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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当时明月在 by: 林寒烟卿-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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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烟想起自己初见楚烟,就方寸大乱,失控向江清扬吐露心迹,又故意去气她,喟叹了一声。

  沈梦秋道:“我看见你们两个坐在那里,有说有笑,阿哥阿妹。

  真想立刻杀了那个姑娘。

  到现在还觉气得难过。”

  林烟想了想,道:“你不用生气,我以后再不去见她了。”

  第七章 流光暗度(三)

  沈梦秋听了心中欢喜,抱起林烟,转了几个圈,才把他放下。

  林烟看他面上的开心神色,一时惘然。

  自此后,林烟再不下山,每日在崖上修炼那入门要诀。

  惟情庄与相思阁的功夫本就师出同源。

  颇有相见恨晚,一日千里之感。

  沈梦秋每日指点他。

  某天行功时,林烟竟感觉沈梦秋体内的真气被他微弱吸引,虽极弱小,却是惊喜非常。

  沈梦秋自然也察觉到。

  尝试将真气放散,林烟竭力去吸,最终仍然被带去沈梦秋处。

  两人实在相差太多,即便全力为之,也很难撼动。

  沈梦秋看他有些失望,道:“你这已是快的了,常人若要达此境界,怎么也需十年之功。”

  林烟听了舒展眉宇,凝神想了一想,道:“应是有上卷真气做底的缘故。”

  沈梦秋微喟一声,道:“当年我们两派为上下卷谁是主导而争论不休。

  同时修行却又互相逆冲,以致派别争斗,裂为两门。

  现在看单修上卷过刚,单修下卷,又未免过柔。

  合籍双修的法门原来要两股真气互相吸引才能发挥最大功效。

  可叹造化弄人,情天宝鉴心法有一章不全。

  若非你我相遇,永不知竟有此事。”

  林烟适才竭力施为,有些累了。

  静静听他说了这些话,伏在他身上,竟自睡了。

  沈梦秋不愿惊醒他,凌空对书架轻挥。

  吸了本书过来。

  书架离他颇远,他竟能选中想要这一本却又不影响其他书籍。

  若是在江湖中露这一手,不知有多轰动。

  沈梦秋自嘲的笑笑,读书消遣。

  自那日后,林烟愈发勤奋,却再无寸进。

  沈梦秋道:“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原是极难。

  你年纪如此之小,又何必心急。

  焦躁原是练武的大忌。”

  林烟道:“我每日无事可做,所以多关心了些。”

  沈梦秋轻抚他的头发道:“无事可做。”

  语气十分暧昧含混,林烟听得脸红。

  这几个月,沈梦秋从没与他欢好过。

  此刻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不禁心颤。

  沈梦秋道:“你好久没下山了,不如我们去无人处转转,我叫伊伊双双也一起来。”

  林烟点了点头。

  沈梦秋和他一起下崖,传了燕家姐妹。

  又带了几个下人,绕山路去了小岛的另一僻静处。

  路极难行,幸好众人轻功都不弱。

  渐渐听到水声潺潺。

  沈梦秋道:“到了,就是这里。”

  一路都是密林繁树。

  眼前忽然开阔,竟有大片的平整草地,摇曳的兰花开在山涧水旁。

  下人快手铺上垫子,搭起凉棚,再摆上带来的菜,退了下去。

  林烟过去闻那兰花的香气。

  沈梦秋道:“摘几枝回来。”

  林烟远远冲他点了点头,在花间寻找合心的。

  沈梦秋看着他的背影,对燕家姐妹道:“你们觉林烟对我如何?”燕伊伊和燕双双互望了一眼。

  道:“林公子很信任阁主。”

  沈梦秋道:“比他对江清扬呢。”

  燕伊伊道:“阁主真的想听么。”

  沈梦秋道:“这个自然。”

  燕伊伊道:“林公子看江庄主的时候,真能融化铁石。

  我从未见有人有过那样的眼神。”

  燕双双认同的点头,道:“雪山也会化成春水。”

  沈梦秋望着林烟在花间挑选,他心志极强,相信林烟终有一日会对自己倾心颠倒。

  听了燕伊伊与燕双双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再次觉自己选对了人而已。

  看了一会儿,向林烟走了过去。

  燕伊伊道:“阁主这次是陷进情网了。

  云姑娘已哭闹了不知多久。”

