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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金陵十二男 by 大童-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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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过年了?蛮好蛮好,喜庆得很。〃子鸣大笑着,沙朋也笑了起来。

这顿生日宴,如果能称为〃宴〃的话,两个人吃了很久,其实,主要时间都花在聊天谈话上了。两个人尽管算上这次不过才见了三次,但这次感觉真得很聊得来。他们互相聊了工作上的情况,又聊了家里的情况,还聊了许多各自的兴趣爱好,以及近期所听闻的奇闻趣事。正当他们聊得高兴,意犹未尽之时,客厅里的挂钟响了起来。沙朋立即站起来,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啊,到点了,我得去上班了。〃

原来沙朋夜里还要去电台直播他主持的节目。子鸣站起来,抬脸看看钟,不知不觉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沙朋看子鸣看钟,就和子鸣说,路上积雪很多,难走,他让子鸣今晚就住在他这儿。子鸣推托着,表示还是回去的好。沙朋就笑着说:〃怎么,还怕我把你吃了啊?我夜里也不在家啊!〃

〃正是因为你不在家,你就不怕我是个小偷啊?〃子鸣笑着。

〃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信不过的人是从来不往家里领的,何况还请你来陪我过生日呢?就留下来吧,外面难走,又冷得很。〃

子鸣又推托了几次,但看沙朋也是真心真意地要留他住下来,也就不再坚持走了。沙朋收拾好东西,又从卧室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和床上先前那床被子一起铺好,就和子鸣打了招呼去上班了。临出门时,沙朋又伸进头来:〃要是夜里你还有精神的话,就听听我的节目,给我提点建议,呵呵。〃

子鸣点了点头。沙朋走后,子鸣就洗洗躺在床上了。他拿过床头上沙朋刚才交给他的几本杂志,胡乱地翻着。由于子鸣今天睡到下午才起,他这会也没有睡意,他想起沙朋刚才出门时的交代,于是就打开了音响,调到沙朋所在的那个电台的频率。沙朋节目的时间还没有到。

二十

子鸣对广播一直是不感兴趣的,除了上一次抱着好奇感听了一小会沙朋的节目外,他已经有多年没有专门听过电台广播了。可以当他现在打开广播时,沙朋节目的时间却还没到,前面的那一档音乐节目还没结束,放首歌就要播一大堆药品的广告,令子鸣烦不胜烦。子鸣听了一会,就不由自主地半闭上眼睛,思路也跑到别的事情上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里的钟又敲响了一次,把子鸣从胡思乱想中惊了起来,他正调整着自己的思维时,就听广播里传来一阵舒缓的音乐,接着出来一个很有质感的男声:〃午夜是人们心灵的驿站,午夜是人们心灵的温床,欢迎您同沙朋一起走入今夜无眠〃。子鸣听那个声音,有点象是沙朋的,但又有点不象,他仔细听了听,最后确定,那就是沙朋的声音,子鸣心想:人平时讲话和正式场合讲话,声音毕竟有些不同啊。

一阵档目标题音乐过后,沙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家好,这里是〃今夜无眠〃,我是沙朋。现在已经是午夜零点五分了,感谢大家还守侯在广播前,〃今夜无眠〃档目正是由于大家的支持,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沙朋在这里先谢谢各位好朋友,同时,也提醒大家,现在已经是午夜了,请把您的音量调小,不要影响您的家人,还有其他朋友的休息。好了,现在我们来接听电话,看看第一位朋友是位男士还是女士。

呵呵。子鸣听着沙朋庄重且有质感,又有一些画面感的声音,不仅笑了起来。他心想:光听声音,别人能想到沙朋长得什么样吗?也许会有不少小女孩会认为他是个白马王子吧?哈哈。如此想来,子鸣不禁增加了听广播的兴趣,他不仅没有听沙朋的建议,反而把音量调大了一些,反正这屋子里就只他一个人,不会影响别人。

广播里,沙朋已经接通了一个电话,是一位年轻的男士打来的。原来是个刚刚失恋的男孩,对这种类型的人,沙朋可能已经应付自如了,他只三言两语就打发了那个男孩。第二个电话,听声音,好象是个中年偏老的妇女打来的,满口的南京话,听来挺逗人的。沙朋也在普通话里偶尔夹杂一两句南京话同她聊,针对她的问题给她不少建议。不过,那个妇女好象悟性奇差,就是始终围绕着自己的问题绕来绕去地问,搞得沙朋也好象有点烦了,就听沙朋最后说:〃这位朋友,你看看,我和您韶了这么久了,您还是陷入自己的思维中不出来,我想,道理我都说了,建议也提了,关键还是要您自己有个决定。还有不少朋友还在等着打进电话,马上就到整点了,我们还是留点时间给其他朋友吧。这位朋友,好不好?〃

