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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翔日-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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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暗暗呻吟一声,四肢百骇疼的不得了,身子衣裳也全抹上泥巴青草,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哪有这样不知会一声就丢的! 
我把能想到的所有恶毒骂人的话,都在心里默念狠狠咒了那人一顿才稍稍解气。 
勉强撑起身子,观察不远处正显胶着的战情。 
两人各据一方,手里的长剑射出冷冽的光芒,一如他们身上毫不掩饰的冷厉杀气。 
虽然明白他的武功高强,不过此刻的敌手可不似方才的小兵啊。 
对他的印象尽管不怎么良好,但毕竟好歹也是救过我的人。 
皱着眉,一盘观战的我陡然涌起为他担心的情绪。 
衣上某种湿热黏稠的东西滑腻地流动扩散着,吸引了我此刻的注意力。 
抬手一抹,竟沾染了满手的血腥鲜红。 
可……我并没有受伤,那并不是我的血。 
所以── 
再举目望去,如我所料见到他的左手手腕不断流出血来,艳红地刺痛我的眼睛。 
想是方才他抱我的时候,血滴到我身上了。 
原本气冲冲责怪他的情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开始埋怨自己为何要如此冲动不计后果的出手。 
他受的伤不浅,要怎么对付强敌…… 
我坐跪在原地,目光夹杂着焦虑紧紧地跟随他。 
半晌,原先静止的两道身形飞跃而起,剑光激烈的交锋,一青一白的衣袂飘飘相错飞舞,不时洒出些许鲜血。 
我看的是心惊胆颤,坐立难安,一颗心像被人大力的掐着。 
两人缠斗到最后,他的剑终于逮到了对方的破绽,决绝疾快地穿过青衫男子的胸口,结束这场胶着的恶斗。 
我这才安心的吐出口气。 
从深夜持续到清晨的杀戮终于划下句点。 
薄薄金黄耀眼的光芒从东方山头淡淡逸散,宣示着崭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他动也不动的逆光而立,右手仍紧紧握着剑,身驱微微的摇晃却泄露出他亟欲隐瞒的虚弱。 
浑身都是刚激战过的证明,大大小小的伤口爬满身体,衣服也变得残破不堪。 
柔和的金色薄纱缠绕着他,映出满身艳绝的血红,竟有种诡异的极端契合感。 
我无法言语,只是目不转睛的专注看着。 
直到很多年以后,那样的景象仍深深鲜明地烙印在我心头,随着时光的流逝更加清晰动人。 
那时的他,是那么的美。 
美到让我心动疯狂,让我深陷沉醉不可自拔。 
08 
「过了今日,就要满七天了。」明璇尖利的嗓音高亢地喊着,「我不能再等下去!」 
「是啊,月盟主,快下令吧。」其它几人异口同声附和,每人脸上都写满担忧。 
「我知道。」 
片刻沉默后,帘后传来透着威严的话音。 
「那你就快说日盟主这次暗杀的对象是谁!」长相清秀的少年焦急万分地催促,连说话都忘记用敬语,全不若前些天的轻松态度。 
日月盟中的暗杀工作依据传统都是由两盟主分派,而盟主本身的暗杀对象向来只有自己与另一位盟主可以知晓。 
「昊阳,不得无礼。」青年折扇一收往少年头上拍了下,「我知道你素来敬重崇拜日盟主,急躁是必然的,但也不能失了礼数对月盟主不敬。」 
「很痛耶,云枢你在做什么啦。」少年哇哇大叫,双手乱挥就要朝青年打去。 
「你们吵什么。」长须男子威严的瞪着两人,「当这里都没人在是吗?」 
原本还在打闹的人颊上一红,同时转开脸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还是涛玑开口有用,」高雅脱俗的女子笑道,「让我们耳根子清静不少呢。」 
「韶光,你倒真爱看热闹。」男子苦笑着摇首,随即又正色道:「月盟主,昊阳的话没错,就请您快讲吧。」 
「不行。」 
这坚定毫不犹豫的两字传进耳里,众人皆是脸色一变。 
「为什么!」 
「那人身分太过特殊,你们应付不来的。」 
「管他是何方神圣,就不信合我们五人之力会对付不了!」昊阳气急败坏,握紧拳头以抑制高昂的怒气。 
「我只能告诉你们他这次出任务的大略地点,你们去探访探访消息即可,我说过这事我会亲自处理。」声音依旧平稳淡定。 
「月盟主!」 
「命令已出,你们敢不听令?」语调转冷,透出一股不容他人反驳质疑的气势。 
「是……」 
虽然众人不怎么能接受,但既然是盟主的意思,就绝不能反抗,这是日月盟的铁律规则。 
「现在都先下去,我晚点会把地点给你们。」 
满室遗留的宁静,却隐隐飘散充斥着不安的情绪。 
