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笑忘书(女穿男_父子)-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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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他不应该如此伤心。玉公子其实不是我老爸,他真正的儿子早死了。其他人?啊,他们八成都是因为我是他儿子,或者我的脸才会对我好吧。这么想着,小风对自己笑了笑。
可是我只是想要幸福而已。真的,只是想要幸福。
我的家在哪里?在那个世界,那个男人有家,那个女人也有家。而我,无处可去。
在这个世界,我对别人很好,他们也对我很好。我年轻美貌,有天才有名气。我有对我好的朋友,有温柔的老爸,有我爱的人,他也爱我。我以为这就是幸福了。
可是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原来是如此的容易。
我以为我拥有一切,可是事实上我连名字都不曾有过。
玉公子或许已经忘了吧。忘了曾经肌肤相亲的儿子,忘了曾经的痛苦日子,忘了情人对儿子的弃之不顾,忘了儿子的生命力就在身体里日日流转或者,根本不曾知晓。
忘忧,忘忧。
想忘的,究竟是谁的忧?
忘了的,又究竟是谁的忧?
写到这里就不由想到了饮风沈醉大人的《天我学园非研社》。故事里的小凡,与小风一样善良单纯,善良到宁愿自我毁灭,单纯到只为爱而活。他绝望了,他们都绝望了。这毕竟是现实,不是童话。
是的,他们爱我,但是我想要的,只是一个能重视我胜于一切的人。
没有人。
真的,没有。
但是我还是要活下去。
我还是,想要活下去。
我曾经想过小风的未来。也许会再次出现在那些人面前吧?就我本人而言,那种被背叛后若干年在处江湖报仇的故事最对我胃口。但是对于小风,我犹豫不决。
小风是一定会遇见那些人的,不然也不会有之后的故事了(笑)。但是真的不忍心。当年意气风发的小毒医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身伤病,满心凄惶。也许小风当下最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很远很偏僻的地方的一间小房子,从此再不相见。
可是还是要见的。见了之后,能说些什么呢?见了,又能怎样?同情?痛惜?养他一辈子,还是旧情复燃?啊,我忘了,小风已不再美貌,应该是避之不及才对吧。
哼,反正我一向是不惮于估计人性的阴暗的。
真是相见争如不见。
不过还是要见。哎我说作者大人,到底后事如何啊?表卖关子么,大家都眼巴巴等着呢!啊,别跑!作者逃走了,大家一起追阿!
(远处烟尘滚滚,笔者从容退场。)
嘻嘻,心痛给的评,撒花庆祝!!!!写得真好的评耶,偶都想把这段切下来当番外用了。
下面有人问,笑,忘,第三卷书会写什么内容?
其实正文会在忘卷就告一段落,书卷,会写各个人的番外。
比如李彻的自白,随风以后的经历,玉公子以前和刘青风任啸武的纠葛。。嘻嘻,希望大家一路向下看,继续喜欢小风^^当然,喜欢小风就是喜欢偶,偶知道大家对偶粉喜欢粉喜欢^^^^^
笑忘书 笑忘书之 忘 第48章 又见+馄饨
章节字数:2551 更新时间:07…08…09 12:14
不卸妆就睡觉的下场,可能会起色斑……
不摘掉面具睡觉……嗯,就象我现在这样。
我对着镜子,用湿棉花沾水慢慢擦掉第二重化妆。
那天在客栈的厨下和于同狭路相逢,他没认出我来。
就是因为我脸上的面具……不止一重。
慢慢的,铜镜里映出一张脸。被层层面具遮盖,因此有些太过于苍白,象是颜色褪尽的月季花。
我知道我没能甩脱得了林更,但我也知道他很爱面子不会突然冲进我屋里来。
趁这会儿让皮肤好好呼吸呼吸空气吧……
还好要了一大桶的热水进来。
我现在非常享受泡澡这种不太容易享受到的享受。
并不是随处都可以找到可以泡澡的客栈。
皮肤泡在水里,因为血色太淡,象是薄瓷的,半透明。
从外表来看,倒是一点看不出来,曾经受过那样重的,要死人的重伤。
撩起一捧水,泼在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开心不起来。能睡个舒服的觉,洗个舒服的澡,可是心情就是这么平稳,不低落,但也绝不飞扬。
我不想跟林更去……我曾经拜师学艺,生活了两年的师门。
完全不想去。
