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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曼陀罗树下 BY:wilhelm-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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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要因素,那种活跃的课堂气氛,自由发表意见,毫不拘束的讨论也具有极大的魅力。要是到时候我一激动,与某人争论几句,而那个某人又恰巧是女生,岂不是又要落个“刻薄”的名儿了?另外,我的气还没消,才不想这么巴巴的跑去给他捧场呢!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中午我问老幺该怎么办,他劝我先睡一觉,等大脑清醒了再考虑这种高难度的问题。我想想也是,刷了牙(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洗了脚便钻进了被子。昨晚玩生化危机到凌晨三点过,今天脑袋一沾枕头便呼呼大睡起来,做梦都是那种突然从旁边冒个鬼头出来的恐怖片。

        不知老天是帮我还是害我,我一觉醒来已经四点过一刻——不用我自己费心,一切已经决定好了。刚开始我挺高兴,若是要我自己选择的话保不准会向诱惑屈服,不计前嫌地跑去上课,那多没面子。可不久之后我就开始后悔,觉得不该为了这一点小事就不去上课——我怎么错过了莎士比亚呢!错过了英国的青春时代和最高激|情,错过了英语最美丽的形式和最旺盛的生命活力!我越想越无法原谅自己的任性——老师他会怎么想呢?我竟然因为赌气而错过了莎士比亚——他一定觉得我心胸狭窄,不可理喻吧?

        “你出的好主意!”我愤愤地瞪向老幺。

        “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的我又没招你惹你!”老幺不明所以。

        “都是你叫我睡觉,看吧,上不成课了,怎么办?”

        “我说,老四,你这话不对吧?我又没叫你从十二点睡到四点,跟头猪似的!

        我想想,自己现在这状态不适合与老幺抬杠,他本来就比我年轻,脑子比较灵光,我又处于患得患失的心情中,吵起架来必输无疑。看着老幺一脸笑我心中就郁闷,终于拿起书包干了一件破天荒的事——出门上自习。

        83C57E7E2漫笆岁琵:)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过得不安稳,上课老走神,赵老头在台上讲细菌抗药性讲得唾沫横飞,我在下面想象着老师朗诵安哲鲁的台词时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好在被抓起来回答问题的事没发生第二次,这还要多亏502的兄弟们看我这几天精神萎靡每次都帮我占了后排的位子。我吃饭时在想老师有没有发现我没去上课,睡觉时也在思考在老师心目中我的形象已经落到了多低的水平。唉,实在是苦不堪言哪!巴不得时间马上跳到星期四,我可以直奔望江校区而去。

        但星期四一到我又犹豫了起来。上周没去上课,老师会生我的气吗?——白痴!学生不上课老师难道会很高兴!——他会责备我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他才懒得费口舌呢,顶多让你考试过不了!

        想到这里我的胆子又壮了起来:就是嘛,他最多不给我成绩,难道还敢把我从教室里敢出来!就是,他赶我我也不出来!他赶我我就去告教务处!

        自我安慰多少起了点作用,让我鼓起勇气走出了寝室,不过出门前也没忘记拿了顶棒球帽扣在头上——把帽沿拉下点可以遮住半张脸,呵呵,让他认不出我!

        

        Chapter 11

        我到教室时才三点过几分,里面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基本上是成双成对的那种,估计他们觉得在自习教室谈情说爱别有情趣。我在倒数第二排坐下,拿出带来的生理学应试指南想看看, 
      但觉得一阵阵的心悸,看不下去,可能是太紧张了。

        这几天都没睡好,觉得有点累,我趴在桌上准备养会儿神,谁知竟睡着了,等醒来时教室里已坐满了人,闹哄哄的。我看看表,查五分四点。心脏又猛跳几下,我觉得自己可能有窦性心律失常。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口,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期待。——他来了!教室里的喧闹声低了下去,我把帽沿又往下拉了一些。他穿着件橙色的长袖T恤,显得很年轻,但怎么看都像是荷兰队的队服,有点傻气,也不知她女朋友是怎么给他选衣服的。

