子竟也想瞒住大仙,那像什麽话?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摔脏了,现
在挂著一副落泊模样走来,却又哪里能暪?臭小子……想著,绯七又使力把寒鹭
扯进怀内,使劲的揉著他脸上泥巴,只知道寒鹭何事也不与他说去,愤愤也现出
丁点不悦。
    寒鹭被揉痛了,稍有闪躲,适逢绯七合时一拉,从此抱在怀中也不愿意放。
映过窗旁那一抹寒光,尘末四泄,彷佛就是人世间代代传诵的地久天长。寒鹭两
手抵在绯七怀里,竟却也是心甘情愿,就待这经刻留传化作书上永恒定当有人对
他说过些混话。绯七看著寒鹭,气结在心,不禁火从中来。也不知是王二还是杏
贞,到底都是些可恨的!绯七敛一敛唇,扬声又问:「寒鹭,今日可碰上过谁?」
    青宁子,狗克狐。一个怪念头进占,寒鹭也没把绯七的话听过分明,只管摇
摇头,突然又迷茫的问:「绯七,你可畏狗?」
    「……」沈吟过半响,绯七方才拍腿大嚷。「哼!本大仙如何不济也总算是
个神仙,哪里来这个道理!狗什麽狗的,本大仙才……才不怕耶!」
    天下一物克物,就是怕了,亦是自然。寒鹭瞧著绯七半笑,低吟又发梦病之
词:「斩去,斩去就是。」
    想来王二所言,也当是真事。那个青宁子如此这般,恐怕亦不是安著好心,
就是不是有意加害,亦是想要乘时而起。绯七与他,与其终此一生不清不楚,那
不如当下求去。也莫怪日後怪谁害了谁。
    始终,不论是王二或是青宁子,寒鹭有害於绯七,那倒是定案的了。
    现在起行,若真个见著了青宁子异心,也可作个防备;若是没有,也当保绯
七平安。唉,冤孽。富贵荣华是不用想的了,只怕等到他生他世,也难共存亡。
「绯七,我旦出门去取一瓢水,你就在此等我……」
    奋力一推。迷离间也忘了听取绯七如何回答,只觉身形一轻,当下健步如飞
速速行,任意周旋於大川溪谷,又有谁人能挡?不觉走至昨夜相约处,只见青宁
道人一偎身,长白胡须轻摆,恰恰似是已恭侯多时。
    道人一脸慈悲安顺,可看在寒鹭眼内,却恨不得在限刻就在原地斩了。他走
过两步,未几还是敌意的道:「青宁子,你可知从来狐畏何物?」
    青宁子豁然一笑,摸起胡须来又道:「虫畏鸟,狐畏狗,人畏死,天下间无
所畏者,但不多矣。」
    「昨夜黑狗,可又是你所带来?」接连又是一问。
    「唉呵,汝不道还好,一说就教我念挂起我的小黑来。它虽别无所长,单单
可敬的却是忠心。如今教汝取了性命,也能让我这个老人徒伤悲。」青宁子忆起
旧故,竟真也悲从中来,散碎的走走,绕著圈子又想要平复下心。
    「原来如此。」寒鹭念一句,当下已刻定杀心。想来十不离八九,此人必当
是个祸根,现在不除,更待何时?於是当下提剑而立两手并持,只待他往前一走,
就自背後给一刀,从此满了此剑杀孽,也当为绯七解一点厄。
    寒光一闪,乍眼就要满园淋漓血。此时风声一紧,突然一个红影速速掠过,
咬痕凹陷,当下寒鹭就失了剑呆立当场。!
