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篇三之劫缘-第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装二十个。”尉天给了钱,把刘天赐的身子一转,让他的脸靠在自己身上。说不清为什麽,他不大喜欢这个小贩看刘天赐的眼神。
“天天,干净的。”刘天赐乖巧地贴在尉天身前,不忘提醒。小贩一听,急忙从附近的菜农那里要了些水,洗了二十个干净的果子包好,递给尉天。
尉天拿著果子,搂著刘天赐走了,刘天赐从尉天的怀里钻出来,没忘记朝给自己果子的叔叔挥手,不过马上他就被尉天搂了回去。傻楞之中,小贩希望下回还能看到这个小公子。
“小主子的笑啊可是谁都逃不掉呢。小主子自小就爱笑,少爷们以前想著法子让小主子跟他们住,可没少打架呢。”张嬷嬷自豪地小声夸奖,刘天赐听到了,对张嬷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那时候他几岁了?”尉天牵著刘天赐的手,掌心,刘天赐软软的手指无意识地一直轻摸那里厚厚的茧子,尉天有点喜欢。
“小主子那时候才四岁,刚生了场大病,主子爷带他出来散心。”想到那时候,张嬷嬷心疼的看著刘天赐。
“那时候落下的?”尉天又问,怪不得那时候的他脸色很不好。尉天问的很隐晦,但张嬷嬷听得明白。
“不是,主子爷怀小主子的时候受了气,险些小产,可能是那时候落下的。不过小主子只是说话少,心里什麽都清楚。尉楼主若也跟其他人一样那般看待小主子,老奴现在就把小主子带走。”张嬷嬷很欣赏尉天,但她不能肯定在尉天的心里,他也把小主子当正常人。
“他这样很好。”尉天淡淡地说,看著满眼惊奇四处张望的刘天赐,没对刘天赐的出生表现惊讶,他早已知道了刘天赐的身世,从上回遇到刘天赐之後。当年若不是见到了他,现在也不会有个“半月楼”。所以他会让他有个愉快的江湖之行。尉天的眼前浮现出他第一次见到刘天赐的场景……
“尉楼主和小主子真是有缘,说来也巧,怎麽每回小主子拿的都是尉楼主的东西?”张嬷嬷因尉天的那句话放下了心,有尉天在,小主子可以好好闯荡江湖了。
“那就让他拿吧。”握紧刘天赐的手,尉天道。
……
回了半月楼在镇子上开的客栈,刘天赐从尉天手上拿过刚买的果子。取出一个自己咬了一口,然後递给尉天:“甜。”
尉天咬了一口,点头,“嗯。”刘天赐眯眼一笑,另一只手拿出一个果子,放进张嬷嬷手里。
“好吃。”
“嗯嗯,小主子给的什麽都好吃。”张嬷嬷乐开了花。
刘天赐一听,开始分了。从伯伯,到一直跟著自己的哥哥们,再到跟著尉天的哥哥们,刘天赐是一个都没落下。分完了,刘天赐朝房顶看看,再朝周围看看,举著小手上的果子,“好吃。”
然後几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跪在刘天赐面前,刘天赐笑呵呵地把果子分给他们。拿了果子,几个人又不见了。接著,刘天赐把剩下的四个果子全放进自己身上挎著的小布包里,拍拍。“小赐儿的。”
李江不敢看楼主的脸,这小家夥怎麽能忘了楼主。这时,就见刘天赐又咬了口自己手上剩下的半个果子,然後递给尉天。感情他要和尉天分著吃果子。李江可以确定,那一刻,他看到楼主笑了,绝对笑了。
“小主子身边无论跟著几个人,他都知道。小主子每次买了吃的,都要先分出去,再自己吃。不过现在看来,尉楼主在小主子心里可和咱们不一样呢。”拿著刘天赐给的果子,张嬷嬷舍不得吃。
吃完手上的果子,刘天赐从包里拿出一个自己先咬一口,再递给尉天。他喜欢天天,喜欢这个上次在岸边送自己的哥哥。
“芋头,你该午睡了。”见刘天赐打了个哈欠,尉天给他洗净手,送他上床。
“天天,江湖。”临睡前,刘天赐没忘了提醒。他还是没有见到江湖。不过这麽多天的抗议无效,刘天赐也不再反对尉天叫他芋头了。因为尉天没有咬他的胳膊和脖子。
“嗯,我会带你去江湖。”尉天低低地说,然後看著刘天赐含著自己的大麽指睡著了。
“听说有个什麽武林大会要开了,小主子肯定喜欢。他还想告诉大小姐他也闯荡江湖了呢。”
张嬷嬷开口,提醒尉天,接著就走了,放心地把小主子交给尉天照看。
