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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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笑着摇了摇头:“为了皇上,我要保护你,为了那个人,就更要保护你了。”
“那个到处惹情债的家伙!”男人开玩笑的说了句,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一断残枝以作剑,他们面对的,不只一个龙蝶,还有龙蝶身后的二十个杀手。这种处境并不乐观,但也因了红莲与白无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玩笑话而减轻了彼此的压力,却也更让一直未能得手的龙蝶气愤不已。
时间不能拖长,恐有生变,龙蝶大喝道:“抓住他!”
一群黑衣人再次如潮水般将两人包围起来,白无殇与红莲互成背靠姿势以彼此掩护,却渐渐有些吃力。
“龙蝶!你真以为皇上这次会放过你吗?!”臂上被砍了一剑,红莲咬牙坚持,冲旁边站立的冷漠男子吼道,“他会杀了你!”
“死在他手上……也不错。”龙蝶笑了笑,眼睛一直盯着战斗圈里的男人,一条条血痕,渐渐浮现在男人白色的衣服上,而他,要的就是这种放果。
“小心!”眼见红莲体力不支,男人连忙以身相互,却也因此让其他人得了手,仅仅一瞬间已经有数把刀剑横在了男人与红莲的身上。
“元白棣,如果你的脸花了,你说他们还会爱你吗?”轻轻触碰自己包裹的另一半脸,龙蝶的眼神变得森寒,“呵呵呵……哈哈哈!我不会杀你……我不会杀你的,我要刮花你的脸,砍了你的手脚!”
“我倒要看看那个时候他们还会不会爱一个废人!”
“会不会爱一个废人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看来元渊不会喜欢你。”男人冷嘲了一声。
“这个时候,你还顶嘴。”轻轻抚摸手里的剑,龙蝶有些茫然的笑着渐渐走近了男人,“你说,划几刀好呢?”
“把人放开!”带着隐怒的声音让众人纷纷望向了前方,有些喘气的天子伫立前方紧紧盯着被置于万刀下的男人,元渊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倘若不是他在最后的时刻想要看男人最后一眼,那么……如此发展下去会是什么样,他不敢想象。
“没听见联的话吗!都把人放开!”天子的怒喝,让一帮杀手猛然醒悟,纷纷丢了刀剑退到一旁。
见自己的手下都背叛了自己,龙蝶也不恼,只是朝元渊笑着:“皇上,你为什么要出来?你不是说不会追出来吗?”
“龙蝶,联真的是太放纵你了。”元渊冷漠的望着男子,那眼神像一根针刺入了男子的胸口,深深扎入……“你从未认真看过我……你的眼里从来也没有我,即使我活着,无论为你付出了多少,做了多少事,你的心里也只有一个元白棣!从来没有过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永远的记住我呢?”龙蝶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无殇……过来。”没有理会龙蝶,元渊向男人伸出了手。
“皇上!”黑衣男子的大声嘶喊,没有得到元渊的任何响应。
何谓爱?单方面的相恋,得不到的回应,是深入骨髓的恨与嫉妒,是一万个不服,是一生一世的遗憾。
明知不可得,却苦苦追寻,得到的只有自己的悲伤。
太过执着,只有一条走不通的死胡同,将自己困在其中,怨不得谁。
太过偏激的人,不只在自寻死路,也在无情的伤害着别人。
“来。”白无殇伸手去扶受了重伤的红莲,女子刚要起身时忽然瞳孔收缩大声喝道,“小心!”
本就离二人不愿的龙蝶突然将剑刺向了男人……如此突然,不过一瞬。
血红飞溅,不知是谁的血,染了雪白的衣。
“呵呵呵……”男子的手在抖,前一刻冷漠冰寒的眼里,此刻闪烁着残忍的笑意,龙蝶手中的剑最终在刺向男人时改变了方向,但元渊的剑,却刺入了他的身体。
“你是不是…早就想杀我了?”男子抬头望着依旧冷漠的元渊,后者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想把剑抽出来,男子染了血的手突然抓住元渊的。
“呵呵呵…”龙蝶只是笑着,然后——狠狠一拉再次深深刺入自己的身休。
“我……我要你永远记住我……呵呵呵!”
