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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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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想找他,不过只是单纯的想看他而已。”只是想,暂时找个地方,一个值得依靠的地方医治满目疮痍的身心。

  见元白棣的语气中有几分说不出的悲伤,赫连圣兰不自觉的放软了态度,说道:

  “我哥曾在你被困皇城时想尽方法要把你营救出来,我当时只是以为他与你交情甚好,想不到……想不到你们是那种关系!你怎么能忍受被男人……”后面的话,赫连圣兰没有说出来,却是察觉到对面男人的些许不对劲。

  “你觉得很可耻,很恶心是吗?”一声轻笑,不似笑,却比哭还要伤上几分,忆起被屈辱的种种,元白棣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说不出的难受。

  “你怎么了?”瞥见男人有些发白的脸色,赫连圣兰欲上前查看,但脑中想到今天早晨所见,便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你觉得我与你哥做那种事,是为了巴结他,还是为了想得到什么呢?你要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我是一个被天朝遗弃的人,不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想要继续活下去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找个后台靠山。”

  “我没那么想!”

  “就算你不那么想,那么其他人呢?天下人呢?”元白棣苦笑一声,“天下人只会把我当作一个背叛了天朝,谋权篡位不成而失去权势的失败者!最后只能靠着一身皮相去卖国求荣的下贱者!”一口气说完,男人忽然很想笑,他活了半辈子,始终没能踏进过“正统”的大门,因为是宫女所生,所以无法继承王位,因为是摄政王,就算做的再多天下人也只把他当成一个“狼子野心”的权臣。

  胸口又传来阵阵绞痛,元白棣抚着胸口有些身子不稳,下一刻,赫连圣兰已经在他身边揽住了他摇摇晃晃的身子,有些……暖昧。

  “就知道你在这儿!”门口传来赫连勃的声音,元白棣抬头一看,赫连勃正站在门口有些讶异的望着两个人。

  四十八…矛盾

    场面似乎有些尴尬,赫连圣兰首先放开了扶住男人腰间的手,站在了一旁:“我看你气血虚弱,还是多多休息的好,白大哥。”

  白大哥?元白棣嘴角一扬,这称呼,他还以为今生再也不会听见了。

  “白棣,你看我把谁带来了。”男人的失态只在一瞬间,尽管掩饰的很好,元白棣却能捉摸到几分赫连勃眼中闪过的异样,但具体是什么,他却无法知道。

  “龙城东头的甜点?”元白棣笑着答道。

  赫连勃轻笑几声,让出各路来,一个宫女从不远处带着一孩童而来,元白棣的笑一下子凝住了,黑色的眼睛映着挣脱女子而向自己跑来的孩童。

  “爹爹!”稚嫩的声音大声响着,孩童飞也似的跑向了元白棣。

  “华儿?”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元白棣很是愣了一阵,直到孩童伸着手跑到门口时才一步跨了过去把孩子紧紧抱在了怀里。

  三人坐在书房里,赫连圣兰早已经借口出去了。

  “谢谢你。”抱着怀里紧抓自己不放,好像随时怕丢失一般的元华,元白棣对赫连勃轻声道谢,后者有些坏坏的一笑:“要谢的话也要拿出些诚意来。”

  “哦,那你想怎么办?”元白棣探了揉窝在怀里孩子的头发,嘴角轻扬。

  “让爹爹做叔叔的妻子!这样华儿就有娘了!”三岁大的元华突然冒出一句来,元白棣一愣,笑道:“傻孩子,谁教你这么说的!”

  “叔叔!”元华指着旁边笑嘻嘻的赫连勃,“叔叔对华儿很好,爹爹,你嫁给叔叔吧,叔叔说这样华儿就能天天和你们在一起了。”

  看着华儿一脸认真的样子,元白棣是哭笑不得,瞪了眼赫连勃道:“满嘴胡言,真是教坏小孩。”

  “那如果我是认真的呢?”赫连勃一抹淡笑,却认真的注视着元白棣,“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回去?去哪儿?去你的后宫,还是以这副残破的身体换取恩宠?元白棣躲开了赫连勃的视线,赫连勃似是发出一声叹息,没有再言语。

  “爹爹,你身上好香,好好闻噢!”元华的声音打断了书房内的尴尬,却引起了另一个人的尴尬。

  元白棣瞥见赫连勃欲言又止的样子,低头摸着元华的脑袋,道:“华儿,想出去玩吗?”