“离儿,江湖……”床上的刘天赐咕哝一声,嘴弯了起来,好像在梦中,他大声地告诉刘离,他也找到江湖了。
“那就去武林大会吧。”尉天在刘天赐的耳边小声道,果然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
劫缘:第八章
今天周末,尼子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王子下午或晚上更。
────────
“芋头,想去参加武林大会吗?”扶著刘天赐,谨防他摔下马,尉天问。
“去,要去!”刘天赐一听,乐得直跳,尉天急忙抱紧他。
“好,我们去武林大会,去看江湖。”尉天策马前行,刘天赐高兴地喊著江湖江湖。马儿奔了起来,刘天赐抓著尉天的一只手,随著马儿的奔跑而欢呼著。尉天一手搂紧刘天赐,一手拉著缰绳,夹紧马腹催促马跑得再快些,让刘天赐笑得更欢。
“天天……跑,跑……”马儿越跑越快,可刘天赐却不害怕,仰头看著尉天,眼中是全然的信任。在刘天赐看来,天天是和哥哥们一样厉害,一样好的哥哥。
李江和张嬷嬷在後面紧随,见尉天神态轻快,李江感叹道:“我先前还以为楼主不喜欢小赐儿呢。虽说楼主现在还是那副不多言,没情绪的样子,可在小赐儿面前,楼主跟平时不一样,多了丝人气。”
“你们尉楼主和我家小主子的渊源深了。就算再冷情的人见到我家小主子嗓门都会不自觉地放低点,何况是你们楼主,他和小主子太有缘了。”张嬷嬷被前方传来的欢呼声引得不住发笑,小主子这几日食量明显增加,怎叫她不乐。
“哦?啥渊源?说来听听。”李江好奇地问,心里跟猫抓似的。
张嬷嬷露出高深莫测的笑,道:“想知道啊……”李江马上点头。
“问你家楼主去。”张嬷嬷嘿嘿一笑,跑了,气得李江在後面追赶,直叫,“张嬷嬷,您这就不对了,哪有说话不说完的。”
张嬷嬷却含笑不语。尉天当时的模样还是别让他的手下知道了,否则有损他楼主的威严。
……
……
尉天要参加武林大会的消息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他看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有人说他想要今年武林大会的奖赏;还有人说他是为了博佳人一笑。总之,是众说纷纭。各方都在猜测尉天为何突然决定参加武林大会。毕竟,尉天的出现会给武林带来决定性的变化。
若说其他人心中好奇,如今的武林盟主邹吴更是好奇。江湖上皆知他和尉天是好友,但若说了解的话,他一点都不了解尉天。之所以能和尉天成为朋友,也是因为两家上一代的关系,只不过外人不清楚罢了。
“尉天那孩子可是要来参加武林大会?”邹吴的父亲,邹寰问。他是尉天父亲的好友,尉天的父母双亡後,尉川一直在他家养著,直到尉天为父母报了仇,才把他带走。
“嗯,他信上是这麽说的。”邹吴把信交给父亲。“他说只是带人来看看武林大会,并不参与。到了之後他会派人告之。要不是清楚他的脾气,我都想问问,他带的是不是他老婆。”邹吴万分好奇尉天带来的人是谁,又是谁能让尉天亲自带他来看尉天从未出席过的武林大会。邹吴在心中大骂尉天,来信也不说明白。
“他来也好,这次的武林大会不单是切磋武艺,共商武林大事。‘霖南府’府主霖南尚前几日决定在这次的武林大会上为他的女儿霖南婉儿择婿。依为父看就是冲著尉天来的。婉儿你可是见过,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要不是你有婚约在身,为父都想去给你说这门亲了。”
尉天已经二十有六,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身为尉天的世伯,邹寰希望他能早日成家,以慰好友的在天之灵。
邹吴心中摇头,尉天那种不解风情的家夥,谁看上他谁可怜。
“邹吴,听说‘半月楼’的楼主尉天要来?”一名姑娘拉著另一名姑娘跑进来,兴奋地问,身後跟著一名男子。
“离姑娘。”邹吴上前赶忙把自己气喘吁吁的未婚妻拉过来,“小昭不能跑,你别拉著她四处跑。”他很後悔当初把这麽个祸害带回家。
“你别天天把秋姐姐关在屋子里。你瞧秋姐姐的脸色比以前好多了。天天坐在屋里,又不是等死。”离黎口无遮拦地说,立刻听到邹吴连呸三声。
