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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偷香 by 乱旋-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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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人 主题:  偷香 by 乱旋/左旋右旋一阵乱旋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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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8…01…02 21:13:08 '引用回复' '编辑' '删除' '查看ip' '加入黑名单'  
偷香  BY 乱旋

偷香 第一章 

宋春离了勾栏,那妈妈千恩万谢地送到大门上,牵了他衣襟悄悄地道:“公子,好歹常来看看我家粉儿,那丫头,别瞧她嘴上没说啥,脸上也不见个笑模样,心里著实地爱公子呢。” 

宋春嘻嘻一笑道:“我知道了,你平日少打骂她些,她便笑得多些了。”那鸨儿不想他说出这话,一张老脸倒有些下不来,嗔道:“公子这是折煞老身了,她是你心尖儿上的人,老身如何敢打敢骂?况且她是老身自幼带大的,虽是买来的,却也是当自个亲生女儿一般疼,不瞒公子你说,便是一指头也不舍得戳呢。。。。。。。。” 

老虔婆只管絮絮叨叨说个不住,宋春早离了院门首,小厮杏儿撩起了车帘,主仆二个,一径去了。 

宋春夜里狂荡过了头,这时候觉得精神短少,那车儿又摇摇晃晃,只晃得他双眼撑不住要合在一起,杏儿便替他捶腿,宋春睁眼瞧了他一下,在他脸蛋上掐了一下笑道:“好孩子,不枉公子我疼你。” 

杏儿道:“公子便只会空话安慰人,什麽时候也给点实在好处。。。。。”一面说一面骨嘟了嘴,宋春便笑了起来,踹他道:“你别不知足,夫人面前你替我遮掩得好,我自然疼你。” 

杏儿便道:“公子要如何疼?” 

这时候日头透了车帘照进来,映在杏儿脸蛋上,虽然长得平常,到底年纪小,衬了日光,肌肤到也水嫩光滑,宋春心中一动,逐捏了小厮的脸笑道:“你脱了衣裳到公子怀里来,便知道如何疼了。” 

宋家是世代公卿,这种府里什麽事儿没有,杏儿在府中自小呆大,早成了人精,道:“公子又来说笑,屋里现放著个绝色夫人,哪里轮得到杏儿身上来。” 

宋春叹了口气道:“你家公子的心思你还明白麽?哪里在那女人身上?” 

杏儿噗地笑了出来道:“既不在女人身上,因何日日朝这香袖院跑?不为粉儿姑娘,难道为那一脸褶子的老虔婆?” 

宋春哈地笑出声来道:“粉儿知疼知暖,公子我对她好她好歹还明白,哪里像屋里那个母夜叉,模样生得再美,成日地倒竖柳眉,圆睁杏眼,公子我受不得这个。” 

主仆两说著闲话,再行了一阵,宋春倦意上来了,便道:“你打起车帘来,透透气,我闷得很。” 

杏儿依言打起车帘来,这时候街上行人渐多,车马喧闹起来,那车行至东大街时,突然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道:“公子,前头府尹大人的车驾过来,咱们得让道,在此要停些时辰。” 

宋春嗯了一声,恹恹欲睡,杏儿便推他道:“公子,这时候睡怕著了凉,这里也热闹,不如咱们下车逛逛去。” 

宋春想他说得不错,便依言下车,吩咐车夫稍後自己赶车回府,他和杏儿逛逛再去,那车夫应承了,宋春便携了杏儿,在街上乱逛。 

东大街原是城中极为繁华的大道,两旁商家云集,行人熙熙攘攘,往来不绝,宋春生性喜欢热闹,带著杏儿竟转了大半个时辰,买了不少新鲜玩艺儿,这才折了往西,欲回家去。 

杏儿便道:“咱们从清会门过去,到家的路要近得多,那路上又清静,岂不好?”宋春点了点头,两个人便往清会门那边去,清会门的人家不多,临著汴河,都是静悄悄没个人声,才走了半条街,突听得前头吱呀一声门响,几声轻笑,只听有人道:“真不要我送你?” 

跟著声音道:“送什麽送?不过几步远的路,还能让谁吃了不成?” 

宋春听这後头的声音,清亮里透著柔和,还带著些童音未净的感觉,格外地悦耳,飞快抬眼看去,只见前头一所小院子,门半开,一个青衣少年正对门里挥手,长条身材,青丝如墨,末曾束冠,虽是个背影,却十足撩人。宋春心里便是一动,那少年恰在这时转过脸来,宋春一眼看去,竟然呆了。 

 

 

他目不转睛瞧了半日,心内暗道:“枉我风月场里走过这些遭,这等人物,竟然从没见过半个,平时里自称阅尽人间春色,现在看来,真是自打自嘴,和这人一比,那些人替他提鞋也不配!” 

