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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怅晚词by珂笙(出书版)-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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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湛侯七窍玲珑,此时已经明白的八分,便微微一笑,坐了下来,端了茶尝一口,赞道:「好茶!」 

  那人笑道:「特别为孝敬方先生的,我是粗人,也不怎么讲究。」 

  方湛侯微笑,这个人有点意思,怪不得阿南为他费尽心思。 

  那人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十分犹豫。 

  方湛侯不知为何,心情十分好,便笑道:「这么些天了,不知阿南可要赶到了吗?」 

  那人差点跳起来,瞪着方湛侯:「你……」 

  方湛侯笑道:「在下与阿南相交数载,他的事情到底还是了解些,阁下不必惊慌。」 

  那人僵硬了一阵,突然站起身来,对着方湛侯一揖:「冒犯之处,还请方先生体谅在下迫不得已。」 

  方湛侯连忙扶他起来,只说不要紧。 

  心里却是为温近南高兴的。 

  温近南的运气实在比他好得多了。 

  不过此时心中倒也放了心,既然是因为这样,阿南想必是知道前因后果了,林靖杰也就不必为他担心了。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方湛侯才能相信林靖杰会担心他,若是在往日…… 

  方湛侯苦笑,能担心他已经是个奇迹了。 

  还能要求什么呢。 

  两人十分客气的交谈,方湛侯原对只是略有所闻,温近南只有在心情极好或是极差的时候才会偶尔说上两句,到了此时,他才知道此人姓楚名逍晴,是明教教主宝公子座下七大堂主之一。 

  方湛侯微笑:「贵教教主可好?」 

  楚逍晴有些奇怪的答:「宝公子一切安好。」 

  方湛侯笑道:「宝公子仍是在京?」 

  楚逍晴道:「宝公子在江南,暂时还不能回京。」 

  咦,这倒是奇怪呢,方湛侯深知廷宝不肯离开他的皇帝哥哥,连忙问缘由。 

  楚逍晴见他追问,便道:「在下也不知道缘故。」 

  方湛侯有点奇怪,转念一想,廷宝虽为明教教主,到底是暗地里的,江湖中人只知明教有一位神秘教主,却极少有人知道这教主竟是天子幼弟,朝廷中最为天子恩宠的宝亲王。 

  此时楚逍晴不肯说明缘由,自然是碍着他这身份,那便是说他在朝廷中出事了? 

  方湛侯手下有一个五人小队受命一直暗中跟随廷宝,每月向他汇报,只他到了前线方才收不到线报,廷宝偏偏就在此时出事了吗? 

  方湛侯略觉不安,连忙道:「贵教教主与在下也算旧识,有些事情在下倒也知道,这次难道是朝廷的缘故他才滞留江南?」 

  楚逍晴明显地露出惊讶神色,廷宝双重身份秘密之极,此人竟能知道,自然是有极深的渊源,言语神态不由得便更客气了,道:「是宝公子冒犯了朝廷,被流放到江南。」 

  方湛侯一震,流放? 

  皇帝对廷宝的宠爱毋庸置疑,竟将他流放,不知廷宝闹出了多大的事来,皇上真不知会有多伤心。 

  不过流放到江南这富庶之处倒是前所未闻的,想来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再是怎么,皇上也不肯要廷宝吃半点苦头的。 