  “想!”

  “那你先去外面玩着等爹爹好吗?”

  “好,爹爹快点过来噢!”说着便蹦了下去,小小的身子跑出了书房。

  在元华离开后,元白棣说道:“你想问,就问吧。”

  “没什么。”

  元白棣站起身走到赫连勃身旁张开双臂接住了男人的双肩,微微倾身使两人靠得更近:“那天你就闻到了吧,只要平日里动作大些,身上热些,这冷香就更重了。说不定你的妃子中也有人用这种香,你应该不会陌生的。”

  “白棣!”紧紧抱住男人的腰,赫连勃沉声道,“别说了…… ”

  “宫里那些传闻你不会不知道,”关于他和元渊之间的暖昧,只怕已是天下皆知了,元白棣一声轻笑,云淡风轻,“都是真的。”腰上的力道,莫名的更紧了,紧的好像要捏碎他的腰一样。

  “爹爹!你好慢!”华儿的小脑袋在门口一探一探的。

  “我去陪华儿了。”松开腰间勒紧的手,元白棣转身便要走出书房,右手突然被后面的人抓住。

  “记得回来,我让人给你炖了燕窝。”男人温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嗯。”眼睛,突然有点湿。

  “哇!爹爹你看,好多人往城里走耶!”一手拉着元白棣,元华一手指着不断涌进城里的车马。

  元白棣微微皱眉,将华儿拉到自己身边。

  果然是要打战了吗?附近的居民已经开始陆续微迁了,可天下之大,他们又能搬到哪里去呢?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欲望,哪里就有止不住的战争。

  “哎!这好好的怎么就要打战了?”

  “现在的天帝对我们多好啊,又减税又兴农的,真是个难得的好皇帝,他一定会把匈奴打走的!”几个平民边走边说,话都进了元白棣的耳中。

  想不到元渊在百姓心中有这么高的声望,望着面临战争也依然谈笑风生坚信皇帝能拯救他们的百姓,元白棣心中忽然不知是何滋味。

  “关城门了!关城门了,别再往城里挤了!”几个匈奴士兵赶到城门口驱赶着往城里走的平民,可一些人还是纷纷往城里挤,那些个士兵便显得不高兴了,抬起武器来便要动手。

  “都是些无辜平民,让他们进城来有何不可?”元白棣在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人?滚开!这龙城是我们的,哪里容得下你们这样汉狗,真是弄脏了地方!”几个士兵瞥了眼拉着孩子的元白棣。

  “龙城是你们的?”元白棣冷哼一声,“这里是自由之地,不属于天朝,更不属于你们匈奴。”龙城现在驻扎着匈奴大兵,几个匈奴士兵平日里骄横惯了,哪里见过这个突然冒出来对自己指手画脚的汉人,语不对,便准备动手。

  “你们敢打我爹爹,我让叔叔打你们屁屁!”华儿朝着几个匈奴士兵张牙舞爪起来,一副谁欺负我爹爹我就跟谁拼命的样子,挡在元白棣身前。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猛了,只怕也是赫连勃教的。元白棣摇头轻笑。

  “住手!”一声大喝,一男子骑着马从不远处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过来,马上的男子见到元白棣似是一愣,道,“白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带华儿出来转转。”马上的正是赫连圣兰。

  “嗯,”赫连圣兰点点头,又朝原来那几个士兵道,“这里怎么了?”

  “回……回左贤王,属下奉命关闭城门,可是……”那几个士兵看了看元白棣后便没有说话了,赫连圣兰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手一挥让士兵都退了下去。

  “白大哥,这城门……”

  “这城门不到时间就不能关。”元白棣打断了赫连圣兰的话。

  “这是我大哥下的命令。“赫连圣兰皱眉道,望了眼依然源源不断涌入的平民。

  “你大哥是这龙城的主人?”元白棣拧眉道,“你回去告诉他这城门不到时间就不能关,他要是有意见就来找我说。”

  “关城门事小,”赫连圣兰看了眼元白棣,道,“你可以阻止他不关城门,这战呢?你能阻止的了吗?”

