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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沧海余梦系列之三 流云无迹-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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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抽手,可那剑势已是收不住了。 

  众人屏息间就见风佑竹的剑尖刺入了程璃俞的身体。 

  程璃俞听着那细不可闻的皮肤撕裂声,等着剑穿心而过。他抬头望了眼藏云阁的窗,心说你真的真的就不见我了么?倘若如此,我便死在你面前也好…… 

  雪君湘和秦月见此大骇,心说佑竹你怎么如此糊涂?若是教主真想要杀了程璃俞何苦让你出手,要杀也是自己杀啊!如今程璃俞自己有寻死的念头,借了你这一剑……两人都想出手去救,可却来不及了…… 

  20 

  程璃俞眼睛死死瞪着那扇窗。 

  它开?还是不开?这么些年,自己竟然还有和云无迹一赌的想法!他可以肯定云无迹在窗后看着自己,那种感觉是多年来养成的默契。云无迹不会让自己死的,不知何故他坚信这一点,为了证实这一点他也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一试。 

  剑刺入的时候,程璃俞的心凉了一下,可是还没有躲,他要赌下去,但随着剑刺入的越深他的心也一分分地沉了下去。 

  云无迹,是我输了么?程璃俞凄然一笑,要挺胸迎那剑入心…… 

  生死关头,一颗石子破空而至,夹杂风声的破碎,击到了风佑竹的那柄剑上,迸出很清脆的声音。那石子微小,力道却大,撞歪了风佑竹的剑,让剑尖在程璃俞的胸前划出一道血口,却没再深入。 

  程璃俞也被那力道弄得倒退两步,他稳住脚步抬头望了眼藏云阁的窗。窗户洞开,可窗前没有人。 

  “你们都下去吧!”一个声音从窗里面传出。是云无迹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 

  三个坛主一听赶紧躬身施礼,带着教众退了下去。 

  程璃俞看着那窗,希望云无迹能出来,让自己见一面。可等了又等,什么动静也没有。 

  云无迹,你还是不出来见我对么?好!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到你见我为止。程璃俞没有挪动脚步,也不理会胸前流血的伤口,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窗。 

  一只手伸到了窗前,程璃俞看着那只手,心不由狂跳。他出来了么?他会看自己一眼么?程璃俞看着那只手臂伸出来又缩回去。 

  云无迹关上了窗…… 
   
  夜风吹过,吹得程璃俞的心好冷…… 

  过了多少个时辰呢?月亮落了,日头升起。有仆人进出藏云阁,也有那三个坛主。可谁也没有看程璃俞一眼。仿佛他是园中的一棵树,一株草,一块石头。摆在那里就够了,不需要人们的注视。 

  程璃俞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手里仍然握着剑,呆呆地看着众人进出藏云阁。直到日落月又升。 

  园子里恢复了安静。程璃俞木然看着窗,努力听着里面的动静。 

  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程璃俞忽然笑了一下:这么些年,自己终于见到了云无迹如此狠心的样子。曾见过他抛下那些侍婢和男宠的绝情,那些人无论如何哭着求他留自己在身边,他也不会理会,只叫人送走便罢。如今,轮到自己!可昨夜他为何救自己?如果不救,岂不是一了百了…… 

  不吃不喝两日了,昨夜受了伤,今天又站到了半夜……程璃俞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凝血的伤口,嘲笑自己竟然如此,这个样子,岂不是下贱! 

  “呵呵呵呵……”程璃俞忽然笑出声来,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他再也支持不住,宝剑落地,人也摇摇欲坠,努力稳了下身形可还是摔倒在地。 

  “龙凤”落于尘土之中,月色透过剑身,晃得尘土中的砂砾蒙上一层光泽。程璃俞看着那剑,果然是珍贵的兵器,可惜在自己手中,浪费了这宝物。 

  忍着胸口翻涌的气血,程璃俞伸手要去拿剑,却看到剑前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他一哆嗦,缓缓抬头…… 

  21 

  云无迹! 

  真的是云无迹!依旧一身白衣,宛若天外仙人的云无迹。 

  看着云无迹用一双冰冷的眼眸望着自己,程璃俞想说的话便说不出来,嘴巴张了几下,终又闭上。 

  云无迹拾起地上的宝剑,没有递给程璃俞,自己握在手中。 

  程璃俞低头苦笑。是啊!自己什么身份,怎么比得了宝剑珍贵,自己死了又算什么,宝剑不能蒙尘才是重要的事情。 

  “巴岳山上,我说过不想再见你。”云无迹用剑尖挑起程璃俞的下巴“我们的缘分尽了,你不懂这话的意思么?” 

