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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浮云曲 by 樱巧-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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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感兴趣,笑吟吟地道:“水云来了?有没有追着你喊清鸿弟弟?”
清鸿斜斜地看着我,显然是大恨我提及那时窘状:“弟弟倒是喊了的,人家明明白白是要做我大嫂。”
我笑着拍了他一下,起身向外走去:“就是被她追的紧了,也不用把我也牵扯进去吧。”
走出房门,便看到那耀眼的红衣,我怔怔地看着她——她,消瘦太多。
水云声音中有一丝颤抖:“谦雅,哥哥终于同意我来找你了。”
清鸿已悄悄离开,这小子,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我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爱怜地道:“水云怎么如此憔悴?”她在我心中如同妹妹一般,与她相处时,从未想过避讳。
水云现出欢喜之色,豪气爽朗的她竟然有了几分娇羞,低着头轻轻地道:“你说呢?谁教你一下跑这么远,教人记挂。”
我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便走进房中:“妹妹真好,关山万里,水蓝怎舍得让你来此?”
“哥哥说了,有些事,虽然很傻,但如果不去做的话,心中永远都放不下,所以我就来找谦雅了啊。”
这是水蓝自伤与梦残之情,我点点头,放开她的手,停步问道:“水云为何对我说这些?难道是要我转告清鸿?他就在附近,我们去找找。”
水云眼若春水,晕生双颊:“谦雅,你难道不知道我,我一直喜欢你么?”
我心中一惊,仍是温和地道:“水云喜欢的不是清鸿么?”
她紧紧地拉住我:“那不过是玩笑话,那时你有文王,水云怎会去讨人嫌。你长的不是最好看,功夫也马马虎虎,有时像个傻子一样固执,可我偏偏就喜欢你。”
她满眼的期盼,看着她一路追来的疲惫之色,我柔声道:“你先去歇息吧,我们以后再说,好么?”
她固执地盯着我,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如今文王已去,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我只想要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在你身边,水云虽处处不如文王,但我一定会对谦雅很好很好。”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水云一直都是我的妹妹。”
她颤声道:“水云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谦雅为何如此狠心?”
看着她哀戚的神色,我的心也慢慢痛了起来——所求不得的苦,我一直知道。
可是水云,我若不狠心,那才是误你终身。
我温柔地看着她,慢慢地说道:“水云不妨把谦雅当成哥哥一般对待,恋人又哪有兄妹长久呢?”
她倔强地看着我,嘴角竟浮现了一丝微笑:“你叫尹谦雅,我叫薛水蓝,你又怎么成我哥哥了?既然谦雅一点机会都不给水云,那就让我们依然相处如从前。”
这个骄傲飞扬热烈如火的女子,我苦笑起来,为何我爱的不是你?
和凝,你当日拒绝我时,我也是水云这般强颜欢笑,你心中可有这么一点心痛和无奈?
小寒,我们之中,还是你最幸福哪。这样就好,我不要命地送你过去,你怎么敢不幸福?



水云也在凤栖宫住下,依然与我调笑如常。
清鸿说,他也曾问过水云,水云只是淡淡地笑:“我在合适的时间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就已经没有遗憾了。这世间定还有大好男儿等着我,我又何须作幽怨状?”
水云,你是女中豪杰,谦雅配不上你。
小寒,你若知有人向我求爱,你可会吃醋,可会如我要小叶那次时,狠狠将我压在身下?
小寒小寒,我捂面伏在床上。



 



北荷
一个月之后,戚风荷回来了。
凤白的脸色沉了下来:“小荷儿,你越来越不听话了,我让你现在回来了吗。”
戚风荷连忙道:“风荷日夜思念宫主,请宫主看到风荷一片忠心的份上,饶恕风荷这次。”他紧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看着凤白。
凤白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追究,只是向我抱歉的笑笑。我凑到他耳边轻轻道:“放心,我就喜欢看别人吃醋。”说着又朝凤白身上凑了凑,示威地向戚风荷挑了挑眉——这小子既然对我不敬,我也就逗逗他。
他果然垂着头不再说话,心中暗气,却又不敢在凤白面前放肆。
我暧昧地朝凤白眨了眨眼,凤白无奈地笑笑。



