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爱-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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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心痛也只是淡淡的,原来,跟我最爱的男人完全道别,也只不过是淡淡笑容下的一个动作一句话语。
我牵著聂闻涛的手,看著李越天:〃都过去了,越天,我们的路,已经断开了。〃他只能往他的方向走,我也只能往那条属於的我道路走去,我们的爱,被我们亲手毁了。
〃你他妈的闭嘴,你闭嘴。。。。。。〃李越天踢飞旁边的桌子,用衣袖擦过脸旁,转眼又是飞扬跋扈的笑,对我说:〃你爱我,你说过,你爱我,至死都不变。〃
他的笑,已经晃动不了我的眼,可我以前最爱他的笑,他是就那样的笑著牵著我的手带著血渍在深夜的街上飞奔,把我的心全部掳化而去,让我为他完全痴迷。
可是,那样的爱,怎会在时间消逝後,也都已消失了?
他看著聂闻涛,冷冰冰的说:〃松手,松开你的手。〃
聂闻涛野兽般的眼睛刺蝟一样看著他,挺得直直的身体蓄势待发。
李越天身後的三个人不动声色地观察著刚进来的那拔人,注意力不在我们身上,但很显然,他们知道怎麽用最完美的方式赢得这次战斗,他找的人,我不会小觑。
〃松开。。。。。。〃李越天抬起手,拿著枪指著聂闻涛。
聂闻涛没有表情的脸冷冷的看著他,他的手自我握著时不用力也不挣脱,他的手就垂在那里,像是要牵要放都由我。
〃小唯,〃李越天深吸了口气:〃过来,不任性,回家了我任你处置。〃他用著情人宠溺的口气对我说:〃要杀要剐全由你来,跟我回家,别跟我赌气了。〃他笑著,黑水晶的眼睛里水光流转。
〃我知道错了。〃他对我笑,带著悲伤:〃真错了。〃
我也笑,我只能笑:〃多久了?越天,那个爱你的人已经死了,死在爱你的伤痛里,你叫他怎麽再活过来?〃
天,多麽可笑,我像个娘们一样矫情地站在这麽多人面前用这种差劲透了的口气跟一个男人说,我不爱他了。
可是事实,他却是我曾经用命跟全部情感爱过的人。
我最热血沸腾的所有情怀都耗在了他身上,到了最後,他还是,不懂得如何让我走开。
〃不,〃李越天转眼平静,沈著地看著我:〃再给我次机会,让我证明。〃
我笑著摇头,〃从头至尾,你要了多少机会?可是,你一直都在伤我。〃我看了眼跟聂闻涛牵著的手,那只才拆了石膏的右手,〃就算伤了我,你还要我跟你在一起?〃
我静静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他的骄傲,他的杰出,他完美的脸蛋,他的智慧,无疑让他成为一个成功的男人,他能得到最好的,也可以给人最好的,可是,真认为我可以再爱他?
〃再给我次机会,欠你的,我十倍奉还。〃他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坚决又冷静。
第五十二章
〃你不配。〃冰冷的男声在旁边响起,聂闻涛的脸上杀机一片,他看著李越天用一种残忍的声音说:〃你伤了他,就得付出代价。〃
李越天握枪的手动了动,然後冷笑了起来,嘴角牵起嘲讽的角度:〃你?〃
人影浮动,皮鞋跟地面擦出刺耳的响声,枪的黑洞直立在人的面前,枪对枪,人对人,全都果决又静默。
我揉著头,胸又闷了起来,该死的。。。。。。
我转脸向聂闻涛说:〃陪我去医院。。。。。。〃
聂闻涛瞪著我,看著我手揉著心脏的那块位置眼睛在聚烈的抽动。
李越天在旁急说:〃怎麽了?〃说著就要急走过来。
我转过身,用聂闻涛的身体挡住他的位置,看著聂闻涛,〃你要是在这里跟他斗,还是跟我去医院。〃我平静的看著他。
〃你。。。。。。没事?〃他梗著声音,不看我,视线一直没离开我心脏位置。
我揉了揉,淡淡地笑笑,摇头,〃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只是,太不够爱惜,新的心脏提出抗议再所难免。
可是,我想多活长一点时间,这样,就需要看医生了,有些痛终於有人知道,有些东西终於有人珍惜,这生命就算不能再痛快肆意地挥霍,这人间多留一段时间也无妨。
聂闻涛手捏紧,紧得那只握著我的手掐得我生疼,我微笑看著他,他眼睛猛地抬上头看著我,说:〃你知道,只要你活著,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我微笑点头:〃我知道。〃
聂闻涛戒备地探视著我,看了半晌,牵著我的手往外走。
转身转眼间,後头的李越天淡淡地站在那里看著我,他动了动嘴皮,终是什麽也没说,木木地站著,看向我的眼睛,深沈得像暴风雨前的大海。
我停下脚步,聂闻涛停住看了我一眼,我向他笑笑,转过身,对那男人说:〃温森拿枪打了自己两腿,求我向你替孙国栋求情。〃
李越天听後冷淡地看著我,眼睛眯了眯,不置一词。
我笑笑:〃他没什麽对不住你,孙国栋也没什麽对不住你的,我也没什麽对不住你的,越天,没什麽人欠你的。〃
他听後扯著嘴皮冷冷的笑,不肯回话。
我耸耸肩,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他不懂,我还能如何?