  “我……我想见你。”程璃俞看着云无迹,脱口而出这句话。 

  “见我?那个凌舞雪满足不了你?”云无迹冷笑,把剑尖在程璃俞的脖颈上游走。 

  “……”程璃俞因为这话中的含义惨白了脸。“我没有和他……” 

  “夜睡一床,当街拥抱,你和他这个样子算是没有什么?”云无迹挑起程璃俞的一缕青丝轻轻摇头“你看,你连骗我都学会了,我本以为你是个宁折不弯的人,绝不会撒谎。” 

  “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和舞雪……”程璃俞看着云无迹,努力站起身来。“我来是想见你,我……” 

  “见我又如何……嗯?”云无迹用剑慢慢在程璃俞的上身游走,划开了他的衣襟,让程璃俞那柔韧的上身暴露在空气里。 

  “……我……不知道”程璃俞一愣,见他又如何?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想见他,想和他在一起,“我……不想离开你……”寻思半晌,程璃俞终于艰难的开口,话说出后又后悔,这会让云无迹怎么想?自己开始千方百计离开,却又死皮赖脸地回来。 

  “哼哼……不想离开我?为了什么?”云无迹又划开了程璃俞的腰带,让程璃俞的上衣完全落在地上,然后把剑尖指向胸前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我想继续和你学武功……”程璃俞说了个能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习武?呵呵,你每次要来我身边都是要习武?还要用身体来换么?”云无迹狂狞地笑了一声,用手擒住了程璃俞的下巴,用温和且带着商量的口吻说了句冷酷无比的话 
“我云无迹不能总玩别人剩下的吧!” 

  “……”程璃俞睁圆了眼睛,却又慢慢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强迫自己低声下气地又解释了一句“我和凌舞雪真的没有什么。”说完心里愈发难受,觉得自己更加低贱起来。 

  “那你证明给我看。”云无迹扯落了程璃俞下身的裤带,“自己脱吧!” 

  程璃俞看着云无迹,感觉手不住的发抖。自己要那么做么?自己难道放得下自尊?可是,如果真的可以和云无迹在一起……他想了又想,闭上了眼睛,颤抖地脱下了贴身的裤子。 

  “我不喜欢久等……”云无迹看着他脱下了裤子,嘴角露出一个嘲讽。 

  “我……知道……”程璃俞忍不住眼泪,马上背过身去,让眼泪背着云无迹滑落,接着慢慢弯下腰去,两只手颤抖着,分开了自己的双股,把菊|穴露了出来。 

  “呵呵,你还真的没有撒谎,紧窒的很。”云无迹冷笑,把手指伸进了程璃俞没有润滑的后|穴,刺探着内部。 

  程璃俞强忍着疼痛和羞耻挥开云无迹的手,直起身子。 

  “你……都……知道了。我……还可以……”程璃俞努力不让自己眼泪再度流出,咬着牙问云无迹,可是话说到一半却被云无迹打断。 

  “我刚才说了,我不能总玩别人剩下的。你难道不明白?”云无迹摇摇头,叹了口气“你笨了,这真让我难过。” 

  程璃俞闻言如雷轰顶。云无迹是什么意思?他刚才不是……他只是…… 

  “呵呵……云教主……我的确笨了,连您故意玩弄我都看不出来……呵呵呵呵……”程璃俞又呕出一口鲜血,艰难地拾起散乱在地上的衣服,慢慢穿上。“我是旧人,比不得那些干干净净的新人……我自甘下贱来招惹你云大教主,我这就走,免得弄脏你的地方。” 

