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龙无悔(穿)-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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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来了。”
他很忙,没空理我。
兵书战策站在我身後,一如从前。
“给我倒杯茶,还有把所有的人都叫下去。”
她们看那个大胡子,被我阴狠地蹬了回去。其实我是不相信我会有这麽魄力和可怕的眼神的,但她们两个女孩子说是,事情过去很久,她们说,那时她们感到的是一种透心的寒意,她们不想在今生再看一次。那当然都是後话。
我胆子小,不敢看人家热力放送的生人秀,只好坐在旁边的湖泊边上装做充耳不闻。
如果不是我听到男孩子的尖叫,如果不是我看到他痛苦的挣扎和地上的一滩血说什麽我是不会插手的。
我插手的结果就是我提起他们玩乐的酒往大胡子的脸上泼,接著我看见了野兽本能的愤怒,然後我後悔了。
20
我被他压在石桌上,所有的美酒强灌进我的嘴巴里,我急喘,刺激性味道的酒灌地是那样急,我的嘴巴一张一合地死命要吞进去,我不要冰凉的液体弄的我满脸都是,我打著寒战,液体流经的地方激起了我全身的汗毛,更要命的是我的眼睛被刺激地不断的掉眼泪,我的耳朵也很不舒服,我的脖子氧的要命,我好难受,我想要告饶了。呻吟著,我想说,不要再灌了,当我看到他毛绒绒的大胡子上面的恶质眼睛我别开头,那个我为他强出头的男孩子瑟缩在一角,无动於衷甚至幸灾乐祸地看著我替他受苦,他仇视我,我救了一只白眼狼。酒依旧浓烈让人想吐,我剧烈地咳嗽著,断断续续地艰难问出声:“那家夥……啊……那……怎麽称呼……咳、咳,不要灌了。”眯眨著眼睛对我的问话很不解,我冷笑,瞪著那个男孩看:“我该叫男宠呢还是禁脔,或者是他妈的龟孙子,可惜了一身的书卷气。”我不知道我说的哪句话刺痛了他,总之他的脸色变的惨白,我气出了。我挣扎著,水注地更急了。那双眼熠熠生辉啊,他的主子可找到了可玩乐的好游戏。我厌恶我此刻的无力,更讨厌我全身的酒气,我知道我的身体一定潮红,我的眼睛业已迷昵。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混蛋……恩呢……我是伏光,我是安平府地伏光……混蛋,我要宰了你!”可恶的会发光的眼睛。他敢笑?他钳子一样的手扣住我的腕,腾出另一只手来用很大很大的力气揉捏著我红红的发烫的脸。痛死我了,我头很涨,太阳||||穴跳地飞快。那只手要干嘛,我的皮到底掉到了第一层?我怕痛,告饶的声音溢出了唇:“不要再捏了,脸要碎了。”我听到了他的闷笑,隐在胡子後面的。我真的学不会威武不能屈的那套本事,我只好对他说:“让他滚,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我同很痛啊,该死的酒。“不,只是出去,不要伤他,让他出去。” 小子,你的命算不算是我救的。我越来越不济事,头昏,眼睛也看开始花了。我一向清高和顺意,不论我是息宁时还是伏光。借著酒意,我放任他的放肆。因为我四肢无力啊。他察觉出来了,手上的劲道撤去了,但是手劲依然很大,带著粗俗的蛮力摩擦我身上的皮肤。那只手很灵活地探进了我的衣,像蛇一样慌张焦急的游动著,我是真正地在呻吟。他的胡子扎著我的脸生疼。够了,我的体验就到这里吧,该结束了,不然就太过,会改变很多东西。於是,我自由的手捧起他的脸,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我和那个孩子不一样,我是伏光公子,你要逼迫我与你为敌吗?”他一怔,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的手报复地死搓著我的皮,我好疼,我不能叫出声,我目不转睛地盯著他。他很轻地剥开我的衣领,俯下头,在我肩膀上咬出了血。我气恼,重重的巴掌打在他脸上,然後拉下他的头靠在他的耳边说:“你知不知道会很痛,而且会留下伤痕。”我推开他,滑下桌子,身子还很软。我平静地说著我要说的话:“我是伏光公子,你要我知道你是谁吗?”