这个男人,已不再是我在意得了的了。
〃小唯,你真恨我吗?〃走远了,李越天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旁边的男人面无表情,我停下他就停下,我走他跟著走,他的世界里只存有一个我,这男人,牵著靠著都只能让我感觉心安,好像那个叫永远的东西在这里就像一直存在著,不会流逝也没会消失。
这麽些年,那麽努力,竟在此处得到。
我转身看著李越天,真正地从心里露出淡笑:〃不,不恨,都过去了。〃
〃可我恨你。〃李越天冰冷地看著我说:〃更恨我自己让你离开我,我爱你,没有你,我的生活无法继续。〃
他冷冷淡淡地说著,像在说著别人的事,眼睛却直直望著我的眼睛深处,像是在最後确定些什麽。
我直直地回看过去,看著他那黑得亮眼的眼睛,摇头:〃不会,越天,相信我,离开我的生活你可以继续下去,我曾经也以为失去你我不能再活著,可是,〃我紧了紧手中那男人的手,〃我活过来了,是很痛,是很悲伤,是很绝望,可是,还是活过来了,我能,你也能。〃牵著手中的男人,这一次,再也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能,越天,我能再活下去,那麽痛我都能再活下去,你也能。
走到外边,下雨了。
天黑沈了,雨下得也带著冷意,风轻轻地吹过来,纸屑尘埃微微地被微风带著在地上轻轻地飘著。
这一刻,谁在失去,谁在得到,谁又在为谁伤悲?
老天爷不知是为谁在哭泣,但不会是为我,因为旁边的男人正把迅速脱下的衣服罩在我身上拉著我快速地向打开的车门跑去。
他的手,牵著我,在雨中飞奔,这一次,没有鲜血,没有眼泪,这个男人说,为了我,他能做任何事。
我要的,终於,唾手可得。
第五十三章
我舅半夜赶往他的医院为我看诊,磁共振成像结果一出来,他就站我旁边唉声叹气,沈痛地说:〃老爷子怎麽就把你这个小祸害留下来给我了呢?〃
聂闻涛一直在旁边硬梆梆的站著,听了这话眼睛就直瞪著头发花白的医生,像是要瞪出两窟隆来。
我叹笑,我舅用手里的图片猛抽我:〃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少抽点烟。〃
我本来想发表一下要酒不要命的演说,但视及场合不利於我发表,闭了嘴,等著那老头碎碎念,那老头也不对我念了,拿著笔在纸上鬼画,一边画一边对著那绷得紧紧的男人说著注意事项。
老头念到最後,竟然还面不改色地说:爱也要少做,等他心脏稳定之後再做。
聂闻涛沈著脸,眼睛看著那些鬼画符的纸张,不点头也不应声。
我在旁听得摸著下巴呵呵直笑,得,这小子,好了,以後我再挑畔也不能让他失态了。
走向老头,我恶意拍了拍聂闻涛的屁股,原本要大笑,这下可好,被自己口水呛住,在老头的办公桌面前猛咳不止。
我舅笑骂:〃乐极生悲,亏得你命好。。。。。。〃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旁边木头疙瘩一眼。
咳完了我把手搭旁边的木桩子肩上,笑:〃舅啊,您看我现在为您找的甥女婿如何?〃靠,这老头怎麽知道聂闻涛跟我有一腿?
白花老头哼哼两声,脱下外袍就要往外走,〃你也不想想,多少人为你操著心。〃
老头走了,我趴木头桩子身上,叹气:〃我还是我,还是有很多人爱我,是不是?〃
男人的手圈住了我,鼻息触及我的脖子,用鼻子蹭了蹭我的肌肤,淡淡地说:〃你还是你。〃
我闭了眼,敛去所有笑意,这算他给我的最大也最好的抚慰了。
我还是我,越天,你应该还是你,是不是?