一头想著,那少年已经走近他们身边,看他呆站在路边发怔,眼角微微扫了过来,宋春满脸呆气,那少年想是觉得好笑,便忍不住微微一笑,宋春被他这一笑,顿时酥了身子,双眼直勾勾地,直望到那人不见踪影,这才叹了一口长气。 

杏儿便笑道:“公子,适才想到什麽了?叫了半日也不应声。” 

宋春一把拉住他道:“刚才过去的那个。。。。。。那孩子,你可瞧见了?” 

杏儿点了点头道:“瞧见了,好标致的小哥。” 

宋春自怀里掏了半锭银子出来道:“你去替公子打听出来,那是谁家的小哥,父母是作甚的,今年多大了,住在何处,打听出来了,这锭银子便给你。” 

那是十两的元宝夹去了少半,下剩的至少有七八两,杏儿双眼放光,死命地点头,眉花眼笑地道:“公子放心,上天入地,杏儿也给你打听了出来。” 

这一日莫再想得安宁,吃茶时,茶杯里也映出那小哥的模样,看书时,一个字也瞧不见,满篇便只见那小哥水灵灵一双瞳子,密匝匝的一圈眼睫毛,扔了书出门看花,那花的颜色竟然便是那小哥儿一张红豔豔的嘴,宋春心里像是搁了十七八只猫儿,抓挠得他坐卧不是,伸长了脖子盼著杏儿回来,无奈那奴才便如泥牛入海般,直等到日头西落了,也没见个人影,反倒盼来他才娶三个月的新婚夫人。 

这位夫人是闾门外刘太公的独女,模样也算得周正,却是自幼娇惯坏了,口头上从不饶人,宋春也是家里众星捧月般捧著长大的公子哥儿,哪里受得她,过门不过三日,夫妻便吵得天翻地覆,几乎反目,宋春搬出新房另住,宋老爷在朝为官,政事忙碌,家里只得夫人管教儿子,这夫人溺爱儿子哪里谈得上管教,小两口吵翻了,老夫人也管不住儿子,只得拿自个的事劝慰儿媳,两夫妻见了面便如仇人一般。 

这时候宋春正等杏儿消息,见少夫人过来,也不理会,刘氏坐了一会,冷笑道:“看这饿相,又是瞧上哪家的贱货了吧?” 

宋春被他说得气笑了,斜睨著她道:“你到是我肚内的虫子,知道得这般清楚,你既然恨我,又为何将我底细摸得这般仔细?” 

刘氏冷笑道:“你是个什麽东西,就值我来恨了?” 

宋春见又要吵起来,便拱了拱手道:“算我怕了你,你回自个房中去成不成?这里是我的屋子。” 

刘氏恨得抓过桌上的水盂便朝他头上扔过来,宋春闪身躲过道:“好好好,我怕你,你不走,我走。” 

一头说,一头便往外走,却不防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只撞得眼前发黑,定睛看时,却是杏儿满头大汗地回来了,宋春大喜,也不管刘氏如何闹了,一把拉住他奔了书房,插上门道:“说,打听到没有?” 

 

 

 

杏儿拭了拭汗水道:“我的公子这可是将杏儿的腿也跑细了,才打听出来。” 

宋春道:“快说快说。” 

杏儿喝了口茶这才道:“公子,依杏儿说,还是死了心的好。那小哥也不过生得标致些,要找比他好的,也多的是,何苦去撞南墙,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了心思。” 

宋春道:“放屁,什麽竹篮打水,你只老实说,可打听到什麽没有?” 

杏儿道:“那哥儿姓顾,小名叫九郎,今年才十六。” 

“嗯嗯,还有呢?” 

“家住在朱雀巷,他家本是个寒门,到也是世代书香,只是父母死得早,家里败落了,前年他姐嫁了御林王锦将军,这才将他自老家接了来,他的吃穿用度听人说都是王将军接济。” 

宋春嗯了一声,御林军王锦,他是知道的,五品的武官儿,倒也没啥可惧的,只是听人说这人武艺高强,很是强悍,有个绰号儿唤作锦大虫。 

他道:“他独自一人住在那儿?” 