但是,这个人却非常的难缠,我以前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人。我说拒绝的时候,他并不激烈反对,但是要决定方向的时候,他一定先一步把车赶到我不想走的那方向的道路上。
我只能是很冷淡地告诉他,我并不想见到那些人,也不想回去那个地方。
他只当没有听到。
其实,我完全可以做点药,把他麻倒了走我自己的。
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他说出去我还没有死的消息,那么再追缠过来的,应该就不止他一个人。
刘青风在白道的号召力,我是见过的。
那些话说到后来,我自己也说得厌烦了。
好吧,见就见吧。
做过亏心事的人,好象并不是我。
其实,我不应该害怕见到他们的吧。毕竟,他们已经不能再一次,伤害我。
可是……
我把头浸在了水里,水压一下子从四面迫了过来,让耳朵里的杂声一下子全部消失,只有水流暗暗激荡的,那种无声的动摇。
我其实知道,我心里还有一个念头。
我想见卫展宁。
我可以骗所有的人,唯独不能欺骗自己。
我不愿再见到刘青风,任越,傅远臣,于同……我也对自己说,我不想再见到卫展宁。
可是那声音在心底响起来的时候,一紧一紧的抽痛就跟着蔓延上来。
去吧。去看一眼。
我胸口已经闷得暗痛起来,因为窒息。
我把头抬起来,水珠从头发里流到额头,漫过整张脸,最后滴落在水里。
水总是向低处流的。
想通了一个问题,心情好象轻松了不少。
我把桶边的衣服拿起来穿上,用布巾擦拭头发。可能因为泡完热水的关系,镜子里的人脸上,有了淡淡的红晕。
其实远竹先生如果不隐居起来,开一家整形美容所,也一定客似云来财源广进的。
毕竟,这一张曾经惨不忍睹的脸,硬生生叫他给恢复了原貌。
只是,下巴裂开的地方,我没有再让他填补。
曾经是小巧的尖下巴,现在变成中间带一道微凹,略钝,多了些男子气。
老头儿问我缘故,我只是笑,说以前知道有人就是这样子的下巴,美得很,一直可惜自己怎么长不出来。老头儿又锲而不舍问那人是谁他认不认识,我十分逗乐的跟他说,那人名唤林青霞,绝世风华,相貌宜男宜女。
老头狐疑地搔头:“绝世风华……我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
我捧腹大笑不已,你当然不可能见过。
这只是口头上说说的理由。
实际上是……
我不想再要,一张和卫展宁一模一样的脸。
有人在门上轻叩了两下:“吃些东西吗?”林更的声音极是温柔。
我哦了一声,来不及再涂上一层易容药,把面具抓了覆在面上,站起身来去给他开门。林更捧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笑容在阳光下异常和煦。
他足足比我高出一个头,目测应该也是一米八五向上啦……不知道有没有一米九。眉眼都算很和谐好看。我的注意力却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
嗯!香喷喷的香菇鸡肉馄饨耶!
我的最爱!
好久没有吃到了!
我冲他匆匆一笑,把托盘接了过来,坐下就埋头开吃。嗯……能感觉到起盐味香味耶……
我有点疑惑地抬起头来,林更微微一笑:“前两天就看出来了,你现在口儿重是不是?叫人多放了些佐料。不过,吃这么的盐,回来多喝点茶水。”
我点点头,嘴里还塞着两个大馄饨,向他露出感激的眼神。
其实他的说法是比较不伤害我的自尊的说法。我哪里是口儿重,根本是味蕾退化反应迟钝。不过对于他对发现这点,而且,能照顾到这一点,我还是满感激的。
想不到刘青风以前教的徒弟都比较呆蠢,这一个却心思细腻八面玲珑。我一面呼噜噜的灌着汤,一边想起他和于同任越斗嘴时候的表现……嗯,补充一点,还有一条毒舌,不管谁是谁,他好象是禀着“打人一定要打脸,骂人一定要揭短”这条准则来行事的。
想来不觉有些好笑。
其实我一直很羡慕这样强悍的人。我本人是不太会和人吵架的,以前在……在现代的时候,被那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把我脾气磨得无限好,和他们生气可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么?至于梅子小璐她们,又个个比我强悍,走在街上被人擦到撞到,她们一定气势汹汹的要求对方道歉,我就说不出来……
满足的放下空碗,喝着他递过来的清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咦?你怎么晓得我爱吃这个馅儿的馄钝哎?我好象没有告诉过你呢!”
