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之替身情-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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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是朴元锡使用暴力得到的“替身”,其实这有违他“你情我愿”的Zuo爱原则,但朴元锡却从来不想为此道歉。
“你……你放手。”韩飞抽泣着,因情欲而颤抖。
“你的意思是喊停啰?”朴元锡放开韩飞的手,紧搂着他说。
韩飞噙泪咬着嘴唇,这、这人真是……面对他真心喜欢的人,韩飞不是不愿意,而是实在太害臊了,万分无奈之下,他忐忑地握住了朴元锡的。
手指在剧烈地颤抖,那在他手掌中硬起来的物体,比他的体温还烫,而且……那个尺寸……
脸孔红得仿佛滴血,体内深处窜起的痉挛让他的四肢倏然僵硬。
朴元锡沿着他白皙的脊背一路烙下吻痕,然后就势把韩飞压到床上。
“啊……”那贴近臀部,随即毫不犹豫侵入的感觉是那样鲜明,韩飞一激动就弄湿了被褥。
“就这么想要?”朴元锡嘲笑着,抓着韩飞的手腕,更用力地挺入深处!
“唔……啊!”硬热的异物占领股间的感觉还是让韩飞慌张,可朴元锡没有给他说“等一下”的机会。
“把腰抬起来。”
这么吩咐后,突进、撤出,那像要把身体吸进无底漩涡般的摆动强烈地刺激着韩飞。
“啊……啊……啊……”
根本就压制不住泄出喉咙的甜甜的呻吟,那坚硬刺戳后方,又深入纠缠内壁的感觉,让韩飞非常兴奋!
原以为一这双手臂再也不会抱着自己,打从心底升起的喜悦让韩飞有种做梦的感觉!
头脑越来越热,韩飞已经无法保持清醒的意识了,他呻吟着,哭泣着,想要确认这不是梦境般地缠着朴元锡。
朴元锡支撑着他颤抖不已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上欲望的顶峰……
从酣眠中醒来时,枕边空荡荡的,韩飞慌张地转动了一下根本就使不上劲的身体。
“你醒了?”穿着蓝灰色睡衣的朴元锡赤脚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香槟酒瓶和两个杯子。
“哦……”想起那炙热的翻云覆雨,韩飞很不好意思地把被子拉到了鼻子前。
朴元锡却一点也没有局促的表情,他一边走向宽大的阳台玻璃门?一边说:“香槟酒可以开胃。”
“嗯。”的确一想到食物,就有种近乎于恶心的胀气感。
“楼下冰箱里有嫩南瓜粥,喝点酒后你就会想吃东西了。”朴元锡看着他说,“你起得来吗?”
“哎?”
“想不想看星星?”朴元锡说着把香槟酒和酒杯放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星星?”
“暖气开得很足,在地毯上会比在被窝里舒服。”
“哦……”韩飞应着,然后看到朴元锡朝他走来。
身上的被褥被撩开了,朴元锡弯腰轻松地抱起他,把他放到床尾初的地毯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伸手拿过前面的香槟酒瓶。
两人都倚靠在床沿上,韩飞一抬头,就看见满天的繁星,在高高的,黛色的夜幕上,像剔透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汉城浑浊的空气下是看不到如比美景的,韩飞惊愕地微张着嘴,那漂亮的银河映在他黑色的眼瞳里。
“给你。”利落地打开香槟酒瓶后,朴元锡倒了半杯给韩飞。
“谢谢。”韩飞双手接了过来,他看着朴元锡支起膝盖,拿着酒杯的手臂搁在上面。
不好意思再这样灼灼地注视着朴元锡的侧脸,韩飞低头啜饮着手里的香槟,凉爽的味道。
顷刻的沉默之后,朴元锡放下手里已经变空的酒杯,决定了什么似的开口──
“我刚才没有叫你的名字。”
“哎?”韩飞倏然抬头,朴元锡的脸正仰望着天空。
“我……不会爱上除了荷风以外的人。”冷静而坦白的话语。
胸口,被勒紧了似的无法呼吸,汲起的心痛使韩飞轻轻地颤抖。
“哦……”从那被揪紧的心脏开始,身体似乎要破裂开来,韩飞蠕动着嘴唇,他没有哭,眼泪已经无法表达他此刻的哀痛了。
韩飞慢慢地屈起双膝,那无处可以宣泄的酸涩和痛苦,将他拖入孤独的几乎要崩溃的深渊之中。
第九章
朴元锡的心里,有一道很厚很高的围墙,韩飞知道,但他没有想到,切身地体验到那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时,会是那样的痛苦!