那位明显还想继续的妇女只得说〃好〃。沙朋立时挂断了电话,马上又说:〃整点就要到了,这样吧,整点过后再来继续接听朋友们的电话吧。〃然后,是整点的报时声,接着是几条广告。广告结束后,档目的标题音乐响起,沙朋的声音又出现了:〃现在已经是18日凌晨一点五分了,有些朋友是不是困了?那我们先播放一首歌,一首很好听的歌,也送给刚才那位朋友,祝她及早走出感情的困境,得到自己的幸福。听过这首歌后再来接听朋友们的电话,请您不要走开。〃

歌唱完后,沙朋又开始接电话。这次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打来的,他首先讨好了沙朋几句,向他表示感谢,并表示自己很喜欢听沙朋的节目。接着,他又慰问了沙朋几句,要他多保重身体,又教他做夜班如何保养等等。最后,那男子开始切入正题,原来,他正处在一妻子一情人的左右回旋的境地中,既想保持住自己稳定平安的家庭,又想不放弃他的所谓的真爱。沙朋好象不太喜欢这类人,等那男子一说出自己的困惑,他就正色地告诉他,在中国,他的这种状况是要受道德谴责的。接着,沙朋又应付了那人几句,就又放了首歌打发了他。

听完这段,子鸣对沙朋竟然好感多了一些。子鸣又听了沙朋接了几个电话,内容都是大同小异,子鸣感到那些人都有些〃无病呻吟〃的味道,听着既没意思,又叫人烦闷。夜已经很深了,子鸣的眼睛不自觉地闭合了起来,头脑还在想:现在〃夜游神〃真多啊,这么多人是不是都失眠了?他沉沉地睡去了,但却忘了关掉收音机。

等子鸣醒来的时候,发现沙朋已经躺在旁边的那个被窝中熟睡了。子鸣也不知道沙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拿过床头放着的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了。子鸣轻轻地下了床,简单洗漱了一番,又拿过沙朋写字桌上的纸笔,给沙朋留了一个条,意思是感谢他的邀请,就轻轻开门离开了沙朋的家。

当天中午,子鸣正同几个公司同事聚餐时,沙朋打过一个电话来,问子鸣昨晚睡得可好,还感谢他听了自己的广播。子鸣再一次对沙朋的邀请与接待表示了感谢。令子鸣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沙朋又打来电话邀请子鸣去他家里聚聚聊会,子鸣没有推托,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子鸣再一次来到沙朋家时,比上一次早到了一个多钟头。沙朋正在橱房里忙着做饭。从来不会做饭的子鸣,第一次当起了大厨的下手,给沙朋递碗送水取盐。在这个过程中,沙朋不时和子鸣亲热地聊一两句,或是他们相互逗笑,这令子鸣突然感觉到平实的两人世界的那种家庭感觉。这种感觉是如此之好,竟然令子鸣有点想入非非,在沙朋专注地抄菜时,竟一个人站在那里愣着出神了好几回。

他们吃过晚饭后,按沙朋的建议,出门去散了散步。外面天气比前两天要暖和一些了,并不太冷,但这两天下的雪还没有融化,沙朋家附近的那个开放式的公园里仍然是一片没有被过多打扰破坏的银色世界,在四周不同的灯光下,折射出一片神秘的光芒。沙朋紧依着子鸣,在公园里漫步,两个人边走边轻声说着话,伴着他们脚底下雪被压踩所发出的那独特的〃沙沙〃声。毕竟是大雪后的冬夜,尽管比前两天暖和一些,两个人还是不多久就感觉到了寒冷。于是他们没有多久就又返回了沙朋的家里。

回到沙朋的住处,沙朋拿出自己的相册给子鸣讲起自己过往的事情。之后,又打开电脑,让子鸣看自己的网页。沙朋的网页上有几张他的照片,全都拍的很艺术,令他看起来真好象一个白马王子一样。子鸣回头看看沙朋,不禁笑起来。沙朋也笑了,告诉子鸣这是一个搞摄影的朋友拍的,还问子鸣拍得好不好?子鸣点点头。点过几页网页后,子鸣这才发现,原来沙朋的粉丝是如此之多,那些迷恋沙朋的听众给他留了许多感谢的话、鼓励的话、支持的话、热爱的话。看着那些滚烫的话语,子鸣想,沙朋一定是一个很幸福的人,因为有这么多人关心着、关注着他。

