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值千金-第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你肯接受她,就谁都不为难。”一个是她亟欲想要取得原谅的孙儿,一个是颇得她好感的后辈,两个都教她难以取舍。
“我跟胡蝶没有感情,要我接受她就是为难。祖奶奶,我不会接受她,更不可能回韦家,既然我已经认清了事实,劝您也及早接受吧!”
“驮儿……”
“祖奶奶休息吧!驮儿告退。”说完,他转身就走。
“慢”老人家挽留的话还来不及说,韦驮已经消失在门的另一端。
祖奶奶失望地叹了口气,心里悔不当初。
韦府的一切事物都如同他记忆中那般如果硬要说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空气中多了一丝酒味,甜甜的,彷似果香,又沁著浅淡的花香味。
从祖奶奶的院落离开后,韦驮不自觉地循著酒香走到地窖间。他记得这里是爹以前最喜欢的地方,他老人家也爱品酒,每逢节庆之时,他就会从窖里拿出珍藏的好酒出来与众人共享。
过去的回忆如同利针般刺痛著他,韦驮推开窖门,一步步走下楼梯,他看见一缕纤细的身影穿梭在酒缸之间,忙碌得像只小巧可爱的蜂儿。
空气中浓烈的酒香教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养父仍旧在世……可是当胡蝶回眸时,她那一张平凡的脸蛋提醒了他这是现实。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我知道了,一定是祖奶奶告诉你我在这里,她老人家巴不得我们两个人整天绑在一块儿培养感情。”
胡蝶从壶里斟了杯澄黄的酒液,一边说著,一边吸嗅著酒的香味,最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我只是闻到了酒香味,并不打算跟你培养任何不必要的感情。”他缓步拾阶而下,毫不留情地反驳。
胡蝶耸耸肩,不改小脸上满意的微笑,不想因为他而破坏酿了一坛好酒的心情。“随便你。不过与其跟你培养感情,我倒不如跟我的酒培养只要我肯好好用心对待它们,它们就不会令我失望。”
“你说话可真是直截了当。”
“我以为咱们昨天就已经说好了不拐弯抹角。你已经那么老实对我说出内心的感想,我也应该对你坦诚,不是吗?”她轻啜了口酒汁,含在舌根下品味著其中奥妙的滋味,最后才顺喉吞下。
“到底我应该怎么做,才能顺利摆脱你呢?”韦歇开门见山地间,一点儿都不掩饰内心对她的不满。
他实在看不惯这个女人,她的一举一动不像寻常女子,教他最反感的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我从来都没有想要缠著你。现在是你自己回来的,我又没有求著你一定要回来认我这个妻子。”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心里觉得他不可理喻。在这同时,她逐一检查每揖酒的成熟状况。
“我妻子的人选,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他箭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纤细白净的手腕,发现她肌肤的触感比他想像中更柔细滑嫩。
胡蝶没想到他会擒住自己,一时间有点愕然,抬起眸子瞅著他,“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你大可以喜欢别的女人,并考虑娶她为妻,只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你要我给你时间做什么?胡蝶,你究竟想干什么?”他阴沈的眸光直勾勾地啾著她,试图从她澄亮的瞳中获得解答。
胡蝶咬唇思考了半天,反覆想著要如何开口,但就在这时,一名厨娘推开窖门,看到他们两人都在,一时迟疑著不敢走下来。
“大少爷,少夫人。”厨娘小声唤道,心里其实有点害怕,因为她听说大少爷回来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可怕得很!
“有事吗?芳娘。”胡蝶微笑间。
芳娘听到她这么一间,才终于开口道。“少夫人,我家那老头昨天吃了蟹以后,整个人就不太对劲听说上次阿万鼻子的老毛病犯了,从少夫人这里拿了一小坛什么十……十什么的酒回去擦,没几天就好了,我想……”“那是十药草酒,能治鼻病,治不了蟹毒。我给你一小坛紫苏酒,你回去试试。不过有病还是要看大夫,不能光靠我的酒治病,知道吗?”