齐晓松来了,我翘著腿躺沙发里正准备跟吴起然斗嘴皮子的时候,这人就出现在门外,身後跟著他的经纪人。
聂闻涛听见门响声从厨房出来一见齐晓松,脸黑了,手里拿著叉子,一脸的凶神恶煞。
这两天,我到处找碴让他疲於奔命没法出门去找另外一男人的碴,所以,作为一个有智慧的男人,我不能阻止在我身上发不了火的男人选择把火喷向倒霉者的身上。
〃滚。。。。。。〃果不其然,聂闻涛一见那跟我长得相似的人,一个字出来就要拉门关上。
齐晓松脸上温良的笑容不变,说了〃你好〃之後就很安静地等著我回应。
我叹了口气,把那条沈默的暴龙踢了回去:〃老子饿,赶紧去弄。。。。。。〃
〃他来干什麽?〃阴沈的男人看著我。
我翻翻白眼,〃老子是他老板,老子要见他是不是理由?〃
男人踢了旁边墙一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沈默地回厨房了,昨晚我在床上逗他逗得他欲火四起还不敢动,肚子里憋著的恐怕不是一把火,丫的,跟老子斗,玩不死他我。
没让他们进屋,我把那经济人的行程表拿了过来,翻看了一下,就还给了他们。
〃你们住海华酒店?〃我扬眉问。
〃是。〃旁边的经纪人回答。
我笑笑,海华酒店啊,真巧,李越天也住那,L市这麽多豪华酒店,偏生是全弄一块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齐晓松看向我:〃章先生还有什麽要说的吗?〃他温和地问。
我耸耸肩:〃没了,早点休息。〃
嗯,是人都有脾气,齐晓松为著我一句下了飞机就必须向我报道,到了我屋门前还不被请进门还有此态度,确实修养不错了。
〃章先生,这就是你想要的了吗?〃後面,齐晓松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我没转身,用手拔了大门开关,门缓缓地往下降,是不是我想要的?齐晓松,这场戏不是你入了局,就能指望有人能给你答案的。
李越天没走,得不到他想要的,他要如何才能离得开?
他要答案,他也要答案,很多人都在等待答案,而我,也在静候答案的到来。
人员全部登场,李越天,这场倾情演出里,你,要给我什麽答案?
第五十四章
林简归来,风尘仆仆地背著包站门外跟聂闻涛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进来。
我踢开聂闻涛,林简碎碎念地走进来:〃老大你怎麽便宜了这小子,我恨他。。。。。。〃
聂闻涛连哼都没哼一声,一看是我认识的人,不像是来找碴的,提脚就往外走,我喊住:〃哪去?〃
那男人的脸扭曲了点,最後闷声说:〃工地。〃
我耸耸肩,工地就是工地,这个男人学不会对我说谎。
而我的事,他从不问,像是我要干什麽要做什麽都与他无关,惹著他了也只是扭过脸不看你,你要他干什麽他还是得乖乖去做了。
这才绊住他两天,我所干的人神共愤的事情也没成功把他给惹爆了,引得我不断唏嘘,你说如果一个男人被你挑逗得宁肯站冷水底下一整天也不跟你SEX的时候,是这男人的自制力太强还是那个引诱者吸引力太小?
聂闻涛一走,林简脸一整,哭丧:〃老大,李家那哥们又给招来了啊?〃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这小子怕真是被李越天给整怕了。
我好笑,重重地拍了下他後脑勺,〃没出息的。〃
〃唉。。。。。。〃林简叹气,然後环顾四周看了看,摊摊手:〃老大,要干什麽,你说。。。。。。〃一幅事至如此我也不多挣扎了的模样。
〃没被人知道你回来?〃我问进了屋还没把那整个头包住的帽子脱下的林简。
〃没。〃他把墨镜褪下,把脸上的皮一撕,不再是那个有著高鼻梁骨的外国人,还原本来面目:〃我都照著你说的做,谁都不知道我回来。〃
〃嗯。〃我点点头,〃你去海华酒店,看著点,别露馅。〃
〃是,老大。〃
林简走了,电话响了。
竟是李母的电话,那个老太婆在那边说要跟我视聊,说是想好好的跟我聊聊,语气淡然但很显诚恳,我实在想拒绝,但那老太太最後挺哀凄地说了句:〃这麽多事,聊聊吧。〃
我沈默,是,这麽多事,她也知道是这麽多事了,可这时候聊又有什麽用,事过境迁,物非人非,聊的再多也不能把过去给聊没了。
〃王。。。。。。双唯,〃老太太像是很困难地说,〃聊聊吧,就算不能给你个解释,但好歹事情说开了也就就放开了。〃
我淡淡地笑,说:〃我早放开了。〃
〃可越天没有。〃老太太在那边说:〃你爱过他,就看在你们以往恩爱的份上。〃
恩爱?老太太终於承认我们恩爱过?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