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勾月-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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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土会把……啊!”被用力一钮的手腕,脱手的放出那柄匕首,掉落到地面发出匡当响声。
“你是白痴还是呆子,我都已经说了黄金送给你们,我不奉陪了,你还听不懂吗?快快拿着百两金子去找个普通田舍,安分地过日子,别在这种地方玩这种无聊游戏了!这里不是你这种小鬼可以待的地方。”
笼罩于怒焰下的泷傲都像要从双眼中喷出火花似地,瞪视着冷熏子。但是她连眼都没眨一下静静地说:“泷公子,请问您已经生出鸡的蛋,可不可以把鸡再塞回蛋里面,告诉它它不该出生,快快消失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那当然……”意识到她问题的真正用意的泷傲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似的,闭上嘴巴,重新打量起她来。
“已经开始的游戏,不玩完是不会结束的。规则是我订下的,玩的人是你,现在优胜者有权利处置这个结局,但是您既然玩了这个游戏,把它玩到完不也是一种义务吗?若您忙得没空把游戏结束,就由我来代劳吧?”
聪明如他,立刻捉住熏子这连番举动的用意。十五岁的孩子拥有的决心却足以让许多成年男子汗颜。好奇着她背负着何等理由,竟如此坚守自己非走上这条不归路,泷傲都放开她的手腕,那雪白几乎呈现透明光芒的玉肤上己烙进泛红指痕,明日会留下紫青色的瘀痕吧!
“你对男人有多了解,小鬼?”
熏子触及他那转换着缤纷色彩的瞳眸,问句的隐喻呼之欲出,她也不至于苯到误解他是在问她对男人的常识。泷傲都的问题自然是集中在她对于男女之间情事上的认知。不够老练的伪装在她双颊泛红时己透出失败。
“从嬷嬷那里,我知道得够多了。”
“是吗?”他笑笑地反问:“你这样的小不点,我可能会一不小心就抱碎了,这你也知道吗?”
望着他比起一般男子还要高壮的身型,交叠上嬷嬷曾告知的房中事,薰子说不害拍是骗人的,但那又如何?决心把命交付命运来决定的那一刻起,不论胜利者是老是少是胖是瘦,她都必须要和那人共度春宵,她也已经做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幸运的是,泷傲都虽然高,却并非粗壮,包裹在长袍下的身躯看来劲瘦有力,决非粗胖臃肿。
再鼓勇气,薰子酣红着双颊回道:“那种事,不做是不会知道的。”
“好个回答。不做是不会知道的吗?意思是要我做看看罗?”他伸出手挑起熏子的下巴,端详着。“看不出你个子虽小,胆子倒是满大的。”
努力不被他恶意挑高的眉宇及毒辣的言辞吓跑,熏子相信那双未沾半分邪气的眼,他或许如传闻一样冷血无情,无所不用其极的达成自我目的,是个与之为敌不如与之为友的可拍敌人,但那双眼让熏子相信他是个会信守承喏的人。只要有这点就够了。
泷傲都是否就是运命挑给她的主人,很快答案就会揭晓。
“老实说,我不但对嫩草没什么兴趣,也懒得碰惊弓小鸟般的处子,更没有在床上见血的变态嗜好,所以我不想抱一个十五岁的小鬼。”他以考虑的口气说着。
“不论您要我做什么,薰子都不会有意见。”
唇角一撇,那瞬间俊美的容貌添了点稚气的温柔,“要我调教你吗?小鬼。”
“只要您高兴就好。”薰子不知道日后这会成为自己的口头掸。
“以后这句话,不要随便对其他男人说。这是我教你的第一件事。”泷傲都伸出手,“过来,薰子。”
顺从地把手放在他那大得淹没自己的手的手心上,微微仰头望着他。
“看来我的好运又帮我不知不觉地赢到一样我没有想像到的东西。从今天起,你就是属于我的了,薰子。”
※ ※ ※
“啊!”耳朵被重重地咬了一下。
黑眸俯视着她,“你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说!”
不过是一瞬间的回忆从前,却重叠于此刻交缠为一。六年前同样的一双大手导引她领略肌肤相亲的悦乐,同时也让她品尝到无法控制自己的狂喜,但是从那一刻起自己小心翼翼藏起的真心不断地被破解,被逼退到最深的角落,深拍有一天她再也不能管住自己的心,狂野地朝他
……
“我想什么重要吗?”