这次回来,戚风荷已不复从前的骄傲跋扈。虽然凤白还是一如既往地宠他,仍是喜欢抱他在膝上口对口地喂他酒喝,他的面庞依旧羞红,只是除了娇羞与得意,眼睛里多了一种疯狂和执着,仿佛在反反复复地向凤白诉说:请就像这样抱着我,不要放开,永远不要放开我。
一日凤白又来找我饮酒,身边依然带着戚风荷。酒过半旬,忽有下人将凤白请了去。
我自斟自饮,戚风荷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
我随口说道:“明明知道凤白心中有人,你又何必死心塌地,自讨苦吃。”既然他只把你当作男宠,你何不离他远远的,就算是再想念,也不该如此折辱自己。
戚风荷端起杯子,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艳丽的面庞附上了浅浅的绯红,勾魂的桃花眼中有了一丝雾气。遥望前方,他怔怔地道:“你又明白些什么?”
“我很讨厌风流薄幸的人,所以刚认识宫主的时候,一直对他不加辞色,他的温柔体贴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直到有一天,一个带着面纱的白衣人来到凤栖宫,我看到宫主看着他的眼神,炽烈如火,好象是要把一切点燃。那个人走后,宫主醉的一塌糊涂,抓着我问为什么不喜欢他。我知道他心里的人不是我,可是就是宫主那时的眼神,让我沦陷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就这样,北荷公子就留在了凤栖宫?”
他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现在的身份,可我戚风荷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他的声音惆怅起来:“ 可惜就算我自降身份陪在他身边,他眼中还是没有我。他对我很好很好,从来都是轻声细语地对着我,这样我就笨到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有了一点点地位。可是因为我得罪了你这个朋友,他就把我赶回了家。他所有的温柔,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男宠。”
我不忍地听着他渐低的诉说,轻轻问道:“你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能离开他,试着忘记他呢?”爱情,就这样令人痛苦么?
他闻言扬眉一笑:“您和文王是人人称羡的一对情侣,自然不懂得风荷的心思。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既是苦难,也是人间天堂——当他心里有了你的时候,你的欢喜是无法言喻的。就为了那一抹亮色,我也会等下去。”
他眼神坚定,唇角带着一丝微笑,如同在塞外的风沙中灿烂绽放的桃花,艳丽而又坚强,我由衷地道:“凤白总有一天会知道,忽视了你,是多大的错误。”
看到我钦佩的眼神,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我道:“爱一个人,就是要这样无所畏惧。我与尹公子并不相熟,也看的出公子心中有着浓浓的愁绪。逝者已矣,不应如此神伤,希望你早日再遇心仪之人,与他继续公子与文王的佳话。”
佳话,我微笑起来,小寒,你看,你虽然远去,但我们在别人心目中还是一个不会老去的佳话。
只是又能与谁再续?曾经沧海,小寒,和凝,已经把我的心填的满满的,再也无法装下别人。
我可以与凤白把酒寻欢,随便他在我的淡漠中寻找和凝的影子;可我不能给兰昊天与水云一丝爱意,不能再温柔以待令他们难断此心。



那几天凤白的神色始终不对,宫中诸人也纷纷派到外面,问他是怎么了,他疲惫地说,影苏那里出事了。
原来,三月已到,兰昊天便宣布郾雍两国联姻。与他成婚的自然不是我,而是定北王世子,但依然是冒用了雅帝的称号。
之后,定北王在赴宴途中遭暗杀,种种痕迹,指向昭华殿大祭司影苏。
兰昊天已经牢牢将雍国把持在手中,却声称要给雍人一个交代,命令将影苏下狱,他迫而反抗。如今,自是需要用是凤栖宫的势力了。
我默然,谁胜谁负又与我何干?
兰昊天果然还是像以前那样理智沉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算是在追寻我的这三个月,也没忘收服雍国。




番外之和凝篇
我叫郦影苏。
很小的时候,母亲给了我一个小名,苏儿苏儿,她总是柔柔地唤着。稍微大了点,母亲说,我给孩儿取好了名,叫做影苏。
父亲不满意,道:镇南王的孩子,总该有个威风的名字罢。
哥哥的名字就很威风,叫做郦翰英,人也很威风,十四五岁便已到了军中。
母亲却道:我的苏儿清如水影,当然叫做影苏,英儿给了你,苏儿当然是我的。
父亲只得应了。