他高深莫测地看地我发毛。如果没有一脸的大胡子是不是我就可以看到他颇具深意的自嘲了?我迟疑是不是要按照我来时计划的说明我的立场。我坐下来,在狼籍的桌面上挑了一个像样的葡萄来吃,很好吃,比酒好太多。我不要在他的目光下继续考虑我在这样的场合说明我的要求是否合适。“我要四方居,就是要,有空就告诉我答案。”在他古怪的视线中我走了,跟来时一样,除了看上去狼狈了点。我思索我刚才的反映,看来人真的需要根基,如果我是在原来的那个世界我觉不要这样不管世情伦常只为了轻率地一时随性。我真是太放浪形骸了。不过那也没什麽,只要不给我惹麻烦就好。
22
因为酒的关系,人很软,走路跌跌撞撞,经过的仆人很吃惊的看我,我眯著眼,慢慢地漾开了一个笑。“全给我跪下。”这群人,该怎麽看人都给忘了吗?该给点教训了──才知道不是人人都可以轻慢的。不跪是吗?好!我对著最傲慢的一个人走去,好光鲜的衣服,眼睛长到顶上去了,这样的人配用厌恶的眼光来取笑我?眨眼间,我的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左手中指、食指弯曲……“公子、伏光公子……”我回头,就是刚才那个少年伏跪在我的脚下,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我,我愣了下,回过神,他在看我的左手,我冲他微笑,对他说;“你怎麽又跪,可惜了你的书卷气。” 我看到了他眼角的莹莹泪光。放下在我的右手间垂死挣扎的好看男人,专心与他说话。“你几岁了?”他不告诉我。我怒,他的面部表情看起来很害怕,但嘴倒是抿得比刚才紧。我再一次问他:“告诉我你今年几岁了,好吗?”“十五。”“还是孩子嘛!”“我刚成年。”我拍拍他的头,“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孩子,告诉我你有什麽愿望,我帮你达成。”那孩子的眼睛晶亮,犹如天上的星宇。“我要……”“你路都走不稳,好象需要人当你的拐杖,考虑一下我。” 讨厌的人,我推开他,执意要其他的人都给我下跪,我头晃地厉害,他们不让我称心,我身上就有股热气堵地发慌。“我不想再去掐别人我脖子了。”後来我就瞧见所有的人都跪了,我不让那少年跪,拉他,他不起来,我扬手打了他,我被自己吓坏了,我过去伸手抱他,要安慰他。“可怜的孩子,对不起,不疼了,不要咬嘴唇,息宁知道打疼你了,真是对不起。”我的头越来越重,印象中有人捞起了我。等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是恶俗的金绘梁柱,我还在茶馆。过了会儿,忆起了刚才的失态略感不快。“嘿,醒了!”我不大想搭理人,但仍叫了声:“东家。”他丢给我一杯茶,还好我接得快不然就溅了。“会烫人的。”我没好气。他没理我的怪叫,凑到我跟前,很大声地说:“伏光公子,你很奇怪,没想到我会感觉你很善良,还好我看见你要掐死我的仆人,差点被你骗了,你还是跟传闻里一样冷酷。”我气煞,翻腕,茶水泼到了满脸胡子不懂说话的人脸上,径直滑下床,我可没忘记他是什麽折磨那个少年的。床,太暧昧了,尤其在他这种人面前,我不以为我放肆真是他看在我是伏光公子的份上,不要惹毛了他,所以我对他笑笑,用我的袖子帮他擦水渍,其实我心里是不喜欢这样做的,太脏了他挥开我的手,自己用手抹了两下。“不想擦就别擦,哪有人像你这样站那麽远擦个屁!”原来他不是很凶。对他的底线可以下调了。吁了口气,暗叹,再出现一个像三皇子那样需要我陪小心的人物,估计不会活地太愉快。我漫不经心地问:“我刚才很凶?”他大笑,大手拍我的肩,打得很重,我盯著他的手。很突然地他又一次抬起了我的脸,但不像上回那麽轻佻。“那是昨天的事了,还有你很凶,你刚才看我手,我以为你要砍了它。”我很震惊,我不是这样才对,我断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面露凶光,我以前不会这样。我变了。心沈了。“不要这样不高兴。”我听到了他後面的咕噜了,“老虎改吃斋了,真是……”还很认真地观察我,然後加上最终结论,“有点恐怖。”我没空计较,想回四方居好好想想。“你要去哪?”“回去。”他像狮子一样发怒,“我没叫你回去。”我看他。他明白了,退後点。我没打算要对他怎麽样,想找个地方坐下,偌大的地儿一把椅子都没有,将就地坐到床沿。又记起之前的事,心中更是烦躁。“一时好一时坏,变起脸来确实可怕。”随口问了句,“那个少年呢?他有没有吓著了。”他似乎没听懂,我眼光一寸一寸地往下,瞄他那里。他居然脸红了,又把我的脸抬起,我打飞他的手。“给我记住,下回我会砍了你的手。”“那你就这回砍吧。”这下反而是我愣住了。