“马上就执拗起来了,从以前到现在就是这个脾气没变。”泷傲都吸吮着刚刚咬伤的耳廊处,这是熏子脆弱的地方,每次被他这样一吻,连力气都无法使出,浑身虚软。
“不……不要!”下意识地低呼出声。
“不是不要吧?”沿着耳朵一路吻到她敏感的胸前,那儿已然泛起一片潮红。“不是已经很有感觉了吗?这里,还有这个地方都是……”
伴随着吐息与话语骚痒在热烫的肌肷上,颤抖的每一寸凝脂都在渴求着碰触,像被断瘾的酒鬼渴望一滴止瘾的酒,她渴望着他的碰触,但他恶意的挑弄只是不断地在她发烫的身躯上吹气,直到她几因挫折而哭泣,不自觉地捉住他的大手,移往自己渴望他碰触的部位。
“怎么了?愿意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了吗?当我一心取悦你的身子的时候,那不礼貌的小脑袋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什么事让你想得出神?”
热气自下半身散发,她不自觉地以粉色的舌尖轻舔着乾涩的唇,“我……只是想到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喔?当本人就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却想起以前?想什么?我第一次碰你的时候吗?”他笑着,终于开始亲吻她,抚摸着她在烦燥而焦虑的逼迫下,不住扭动的身躯。
“嗯!”啊……与他光滑坚硬的身体碰触的感觉是如此之好,她起初的不经意己经转为故意的摩蹭,每一次靠近又分离的身体,就像是场逼人疯狂的游戏,呼吸渐乱。
“那时不知谁夸下海口,说自己可以。结果却哭得梨花带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有多虐待你,天知道我己经天杀的努力温柔了。果然十五岁的小鬼还是很难缠的!”
过去不明了的纠结疼痛现在己经完全知晓了,她要他,要他置身于自己的体内,希望他强烈的拥抱就算直到她破碎也无所谓的紧紧拥抱。那强烈的渴望让她开始紧贴住他的身躯,发出无言的邀请。
“傲都……傲都……”
蒙蒙情醉的星眸荡漾出风情,攀住自己的雪臂催促地拉扯着他的双臂,一如她不自觉勾起的腿,为他准备好地架住他的腰。拢傲都自身也已濒临忍耐的终点,他低喃地,“真难以想像当年的小鬼会转变成这样让人无法自拔的美丽尤物。我真是天杀的幸运极了,幸好当年你很有热诚地把我留下,卿卿。”
“傲都!”
她娇怨地声音让他不禁微笑,“再多一点焦虚,就像我这该死的只知道你的身体,天天渴望着你一样,再多唤我一点,再多求我一点!我想要听到的就是你乞求我的美妙啼声。”
“你真是最差劲的男人了。”明知被他逗弄了,却还是渴望着他,自己也真差劲。
“你的赞美我收下了。然后……”那蓄势待发的部位也等不及地触及她柔软湿润的花心,“这是我的谢礼。”
一气挺入她的体内,薰子紧攀住他的肩背,吟叫出声。全然的充实,空虚的焦燥的感受被全然的充实所取代,他那灼热巨大的欲望饱满地在她狭小的甬道中心火热地脉动,与她的心跳合而为一,像是失落的一部分回归自我般的甜美,让她全身轻颤不已。
“傲都……”轻吟着喜乐的音符,打自内心深处的狂喜。
“感觉到了吗?这声音、这种火热、这种快感都是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见到,除了我才能看见的冷熏子。只有我知道的你,都是属于我的。”,
那么此刻的泷傲都也是她的,只有她的。手下汗湿紧绷的强壮臂弯,熟悉的每一分紧密贴合的身体曲线,独特的他的味道也全都是她的,她的,不给别人看见,只有她能拥有的泷傲都。
火红的浓雾在眼前散漫开来,随着体内强硬驱动着他的脚步,逐步攀往曾经触及的天界,但是还不够,要超越这身子囚禁的狭窄界限,去而复返,一度又一度往自己未知的领域攀登而去。
深怕未及顶点便会被抛下的熏子开始紧捉住傲都的臂膀,微位地轻吟着:“不要停,傲都,不要停!”