杏儿道:“是,他姐只是个妾,自然不能接了夫家去住,听人说王锦对他不坏,专门置了个宅院,雇了两个老夫妇照料他,说让他读书,明年参加会试,要博个功名什麽的,今儿早上他便是自他同窗家出来,被咱们撞见。” 

宋春一面听一面点头,未了道:“很好,你很能干,这银子且拿去,以後我还有使你的地方。今日天晚了,你去吧。” 

杏儿接了银子,却又道:“不过公子爷,我听说他和他姐夫有些不清不楚,公子要是想他,可得提防锦大虫,那人拳头厉害得紧,公子这身板怕是不够他捶的。” 

宋春呸了一声,抬脚踹到他身上道:“他和他姐夫不清不楚?嘿嘿公子爷不信,那孩子瞅著分明是个雏儿,什麽事也没经过的。” 

杏儿道:“只凭外头能瞧出什麽来?他脸上又没写著他和谁睡过,公子你就这麽知道了?” 

宋春笑道:“当然,那孩子眼神儿清亮得很,你瞧瞧你那双死鱼眼儿,一看就不是个干净人了。” 

杏儿嘟了嘴道:“公子如今瞧上别的人了,自然看我不顺眼了。” 

宋春道:“滚你的吧,公子爷从来就没瞧上你过,你还是和你那亲亲冯哥哥混去吧。”原来杏儿一直与门房班头冯信有些不清不白,他只当宋春不知道,这时候突然听他说出来,不由红了脸道:“原来公子你早知道了,怪不得。。。。。。。” 

宋春道:“快滚去睡吧,明儿我还有事打发你去办。”

这一夜在枕上,反来覆去便只想著顾家九郎。他原本并不是个好男色的,可是这九郎生得实在太标致,宋春平日里见了不知多少美人,唯有这一个,说什麽也要弄到手才罢。等到天明,唤了杏儿来,主仆两个,便要出门去。

才走到门首,便见刘氏夫人站在花树下,瞅著天上的云发怔,黑发不曾梳理,两个眼睛儿直直的,她陪嫁过来的丫头在她身边立著,见了宋春主仆出来,刘氏把脸儿一黑,扭身便走,那丫头叫了一声姑爷,也低著头过去了。

那刘氏姿色本来不错,这时候蛾眉微蹙,将平时的跋扈劲儿去了,反倒显出些楚楚的风姿,若放在平时,宋春只怕也已经心软了,这一日却全似没看见一般,带了杏儿,视若不见地一径去了。

刘氏等他去了,回头怔怔地瞧著他背影,丫头便道:“小姐回去吧,清早风凉。”

刘氏冷笑道:“哼,一大早打扮得油头粉面的,不知又是往哪里干甚勾当!”

宋春原不曾走远,这话尾子让他听著了,回过头来,几步走到刘氏面前道:“干甚勾当也不和你相干。”

一面说,一面手拽著裤头,指著裆里道:“你不就想的这个麽?实话儿说了,爷就是吊起来玩儿,也不与你尝一回!”

杏儿眼见得刘氏脸色煞白,连忙拉了宋春道:“公子快些走吧,莫误了事。”

他主仆二人去了,这里却把个刘氏气得双眼翻白,半日才嚎啕出声,直奔宋老太太房中哭诉去了。

 

 

 

宋春带著杏儿匆匆赶到朱雀巷,到了巷口,杏儿便将顾九郎的家指给他看,却是粉墙黛瓦的小小院落,两扇黑漆门儿,墙边种了几株芭蕉,伸出几片肥绿的叶子。

宋春瞧了,抬脚上前便要拍门,杏儿一把拉住道:“公子,你这般进去,和人说什麽来?是来探亲?访友?还是做甚的?”

宋春一怔道:“这。。。。。。。”

杏儿道:“公子,昨儿我可听说了,这顾小郎是个爱读书的,现在隔江的松声书院里上学,他平时交往的,都是些秀才书生什麽的,最厌恶的就是浪荡轻薄子,公子冒冒失失地跑了去,当心他啐你一脸唾沫。”

宋春听他这麽一说,到真有些踌躇,这里却不是勾栏院,那顾九郎也不是小倌,平时那些手段可不能用了。

杏儿见他住了手,便笑道:“公子,杏儿有好主意在此,只是事成了,公子如何谢我?”

宋春听他这麽说,双眼顿时放出光来,一把搂住道:“你乖乖地说了,若真能成事,公子我好好地谢你。”

杏儿便附在他耳边咕咙一阵,宋春听了,大喜,在杏儿脸上掐了一把道:“真是好主意,乖杏儿,我好好赏你。”

松声书院是江南大儒林亭东办的,这人年轻时求功名不成,後来便绝了这仕途上的念头,四处游学,终於成了一代名儒。他虽在乡野间,名气却大,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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