胡蝶趁著韦驮一时疏忽,抽回纤手,从角落拿起一小坛酒,走上阶梯交给芳娘。
芳娘高兴得眉开眼笑,“少夫人的酒比大夫的药还有用!大家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真那么有用。”
“快回去吧!你丈夫还在等著你回去止肚疼呢!”胡蝶好心催促道。
“是是是,谢谢少夫人!”连连称谢点头后,芳娘像捧著宝贝般,带著紫苏酒离开地窖。
“这种事情很常发生吗?”在芳娘走后,韦驮冷冷地问道。
“什么事情?”胡蝶不解。说实话,她心里很庆幸芳娘突然造访,让她有机会在他的逼问下稍喘口气。
“收买人心啊!你收买了不少人心,想必花了不少功夫吧?”韦驮的话冰冷得像利刃,毫不留情地攻击著她。
胡蝶轻蹙眉心,略显急促地摇头,表情显得有些受伤,“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需要花什么功夫吗?他们对我好,我自然就对他们也好,我想这是很自然的道理吧?”
韦驮扬唇冷笑,“你酿酒的功夫不错,是传自你娘的手艺吧?记得我还在京城时,胡家酒厂的招牌‘紫月’是所有酒号极爱的珍品,无论是王公贵族、朱门仕绅,都以能够取得一体如此佳酿为豪。怎么,你就是以此珍品讨得韦家上下所有人的喜欢吗?”
“很可惜,我也想要有一坛‘紫月’可以送人,不过将有好几年的时间不会有新的‘紫月’问市了。”说著,她柔柔地轻叹口气。
“为什么?”韦驮对她悲伤的神情感到费解。
“因为……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对了,你要不要喝点我新酿的酒,帮我试试味道?”一想到可以请人试喝新酒,胡蝶的兴致就全部涌了上来,像个充满期待的小女孩。
而他则是摇头,泼了她一盆冷水,“对酒,我没有什么品鉴的能力,你另找他人吧!”
“这是菊花酒,是我打算今年九九重阳时献给祖奶奶的酒,拜托你替我尝尝味道够不够我听说以前公公是个爱酒之人,你跟在他老人家身边那么久,想必也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吧!”她眨巴著明眸,语气稍嫌奉承了一点。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这女人怎么说不听?韦驮眉心之间的刻痕不禁更深了。
胡蝶确实不太想放弃他,一味地鼓吹,“人家说菊花酒可以美容养颜、延年益寿,好处多得数不完拜托啦!除了你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韦云身体病弱,不知道能不能喝酒,豫儿年纪还小,让他喝酒好像不大好。要是我随便把酒给下人喝,祖奶奶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所以……”“所以我是你万不得已的选择?”韦驮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心情更加不舒爽。
“呃……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相公大人,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能当夫妻就是有缘分吗?要是你能够帮我试酒,我保证绝对不会跟祖奶奶他们说,其实你房里有一条秘道,每次你都偷偷从那里溜走,害她老人家还满心期待,以为咱们圆了房,十个月后我会生出一个小宝宝……你知道我背负了多大的期望吗?生不出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说对不对呀?相公大人。”虽然她嘴里没说,但摆明了就是在威胁他。
而韦歇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拖住小辫子,他冷不防地朝她逼近,“你想要圆房吗?好,我不介意在这个地方跟你做!为了不让你十个月后生不出孩子,我们现在就开始努力吧!”
他骤然转变的态度教她大吃一惊,不停地往后闪躲。“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你……后退一点,不要再靠过来了!”
“你不是想去告我的状吗?”他一点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高大的长躯在酒缸之间穿梭自如。
“没有!我不是那种小人……你不要再走过来了啦!”她可不希望十个月后真的跟他生出一个小宝宝。
“这么说,你是不会去告我的状啰?”他脚步一顿。
“绝对不会。”她拚命摇头,唯恐他不知道她的决心。
他投给她冷冷一瞥,“记住,以后别让我听见你想要以祖奶奶来要胁我,不然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是,相公大人。”
她用力点头,表示完全没有意见。虽然在自己丈夫面前极力保住贞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他们不是寻常夫妻,所以正常的情况不适用在他们身上。
“有件事情你还没弄清楚,我不妨再提醒你一次我不是你相公。”韦驮冷冷地说完,转身大步离开地窖。从她嘴里吐出的那两个字,刺耳得教他脸色阴沈,心情郁闷。
“喔。”胡蝶小小声地在他身后回答,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见。
她抱起一坛菊花酒,望著他的背影宜发愁,想著她到底还能找谁来试酒?