23
他这麽无赖,我要怎麽办?真砍,是伏光就真砍了,我又想,也许有一天我会真砍的,昨天的事我真真是直冒冷汗,若不是少年喊住了我,说不定我就杀了那个跟我过不去的华衣青年。我是息宁,我不是伏光,我不想体会手沾染血腥的感觉。所以我送少年一个愿望,但,要真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呢?“我的手你到底要不要?”到给我不耐烦了?“先欠著,下回高兴再给我!”“嘿嘿,我知道你舍不得。”“你高兴你就继续做梦。”既然东家不是故意要跟我较真,干脆事情一并办了。我问:“你的手到底值不值钱啊?是拿刀的还是拿笔,我告诉你,拨算盘珠子的手可不值钱。”“伏光,有没人说你比以前厉害了,算盘这玩意你都弄得出来,真了不得,走了一趟鬼门关真得不一样了?”“你以前见过我?”“没有,也算有,远远地见过,但不知道是你。”“哦!”“你干什麽,有话就说,你现在能有什麽事,不就是要那个四方居,我给你就是,值得你日思夜想?”“还有,我要那个男孩子,我还欠他一个愿望。”“他在我这跟你那不都一样,你这麽矫情。”我火了,别以为别人都是傻瓜,听不懂话。“谁像你那样龌龊。”眸光闪烁,暗淡无光,牙齿白森森地咬著。我暗自後悔,我这话说似得更不中听。我们就僵在那,跟斗牛一样互瞪著。我毕竟心虚,没多久就败下阵。可我对他竟半点亏不肯吃。忽然他恶声恶气地吼:“说了,你还要什麽?”“我要那个少年,我要四方居房契。”他讪笑:“你就不怕那小子狮子大开口。他可不简单,你现在可不聪明,比起以前蠢多了。”我也跟著笑:“是啊,是不聪明,可是你喜欢现在不聪明的我,是不是?”他压低了声音:“你不该奚落我……”倾身靠近我,他目不斜视,一寸一寸地看他的脸在不断放大,他的鼻间顶到我的鼻间了。我微笑著,猛得推开他。“别忘了我早先跟你说的,我是谁,你以为我是跟你玩这种恶心游戏的人,忘了我也是狠角色的。”“不是。”他很固执地看我,第一次我发现这样糟糕的男人有一双清澈的眼睛。“不是。”我不耐烦,“不是什麽啊?”“我喜欢你。”我低下头,思量,抬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我说:“我知道了,你可以让开,我要走了。”“不准走。”“好,不走了。把那小子给我叫过来。”他狐疑,“你找他做什麽?” “问他名字问他身世。”“我可以告诉你?”“别不信,他叫小白,据说是世家公子,得罪人,家破人亡,你最好不要问他,他来那会儿,身子差死了,还吐血。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已经好吃好睡养他半年了,昨天我刚见他,你就……”“是啊,变得真快,还是昨天的事呢,今天你就跑我这儿放肆了。” 他好似也觉得不通就不再吱声。过了好久好久我才知道小白原来不叫小白,他也没真就家破人亡。不过那也是我叫小白顺口的时候了,并且改不过来了,於是小白就真成了小白。
我留在茶馆住了两天,东家没再我面前出现过(实在不知道应该怎麽称呼他,叫他东家真有点好笑),其间,我告诉小白他以後跟我,有去处了就可以自己走,我不拦,我给他自由之身,小白没有兴奋的表情,我微微有点扫兴。我以为他怕我忘了对他的承诺,就又向他说了一遍,但告诉他要我做得到的,我做不到不想做的我就不管了。他点点头,我叫他先回四方居。他走之前忽然回头问我:“告诉他们我是你的男宠?”
我不痛不痒地问:“你是我得男宠了吗?”
他很气愤地对我大叫:“我不做,我不是,我不做……”
“好了我听到了,你回去问熙晓,他是什麽你就是什麽。”
“那个迪杉小皇子?”
“是。”
他绷的身体终於松懈了。
“小白。你过来。”东家招手。
小白这才走过去。
“我说你啊,小白,到张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