  方湛侯笑道:「宝公子是如何惹恼皇上的?」 

  楚逍晴也笑,显然没有将此事看作多大的事情:「先生当时正在前线,想必是不知道了,上月皇上选定正宫娘娘,将要大婚……」 

  「啊……」方湛侯失声道,他立时便明白了。 

  这个小家伙,亏他还在出京前和他说得这么明白,竟是一点用也没有。 

  抬头见楚逍晴不解神情,忙笑道:「楚兄请继续讲。」 

  楚逍晴道:「宝公子不知为何,竟当场大闹朝廷,皇上大为震怒,便将他流放了。如今在江南已经一月有余了。」 

  方湛侯点头:「他也太胡闹了,幸而皇上爱护,不然可怎么得了。」 

  楚逍晴微笑,显然不打算接着说这个话题。 

  此时他已经明白,这个清俊贵气的男人显然身份贵重,不是寻常之人。 

  他绑他前来也不过是为了引阿南过来,如今只需客气便行,实在不必与他深交。 

  两人说了一阵,又去花园赏看繁花,两人都不愿涉及人情世故,话题一直在花草上。 

  方湛侯道:「在下见府中许多奇花,有些似乎很难培植,却长势极好,真是难得。」 

  楚逍晴道:「这也不是我的房子,是我七弟的,在这里落脚借来用用罢了,他精通药理,培植这许多奇花倒也不难。」 

  方湛侯笑道:「那今后若有机会倒要请教一下,我也是爱花爱树的人,对养倒是一无所知,且这里这许多花草,竟泰半不认识,真要令弟指教呢。」 

  楚逍晴客气的说:「方先生客气了,今后回京了自然令他拜望方先生。」 

  两人说话一直部十分客气,反正话题也是无关紧要的。 

  直到晌午,楚逍晴命人摆了酒席,十分客气的陪他吃了午饭,便体体面面的送他回房休息了。 

  方湛侯此时心中疑问已消,便安安心心的待在此地等温近南。 

  算算脚程,也等不了两天了。 

  漂泊日久,偶尔这样停下来,彷佛当年初下江南的时候,静谧无事,每日赏花读书,心境愈加平和,人也更显悠闲。 

  而且在此地衣食供奉也是上乘,毫无值得抱怨之处。 

  只除了偶尔会想起在前线征战的林靖杰,方湛侯便会怔怔的在树下站许久。 

  林靖杰英姿猎猎,比那俊美容颜更令人难忘。 

  当年方湛侯一见倾心,不能自拔,是以痛苦至今不得解脱。 

  一生情爱,却只见前途黑暗无光。 

  方湛侯一世心机,却无力回天。 

  第六章 

  只是些时间来,方湛侯没有什么改变,林靖杰却似乎变了。 

  只有在如此平静安宁的时刻,方湛侯才能静下心来寻思,不由苦笑,在林靖杰身边,言行思绪都不由得随着他而动,竟没有考虑自己的时刻。 

  方湛侯靠在一棵高大的相思树上,看落花悠悠,随风飘舞。 

  在边关遇到他开始似乎就在不停的惊异之中吧。 

  方湛侯皱着眉头想,把那一日的种种想个清楚,心里才得安稳。 

  虽才短短一日,如今想起来倒也足够看得明白。 

  林靖杰虽仍旧动作粗鲁,语气也不见得十分好,但时时流露出呵护之意,尤其解释纳妾一事更为明显。方湛侯当时虽未曾领会,事后倒也渐渐明白了他的心意。 

  是以当晚提出离开之时才着意用心体察他的想法。 

  那个时候的惊喜是真的。 

  林靖杰竟然能够以他的想法来思考,虽然不赞同却答应他的要求,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个惊喜。 

  与已往的时候实在是天坏之别。 

  只是,当时惊喜一过,方湛侯到此时,却仍觉一片茫然,林靖杰对他虽有情意,却定不会深刻,他或许是如湖水微略,起了涟漪。 

  可是林靖杰与他心结如此之深,些微情意又有何用? 