  “……”云无迹没有说话,就那么冷冷地看着程璃俞缓缓挪动着脚步,向外面走去,消失不见。 

  “教主!”坛主秦月从黑暗中出来,跪在了云无迹的脚下,等着云无迹的命令。 

  “传令下去,谁也不准拦他……”云无迹盯着程璃俞消失的方向吩咐…… 


  流云无迹(沧海余梦系列之三--禁转)--22 

  程璃俞带着胸口的一道伤慢慢走下山,那来时艰难的路去时竟如此简单。夜色如墨,虫鸣草动,伤口的疼痛侵袭着身躯,可伤口里面更疼,那种疼说不出,却让他难过得几欲倒下。 

  不能倒下!绝对不能!程璃俞告诫自己,拼命往前走,走下山,走进密林。 

  那痛楚让他脚步蹒跚,勉强走出云龙山方圆十里地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晌午。 

  太阳好高,也好热。程璃俞嘴唇干裂,目光朦胧中四处寻找水源。见着道路旁的田埂里有水,就脚步踉跄过去,爬在田埂上低头喝水。 

  那水本是浇灌田土之用,里面泥沙甚多,并不十分清澈。可程璃俞渴急,也顾不上那么多,挑着水面沉淀过的地方喝着水。喝罢翻身躺在田埂上喘着粗气,觉得浑身僵硬,再也没有了动弹的力气。 

  太阳照在程璃俞的身上,让他感觉伤口的疼痛减轻了些,而那暖暖的光线使他连续数日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便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过,两行泪水不停地从闭合的眼中流淌下来,沾湿了衣襟。 

  千里之行,忍辱赔笑,换来如此结果,自己莫非丢了自尊不成?程璃俞心中嘲讽自己,目眩神迷中胸口剧痛,从嘴里又呕出一口血,结果内息紊乱,差了经脉,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璃俞知道自己是一直躺着,还总是听得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是无论如何努力也睁不开自己的眼睛。那个人还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很小心地包扎自己的伤口,用手巾擦拭额头因噩梦所流出的汗。 

  “璃俞……”一个低沉的声音呼唤自己。程璃俞心里一震,是云无迹么?他从来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 

  “璃俞……”那人又叫了一声,还握住了程璃俞的手。 

  程璃俞听得真切,不由又喜又忧,喃喃叫了声“无迹……”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一双温柔的眼睛,见他清醒了便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不是云无迹…… 

  竟然是戏班的师兄段隆! 

  师兄在这里!师兄怎么会在这里?程璃俞心中激动,嘴巴张了又合,看着师兄对自己微笑,心里的苦楚按捺不住,握着段隆的手,低声饮泣。 

  段隆看程璃俞哭得凄凉,便搂着他的肩膀拍拍他后背让他不要压抑自己。 

  “师兄,师兄……我……”程璃俞过了这么多年,再一次同年少时候般拉着段隆的手哭泣。看着程璃俞的伤心模样,那些年少时光如走马灯一样在段隆脑海中流转,让他也红了眼睛…… 

  “璃俞……你怎么受了伤?还一个人如此落魄地倒在田埂上。”段隆看程璃俞情绪平稳了下来便问道。 

  “还用说,肯定是被那个白衣男人甩了呗!”旁边一个男人接口。 

  程璃俞身子一僵,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 

  “慈政!你换别的地方待会儿,我和璃俞要私下谈。”段隆听那人接茬,面露不愉之色。 

  “哼……你们师兄师弟……我躲开便是。”那个名叫慈政的男子,也就是当朝的六王爷,国家的栋梁,皇上的重臣、爱卿、亲弟弟,不情不愿地被段隆赶了出去。 

  “他……被你吃得死死的……”程璃俞看到慈政拉长一张脸,不由笑了出来。这些日子他头一次如此开心。 

  “两人之间无所谓谁对谁错、谁赢谁输。”段隆看程璃俞心情又好了些,心里绷紧的弦便松了点。“璃俞,我今天什么都先不问了。这次来蜀地是陪慈政,但是你受了伤,我们也不想久留。此时春光甚好,我们去江南呆些时日,游山玩水可好?” 

  “……师兄,你费心了!”程璃俞看着段隆那温和的表情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改变了计划,要陪自己散心,心里面感动。 

  “我们兄弟,怎么还这样客气。”段隆捏了捏程璃俞的鼻子,拍拍他的头“再睡一会儿,等晚饭预备好了,我再叫你。” 

  “嗯……”程璃俞看着段隆,安心地合上眼睛,在伤口疼痛的侵扰下沉沉睡去…… 

  段隆来蜀地是因为慈政。慈政心血来潮,要吃正宗的香槽肉,还说京城里御厨做的不正宗,偏要来蜀地找个偏僻小店吃,讲究山水配美味。段隆没有办法,便和他来了这边,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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