  燕双双道:“她以为自己笃定是阁主夫人,怎么受得了阁主的冷落。

  闹闹也是平常,只是阁主决定的事,谁说也是无用。”

  燕伊伊道:“江庄主真是非常人,那天林公子在厅前一走,我只看他一眼,就觉心痛的要死了。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连这样的深情也置之脑后呢。”

  燕双双道:“若有人那样爱着我,我便立刻死了也是心甘。”

  燕伊伊道:“江庄主这样的人若是能真心爱谁,不知会怎么样。”

  燕双双与她是双胞胎,彼此间的熟悉几乎与一个人无二。

  苦笑道:“江庄主,江庄主,自上次回来,你天天惦记这什么江庄主。

  从今以后千万莫要再提。

  连林公子那样的人物,他都可以舍弃。

  又怎么会喜欢别人。”

  燕伊伊道:“我也只是说说,难道有机会再去见他么。”

  燕双双看她眼中露出神往与哀愁之色。

  暗暗叹息。

  林烟选了几枝,正待要折。

  沈梦秋揽住他,将那几枝兰花折了下来。

  道:“折花诚是罪过,我既已折了最好的,便接着罪过下去吧。”

  林烟嗔道:“你又戏弄我。”

  沈梦秋道:“我要林烟陪我。”

  林烟询问的望着他,沈梦秋看他竟未反对,道:“先去吃点东西,否则你不够力气。”

  林烟气结,道: “你……”沈梦秋不待他说完,就吻住了他。

  沈梦秋自是回锅千百遍的老油条,初时搞不清林烟倔强的性子。

  慢慢也就摸透了。

  林烟生性温柔,吃软不吃硬。

  若非真惹急了他,绝少发脾气。

  不过真要发脾气却也了不得,沈梦秋想起林烟闯刑堂时的倔和狠,越发珍惜他。

  来这带的都是一些可以凉食的东西,四人看着美景,谈些岛上风光,渔人民俗。

  沈梦秋怕林烟吃不惯这样食物。

  握住杯子,暗自运功,过了片刻,水面升起白雾。

  递给林烟,道:“喝一些。”

  林烟接过杯子,笑了笑,道:“尚方宝剑杀鸡么。”

  燕家姐妹也掩面窃笑。

  沈梦秋的老脸竟有挂不住,透出些红色来。

  看林烟喝了几口放下杯子,一把抓住他拎到自己怀里。

  林烟吓了一跳,向沈梦秋示意,看了燕家姐妹一眼。

  沈梦秋道:“你们去别处看看。”

  林烟没想到他会说的这样直接,看燕家姐妹飞快的走了。

  瞪了沈梦秋一眼。

  沈梦秋打横抱起他道:“林烟长了个子了呢,不过比我还差许多。”

  林烟这半年过的日子真是清闲至极,再无过去的案牍劳形。

  他今年也才十八岁,若无意外,应该还可长高不少。

  沈梦秋把他放在垫子上,温柔的解他的衣服。

  林烟忽地攥住他的手,道:“晚上……”沈梦秋柔声道:“白天晚上有何差别。”

  把两人的衣服全解了,轻压在林烟身上。

  看林烟紧紧闭上眼睛,心中好笑。

  轻轻含住他小小的|乳尖吸吮。

  林烟啊了一声,想要挣扎,却被沈梦秋按住。

  沈梦秋在他的敏感部位按揉,在与情欲相关的窍|穴输入真气。

  林烟忘情的抱住他。

  沈梦秋让他侧坐在自己怀里。

  轻吻他的口唇,一手自林烟身后环绕自他的胸前拨弄那小小的淡粉色突起。

  一手去抚弄林烟的分身。

  林烟连连身子颤抖,觉全身的所有力气都在某一处忽地消失,人被吊在半空里。

  在沈梦秋的手里释放了热情。

  沈梦秋抬起他的腿,把蘸满林烟精华的手指探进他的体内去。

  林烟顺从的任他摆布,等他加到三根手指时才微微呻吟了一声。

  沈梦秋在他耳边轻声安慰。

  身体记忆起了曾经的热情,牢牢裹住沈梦秋的手指轻微的蠕动。

  沈梦秋缓缓抽出手指,道:“林烟,来。”