        老师快步走上讲台,急急忙忙地把教室里的人扫视了一遍,在他的目光快到达后排时我赶紧低头。虽然心里知道他不可能认出我,但我却总觉得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要把我烤出个洞来。我这心理素质啊……

        老师无精打采的声音终止了我的惶惶不安:“今天我们讲十六世纪的欧洲文学。在这个世纪中,法国的戏剧大放异彩,首先要提到的是古典主义剧作家高乃依。他的作品充满了雄伟的天才,代表作是《熙德》。”

        我不久前才读过《熙德》。那还是因为玩“帝国时代”时对里面的熙德很感兴趣,就跑去查了查资料,才知道《熙德》是西班牙史诗,后来高乃伊根据它创作了戏剧《熙德》。在我读过的文学作品中,法国作品比较少,因为我不太喜欢法兰西这个民族,法国人和意大利人有点像,民族性中有一些轻浮而虚荣的东西,常常在文学作品中表现出来,使它们不如其他国家的作品耐读。另外,我排斥法国作品有很大程度也是因为我不喜欢巴尔扎克,原因很可笑——语文课本选了太多他的著作,应试教育下那种令人倒胃口的教学方式令我对他好感全无。若不是因为玩游戏而读了高乃依,恐怕我还会继续排斥下去,错过许多好东西。读了《熙德》,我完全改变了对法国文学的看法。这部戏剧宏大的气势和美丽的语言深深吸引了我,我急切地想与人交流这种发掘到宝藏似的愉快心情。

        但老师却令我失望了。他单调乏味的陈述像一潭死水,干巴巴地将高乃依的天才转变成生硬牵强的词句,拉辛的悲剧和莫里哀的喜剧到他口中都变成了淡而无味的凉白开。那个睿智热情的老师哪里去了?那些英勇果敢、咄咄逼人的话语哪里去了?我不安地望向他,讲台上只有一个表情疲惫的教授在机械地,毫无感情地念着讲义。

        “他怎么这样啊?”我戳了戳坐我旁边的女生问道。

        “我怎么知道?上周就这样,我猜他是被女朋友甩了,要不就是家里遭火灾。再这样我下周就不来听了。”

        “你不要乱说啊!”现在的女生怎么这样说话!

        “靠,是你自己问我的嘛!”她把头往旁边一扭不理我了。

        靠什么靠啊?你以为你很拽啊?女生就了不起啦?哼!我也学她的样子把头一甩,径直望着讲台。这一望不打紧,正和老师的视线对个正着~~这个衰啊……

        老师愣了一下,口中的讲解停了下来,下面的人以为他忘词了,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声。好在他很快回过神来,又继续照着幻灯片一字不落地念着,只是不时朝我这边看上一眼。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简直如坐针毡,就像是被当场逮住的小偷。我不听得对自己说我来听他的课时正大光明天经地义的,但怎么都摆脱不了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情。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得口干舌燥,手心里全是汗,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乘着大家起身挡住了老师的视线,我抓起书包就朝门口跑。

        “裴海泓,请你留一下!”老师的声音被麦克风放大若干倍,直朝我指来。

        不会吧?怎么办?装作没听到?不成。我做贼心虚地朝周围看了看,似乎没人关心那个要留下来的“裴海泓”的事,我稍微安下心来,回到座位上,装作找东西的样子在书包里慢慢地翻来来翻去,一边提心吊胆地生怕有人注意我。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十来个人,都是打算在这里上自习的。

        我把书包抱在怀里,不时瞄一眼讲台上的动静。老师慢条斯理地关掉电源,收好电脑,收拾东西似乎收拾了一万年那么久,真是折磨我啊!

