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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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赫连勃故意的眼神,张肆风苦笑一声:“我虽然把他救回来了,可他就像一个活死人,不动,也不说话,我说过他的心已经死了。如此下去,活着又有何意思?
我只是为了他好,忘了从前的一切吧。”
“而你,你为什么又来找他?”张肆风话锋一转,沉声道,“你想他想起你,想起从前生不如死的痛苦生活,那今日他的笑就再也不会出现!赫连勃,你是不是要再次亲手把他埋入雪地里才高兴呢?”
“哼!我只是不想他落入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设置的陷阱里!”两个情故在言语上互不退步,彼此咄咄逼人。
“不怀好意?”张肆风笑了,对着赫连勃轻声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现在过的很好吗?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要来打乱他现在的生活。”
至于白无殇是不是自愿留在他身边,张肆风会让赫连勃看个清清楚楚的……“怎么突然间想起来和我赏梅了?”漫步雪海,男人的心情比之刚才已经好了不少。
张肆风一笑而过没有回答白无殇的话,只是拉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轻轻揉着:“人比花艳。”
“呵呵呵,”白无殇笑了起来,抽开自己的手笑骂道,“肉麻,要说艳,也是你,也不看看我们俩谁更像个男人。”
“可人总是会被华丽的表象欺骗,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得……亲自实践才知道。”忽然揽住了男人的腰借力把人压在了梅树上,重力一撞之下梅雪纷飞,迷蒙了人的眼,醉了人的心。
“看起来纤瘦,力气却跟头牛似的。”推不开身上压着的人,白无殇笑骂道。
“看起来高大,这腰怎的这么柔韧?”向前用力一压,满意的听到身下男人轻微的抽气声,张肆风眯着一双凤眼笑道,“怎么,几天没抱你,想我了?
“混帐话!滚!”眼里含着笑意,嘴里骂着,白无殇长腿似踢非踢,有力而无力,刚好被张肆风抱了个正着举到了腰间,身体也更加贴合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彼此渐渐凸显的欲望。
“还说不是,你都有反应了。”张肆风那笑让白无殇有些窘迫,后者眼睛一眯含着不怀好意的笑伸手一把按下张肆风的头,让彼此的唇贴在了一起,唇间,男人低声骂道:“啰啰嗦嗦,不是个男人。”
双唇触碰之际,那欲望的火就跟浇了油一般迅速蔓延在几日未能相互接触的身休上,彼此渐渐起了反应,由最开始的隐晦抚摸到了最后越发激烈的彼此摩擦。
张肆风一手紧紧扣住男人的腰,一手像蛇一般滑入了男人的衣襟之内大肆抚摸起来,细长的手划过男人胸前的突起狠狠一压,耳旁顿时想起白无殇轻微而难以抑制的呻吟。
倘若就这么任由张肆风掠夺,那白无殇也就不是白无殇了,张肆风拉他衣服,他也拉张肆风的,大手一伸抓住妖冶男子的衣领“哗”一下拉到了臂弯处,手也趁机过去大把大把的抚摸,边吻边模,这两人就好像在互相斗狠一般谁也不让谁。
张肆风也不恼,嘴角一抹奸笑之余把抚摸男人的手悄悄滑到了下方,一把抓住了白无殇的弱点,果不其然,刚才还强势的男人顿时软了下去,柔柔的身子也要滑下去一般,如若不是张肆风紧紧夹着,只怕已经滑下去了。
男人哪里敏感,哪里是弱点,张肆风能不知道吗?
被张肆风弄的难受,男人仰着头咬着唇有些急促的喘息。
妖冶的男子顺着白无殇细长的脖颈往下不停的啃咬出属于自己的印记,落到锁骨之处不由一番流连,紧扣腰间的手也在后面拉扯男人的衣服,大力之间白无殇的衣服基本滑至了腰间,雪白的身子映在梅花丛里有些别样的妩媚。
一股惑人的冷香,也渐渐传了出来……当狡猾的手突然伸向后方的双丘时,白无殇彻底被张肆风掌控在手中,整个人已经完全软了下来,双手抓住男子的肩以免身体不稳。
“唔——!”细长的手指无赖一般的徘徊在双丘之处,那里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只怕不是张肆风用力压着,白无殇已经跳起来了,只是忍得难受,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别……别闹了!痛快一点!”酥痒难耐的感觉异常的折磨着男人的感官,空虚的种子在身体里深深种植出苍大的树木,身体主动摩擦着张肆风的腰,白无殇已经快被折磨的不行了。
“无殇,说你爱我……”难受的,不只白无殇一人。
有几个人能面对如此诱惑而不心痒难耐?只是,张肆风必须等,等着白无殇那句话。
“你这该死的疯子!我……啊……我爱你——啊!”