    「取水?哼,取水。」绯七咬著边绳悬著剑,与同寒鹭久久对视,未几才又
化回人形,捉了寒鹭半袖,护在身後又向青宁子指骂道:「你这灾星怎生有闲前
来?我这谷中可不欢迎你这种不速之客!动刀弄枪,我谷中岂容这等乱事!」
    这话本是对著外人用的,怎知反是寒鹭教他的凶形恶相给吓倒了,当下和盘
托出:「绯七,我只是疑他会於你不利……」
    「寒鹭……」绯七慌忙转脸,只见背後人低头垂立,一脸颓丧。心中即大叫
不妙,後又连连败退,一副恶劲无处可泄,亦只好迁怒他人:「青宁子!你看你
又生出什麽事儿?还不快给本大仙滚蛋?!」
    「唉呀呀,大仙,老道实在是冤啊!想我当日不惜千金为汝立寺,还亲手塑
了泥身好保你现世褔荫。如今大仙不但反面不认人,还连声骂连声喝,唉呀,老
道著实是冤。」眼下青宁子一改前!,对答竟带著点顽相。虽是奇异,可想来他
们神仙行径,又岂是常人可解?寒鹭观著形势但静下心,待著只听青宁子又有何
话可说。「唉啊,赔了狗儿又费金,一无所得,老道著实是冤,冤到头了……」
    「狗?」绯七眉头一疑,当下皱成细块。一问之下,才娓娓道出缘由。他但
往寒鹭看去,见著那闪琐姿态,心里亦早已有了个大概。「就说你是灾星,也无
怪你招人误会,什麽不好带,偏生带著你的狗?」
    青宁子一听,好不委屈。「怎单是狗儿?见大仙此处妖气冲冲,贫道也不禁
忧心,带的物事还多著呢。」
    青宁子说後但以双手触喉作呕吐状,一时哗啦哗啦,碰出瓷瓦清声,又见酒
具四溢,碰碰碰,再加以纸符数迭,朱笔墨盒,壁虎尾,蝙蝠翼……未几喷喷一
声,张嘴一咳又跳出一个童子来。童子碰碰坐倒泥地之上,黄沙四起,他揉了眼
摸过顶上小辫,却又大声的嚷道:「哎呀!到底是何人扰我长宁清梦?」
    「长宁,休得无礼,还不快见过五顶山狐谷大仙?」青宁子尘拂一拍,打在
长宁童子头上,彷佛又回复了往日庄严威不露之势。
    寒鹭正是古怪,忽闻脚下童声一响,心里晃然一明:「长宁童子见过狐大仙,!
可大仙见得著我麽?找得著我麽?」
    孩童的声音四起,转目旦见长宁躲在这,又闪在那,显显是在与人游戏。世
间的规矩都显然管他不上,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无计可施。青宁子追个他南东
西北,一脸热汗,偏生抓不住,又让长宁溜到寒鹭脚下。!「唉?昨日我家小子
求我寻的,莫非就是你?」
    童子稚气的依著长腿朝上看去,果然见著个平头好脸的俊少爷,冷冷的自脸
上饰上一层霜,又硬了脸面正要对他笑来。长宁童子机灵地又看向对方腰间,见
著佩剑纹路,心里已知不坏,转而喜极大嚷道:「呵呵,得来全不费功夫,寒鹭,
总算是教我寻著了!」
    「长宁童子,别闹了,要得失了大仙贵客,你又哪里担当得起!」青宁子一
声怒吼,抓住他大红领子就要把人给抽回来。
    不料那童子反是抓住寒鹭裤脚不放,连声就向青宁道人唾骂:「哼哈哈,你
这混小子!算来我辈份也较你长,不喊一声爹爹也罢,怎生现在就要连打连骂?
你这个不孝儿!」
    寒鹭看著他们说话有趣,戒心早已减了大半,忽然又听著此番言话,正觉煞
是怪异。果然又有绯七为他解惑而来:「你这青宁子,什麽不好炼的?竟把自己
老子也炼就出来?!」
    「大仙息怒。在下单取爹爹元丹炼仙,没生想到会炼出这个祸事,真个是悔
不当初!」两手连连收著,青宁子抬头一应,当下又呢喃道:「都怪人畏死,人
畏死,现在元神不灭,反为子孙添祸……」
    「你这不孝儿!不孝儿!」长宁童子看著势息不对,力敌不成,唯有智取。
当下慌忙抓起尘沙一抹,拚了老命自往他儿子脸面处撒去!这一著果然得机,只
听青宁子说声呜呼,长宁旦当逍遥如烟了。
    「寒鹭,但待我追著这小儿,回头再议汝之大事。」下一刻,只见青宁子呼
云追去,巧巧堕入云烟不见。
    想来那青宁子与绯七看来甚是娴熟,见他手慌脚乱亦必不是绯七对手,应该,