血涌,人亡。
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龙蝶,元渊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极出了插在男子身上的剑。
旁边的白无殇见状摇了摇头,将手放在了元渊肩上,叹道,“厚葬了他吧。”
刚刚起身不过片刻,男人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十分难受,仿佛整个人都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里,一下子被眩晕感所击破。
“唔……”前一刻还好好的男人,就这么突然向后倒去。
“白无殇!”身后女子的惊喊声惊动了元渊。
“无殇!”
无边的黑暗中,是不真切的感觉,仿佛有人在喊他,有人抱着他,可是,他却无法做出回应,好累……好累……好想睡觉。
“皇上!他……他怎么了?”红莲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呆了,为何前一刻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之间晕倒了。
再看元渊的表情,却是说不清的凝重,这让女子心颤不已:“皇上……”
“他中了龙蝶的毒。”元渊紧紧闭起了眼睛。
“那……那怎么办?”红莲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缠着声音道,“这毒,只有龙蝶能解吗?”见元渊不答话,红莲已知道了答案。
女子望向已经断气的男子不由狠狠磨牙,这个男子好狠,他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去解毒。
以如此狠毒的方法……让元渊记住他,红莲牙一咬,泄愤似的将剑刺入了已死去的男子身上,她想哭,便真的哭了起来,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步,为何还要将这不幸加在男人身上?
“皇上……”红莲望向了元渊,元渊一句话不说的将男人抱在了怀里,一步步的向洞|穴里走。
“无殇,我怎么能让你死呢?”自言自语着,男子抱着男人走进了洞|穴里,“那两个来了就告诉他们,要想无殇活,就不许进来。”
八十一…结局
洞外,暴躁的大单于怒视着挡身面前的女子:“红莲,让开!”
“我不能让你进去!”红莲咬牙挡住了进去的路,“皇上会有办法救他的,你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冷静一点!”
“冷静?!哈!”赫连勃冷笑一声,道,“这一切都是那个狗皇帝的错,要不是他把无殇带过来,无殇怎么会受伤?!我怎么信得过那个混蛋!”
“真是个大蛮子,你进去又能怎么样?”跟在后面的张肆风冷哼了一句,赫连勃回道:“你还真放心元渊?”
“只有元渊能教无殇了……”张肆风轻声说道,细长的凤眼里藏着一丝抹不去的忧虑,“你大概不知道,天朝的天子血脉是不惧百毒的,换句话说,元渊的血能解百毒……”
“可是……可是元家并不是真正的天子血脉。”一阵犹豫后,红莲说出了她心中的焦虑。
“哼!元家的确不是,”张肆风朝女子笑道,“可你们的皇帝是。”
短短的一句话,让红莲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就是元渊一开始要杀无殇的原因吗?”知道张肆风并不比自己爱男人少,赫连勃听了张肆风的话后也安心不少。
“这个……大概还混杂了一种占有欲吧。”张肆风轻笑一声,就像一开始,他也想得到男人一般的心情。
他们三个,不……正确的来讲应该是除去赫连勃,他和元渊,都是那样的傻,那样的伤害男人,所为的,不过是希望求得男人的注意。
可最终带来的,只有无尽于男人的伤害,与醒悟后无尽的悔恨。
张肆风始终觉得他比元渊幸运,至少现在,白无殇接受了他。
而现在,张肆风竟然有些同情元渊了。
元渊背负了太多,注定不可能放下身后的江山随男人而去……异常安静的洞|穴里,然起了枝枝烛火,照得一室明亮。
冰冷的刀子在手腕上划下深深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一滴滴的滴落在白色的瓷碗中,男子紧紧盯着碗,只要一满就马上用布将自己的手腕随便缠住止了血,用握刀的手拿起盛满鲜血的碗到了沉睡不醒的男人身旁。
小心翼翼的将血灌进男人的口中,只是昏迷的人始终无法吞下更多,喝不下的血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滴落细长的脖颈,带着凄美的妖冶。
每一天,元渊都会用刀子割破手腕来放血。
他只知道自己的血能救男人,却不知道到底要喂男人喝下多少血才能让白无殇清醒过来。
掐指一算,已过了四五天,男人依旧没有好转。
而元渊的手腕上,已是四五条狰狞的伤口。
“皇上,该用膳了。”能进得了洞的,只有小春子一人,小春子瞅见元渊手腕上的鲜红布条不由心一抽,倘若白无殇一直不醒,那元渊岂不是要把自己的血都放光了不成?