他呆坐在位子上许久,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记得那时收到委托,指名要暗杀之人是当今皇子上官玉翔。 
日瑶一看到这名字就像触电般愣在当场,彷佛沉浸在过往回忆之中,久久没有响应。 
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说要去确认一件事,就接下这委托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时就有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要相信自己长久累积的敏锐直觉才对。 
他怔怔地望着前方发愣。 
上官玉翔,据说和那个人走得很近。 
这是他不想让手下知道的原因之ㄧ。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非常不想去见那个人。 
虽然他明白那个人一定晓得全部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参与其中。 
上官玉权。 
不知不觉握在手里的茶杯已被捏碎,手心被割得渗出血来他也浑然未觉。 
直至舌头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他这才惊觉嘴角已被咬出几道深深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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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过的,只要我多休息几天你就会带我出去吧?」 
他满怀期待地拉着我的手左右摇晃。 
我故意保持沉默,摸着下颔装出一副仍在考虑的模样。 
「哎,不行说话不算话啦。」 
他急了,拉着我的衣袖抱怨,语调却又柔软了几分。 
我失笑地看着他一脸认真撒娇的表情。 
「跟你闹着玩的,」伸手捏捏他高挺的鼻子,「我当然记得我说的话。」 
他立刻欢呼出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也难怪,前些天只能待在房里,怕是够闷了。 
「过来乖乖坐好,」我噙着笑花,一把抓住仍在蹦蹦跳跳的他,「我帮你整理头发,等会你再去换件衣服,我们便出门。」 
闻言,他立刻正襟危坐,一双大眼滴溜溜地转啊转,明亮惑人。 
我的胸口,立刻很不争气地强烈震动起来。 
尽力按压下奔腾的情绪,拿起把木梳,捧起他的黑发缓缓梳起来。 
缓慢轻柔的梳整,手里仔细小心地捧着几簇乌黑的发丝,心中升腾起幸福的暖意。 
我正替我的爱人梳发呢。 
不过是件旁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我却意义非凡。 
窗外微风徐徐吹来,偶尔夹带几声清脆的鸟啼。 
流泄着晨曦的房内,灿烂的金黄耀眼地闪烁晃动。 
如此的安详,如此的美好。 
不由得痴了。 
如果这是梦,请千万别叫醒我…… 
「玉翔,你梳快点嘛。」 
一回神就见到镜里的人嘟着嘴略显不悦地发牢骚。 
「别急。」 
轻笑,转身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银色盒子,放到他手上。 
「这里面装了什么?」他双手捧起银盒,充满好奇地打量猜测。 
「打开看看。」 
小心翼翼的拆下扣锁,盒里摆放的东西一映入眼帘,他就发出赞叹的呼声。 
「好漂亮!」 
淡青色的绸缎整齐平铺着,一根通体翠绿、只在尖端点缀上一抹白净的玉簪摆放其中。 
簪子的样式特殊优美,高贵清丽的外型,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出这绝非寻常之物。 
我拿着簪子,替他挽起发髻。 
「没你漂亮。」替他整理好后,我在他耳边淡淡说道。 
如我所料,日瑶的脸片刻间就变得通红,为了掩饰羞窘他佯装生气的转过头。 
「就只知道取笑我。」 
「谁敢笑你?」我托着腮满面春风的道,「我是认真的。」 
他不再回答,只是双目含怨地瞪了我ㄧ眼,却不知这样反而增添些许妩媚风情流转。 
心顿时漏跳一拍。 
看来我向来极为自豪的自制力,在他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你喜欢这簪吗?」 
还是快扯开话题,不然我还真怕仅存的理智会整个溃堤。 
「喜欢。看到它总有种很怀念的感觉。」他不自觉地抬手摸起头上的玉簪。 
我略显诧异的点点头,「这簪,本来就是你的。是我们之前分别时,我跟你拿的纪念物。」 
他脸上立时显出迷惘的表情。 
「别想啦,再想天就要黑了,」拍拍他的脸颊,「快去换衣服吧。」 
静静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日瑶,你知道吗? 