话刚说完,张肆风一个挺身狠狠进入了男人的身休。
六十五…梅落人离
浅浅的呼吸声预示着情爱的结束已有一段时间,但弥散于林间的浓郁冷香依旧挥之不去,紧紧缠绕着林间的人。
“我下了迷香,他暂时不会醒过来。”伸手替渐渐沉睡的男人盖上衣服,张肆风低头爱怜的理着白无殇有些凌乱的发丝,似乎刚才的激|情太过于剧烈,男人的疲乏加上迷香的作用便是香沉的睡。
男人睡了,张肆风这句话自然是说给另外一个人听的,一个目睹全程的男子。
有多少次,赫连勃真想冲出去把张肆风砍成两半,再抱着男人远走高飞……可是,真的行吗?
刚才一切的发生,让他心痛的流血,却也如此的清晰看到男人与张肆风欢爱是自愿的,甚至是带着欢喜的。
张肆风说的对,现在的白无殇是一个重生的人,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幸福,而他的出现会给男人带来什么,赫连勃并不十分清楚。
他的目的单纯而简单,想看到那个男人,狠狠爱他……曾经他向天发誓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便是刀山火海也挡不住他对男人的爱,可是此时此刻,他忽然犹豫了。
现在的白无殇无忧无虑,没了以前总是蹙起的眉头,也没了压人的责任与包袱,他爱他,不再像从前一般只想着霸道的掠夺男人的爱。
一切……只要他幸福就可以了。
足够了,他赫连勃也别无所求了。
“如果你敢伤他丝毫,我赫连勃定将你碎尸万段!”
“考虑好了,要放弃了?”张肆风望过去的眼触及到赫连勃紧握的双拳,上面,正一滴一滴的流着血。
“放弃?”赫连勃嘲讽似的的一笑,“我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放弃,张肆风,我恨你的手段毒辣、行为狡猾,但如果你将这些用来保护他,我无话可说。”男子的眼,落在沉睡男人的柔和面庞上。
似乎只要看着这样的白无殇,赫连勃也觉得自己心情好了起来,幸福的不行了。
“我会的。”张肆风弯下身抱起了男人,看了眼想过来而又不敢过来的赫连勃,“他没死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
“等等!”喊住抱着男人就要走的张肆风,赫连勃大步走了过去,“让我……再看看他。”
放纵与缠绵之后的苏醒,已是第二日早晨,身旁睡着的,是紧楼自己腰的妖冶男子,白无殇轻手轻脚的从被子里爬出来换上了衣服。
打开窗户,这天怎的有些阴沉,厚厚的乌云就要压到人身上似的,不知正午的时候会不会放睛,还是会下雨。
男人看着黑压压的云有些担忧。
“无殇。”身后传来的,是男子有几分慵懒而温柔的呼唤。
“我吵着你了?”回过身去,张肆风已坐在了床沿上。
“没,我早醒了几次了,看你睡的跟猪似的香甜,也就不忍心起来了。”随意披着衣服,男子上前拥住了白无殇,结结实实的搂在怀里,在从前是梦幻,在现在就是眼前的幸福。
张肆风突然之间有些感慨。
赫连勃一直都是爱着白无殇的,只是在国与人之间受到些束缚最终没有得到男人;元渊呢,那些年总是恨着白无殇,说是恨,不如说是白无殇对元渊的轻视让元渊难受,想要获得男人的重视,却没有选对方法,但元渊现在肯定已经了解了。
他自己其实也一样,以前总是那么愚笨。
三个男子现在都醒悟过来了,可能够抱着男人的却只有他。
“在想什么?”男人点了点神思恍惚的张肆风,淡淡的笑容流入了男子的心田,想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幸福他不打算放走。
“想你。”
“油嘴滑舌…”
今日的天气虽然不好,但白无殇的心情却已经放晴已久,似乎从醒来的时刻开始,他就一副好心情,时而看着外面的天气喃喃自语,时而又陷入沉思。
等待着昨日的约会时间,可真难熬。
好不容易到了正午,白无殇已经早早的站在了昨日相约的梅林,手里拿着一枝梅花在地上写写画画,时而是他自己的名字,时而是张肆风的,时而……又是赫连勃的假名“念白”。
“念白、念白,念的可是我?”怎的突然冒出这么个奇怪的想法,白无殇摇摇头用树枝划去了地上的涂画。
正午,应该过了吧,为什么那个人还没来?