  林烟转过来贴在他的身上。

  沈梦秋托高林烟的腰身,分开他的双腿放在自己身侧。

  林烟伸手扶住他,坐了下去。

  发出一声痛苦与欢乐夹杂的呻吟。

  林烟微蹙着眉,尝试吞吐沈梦秋的欲望。

  沈梦秋初时忍耐他的速度,过了半晌,实在难熬。

  扶住他的腰身,在他体内大肆挞伐。

  把林烟与自己一同送上欢乐的颠峰。

  几次之后,林烟支持不住,开始求饶。

  沈梦秋看他出了一身的汗,给他擦了。

  又把衣服给他穿上。

  林烟想要和他说话,看见他身上自己忘情时留下的牙痕。

  脸刷地红了。

  沈梦秋见他害羞,飞快的把衣服套在身上。

  才搂着他道:“美人不淫,是泥美人,英雄不邪,乃死英雄。

  林烟忘情时,才是最美的林烟。

  这世上只我沈梦秋有幸一见,上天实是偏爱我太多。”

  第八章 士曰未旦(一)

  夏夜多情留人醉,林烟依在沈梦秋怀里。

  沈梦秋一手端杯,撩起他的一绺头发,随意抚摩。

  酒香随风散去,空气中全是醉人的气息。

  沈梦秋悠然道:“人须求可入诗,物须求可入画。

  林烟既入得诗,又入得画。”

  林烟道:“你喝醉了。”

  沈梦秋道:“真是笑话,我这二十五年还从不知喝醉是如何滋味。”

  停了一停道:“若是林烟肯陪我,我们便来试试。”

  林烟道:“我喝不得几杯。”

  沈梦秋道:“你最多喝过几杯呢。”

  林烟想了一想,摇了摇头。

  他从前过守着秘密的生活,怎敢纵情去饮。

  沈梦秋喝了一口酒,捧起林烟的头,吻住他的唇,度给了他。

  林烟咽了,这酒香醇至极,浓浓的顺喉而下。

  林烟饮得兴起,舍了杯子,提着壶直饮而下。

  沈梦秋倒吃了一惊。

  不到一盏茶时候。

  林烟已自醉了,喃喃的也不知说些什么。

  沈梦秋已知林烟酒量实在是差劲之极,酒品倒不错。

  沈梦秋把他抱到床上,给他宽了衣服。

  林烟拉着床帐不松手,嘴微微嘟着,像是撒娇模样。

  沈梦秋真是喜欢至极,自己磨了墨,把他这副情状画了下来。

  这一夜林烟睡得颇不安稳,时而翻身,时而哭闹。

  沈梦秋夜里被他惊醒几次,也不再睡。

  林烟不知梦到什么,眼泪沿白玉似的的脸颊流了下来。

  隐约的道:“娘,娘……庄主,别生我的气,别生我的气……我再也不敢了。”

  沈梦秋听得凄楚,点了他睡|穴。

  林烟第二日醒来时,日已正午。

  沈梦秋已回来了,在裱一幅画。

  林烟梳洗好了,过去看他,啊了一声。

  沈梦秋道:“画得像么,可惜没有你活。”

  林烟道:“我也不知道像不像。”

  沈梦秋笑了一下。

  道:“林烟中午要吃什么。

  我让人熬了消暑的粥。”

  林烟道:“也没什么,加碗酸梅汤吧,我头疼得厉害。”

  沈梦秋把挂轴放在边上。

  陪林烟出去,道:“喝醉了就是这样,一会便好了。”

  吩咐下人去准备酸梅汤。

  沈梦秋和林烟在院子里各倚在一张胡床上。

  沈梦秋柔声道:“林烟可还记得你的爹娘。”

  林烟道:“记得一些。”

  沈梦秋道:“能告诉我么。”

  林烟道:“我爹娘都是琴州的寻常百姓。

  家境本算还好,爹娘也很恩爱。

  我五岁那年爹娘相继生病,爹死之后,二叔把我和娘赶了出来。”

  沈梦秋道:“你二叔也未免太过分了。”

  林烟咬了咬牙,黯然道:“我娘是爹在青楼里认识的,一见倾心,为她赎了身。

  祖父叔叔们说我不是我爹的亲生儿子。

  爹死了之后,娘带着我在琴洲要饭。

  后来遇到了她从前的一位恩客。

  与惟情庄有些远房亲戚关系。

  他同情我们,可是家里夫人很是厉害。

  便说我娘是她的亲戚,照顾我们。

  娘死了之后,把我送到了惟情庄侍侯老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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