和你分别的十年里,我总是看着那簪子来怀念你。 
想着你不易显现的微笑,你总是挂着的冷酷沉默,还有你身上淡淡的木犀清香。 
每分每毫我都彻彻底底惦着念着。 
09 
他逆着光望向我,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 
却仅仅在勉强地朝我踏出了一步后,颓然倒地。 
我惊呼一声,慌忙的冲过去。 
曾经以为,当师父死了之后,我的心也同时遭到掩埋销毁。 
我该化做槁木死灰行尸走肉,再不能爱人。 
但当他失去意识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却深刻地确切体会到满心的不舍与疼惜。 
当我有机会紧紧抱住他身体的时候,我却惊异地真实感受到内在的悸动与爱恋。 
急忙赶至接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在闭起眼的瞬间,眸里依旧残留逞强的意味。 
如此倔强而又绝美的人儿,硬是撑到体力耗尽的最后一刻仍不愿示弱。 
怔忡地望着那苍白的脸庞,我的心像是麻痹了,难以理清的混乱不断搅和。 
或许从那时起,就注定我这一生再也离不开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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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凝定心神,我知道我该尽快离开这地方才是上上之策。 
其余的事晚点再去烦恼。 
使力轻巧地打横抱起他,我不禁为双手感受到的重量吃惊。 
与他强悍的外表相较,身体倒是十足的单薄瘦弱。 
不意瞥见了他肩膀附近,方才恶战所造成的几处伤口,缓慢流出的竟是怵目的黑血。 
黑色暗沉的液体像条毒蛇嘶牙咧嘴的耀武扬威着,一点一滴吞噬掉他的性命。 
是毒。 
内心顿时焦急不已,脚步急促地加快起来,我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搁。 
你一定要撑下去! 
一边在心中不断祈祷,一边期盼能赶紧找到地方懹他休息疗养。 
好不容易终于找着家小客栈,我不理会掌柜、店小二和客人们疑惑打量的眼神,随手扔了银两在掌柜面前,就慌张的冲进一间空房。 
谨慎地将他放在床榻上,他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眉心紧紧纠结,红唇死死咬着,冷汗涔涔地自他精致的五官滑落。 
黑血流的量越来越多,毒素正剑拔弩张地扩散,随时准备掠夺扼杀。 
我知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我低头凑过去吸吮起他伤口的毒血。 
一口口浓浊黑血渡到我的嘴巴里,再一口口吐出,持续重复着这两个动作,崇敬而专注。 
他稍稍从昏迷中醒转,盈满错愕的眼眸看着我此刻的一举一动。 
又吐出口血,我抬首对他淡淡笑了笑,那时的我,是真的不曾害怕要是稍有差错,说不定我就会立刻毒发身亡。 
我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没法再面对孤寂,而我不想不愿也不能失去他。 
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既然你对那时绝望悲伤的我伸出援手,就得要有心理准备应付。 
我啊,是个固执得很不懂变通的傻子,只要一触到些许的温暖、一认定我此生的对象,就会拼死握着缠着再不放手。 
等到大致吸出毒液后,他昏沉沉的睡去,但始终睡得不怎么安稳。 
替他安顿打点好,随即赶至小镇将大夫给请来,替他彻底的诊疗医治。 
大夫神色凝重的把着脉,我则在一旁紧张万分的看着。 
半晌,他边叹气边写着密密麻麻的药方。「这病……」 
「如何?」 
「幸亏毒已被吸出大半,不过尚有少许残留,需要小心照料才能熬过这关,也才能不致留下病根。」 
还有救…… 
听到这话,总算稍微令我宽心。 
「你照我写的去抓药,每日三帖,慢火炖熬,火候及份量皆不可有所差池,明白吗?」 
头发花白的年迈大夫写完药单,严肃地叮咛嘱咐。 
送走大夫后,终于能喘口气坐下来休息。 
不大的房间里烛影安静地晃动,突然沉淀下来的心猛地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师傅的温暖疼惜言犹在耳,却已是今生不能得见。 
我总是不停失去而无法挽回,我的手总抓不住留不下我所珍惜的事物。 
身心都剧烈地绞痛着,从今往后,我都只能夜夜低回夜夜追忆。 
在空虚的梦里期盼熟悉的容颜;在寒冷的夜风中缅怀幸福的过往。 
积蓄的满腹悲伤终是压抑不住,泪珠大颗大颗滑落,顺着脸颊滚烫的滴下。 
床褟之处传来一声含混不清的低吟。 
强打起精神凑近探察,却见他满面不寻常的绯红,冷汗持续的冒出。 
出手一摸,灼热的高温令人心惊。 
发烧了。 
赶紧去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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