        收好东西,他便朝教室后面走来,我低下头,注视着地面,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双很新的adidas慢跑鞋进入视线——我在专卖店看到过,要九百多,贵死了。有钱就是好。

        “你有空吗?”我听见他问道。

        “没有。”我回答。

        

        Chapter 12

        “呃?”

        “我——我在华西那边还有事,要回去。”其实我屁事都没有,只是刚才太紧张,脱口而出说了“没空”。

        “那一起走一截吧。”老师说着便朝门口让了几步,我提上书包跟了过去。

        路上人不多,我俩并肩走着,谁都没说话,微凉的秋风伴着我们走完林荫道,一直来到华西的校园里。

        我现在该做什么?回寝室?那老师怎么办?我从寝室楼前经过但决定先不进去,带着老师转啊转的,一直转到钟楼下。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或是要对我说什么,是他提议要一起走一截的,我等待着。

        “那是什么花?”老师终于打破了沉默。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是几树约有两米高的植物,开着好多大朵的花,花形和百合很像,但颜色不似百合那么洁白,而是带上了少许绿色。

        “那是曼陀罗。”

        “曼陀罗?真的有这种花存在啊?”

        “当然。在东方的文学作品中这种花似乎被描述得很神秘,而且还和宗教扯上了关系,其实这种植物很普通。”

        “可怎么我从没在其他地方看到过?”

        “曼陀罗有毒。”

        “那你们怎么——”

        “在东方,曼陀罗是医学的象征,就像在欧洲以德莫克里斯权杖作为医生的标志一样。不过究竟是出自什么典故我也不太清楚,对于东方文化我是外行。”

        关于曼陀罗的讨论告一段落,我们又陷入难堪的尴尬。

        老师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伸手摸了摸脸,又朝我笑了一下,让我等得很心烦。

        “那个,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我没表态。尽管心里立刻就原谅他了,我还是对自己说面子上一定要绷着,一定要让他感到内疚,免得下次再这样。

        “我不该那么说你,在一个民主国家里每个人都有发表自己意见的自由,何况你说的是正确的。”

        这,这,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和民主无关,但我接受你的道歉。”我赶紧回答,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不知会说出什么来了。算了,反正他也道了歉了,我及大人大量吧。

        “上周你为什么没来上课?”不会吧?这么快就兴师问罪来了!

        “生气,心情不好。”我可是有啥说啥了。

        “那这周怎么又来了?”

        我不行了。拜托,有你这么刨根问底的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跟你开玩笑,上周学院里开会,谁会为那点小事生气啊。”为了避免太复杂的解释,我选择撒个小谎。

        “真的?”他不相信地侧头望着我。

        “真的真的。”

        “那就好。”

        

        接下来的时间如此平静。我每周四准时出现在老师讲课的教师室,他的课一如以往那般激|情洋溢,我放纵自己沉溺于语言的快感中,迷失在老师用文学创造的世界里。对我而言,这个世界远比现实世界更绚丽多姿,再现实中无法经历的事,在现实中无法孕育的感情,这个世界都能给予。几乎所有的课余时间我都花在了图书馆和购书中心,在这一学期中我阅读的文献和做的笔记比大多数文学专业的研究生一年所读所作的更多。在课堂上,我总是能紧跟着老师的思路,有时甚至能表达得更准确,因此,老师非常尊重我的看法,在讨论中也几乎总是站在我这一边,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之间的交流已经远远超过了老师和学生,更像是同事或朋友。

        最后一节课是讨论课,所有的学生可以自由谈论对文学,对这门课程的看法。因为是期末,大家都忙着复习,来上课的人比以往少些,只有六七十个,但这丝毫无损于讨论的质量。

        第一个发言的是李文林,他谈得是关于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文学的比较。不愧是老师的高徒,言辞犀利,一针见血,除了情感上稍微欠缺一点,几乎也算得上完美了。他分别以拉辛和莎士比亚为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的代表,阐述了十七十八世纪法国文学的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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