胸口扎着一根又一根锐利的针,寂寞、孤独、是那样寒冷地渗入皮肤,韩飞变得自暴自弃,他一动不动,思绪却很紊乱。
“我……”
在这种不安稳的情绪下,韩飞拼命压制在心底的秘密,像沸腾起来的水一样激烈翻腾。
──就让他彻底地讨厌我吧!
韩飞紧紧地揪住睡衣衣襟!
“我……”韩飞的声音颤抖着,“是我……杀了我爸爸。”
“什么?”朴元锡转头,像没听清似的反问。
韩飞痛苦地闭上眼睛,心纠结着。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我很害怕!”那醉气熏天的谩骂声似乎在耳边回响,韩飞拼命地捂着耳朵,“他拿凳子砸我,我就逃,夺门而出往楼上跑,但是……”
“这次他却追上来了,我真的很怕,他一级一级地靠近我,根本就丧失理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后来发生的事情根本就记不清了,他突然滚下楼梯,也许是我推的,也许是他自己失足,他一连滚了两层,我哆嗦着扶着楼梯走下去,他在……呻吟。”
“他不可能再打我了,我明知道这点却无法走过去,我瘫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怔怔地、悚然地看着他。”
“他求救的声音越来越轻……后来……胸脯的起伏也慢下来了,再后来……我才清醒,猛拍着邻居的门,喊叫着救护车,可是……已经迟了。”
泪如泉涌,韩飞激动地喊着,“是我!都是我杀了他!我现在才明自他的痛苦,失去所爱的人,而且是那种无法挽回的永远消逝,他的心一定像是被抽空了,我不该这样恨他的,我真的很懊悔……”
韩飞泣不成声,爱上一个人之后,他才体会到父亲的绝望,而现在,他也在经历这样的毁灭,朴元锡一定很震惊吧?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心是如此黑暗。
朴元锡目不转睛地看着韩飞,他确实惊愕,不过那不是讨厌,而是发自肺腑的同情。
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痛楚,难怪他的眼神像冰一样冷漠,那冻结的外表之下,流淌的全是泪水。
朴元锡想安慰韩飞,可是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叹息着,朴元锡揉搓着韩飞抽泣的头,把嘴唇贴到他的头发上面,用胳膊抱住他。
──有时候肢体语言要胜过任何声音。
他没有被讨厌!韩飞明白了朴元锡心中所想,霎那间,他抓着朴元锡的睡衣,很大声──几乎是号啕大哭着……
这样的哭泣……是很久以前,他就想做的。
天空……泛着鱼肚白,星星的颜色变得淡了,在朴元锡怀里,冷静下来的韩飞,望着眼前那银装素裹的滑雪坡道和远处深绿的松树群,他深呼吸着,这么美丽的风景,他怎么现在才注意到?
朴元锡抱着他肩膀和腰的手,既不用力也不松解,他耳畔是朴元锡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起过的四弟?”朴元锡突然说道,语气似经心情冷静地酝酿过。
“记得。”韩飞应道,“你说他没有继承金佚组。”
朴元锡停顿了一瞬,“他就是荷风。”
“哎?!”韩飞吃惊地脱口而出,“什么!?”