“我不会停止的,卿卿,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我。”
沮丧至疯狂、喜悦到疼痛,每一次他推进自己毁灭,便重生循环出更深的喜悦,激烈强力的快感终陷人于迷乱,忘我于天际间,捕捉住熏子最后一刻痉挛收紧他的每一分,傲都爆发于她灼热的体内,把所有的情潮全部灌注其间,携手共达云端。
呼吸缓步回复到能开口的时候,熏子的意识也慢慢恢复常态。奇怪的是,她突然忆起第一次与傲都上床的事。
关于那对,自己大部分时间的记忆都己经模糊不清,大概是害怕过度的关系,只记得那剧烈的疼痛与初次进入的惊吓。除此以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事后的温柔。怀抱着啜位的她,傲都一直不断地重复地告诉她,最痛苦的都过去了,以后他会更加温柔地对待她,然后他说了……
“你永远都会是我的,薰子,从此以后,我不会放手了。”
为什么会说那种话呢?现在薰子想起来,对于一场游戏获得的玩物,他那出奇认真的语气。这六年以来,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诉说着对她的所有权,并无他意。但是,普通说来玩物不就是玩腻就丢的东西吗?他从未对自己松手过,从未把她丢给任何他的朋友过,一直一直地持续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是为何?
突然,眉心被揉搓开来。
“皱什么眉?我没有满足你吗?”唇边荡着笑意,此刻的他是满足而温柔的。像被抚平毛发的狮王慵懒而且乐于开玩笑。
该问他这个问题吗?问他为什么没有厌弃自己?但那岂非不打自招,代表自己在乎他是否会厌弃自己?还是别问的好。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
“那就睡吧!”他抱着她,一手枕在她头下,一手环住她的腰说:“因为你今天诚实得很可爱,所以我给你奖励,让你好好睡。”
短暂的幸福必定是镜花水月吧,虚幻却又缥缈得让人企图掌握。镜花水月也罢,让她闭上双眼假装这一切都是真的,一下下也好,且忘世事无情,暂留一片情真。
※ ※ ※
封府。
一场家庭战争眼看即将爆发。
“到底那家伙好在哪里,您非把姐姐嫁给那种人不可?我不是己经把我听到看到的事都禀告您了吗?为什么爹爹非顽固地坚持姐姐嫁他不可?我们门家真有那么需要泷帮势力吗?在江南一带,多得是其它水旱帮派不见得非泷帮不可。难道爹爹眼中没有姐姐的幸福吗?”
封青云猛击桌面,而与他对峙地坐于大师椅中的封藏,也不干示弱地瞪着自己儿子。
“对于我决定的事,不用小辈来过问。第一,爹爹根本没要你去探人家外面的女人。反正戏子就是戏子,跟我们这边明媒正娶一点关系都没有。泷傲都说得没错,是你多事,不是他无礼。”
“爹爹您怎么站在那种人身边说话!我是您儿子,难道您就不相信儿子的眼光,我说不能让那种人登堂入室,否则姐姐这辈子绝对不会幸福的,您为何不听呢?”
“那爹爹我的眼光又怎么说,比你差是吗?我可见过泷傲都许多次,他声威大器。你还得跟他多学学运筹帷幄、掌握大局的手段呢!”封藏已是丈人看女婿,怎么看怎么对眼,对于儿子提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根本也懒得去听。本来嘛,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泷傲都不过是养了个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总之,我坚决反对!”
“你反对也没用,我把鸢儿许给他许定了!”
父子两人彼此互不退让地瞪了半晌,最后封青云抛下一句,“您若真要那么做,我一定会居中破坏到底的,您看着好了!”
望着甩上书房门离去的独子,封藏摇摇头,“长不大的孩子,都怪他娘把他宠坏了,唉。”
封青云气得边走边踢倒一排栽种于回廊边的盆哉。可恶透了,泷傲都可恶,爹爹也可恶,为什么那种人爹爹却那么欣常他!粗野没有教养而且……一想起在云熏楼与泷傲都目光交手的那些对谈,自己就一肚子窝囊气。
也许是碰到痛脚了吧!自己在泷傲都面前简直是个没长牙的小鬼头,不但轻易掉入他的语言陷阱中,还被他那随随便便的几句话给挑拨得动气动剑。沉不住气的小鬼头,离不开姐姐的娇娃儿,一一都被他算准也说对了!
可恶透顶了!
踢倒最后一个盆栽到阶梯下,一双纤纤玉手扶住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