沙朋又要去直播了,他又留子鸣在他家里睡。这次子鸣没有推托,一口就答应了。

二十一

沙朋走后,子鸣就躺在了沙朋的那个充满了卡通氛围与儿童气息的床上了。他没有心思去听沙朋的节目。一来,他本来就不大喜欢听广播,毕竟现在看电视要比听广播能够享受到的东西更多;二来,他也不想听那些人无病呻吟,有些人甚至让子鸣认为是有意作秀,子鸣实在不喜欢听那些人唠叨,听他们唠叨,只会给子鸣带来烦闷,而决带不来其他的东西。但是子鸣今晚好象不大困,既然躺在了床上,那就总得做些事情。

子鸣先是又拿来沙朋的相册,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在照片中,沙朋好象挺上相,显然要比现实中帅气一些,加上这些照片已经是前几年拍的了,那时沙朋也要比现在年轻。那些照片,记录着沙朋这几年来的一些生活片断,子鸣无意中发现,在那些照片中,除了沙朋以外,就要数一个高个阳刚的年轻男子出镜最多了。那男子虽然长得不是很帅,但一股压不住的男人阳刚气与硬朗感觉,确实很是吸引人。子鸣心想:这人估计就是沙朋的前男友了吧?也难怪沙朋那么伤心了。看完沙朋的照片,子鸣又发现床头柜上有一本小说,他就随意拿过来翻了翻,那是一个破案的推理小说,小说的情节倒还吸引人,子鸣看着看着就被吸引住了。当子鸣翻看了几页后,一张压在书中的小纸条掉落下来,子鸣以为是作书签用的,他随手把纸条重又夹到书中,却无意发现那张纸条上写满了字。好奇心是人所共有的,子鸣很好奇地向纸条上瞅了两眼,也没有打算正式去看,因为那应该是属于主人阴私范围以内的东西了。但是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瞅,却使子鸣再也不能不去看那张纸条了。

原来,子鸣那一瞅,正好看见纸条顶端的几个字,写的是〃本人的遗书〃。子鸣大吃一惊,赶紧拿起纸条仔细阅读起来。在那纸条上〃本人的遗书〃下面的文字是这样的:本人声明,如果哪天被人突然发现我死了,而且是服毒而死,那与任何人不相干,是本人自杀。关于自杀的原因,我不想在这里说了,我只希望我的父母他们不要过于悲伤,因为我的死就是我的解脱,我盼望我的父母今后生活得更好。请我的表姐照顾我的父母,我名下的所有财产,一半留给父母,一半留给表姐,以答谢她照顾我父母今后的生活。最后,还要请我的表姐帮我做一件事,把我的死讯发送到下面的邮箱……。纸条的最后是沙朋的签名。

看完那张纸条,子鸣无法使自己的心情再平复下来。他突然感觉沙朋是如此的可怜,同时他又想到了他自己的处境。他子鸣何尝不是也曾经想到过死呢?只是他最后都因为已经上年纪的父母而打消了那个念头。他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不可以让父母再为他伤心了,他们因为他不结婚的事,已经够烦心的了,如果还要让他们老年丧子,那不是太残忍了吗?他现在活着,也就是为了父母了,他子鸣还能为什么人而活着呢?这世界对他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了,他为什么是同志呢?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一个外表阳刚的大男人,为什么偏偏就不喜欢女人呢?为什么就偏偏要喜欢同性呢?既然做了同志,却又在同性中找不到一份能够把握的真爱,注定要孤独一生,这对他公平吗?这样活着,只能是一种受罪,这样活着,一点意义也没有,这样活着,能活出什么来呢?子鸣想到自己的处境,又想想沙朋的境遇,不仅更加悲伤,不由自主地两行热泪滴落了下来。他再没有心思去看那本小说了,他就那样愣愣地躺靠在床上,眼望着天花板,出神地想着,一动不动地想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开门声把子鸣从冥想中拉了回来。他正把注意力扫向卧室门口时,沙朋已经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沙朋看见子鸣仍然没有睡,非常吃惊,忙问:〃你怎么还没睡啊?一直听我广播的?〃

〃我没听,我在等你。〃

〃哦,你就这么坐着等我啊?〃

〃是的。〃

〃是吗?〃沙朋脸上露出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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