  四十九…有缘无分
    
    赫连圣兰的话依然回响在耳边,“这战呢,你能阻止的了吗?”

  元白棣说不出“为了我,你能不打战吗”这种话,愚蠢,简直愚蠢至极!历史上有几场真正的战争是因为美人而起,又因为美人而止的?一切都是文人天马行空的一番浪漫言辞,而发起战争的屠杀者也乐得用“一怒冲冠为美人”的浪漫谎言掩盖血腥的本质,更会赚取多情人儿的几声泪下。

  情爱,确实存在。

  但元白棣还不会傻到认为自己一句话,赫连勃就会放弃吞并中原的野心。

  “我该怎么办……”秋风里,荡起男人的挣扎。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华儿呢?”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令后背有所依靠的温暖怀抱。

  十指绞缠,缠绵悱恻。

  “玩累了,现在在屋里睡着呢。”

  秋日的阳光已没了夏日的强烈炙热.却又应着散落一地的枯叶,平生一股凄凉。

  凄凉……对,就是这个词,凄凉的美。

  元白棣独站在树下有些发愣,平日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此刻仿佛失了神一般映着从枯枝上凋零的黄叶,散落一地悲歌。

  秋风,扬起两鬓华发。

  莫名的,勾起赫连勃无尽的心痛。

  “你怎么不休息?”抱得更紧了,好怕下一刻就会再次消失,再次受伤。

  “休息的够多了,骨头都硬了。”握紧了环抱自己的男人的手.元白棣往后靠在不会坍榻的怀抱里,“好久没骑马了,陪我去外面转转可好?”

  “好。”

  还记得曾经指点江山、挥斥方道.与你并肩而立,与你战场而立,与你草原共骑,一晃眼,已是三年之后的秋末,徒有荒芜的草地.剩下疲劳的身心,却更加珍惜每时每刻。

  夕阳下,马踏草飞,白衣飘飘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骏马奔驰.你追我赶。

  略为清凉的风拂面而来,吹起了一头墨发.容颜未改.华发已生,回首望去,对上草原男子依旧狂傲不拘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人老不可怕,怕的是心老,身体的病疾不可怕,最怕的是心已经死了。

  还好遇到了你,还没死。

  “追到你了!”身后一声兴奋的喊叫,元白棣嘴角轻扬皮鞭一扬“啪”一声硬是让后面靠近的人退了几分。

  “好狠的鞭子,差点就抽在我身上了。”赫连勃紧紧盯着前面飞扬的白色衣袂,突然身如雅鹰展翅般从马上跃了起来.跳到了前面人的马上。

  “无赖!”一声怒斥,元白棣却已经被赫连勃给制住了,后者哈哈大笑起来,揽过男人的腰让彼此面对面,吻了上去。

  “我就是个无赖,赖你一辈子。”

  轻声细语之余,是霸道而不容拒绝的爱意。

  夕阳余晖下,倒映马上相拥吻的两个人影。

  不远处的村林里,有一个人站着,愣愣的站着。

  “贤王,城里有人声称见过您提到的女子!”

  “快把他喊过来!”

  “大人,那不是个女的,是个男人!他抢了小的衣服,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放肆!胡言乱语!”

  “大人,小的真没骗你!一个女人哪有那么高大的啊,小的还记得那人模样,小、的立刻就给您画出来!”

  不久之前下属与城中子弟的话依然飘荡在黑衣男子的脑子里,他愣了,他不信他日日相思的女子会是一个男人,更不敢相信那个男人会是——他。

  画像被男子紧紧握在手中仿佛要捏碎了,染了血,模糊了画上人的面容。

  他不相信,一点也不要相信!这一切都是那城中子弟的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可,还是忍不住跟来了。

  然后,看到了马上的白衣飘飘,看到了熟悉的马上抽鞭,看到了和印象中一模一样的马上英姿,不同的是,那夜的是“红衣新娘”,而现在是白衣男人。

  当看到夕阳下与自己大哥拥吻的男人时,赫连圣兰手握得紧得仿佛要把自己的手捏碎,血一滴滴的滴下。

  “为什么要骗我……”秋风吞没了男子的低语,亦无人回答。

  无人回答他心中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谁能告诉他,为何会如此心痛!赫连圣兰退出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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