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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局之三-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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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忙往院子里瞧去,恰看见一人,仪容丰俊,气势尊贵,正是六皇子水晟湛。 
  第016章
  左钟离站在门外,只听见六皇子水晟湛朗声道:“在下久闻秦大夫妙手回春,医术无双,今日得见,当世第一名医果然名不虚传。” 
  水晟湛以皇子之尊,对秦观月一介平民自称“在下”,可谓客气之极,他虽然素来以不拘礼节、无分尊卑、态度平和著称,但饶是如此,左钟离仍吃了一惊。 
  这时秦观月答道:“殿下客气,秦某一介草民,略通医术,当世第一名医愧不敢当。” 
  六皇子水晟湛说道:“秦大夫何必自谦,在下亦对岐黄之术略有兴趣,常去太医院讨教,宫中御医论起秦大夫,都说秦大夫医术高明。御医之中,本也有许多人不服,以为秦大夫不过欺名盗世之徒,但他们见过秦大夫开出的一些药方之后,莫不佩服,说秦大夫用药大胆,看似匪夷所思,往往另辟蹊径,因此都……” 
  说到此处,秦观月忍不住摆摆手止住六皇子水晟湛滔滔不绝的恭维。他从前以容貌盛名于世,后来又因为医术卓绝出名,这一辈子,听过的恭维话没有一千句也有八百句,但当朝皇子屈尊降贵特地跑来说这些,倒是第一次遇见,心里知道这一连串的高帽套上,必有要事相求,不由便深感头痛。 
  念头一转,说道:“秦某实在当不起殿下如此盛赞,殿下若对医术有兴趣,秦某这里有两册平日研习笔记,不妨献与殿下。” 
  六皇子水晟湛一愣,被秦观月这句话一下子堵住,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只当秦观月乃是误会了自己的来意,却不想其实秦观月心思聪敏,为了避开麻烦故意佯装误会。 
  左钟离见这阵势,隐约猜到六皇子水晟湛的来意,站在门外进退不决,既想进去为秦观月解围,又想避开以免节外生枝。但这时候站在门外马车边六皇子水晟湛的侍从已看见了左钟离,他本是识得左钟离的,也没有多想,行了一礼,顺口就大声说道:“拜见左大人。” 
  这一声,惊动了医馆内的两人,俱往门外看过来,左钟离避无可避,只得往前几步走进医馆,拜道:“臣左钟离,见过六殿下。” 
  不由暗暗苦笑,心想到这情形倒有些像当日拜访医馆的样子,只是无意间叫破左钟离行藏的是六皇子水晟湛的侍从而非太子水晟澈的侍卫木爻。 
  六皇子水晟湛见到左钟离,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两眼一亮,伸手扶起左钟离,脸上带着笑,说道:“原来是左大人,左大人来的正好,我原听说左大人与秦大夫有交情,还有些不信,原来却是真的。” 
  左钟离一阵愕然,心想他与观月在京中时往来不过数次,之前观月不肯相认,便是遇见了,也当他陌生人一样,马家村一番言谈后,态度略缓,两人又有些回到当年相交的模样,但入京后左钟离一直便未得空来找观月,如何六皇子水晟湛便知道他与观月有交情? 
  干咳一声,摆出一副讶异模样,道:“六殿下何出此言?” 
  六皇子水晟湛讶异道:“难道不是么?我听说左大人返京的时候,是与秦大夫同乘一车,想来自然是认识的。难道是我道听途说误会了?呵呵,一时唐突,左大人见笑了。” 
  左钟离心中一沉,心想上京之中各派眼线杂多,显然已知晓他与观月相识,只盼今后派系相斗时勿无端牵连了观月。 
  但这时当着六皇子水晟湛,反而不好否认,以免显得欲盖弥彰,只好答道:“不敢,臣与秦大夫确实有过数面之缘,但却谈不上什么交情。” 
  六皇子水晟湛恍然笑道:“原来如此,便是数面之缘,也是交情,左大人,何不帮我一同恳请秦大夫入宫一趟?” 
  左钟离硬着头皮问道:“不知殿下此来为何?” 
  他侧眼看向观月,但他黑纱斗笠遮面,看不清脸上神情,也不知此时心中何想,但左钟离心想,观月必是不愿入宫的。 
  六皇子水晟湛叹一口气道:“父皇近来龙体欠安,每况愈下,宫中御医诊治多次,却始终查不到病因,便合计想到秦大夫当世第一名医,也许能治好父皇。” 
  左钟离心中咯噔一声,想,果然是为了祈帝。否则又有什么人能令六皇子水晟湛亲自出马来这医馆低声下气的求人呢? 