“我们是户籍上的兄弟,并没有血缘关系。”朴元锡一点也不意外韩飞的反应,缓缓说道,“他爸爸是我们家的保镖,在一次帮派内讧中,替我老爸挡了子弹。”
“他……死了是吗?”韩飞低语。
“是,荷风的妈妈是电视剧演员,正当红,她一点都不想要他,荷风就成了孤儿。”
“守灵结束,入葬的那天,老爸带着大哥、二哥和我,穿着黑西装去墓地,这是我第一次见荷风,他真美──在阴雨里就像一朵小小的蔷薇,我们三个全都愣住了,简直魂不守舍。”
“只看见老爸朝他走过去,然后在他面前跪下──”
“你好,我叫朴志宗,你的父亲就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我很感激,亦很内疚,可以的话,请让我补偿你,做你的养父吧。”
“老爸铿锵有力的话,跪下的高大的背影,像楔子一样钉进我们心里,这个男孩很重要,我们就算舍命也要保护他,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兄弟之间就争夺起荷风了。”
“但是……五年前我们知道了一个秘密,因为已经深深爱上荷风,那个秘密沉重到我们都肩负不住,荷风高中毕业时,志愿是当警察,老爸同意了,二哥在那个时候毅然去了美国留学,我也常常不回家,就是怕那个秘密被他揭穿的一天。”
“只有大哥没有逃避,我实在无法想象,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荷风,我长时间不回家的时候,就在暗地里保护荷风,他的身份太危险了,一边是金佚组的小少
爷,一边又是反黑组的刑警,我要保护他,另一方面又要与他周旋,大哥就更辛苦了,他当上金佚组组长以后,论公事,同荷风真的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了。”
“可论私人感情……”朴元锡的语气淡淡的,缓缓的,显示出他心中的无奈与失落。
“他们是恋人。”
“哎?”韩飞不由惊呼,警察和黑社会老大之间?!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开始的,好像是因为老爸……”
“嗯?”
“老爸以为他在养虎为患,当年,荷风爸爸的死实际上是……他为了坐上组长的位子,而设的计谋。”
韩飞惊讶地都说不出话来了!
“老爸认定荷风是想报仇才去当警察的,就偷偷地想除掉他,可是大哥不让,表面上和睦的家庭,实际上风云暗涌,大哥与老爸激烈斗争着,为保护荷风大哥亲自守在他身边,后来,老爸认输了,大哥就与他达成了协议。”
“老爸必须和以前一样把荷风当养子看待,永远不能伤害他,而大哥就答应,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叛金佚组,也绝不会让荷风这样做。”
“也就是说,大哥这辈子,在公事上是与荷风彻底杠上了,这件事情我很久以后才知道,荷风更是从不知情,似乎在那段比往常更亲密的日子里,荷风对大哥动了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到他们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感觉,输给大哥,我心服口服,对荷风,我是惭愧地抬不起头来,我根本就没有保护好他,可是……”
“我还是好爱好爱他,这种相思,完全停不下来,反而随时间推移与日俱增!”
“我向他告白,被拒绝了,呵,这是当然的,我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我在道场用暴力压倒他,大哥赶到后制止了我,然后……我与荷风之间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我要么不回家,要么就恶言恶语,我看出他眼睛里的难过……”
“可我一边陷入自我厌恶中,一边重蹈覆辙,我想我这辈子都会是如此度过了。”
朴元锡沉吟着说完后,茫然若失的眼睛似乎看着很远的地方。
韩飞没有说话,不论将来如何,就这一刻,能够侍在朴元锡怀里,他就觉得满足了……
爱──第一就不该使人受到伤害。
韩飞曾经在一本书里看到过这句话,现在突然在脑海里浮现,他困惑地起眼睛,和朴元锡来到滑雪场,已经快一个月了,早晨,天空下起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花像小银珠,像柳絮,纷纷扬扬地从像瓦一样的乌云中飘下,滑雪场的游客很兴奋,在雪中喧哗着,韩飞透过卧室落地窗,看那稀疏又洁白的雪帘,缓缓地落在阳台的地板、栏杆、躺椅上,远处,山峦在飘雪中显得更加稳重而沉静。
韩飞深呼吸着,玻璃因室内外的温差而蒙着淡淡的白露,朴元锡在楼下客厅打着电话。
听着从下面传上来的模糊的讨论声,韩飞转头,看着那还留有余温的欧式大床。
他们睡在一起,但没有Zuo爱。
那天之后,毒瘾还是会发作,朴元锡就会紧紧地搂住他抖个不停的身体,那双有力的臂膀,使韩飞觉得就算身体像被火焰炙烤一般地疼,他也不害怕,一切痛苦都会过去的。
他咬着衣襟,冷汗淋漓地撑过了最难受的几天,尔后,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饮食和体力也开始恢复。
朴元锡在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