亦别无害处。寒鹭看向一地狼藉,方教他父子二人悦了俗心,前事涩苦但觉不再。
彷佛间正是无可逃去,前路渺渺,中途却又教善人添了一笔,从此云开月明,得
以逃出生天。寒鹭踢踢脚旁碎石,从此自可安心。
    他正要往前走去,背後却是低沈一声:「寒鹭,你本欲与青宁子议些什麽?」
    12:少人行风声动,水呜响,一声促过滑游云。青袖翩然半叹,更道奈何奈
若何。一个长影照塘,叹过一口霞气,便挽了尘拂挥愁事:「唉,只怕今日错过,
他俩自更生错事。强留尘缘,到底有害无益。」
    「哼哈哈,从来无人强你,不肖子你何用无端生牵挂?老天爷既画了三世谱,
那便自有分数,又何用你这俗人来管?」一个童子鼓起两腮,生著闷气蹲在长影
脚旁,两只小手只管用劲解那仙索,望得舒解自可再寻乐事。他抬头看看青宁子
一脸苦相,笑语又道:「不孝儿,烦著哉?今儿只管放了你老子,自可得计。」
    此时风触胡,青宁子忙施手一挽,不觉放一下松劲,教这长宁童子寻得先机,
离绳正想要当脱壳空禅。不料足慢却被道人踏著了衣沿,呜呼哀哉,也只能哭笑
不得。「气煞我也,你这长宁童子!吞服在肚,只教为道尽发轻薄言语;吐溅在
地,却又尽惹天下祸厄。今回事儿,也有几分是教汝坏了,不然哪会如此这般?」
    「嘻嘻,你这小子不会办事,却反来怪我?到底缘由天定,天教你使不得计,
也与人无由。」童子强辩一通,忽有感悟,顿时不便拍额而叫。「呀,这样想来,
反都是你的不是了。天教你莫分,你却硬要管,如今不得,也正是应中天意。唉
呀!我这痴儿,怎会生得你如此痴笨?」
    长宁子閒言,顿时凝袖於空,半响,还是贴服依身而下。「唉,长宁童子,
汝虽得先父精元妙丹,可到底阅历尚浅,难有先父修为……」待涨起的红劲消退,
道人又摸起了白脸胡须,彷彷有所思道。「此事难为。大仙尝有恩於我,如今见
其危陷,掩脸不顾,到底非君子所为。」
    长宁不屑吐过一口浊液,踹踹泥又踏地道:「我还道你为难什麽。苟若是怕
妖剑害人,旦当抢去毁之,如此一来,岂不轻松?」
    「唉唉唉,你就知道轻松,哪里晓得个中厉害?」连叹三声,一气接下一气,
但觉满腔愁怀轻泄,摆袖却沾染哀思。青宁子滑步池塘,看那月影低溅水漾漾,
不觉又道:「这事机密还好,只怕待大仙知悉,也便是迟了。」
    「哦哦?这话怎说?」小儿但知好奇。长宁童子含指弹声而出,两双圆目汪
汪,看著道人只等他续说下去。
    「此事本来易办,只待寒鹭生了厌心,念及尘世之好,则剑自可出,哪里会
惊动大仙?只是如今………」青宁子眉目一斜,晓是一派高深模样。
    「如今……」触耳只觉老调重弹,童子静心转目,但待道人还有何新花样。
    「若是大仙动心,轻轻拉过,以为道凡尘之力,只怕是不易了,不易了……」
绕了一个大圈子,字字弯成圆月圆,一色鳞片闪动,那鹅黄新衬在夜色之下,混
混冥冥,竟又缓引入暗中渠,唯叹可惜……
    可怜。
    可哀。
    可忆。
    淡水对影,这边厢正逢月色夜下,凤花低倾蕊相照,两两相对无言,冥冥中
但念一句——「寒鹭,你本欲与青宁子议些什麽?」
    沉沉呢喃,一腔热血在肠。但觉那满身红毛耸起,怒发冲天,正是忍忍不可
言之时。寒鹭什麽事也暪他,几时能答出话来?想来也是无语,绯七愤懑的回头,
甩身就要远走。
    「绯七!」本来寒鹭低头敛袖,己是不欲回答之状,可此时见著绯七远走,
却又不禁喊出声来。声声发,划破长空寂寥,鸣响旦过半耳,震慑人心几许。寒
鹭止住了话,看向那绯色异瞳,孽火地狱,他界现在眼前。退步轻衫半飘,风过
远走,此时此刻,反是寒鹭恨不得舍脱形躯而去。
    恨,但恨不得。绯七敛了眉目,利齿沾唇,腥血星星。且亦凝住脚步,但待
寒鹭吐出话来。一刻,二刻,等到还是无有。气方下,又更生,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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