  不由又看了看观月,心中犹豫。他素来觉得祈帝大节上可称为明君,如此正当壮年便莫名得了病,意志颓丧,实在不愿,也盼着有大夫能医好祈帝。但他也知道楚家当年满门抄斩,乃是祈帝清洗政敌,亲自下旨所为,虽然楚氏一门对观月未见得好,甚至家中兄弟忌恨,赵氏又痛下毒手,但毕竟还是观月的亲人,让他去救自己的灭门仇人,只怕他也是极不愿意的。 
  但六皇子水晟湛当面这样说了,左钟离身为祈帝重臣,又怎么好说个不字,只得低声说道:“秦大夫,看在六殿下的面上,还请您……” 
  只觉得隔着黑纱,秦观月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在责怪自己,不由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是怎么也说不下去。 
  其实他纯粹心理愧疚使然,秦观月固然不太愿意入宫为祈帝诊病,却也明白左钟离的难处,倒并无责怪他的念头。 
  虽则当年祈帝为了清除政敌,痛下杀手,将楚氏一族满门抄斩,但楚家自楚晋以下,莫不飞扬跋扈,祈帝虽然狠绝,但楚家也并非无辜,说来说去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楚氏一族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可是,毕竟那都是自己的亲族…… 
  秦观月犹豫不决,六皇子水晟湛并不知他心中这些矛盾,说道:“秦大夫,这也是为了天下百姓啊。” 
  秦观月身形一震,心想,不错,祈帝虽然手段狠辣,但这些年来将国家治理的富足安康,我为他治病,也是为了天下的安宁。 
  于是暗叹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多谢殿下抬爱,秦某明白,这就随殿下入宫。只是秦某医术平平,希望勿令殿下失望。” 
  六皇子水晟湛大喜过望,连忙道:“秦大夫自谦了,如此再好不过了。” 
  秦观月又道:“只是,秦某还有一事相求。” 
  六皇子水晟湛道:“秦大夫但说无妨。” 
  秦观月道:“秦某因少时的意外事故,容貌受损,脸上有疤,唯恐惊了他人,因此一直以黑纱斗笠遮面,入宫之后,也请殿下准许秦某不拿下这斗笠。” 
  水晟湛唯一犹豫,秦观月见状,便微掀起左侧黑纱,露出脸上部分伤痕,水晟湛一见,不由倒吸一口气,心想:“这伤看起来好不骇人,难怪秦观月一直戴着这黑纱斗笠,我只当他行止古怪,原来是有难言之隐。”不由心中微微生出些同情,说道:“秦大夫放心,此事便由本皇子做主。” 
  他既然这样拍胸脯保证了,秦观月也只得应承下来。收拾了药箱,带好自己用惯的器物,便上了六皇子水晟湛的马车。 
  左钟离心中忐忑,六皇子水晟湛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说道:“左大人可要入宫?”他此时目的达成,心情愉快,倒一时忘记问左钟离来秦观月医馆何事。 
  左钟离连忙道:“臣正有些事要秉奏陛下。” 
  六皇子水晟湛道:“既然如此,反正马车宽敞,左大人何不与我们一同入宫,待秦大夫看诊之后,再秉奏父皇。” 
  六皇子水晟湛既然出言相邀,左钟离自然欣然同意。他不放心观月独自入宫,便想在一旁,若生了什么意外,也好照应。因此随便寻了籍口,他本也确实有些无关紧要的政事需请示祈帝,倒也不怕被六皇子拆穿。 
  三人上了马车,便往皇城去了。 
  入了宫,六皇子水晟湛先派人去招太医院当值御医,又请宦臣通报祈帝。不一会御医来了,正是左钟离素识的黄芮,他听闻六皇子请来秦观月,不由眉飞色舞,见着秦观月,客气一番,便迫不及待讨教起医术来。 
  水晟湛笑道:“黄大人,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 
  这时宦臣来报,说祈帝召见,一行人整肃仪容,往祈帝休憩的永乐殿走去。 
  入殿叩首行礼之后,祈帝摆手道:“起来罢。”看了眼秦观月,有些不快道:“这便是当世名医?怎么见了朕还遮着脸?” 