这菊花酒可是她第一次试做呢!真没想到他一点面子都不给……***盛夏的晚风吹得人心一爽,未到初更,天边一抹彩霞还未完全褪去,胡蝶一路从地窖走到大厅,平常在这个时候厅里已经备好了晚膳,她脚步轻快地踏进厅门,见祖奶奶一群人围在一块儿,低声讨论著。
“你们在说什么?”她冷不防地出现在他们后面,吓了他们一跳,只有韦云打从一开始就看见了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丫头,下回出点声音,别吓坏了我这个老太婆。”祖奶奶虽是斥责,但语气充满了怜爱。
“我知道了!”她笑咪咪地点头。“不过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刚才神秘兮兮的到底在说什么?”
老夫人回头看看门口,见没有人进来后,才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听完之后,胡蝶一脸古怪,似乎听见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蝶丫头,你可千万不要漏了口风啊!”祖奶奶千万叮咛。
“那当然,祖奶奶的心血我怎么可能忍心糟蹋呢?”胡蝶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但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她不好多说什么,只觉得刚才婆婆对她说的事,跟她认识的那个男人八竿子打不著关系。
“好好好。”祖奶奶称许地点头,“说老实话,我老太婆为了这件事情费了好大力气,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我想也是。没想到祖奶奶那么有心,找到那么好的东西。”只是为了那个男人,就一点儿都不值得,胡蝶心想。
“我老太婆日子所剩无多,心心念念就等这一天,当然要多花点心思,免得都踏进棺材了,心里还有缺憾。”说著,老人家叹了口气。
“胡说,祖奶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胡蝶笑著牵住祖奶奶的手,一群人都笑呵呵的。
突然,韦云一个眼神,教他们都住了嘴。
韦歇前脚才踏进厅里,本来热闹喧腾的气氛,立刻就变得静悄一片,每个人都屏住气息望著他,好像在猜测他究竟听见了多少,等到他后脚也进了厅,人们脸上不约而同都挂上了一抹微笑。
“驮儿。”祖奶奶与老夫人亲热地唤。
“大哥。”韦云与韦毓则是笑咪咪的。
胡蝶原本是不发一语地低著头,心想他们喊他们的,关她什么事!却没料到有人从她背后推了一把,提醒她千万不要露了马脚。
“相公。”她只好跟著甜甜一唤,心想推她的那个人有没有搞错?她对韦驮表现得太亲热才比较奇怪吧!她回眸扫视了众人一眼,发现他们个个装佯,没人敢承认自己的罪行。
“嗯。”韦驮轻哼了声,锐利地审视他们的神情,教他们一个个头皮都跟著发麻了起来。
“驮儿,你吃饱了吗?”老夫人觉得自己身为娘亲,理应要为这种场面说说话,所以提出了一个最无害的问题。
“现在还不到初更,才正是用膳时问,难道你们都已经吃过了吗?”韦驮冷挑起眉,似笑非笑。
“不不不,当然还没有。娘是想说……。”老夫人一时语塞。她本是位不经事的千金小姐,之后嫁做商人妇也是过著好日子,所以凡是说谎骗人这种不好的习惯,她统统不会。
“你是想告诉我,刚才你们偷偷摸摸讨论的事情吗?”他冷不防地丢出这个问题,教众人一惊,但老夫人却因为没有心眼,一时反应不过来,心里还觉得儿子肯回答她算是一件好事。
她很高兴地点点头,“是……”有人在她背后一撞,把她给吓醒,“不不不,不是,那件事情绝对不能对你说”“娘!”胡蝶等一干人瞪大了眼。
“媳妇儿!”祖奶奶则是差点没了气。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忘了绝对不可以告诉他的驮儿,我是想说……驮儿,你要去哪里?”老夫人一脸不解地看著韦驮大步往外走,心里有点诧异。
其他人则是垮著脸,心想这下糟糕了,就算韦驮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