  岁月茫茫,历经种种之后,方湛侯已经灰心,或有惊喜或有悸动,却是如此轻微,很快归于平静。 

  方湛侯并非无所期盼,只是一想到自己所期盼的那么遥远那么不可或及便觉得挫败,只想唉气。 

  倒不如不期盼的好,或许像现在一样,寻一所幽静的宅子,安静的读书养花倒是上佳的选择。 

  与他相见,难免不期盼,所以也不如不见的好。 

  方湛侯仰起头靠在树上,闭上眼睛。 

  林靖杰站在月洞门口,一眼便看到花园子里在一颗大树上闭着眼的方湛侯。 

  他微微扬着头,后脑贴在树上,下颌微扬,侧脸线条流畅而丰润。他似乎长胖了些。 

  突然想起方湛侯所说的那句话:我只要与你在一起,时时心惊胆战觉得随时会有噩梦,每一晚都难以入眠,且时时惊醒,你说如何能不瘦下来,若是时间再长些,只怕就死了呢。 

  果然他离开自己,整个人便丰润起来,且看起来气色上佳,似乎十分开心的样子。 

  不知为何,林靖杰心口一阵痉挛难受,掉头就走。 

  转过走廊,迎面撞见温近南,见他走过来便道:「湛侯不在花园里?那跑哪里去了?」 

  林靖杰顿住脚步,简短地说:「他在里面。」 

  说完继续又走。 

  温近南一把抓住他:「他在里面那你跑什么?他不要见你?」 

  林靖杰十分不耐烦,瞪他一眼:「我已经见到了,该走了。」 

  温近南却不肯放过他,只说:「你去哪里?」 

  林靖杰道:「回边关!」 

  温近南笑出声来:「你就这么巴巴的跑了来,人也不见见,说说话就回去?」 

  林靖杰道:「既然见过了,我自然该回去,边关虽还未曾开战,我身为主帅也不应擅离。」 

  温近南笑着放开他:「真是奇了,我说要回来的时候林主帅怎么没想起不应擅离?非要跟了来。」 

  林靖杰再不说话,只管走。 

  温近南不以为忤,笑道:「那好歹也跟人家打个招呼再走吧,说一句话也不见得耽误多久。」 

  话虽说得好听,却不见得有什么诚意,倒是七分像是在嘲笑他。 

  林靖杰不理他。 

  眼看林靖杰快要走出走廊,温近南道:「那要不要我告诉他你走了?」 

  林靖杰停下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来,道:「随你。」 

  温近南见他挺拔身影走远,不由笑容满面,这个家伙倒是有点意思,比想象的好玩多了。 

  温近南在门口停了一下,已经拿定主意,走进去远远的便笑道:「湛侯!」 

  完全没事人一般。 

  方湛侯听到他的声音,便睁了眼转过头来,见他独自一人,眼中不由得掠过一丝失望神色,面上神色却是一丝不变的微笑着:「阿南,你可算是来了,你要再不来,我倒真怕会被人煮了吃呢。」 

  温近南笑着上前拍拍他的肩:「你倒会取笑我,谁敢呢?再说了就算有人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手段,你成亲王一个手条子递出去这宅子早化了灰了,谁有本事动你半点?我倒要谢你高抬贵手。」 

  方湛侯微微一笑:「看你说的,我一介平民,能做什么?」 

  两人携手谈笑,不着边际,只谈别后种种。 

  温近南半个字不提林靖杰,方湛侯也没有问过一句。 

  此番一场虚惊,这绑匪不是方湛侯所想的通敌叛国之人,不过一场玩笑,倒微觉失望,更兼此人竟是廷宝的人,倒不便发作,也只得罢了。 

  只是在这里耽误了些时日,一时还没定下行程,又见温近南如鱼得水一般,倒多住了几日。 

  正犹豫间,却接到了朝廷密旨。 

  密旨上责他孤身涉险,不以身份为重,有违当初密旨,令他即刻回京面圣。 

  果然来了。 

  方湛侯苦笑,对恭谨地躬身侍立在跟前的大内一等侍卫首领,这二年来一直暗中跟随他的幕睢道:「又是你坏了我的事?」 

  幕睢道:「王爷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卑职护卫不周,自当请罪。」 

  方湛侯本是洒脱之人,最怕下人一本正经回话,自己府里的奴才骂过几次倒是好,这人是圣上调教出来的,就跟圣上一样,严明方正,明知自己说也无用,只好闭嘴。 

  幕睢见他不语,便道:「皇上请王爷即刻回京。」 

  方湛侯仍是有点犹豫。 

  沉呤片刻,十分拿不定主意,他是不想回去的,可皇上既然下了旨,只怕又是有什么事呢。 

  幕睢觑他面色,禀道:「皇上派了内相到此送密旨,卑职本想请那位公公稍停,一起护卫王爷回京,不料那位公公竟然还有密旨。」 

  方湛侯哦了一声,一时间有点不明白幕睢为什么突然说到这种小节。 

  他并非多嘴之人,今日倒是奇怪。 

  幕睢道:「卑职一时好奇,多问了一句,那位公公才说是因边关统帅林靖杰竟在近日擅离军营,十日方回,虽边境尚未开战,未曾酿成大祸,也是获罪之举,圣上震怒,只是念临阵折将会损了士气,方才降了密旨,严加申饬,命其将功折罪。」 

  方湛侯轻轻咬咬牙,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幕睢,寒意夺人,好一会儿才说:「好、好、好,幕睢你果然长进了——传下去,三日后启程回京。」 

  次日见了温近南,脸色竟也不好看,有些恨恨的样子。 

  温近南笑道:「你今日怎么了?谁得罪你了吗?」 

  方湛侯不理他。 

  温近南也是灵透人,见状目中流光一闪,笑道:「呵,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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