  六皇子水晟湛连忙道:“父皇,秦大夫因脸上有伤,唯恐惊了父皇,所以以纱蒙面,还请父皇恕罪。” 
  秦观月默不作声,仍是伸手略掀开左侧黑纱,露出脸上伤疤。他与祈帝十年前仅有数面之缘,此时左半边脸容貌尽毁,倒也不怕被祈帝认出来。 
  祈帝嗯了一声,道:“罢了,恕你无罪。” 
  旁边宦臣知机,连忙取过御医黄芮奉上的丝绳,系在祈帝手腕上,将另一段递到秦观月手中,道:“请罢。” 
  这悬丝把脉本是为了忌讳男女有别而设,但秦观月一介草民,按照规矩,不能触碰祈帝,因而便只得以此法切脉。 
  好在这也难不倒秦观月,他静心凝神,就着丝绳辨识祈帝脉象,初时只觉得祈帝脉搏沉稳有力,并不似身患疾病,但细细辨识,又隐约觉得脉动间偶尔忽然弱了一下。 
  心中升起些狐疑,按着丝绳不放,如此过了几乎一炷香功夫,旁人都有些不安,六皇子水晟湛忍不住开口问道:“秦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 
  秦观月一怔,正要开口,这时外间传来宦臣传报之声,道:“五皇子求见。” 
  祈帝点点头,旁边宦臣扬声道:“准。” 
  接着,便有一人走了进来,容貌与六皇子水晟湛有几分肖似,却又比他冷厉几分,左钟离识得,乃是五皇子水晟洌。 
  只见五皇子水晟洌叩首行礼,说道:“儿臣叩见父皇。”又道,“儿臣听闻六皇弟请来当世第一名医,心中好奇,特来请见。” 
  祈帝摆手示意,令五皇子水晟洌起身,看向秦观月,道:“秦大夫可曾诊出什么?” 
  秦观月微一犹豫,答道:“陛下身体不适,也许是今夏酷热,暑气侵入体内引起,加之常年积劳一并发作。若慢慢调养,应当不难治愈。” 
  第017章
  秦观月这句话无疑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左钟离心想,观月既然这般说,想必是有把握能够治好,不由心中欣慰。 
  再看五皇子水晟洌与六皇子水晟湛,亦脸上显出笑容,同声说道:“父皇洪福齐天,实乃万民之幸。” 
  祈帝道:“不过是小病,何必这样大惊小怪。”但毕竟心情振奋,一扫前几日颓丧神气,忍不住微微一笑。 
  随口便道:“传朕旨意,封秦观月太医院御医,从六品。” 
  左钟离心中一惊,心想到御医品级不得高于五品,秦观月不过只是看诊,尚未着手医治,便被封了从六品,只怕是有些不妙。 
  秦观月虽从未入仕,却因从前身份特殊,对官场看的透彻,祈帝此言一出,立刻下跪道:“陛下厚爱,草民感激不尽,只是无功不受禄,陛下授予草民殊荣,实在愧不敢当。” 
  祈帝道:“君无戏言,朕即已开口,便不会收回成命。” 
  一旁六皇子水晟湛连忙说道:“父皇,依儿臣之见,不若先封秦大夫为八品御医,待来日父皇病愈,再加封赏赐,也可为秦大夫免去旁人猜忌。” 
  祈帝略一沉思,道:“也好,便先封为八品。” 
  其实依着秦观月本意,来为祈帝看病已是勉强,更是不愿被祈帝加封赐职,但此时祈帝话说到此,秦观月心知断不能拒不接受,否则便是抗旨的罪名,心中暗叹一口气,叩首行礼道:“臣,谢主隆恩。” 
  谢过恩,众人贺了喜,祈帝便命令众人退下,只留左钟离商讨政事。 
  秦观月由御医黄芮带着去太医院拟写药方,依着惯例,药方须得两名以上御医商讨拟写。 
  左钟离站在殿内,目送众人离去。隐约听见殿外五皇子水晟洌道:“不愧是当世第一名医。”话似恭维,左钟离却觉得他仿佛若有所指。 
  一连几日,左钟离俱心中牵挂着秦观月。他心想,观月如今常在宫中,毕竟人多眼杂,万一暴露身份,便是死罪。又想到,观月一来便被封了官职,难免遭人忌恨,加之如今性情冷漠,也许会受排挤。 
  这日午后,左钟离寻了个机会,去找秦观月。走入太医院,四下里静悄悄,竟见不着人,左钟离转了一圈,才在后院看见一人戴着黑纱斗笠,蹲在药圃边浇水。正是秦观月。 
  连忙上前几步,说道:“观月,原来你在这里。怎么也不见别人” 
  秦观月听出左钟离声音,答道:“诸位御医大人恰都有事,一时走开。”也不急着起身,仔细洒好水,才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洗了洗手,见四下无人,便取下黑纱斗笠,面向左钟离。说道:“什么事?” 
  左钟离细看观月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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