他不会失约的,不是吗?或许是起晚了,也或者是路上有事情耽搁着了吧。
再等等。
坐在一棵梅树下,白无殇开始想着赫连勃姗姗来迟时要说的话,要提的惩罚,要怎么去破解昨日的招式。
这一等,就不知道过了多长。
“啪”,梅花树枝最后被男人当作笔写字时断了,天空一阵闷雷炸响。
哗啦啦……春雨绵绵,打在了嫩绿的枝叶上,绽放破碎的身影,有着丝丝冰寒。
那个人还是没有来。
站在雨里,白无殇抬头望着苍茫的天脑子里一片空白,任由冰冷的雨水洒落他的脸庞、发丝和身体。
雨打梅花,一朵朵的凋残而下,落在浑浊的泥土里失了颜色,掩盖了身躯,彻底断绝了这最后盛开的梅花。
雨水迷蒙了男人的眼,他的热情与期待最终被雨水冻的冰凉,心里是说不出的惆怅与空荡,明明只是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有什么值得等待的?
可是,这不停揪痛的心又是怎么回事?
白无殇从醒来至今,从未如此的心伤,如此的悲伤。
脸上落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为何他会有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的想法,为何会心痛如斯。
一把油纸伞从后面替男人遮去了雨,白无殇猛的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白衣的张肆风,不是……那个人。
“怎么在淋雨,病了怎么办,回去吧。”张肆风看清了白无殇眼里瞬间的失落,握着伞的手不由微微收紧。
“嗯。”轻声一应,男人回头深深看了眼已是残破不堪的梅林,惆怅的风吹过,散落了一地的残梅。
同在这梅林里淋雨的,不只有白无殇一人。
那始终藏在梅树后的男子直到男人与张肆风走后,才缓缓走了出来,啪一下跪在了泥地里,十指深深插入泥土中握成了拳。
第二日天便放晴了,梅花也都悉数凋残,张肆风带着白无殇离开了只刺下残破的梅林,离去的人带走了惆怅,赶来的人只看到满地的落梅。
“白棣……”深深吸了口气,是残留在空气中的冷香,一旁扑腾着翅膀的闻香虫绕在林间飞舞。
六十六…机缘巧合
匈奴…皇宫
“想通了?”代理了大单于之位好几个月的赫连圣兰望着刚刚回来的兄长,没了出去时的落魄与绝望,眼里清明了许多,可是……总萦绕着说不出的惆怅。
“嗯。”一个字,姑且算是回答吧。
“你要是真为他好,就照顾好元华。”
“元华最近还好吗?”自从冬天的事情发生后,赫连勃甚至不敢去看白无殇的孩子,只要看到那张有几分相似的脸,便有痛彻入骨的相思。
“那小子天天练武,”赫连圣兰叹着气笑道,“说是要赶快长大,好让……好让白棣能看到。”男子在提到那个敏感名字的时候特意看了眼赫连勃,却没见后者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如若是以前,“元白棣”三字便是个禁忌,但现在似乎已经不再是。
也不知是赫连勃当真想通了,还是出去的几个月里遇到了什么事……什么人。
“嗯,不错。”赫连勃点点头,又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哼,还不是西夏那群蠢材,看我们现在休整觉得有漏洞可钻,整日在边境徘徊不定。”赫连圣兰有些怒的说道,平日里那些西夏人哪里敢公然挑衅,也是冬天一战粮草被元白棣给烧了个十之七八,还有就是听说西夏来了个大人物,也就是从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