“你别成天死不死的挂嘴上。一个姑娘家,就不能稳重些。”见到离黎後,邹吴才发觉自己的未婚妻是多麽的好,虽然她有一条腿不方便。
“秋姐姐,你别听他的。照他说的,你啊今後走个路都得喘半天。”离黎一点都不拘谨,走到邹寰旁边,倒了杯茶就喝,不过没忘了给身後的男子倒一杯。邹寰起身离开了,把地方留给几个年轻人去闹腾。
“大哥,听说那个尉天很厉害,我要跟他比试比试。”离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男子点头,对妹妹的决定是完全的支持。
“离殇,麻烦你看好你妹子。尉天可不会因为他是女子而手软,到时候伤著了,可别怪我没提醒。”邹吴道,并“小声”对未婚妻说,“小昭,今後离她远点儿,我可不想你变成她那样,疯丫头一个。”
“吴哥,别这麽说,我喜欢黎妹妹,要不是我的腿不行,我也想跟她那样。”秋昭很羡慕离黎的无所顾忌,羡慕她的肆意而为。
“千万不要,我还是喜欢温柔贤惠的你。若你变成她那样,那为夫岂不是很可怜?”大庭广众之下,邹吴不嫌害臊地说。惹得秋昭瞬间红了脸,娇羞的低下头。
“我这样有什麽不好。哼。”离黎不满地看著邹吴,“我又没叫你喜欢,我大哥喜欢就行。”说完,离黎还不忘询问一次,“是不是,大哥。”
离殇的眼中浮现温柔,点头。
“黎妹……”秋昭不妥地喊了声,“你们是亲兄妹。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我都说了十几年了,没事。”离黎摆了摆手,拉上大哥就向外跑,“我再去打听打听那个尉天什麽时候到,我一定要和他比一场。”话音刚落,人就没了。
秋昭担心地看著跑远的离黎,这两兄妹都这麽大了还在一个房间里睡,她得找个时间好好和离黎说说男女有别的事情,哪怕是亲兄妹,这样也极为不妥。邹吴到不担心那两兄妹间的亲密,他唯一担心的是怎麽让尉天手下留情,饶离黎一条小命。
劫缘:第九章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一名黑衣蒙面人跳上一座院落的围墙,手上抱著什麽,然後悄悄走了一段路,跳下去。前方有巡视的护院,黑衣人迅速闪进一处假山後,凌厉的双眸在暗色中显得分外明亮。
这里是槟城首富原宗仁的住宅。原宗仁为人豪爽,朋友满天下,更是时常为槟城的百姓们出钱出力,深得槟城百姓的爱戴,究竟是何人在深夜蹿入他家,是歹徒还是盗匪?
护院走远,黑衣人的身形又是一闪,蹿到前方的矮丛中,怀中传出一声惊呼。黑衣人低头看下去,原来他竟然还抱著一个人,一个同样黑衣蒙面的人。这人露在外的大眼圆咚咚的,满是惊奇和欣喜。他一手搂著那人的脖子,一手捂著自己的嘴,眼眸四处瞟瞟,似是催促。比他高大的那名黑衣人抱紧他,继续向前快步走去,目标是原宗仁的书房。
在离书房还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黑衣人放慢脚步,仔细查看四周。怀中的那个人死死捂著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院子中的灯笼发出微弱的烛光,随风摆动中,可看到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状似很好吃。
黑衣人把怀中仅到自己胸口的“小”人拉开,身子一蹲,“小”人就到了他背上。不再捂著自己的嘴,“小”人搂紧那人的脖子,生怕掉下来。
“天天,有人。”,背上的人极小极小声地说,身下那人点点头。脚下一个借力,那人踩著一处花架就跳到了树上,再次引来背後人的惊呼,然後那人脖子上的手少了一只,“小”人又捂上了自己的嘴。
站在树上,黑衣人发现了三名暗藏在书房四周的护卫。“嗖嗖嗖”,就见黑衣人手上的暗器飞了出去,那三名护卫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倒在了地上。黑衣人这才跳下树,小心接近书房。
进到书房内,黑衣人拿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