大司马家里有个小孩儿,名字老气横秋,叫做倾令寒。
他跟我同岁,每次到我家里做客,总喜欢跟在我身后,软软地喊着:影苏哥哥,影苏哥哥,你等等我呀。然后我就故意走的慢点,他磕磕绊绊地便追了上来。
他的皮肤粉嫩粉嫩的,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都捏捏那手感绝佳的小脸,看着他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心里就高兴起来。
我们七岁那年,他不见了,我问父亲,父亲只是说,他去了一个地方学武艺,要等长大才回来。
于是我就闷着头跟父亲学起了兵法,跟着母亲学琴棋书画,又让父亲给我请了几个师傅,我要把功夫练的好好的。等那小孩儿回来了,我一样都不能输给他。
再怎么说,我也是哥哥呀。
可是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再也不会一脸纯真地笑着喊我影苏哥哥。



很多年了,我一直摆脱不了那些梦魇。
我的眼前,总是晃着获罪那天混乱的情景。母亲摩挲了我半日,轻轻一叹,将我赶了出去,平静地自缢房中;梅冷姐姐脸上滚着泪珠,紧紧地抱住我哭着说,小世子,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哥哥拉着我的手,小弟,我已安排好了人带你出去,不要想着报仇,要替我们活着,好好地活着;父亲一脸凝重地看着我:苏儿,你还小,可再小也是郦家的人,无论怎样都不准哭,不能掉一滴泪。
皇帝到来的时候,轻叹道:“简仪,不要怪朕,若有一日你的部下教你黄袍加身,你又如何自处?”
父亲没有一点恭敬之意,不屑道:“华关遥,今日之事不是你所乐见?你一心顾忌我,就算我把兵权都交给了你,你也睡不安稳。只杀我一个便可,你何必要为难这些人?”
皇帝轻轻一笑:“简仪,你还是这么傻,郦家人人都可独当一面,朕又怎敢留下后患?”
镇南王府,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太后把我悄悄接进了宫中,说是怜我年幼。
那年,我十一岁,家中的人,全死了。
后来我做到昭华殿大祭司的时候,徒儿燕笙从紫玉馆中救下了一个少年小丽,倔强的眼神一如我当年。他自以为身世隐秘,却不知我早已查到,他便是曾经覆盖半个雍廷的卫家遗孤。
原来功高震主,便只能有如此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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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便叫做影苏,宫中所有的人都忘了我的姓。
我在宫中住的很安稳,没有任何人来找我麻烦。
太后也是郦家的女子,她常在我身边默默垂泪。但我不哭,掉下的眼泪会消磨我报仇的意志。
有时我会想起倾令寒,想起他粉嫩粉嫩的小脸,便在心里笑上一笑。
倾令寒,我不能再想你了,我所有的思绪都要用来思考怎么对付华关遥,不能分神给你了。
哥哥说,你要替我们好好活着,不要报仇。
可是,什么仇是不需要报的?
当皇帝把我抱到他的龙床上,我心中害怕,便想哭。刚扁了扁嘴,耳边就想起了父亲的话,是的,我是郦家的男儿,为何要哭,尤其是在害我全家的人面前,怎么可以哭?
他怕我们郦家的每一个人,可又舍不下我的这张脸。
我的衣衫被撕下,我在他手下瑟瑟发抖,可我依然是郦家的男儿,我依然有着驰骋沙场的郦家人的尊严。
身体被贯穿的痛,比不上心被撕裂的痛。
我总是把心从身体中分离出来,飘在空中,冷笑着看他大汗淋漓的脸,丑恶的脸。
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他很怕我,下了一道诏令,命我永不干政。
可是,你早晚会死,华兰温顺懦弱,一直觉得对不起我,他比你适合做这个皇帝。
十五岁时,华关遥亲自为我加字,从那时起,我叫影苏,字和凝。
我不准任何人这样喊我,除了我不能命令的华关遥。
他总是轻笑着看我:你不再是郦家的苏儿,而是我的和凝。
我从不与他说话,我只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华关遥,我早晚会杀了你。
那时我在宫中孤立无援,太子待我亲厚,却也不敢常来。
如果这时杀了你,我掌控不了局面。



凤白的父亲原是我家的旧部,当日祸起,他逃到雍国,建了凤栖宫。
凤白偷偷来见我时,眼神中都是惊艳和爱慕,我讨厌这样的眼神。我是一个男人,同你们一样的男人。
我让他冒充我进了寝宫刺杀华关遥,那时我在太子府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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