他把碗放在托盘里,顺手拿起一边的手巾给我擦擦下巴。这个动作他做来如此自然不唐突,好象已经做过几千几万遍似的。我愣了一下,嗯,我不是幼稚园小班,擦嘴巴这种事,还不用人代劳吧。
不过,刚才他擦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而提出反对。现在擦都擦完了,再说你不应该这么……不应该这么做,好象有点马后炮空鸣放的感觉了。
算了,人家可能只是出于照顾弱者的心理。
下回再跟他强调一下,我是弱可是不残的,至少擦嘴巴的事不用他来替我做。
“以前听人说过,某人在山上时,明明说是采药,却包了一大包袱的香菇回来,天天煮馄钝,煮得一山上的师兄都闻香菇而色变。”他轻松地说。
是么?原来这事儿他也听说了……
我不好意思的搔搔头,那时候比较嘴馋啊。不过师兄他们确实是很感冒这个味道就是了。
笑忘书 笑忘书之 忘 第49章 路途
章节字数:2943 更新时间:07…08…09 12:14
等我把茶也喝完,他收拾盘子杯子的时候,突然头也不抬地说:“老戴着面具也不舒服吧。给你买顶帷帽怎么样?”
我顿了一下,怎么想起来说这个?本来正在系袜带的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我知道我现在搽的易容药粉也好,贴的面具也好,都不是好看的样子。
这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比如,那天在龙门客栈就成功的打发了于同。
我不是不能把于同毒死的。
虽然身上不放毒药,可是麻药迷药我一样儿也没有少带。现在的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自卫,以及攻击。但是,那天我完全没有想要攻击他。
我甚至,不恨他。
只是看着那个人,听到那个声音,本能的有些不舒服。
“你是要还是不要?”林更半天等不到我回话,干脆半蹲在我面前,正儿八经的问我。
我才发现自己又神游太虚,完全把眼前的人和他的问题一起忽略了,不自在的笑笑:“嗯,买好了。”
天气快热了,虽然我用的材料好,可是戴面具……真的不舒服。
下次试试研制一款保湿透气美白防晒面具……
林更起身的时候揉揉我的头发,然后端着盘子走了。
我愣在那里。
他做么摸我头啊!
个子高就可以乱摸人头!!!!!
可恶,虽然我现在不当自己是刘青风的徒弟,可是,可是,如果叙起来我就应该是他师兄才对!
你想一想,一个师弟揉师兄的头发跟摸小狗似的!能看吗?
我咬着一截带子哀怨的盯着他关上的门,象是要把门看出两个洞来!
太不象话了,太不象话了!!
我下次一定要揉回来!
我刚才在做什么来着?
哦,对,我在系袜带。
可是袜带呢?
嗯……爬在地上找了一圈之后,林更重又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顶很精致的软皮和丝绢做的帷帽。
然后他愣着,我抬头。
他表情很奇怪,嘴角有点抖,象抽风。
他才多大呀,就间歇性面官能神经失调,要这样发展下去,三十就可能中风偏瘫生活不能自理了……我也找累了,坐在地上喘气。
林更把帷帽递给我:“试试大小。”
我试了一下,还挺合适。
他挺随和的样子问:“你在找什么?”
我张口想说话,发现嘴里衔着东西,拿了下来才回答:“我的袜带少了一根。”
他微笑着说:“是么?”
然后我不明白他笑什么。
然后他笑得更开心了。
臭小子!觉得你牙白是怎么着,笑什么笑!
这屋里又没别人,他这个笑法摆明就是笑我的嘛。
“这个……”他指指我手里被我咬得湿漉漉的东西。
我低下头。
++|||||黑线。
然后我觉得我的脸急速升温,热度好象快把我脸上那屋随便一盖的面具都烘化了。
他倒是识想,板起了脸。
小样儿的,你要是再敢笑,我不废了你才怪!
我撑着床腿儿,慢慢起身,坐在床沿上,他站那儿不动。
然后从柜子里另取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