见小春子来了,元渊点了点头:“把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哎…”小春子应了声,往后退了两步,道,“皇上,要不要找大夫…您的身子……”
“出去。”
“是“”叹着气,小春子退了下去,他知道,他没有办法改变元渊的心意,他能做的,只有尽量照顾好两人。
小春子拿上来除了饭食还有元渊吩咐的补血之物,这些东西,元渊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要是平日,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眉头都不皱一下,元渊顿起药丸全部满进了自己的肚子,苦涩的药味又如何比得上心头的恐惧。
“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当着想放干我的血吗?”几日的折腾下来,元渊也显得清瘦了不少,由于连着放血的原因,脸色也有些苍白,透着虚弱。
男子轻轻抚摸昏迷男人的脸颊,用湿巾擦拭男人嘴唇上属于他自己的血,靠在床旁,元渊轻声笑道:“要是能救回你,你就算吸干我的血,我也愿意。”
“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真是吓到我,呵呵。”男子爬上床躺在白无殇身旁,轻轻阁着男人身上的冷香,继续说道,“一直以为你会是虎背熊腰的大胡子,可是……怎么会有人长的像你这般好看,这么独特?尤其是那双眼睛,把我整个人的魂都吸进去了。”
“快点睁开眼睛…让我看看,好吗?”男子的声音越来越颤抖,最后……渐渐成了低声的呜咽,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男人的死了,不要再有第二次,不要……即使搭上自己的命,他也要把男人救活。
无论是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他都要等下去。
就算血流干,情亦不变……一个月后,河岸。
“到了岛上,就是我们的家了。”深深吸了口清晨的空气,张肆风憧憬着未来的美好,无论是去哪里,只要与男人在一起,都是幸福的地方。
“无殇呢?”张肆风回头没有看到男人,冲旁边的赫连勃问道,后者朝不远处的河岸边看了眼。
一身白衣的男人,静静站在河岸之上,闭着的眼,不知道藏了什么。
“无殇,该上船了。”赫连勃走到了男人身边,伸手拉过白无殇的手。
温暖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白无殇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曾经驰骋大漠的大单于,不……现在,赫连勃只是爱着他的男子,不再是大单于了。
“嗯。”点了点头,男人与赫连勃一同走向船只。
“无殇。”对着男人笑着的,是另外一个有些妖冶的男子,曾经心狠手辣的西夏大将军,如今相伴左右的吃醋王。
站在男人另一边,张肆风拉过了男人的手也紧紧握着。
踏上的船,开往远离尘世与痛苦的鸟屿。
属于三个人。
被两人男子夹在了中间,男人笑着,也放肆的将身体的重力尽情压在两人身上。
他的眼,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河岸。
记得十天前醒来时,倒在他身边的是气若游丝的元渊,映入眼帘的,是男子布满可怖伤痕的手臂。
元渊,终究还是走了。
回了他的天朝。
离别时,白无殇曾问他:“你要走了?”
“嗯。”
“回天朝?”
“是。”
挽留的话,最终没能说出口。
即使挽留了又如何,元渊依然放不下他的江山。男人是如此想的。
离去的船,消失在了水天相接之处。
河岸上慢慢走出一男子,而后静静站着望向船只消失的方向,他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来:“属于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八十二…迎亲
锣鼓鸣,鞭炮响,不知是谁家婚娶,隔离了尘世的孤岛今日却仿佛中原热闹的城镇,四处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