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套房)无所谓先生-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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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擎宇没有说话,暗黑的眼直视着她。
“不说话?”单可人被他瞧得有点心虚,她红着脸撇开头。“不说就算了,我要出去工作了。”推了推他高壮的身躯,她打算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诡怪氛围。
褚擎宇霍地展臂抱住她,抱得好紧,紧得她无力喘息——
“别这样!”她用力推拒他的胸膛,却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烫。“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她惊呼。
“你为什么对他笑得那么甜?”而对他,老是臭着一张脸,教他怎能平衡?
“谁?”她一时跟不上他转换话题的速度,脑袋有一瞬空白。“你病了!我带你去看医生!”不行!他的身体真的好烫!
“不要!”他耍赖地益发抱紧她。“你从来不对我那样笑的,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那样笑!?”
哪样笑?单可人搞不清他的意思,一心只想带他去看医生。“别管那么多,我先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给我一个答案。”这是他的坚持,即使他身体烫得发昏。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急了,因此口气更显急急躁。
“被我绑在这里,你是不是觉得很痛苦?”他错了吗?他不过是想让她早日习惯自己的存在,早点爱上他而已,这样有错吗? “你不要满嘴胡说八道,跟我去医院好不好?”一颗心提得老高,她有说不出的心慌。“走啊!” “你愿意对我笑?”像对阿J那般甜美的笑?
“你非得在你不舒服的现在跟我讨论这种问题吗?”他在搞什么?他都烫成这样,教她怎么笑得出来?
“是。”热度并没有软化他的坚持,他执意要得到她的答案。“你愿意对我笑么?”他重复之前的问题,可见头脑还能维持正常运作。
“只要你答应跟我去看医生,你要我怎么笑,我就怎么笑给你看!”看他慢慢泛起红潮的脸,她不觉冒出冷汗。
这几天,早晚温度的变化较大,偏偏回家时都已经三更半夜,冷得令人发抖。每晚,他都会拿他的外套给她套上,自己反倒只剩单薄的衬衫;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病了?如果是,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真的?”他的嘴角抽搐了下。
他应该是想笑,可惜力不从心,她想。“嗯!”
“吻我。”他陡地要求。
“等你好了好不好?”她忍不住高声尖叫。
“不好。”他摇摇头,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她肩上。“先给我一个吻,我跟你去给医生……”
他还没将话说完,她已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重重一吻——
“先这样好不好?等你好了我们再继续?”她红了眼,连哄带骗地祈求。
褚擎宇发热的眼凝着她的慌乱,满意且用力地吐了个字——“好。”
他开始期待她的“继续”……
第六章
到医院打了针、拿了药,褚擎宇被单可人拉着搭计程车回家,一路上他都很安静也很听话,但回到家后就开始了,由吃药开始——
“别闹了!你以为打了针就能退烧的吗?给我乖乖地吃药!”单可人叉着腰,像只老母鸡在训示小鸡般“咕咕咕”叫个不停。
“拜托,那个药超苦的好不好?”褚擎宇赖在沙发上大呼小叫,仿佛单可人正拿着刀子逼他杀人放火似的。“那么苦的药哪吞得下去?不然你吞给我看。”
或许是打针后让他的精神稍霁,开始有体力跟她“斗嘴鼓”。
“我又没病!”单可人气昏了,满满一杯水“砰”地一声,用力摆在他面前的矮几上。“搞清楚,你才是病人,药袋上写的也是你的名字,干我屁事!?”
“喉——你说脏话。”他慵懒地笑着,一脸快要睡着的样子。
“不行吗?”她略感心虚地赧红了脸。“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点乖乖吃药!”这家伙以为她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吗?故意转移话题?哼!她才没那么笨呢!
“我要加果糖。”他还是笑,笑得不很清醒。
果糖?单可人挑起秀眉,开始认真地在他“光可鉴人”的厨房里找果糖;找了好一阵子,她才发现自己被戏耍了。
“你根本不开伙,哪来的果糖?”别说是果糖了,连盐巴、酱油什么的调味料都没有,要她到哪儿生果糖去?
“不管,我要加果糖。”他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说的却是气死人的话。
“你!”单可人火冒三丈地想一走了之,可看他这副样子又放心不下。“好,我这就去买行不行?”算她怕了他了。
她拎起外套,在沙发里找到皮包,正准备出门到巷口的便利商店为他买果糖,却被他乘机抓住手腕,扯倒在沙发里。
“你干嘛啦!”她知道自己的姿势很拙,但等不及由沙发里爬起来,嘴巴就开始骂人了。“你给我乖乖坐好,我现在去买果糖,回来你一定得吃药,听到没有!?”
“你好像我妈。”他的笑简直可以用“花枝乱颤”来形容。“外面好冷,别出去了。”一把抱住她,他满足地叹了口气。
“那你还……”
“嘘。”食指按住她的唇,他的眸迷蒙而动人。“吻我。”
单可人像被点了僵穴般惊愕地瞪他。
“你烧糊涂了,放手!我要去买果糖!”要命!他不是病了吗?怎么力气还是这么大?
“你的吻跟果糖一样甜。”将她抱得死紧,他感觉身体有点轻飘飘。“给我一个吻,我就乖乖吃药。”
“真的?”她的脸红了,心跳加快了,但狐疑的眼神显得不很相信他。
“真的。”俯在她肩上轻喘,唇边漾起迷人的弧度。
“你真的会乖乖吃药?”她犹豫了,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臂膀上。
“嗯……”他逸出低吟,火热的唇滑过她细嫩的颊侧,轻缓地贴上她的唇……
这是个温柔的吻,很热,仿佛包含了无限深情。细碎的吻花软化她的怒气、挑起她的柔情,当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腰,想加深这个吻的深度时,褚擎宇却退了开来。
“不能再下去了。”他喘着气,看起来颇不情愿。“我怕会传染给你。”
“唔……”单可人害羞极了。她没想到自己反而变成较投入的一方,一定是吃了他的口水,她才会变成这样!“那你快点吃药。”她慌乱地找到他的药包,一股脑儿把药和开水塞给他。
褚擎宇眉眼带笑,不过倒是没有异议地将药和水吞下。没办法,谁教他舍不得让她顶着这么冷的天气去便利商店帮他买果糖呢?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褚擎宇突然说:“我有点想睡了。”
“好、好啊!”单可人立刻惊跳起来,拉着他往房里推。“快,快去睡,多休息才会好得快!”一张嘴又控制不住地唠叨了起来。
“可是我好累。”一进房,他就懒懒地倒到床上。“你帮我换睡衣好不好?”
“这样就能睡了!”她神经质地尖声叫道,不甘愿地为他脱掉袜子,拉起被,粗鲁地盖在他头上、身上。
“嗯!”褚擎宇挣扎地由被子里探出头,满头乱发,嘴巴扁成一条直线。“不要啦,这样我不习惯,睡不着啦!”
他绝对是故意的!单可人愠怒地瞪他。“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她生气了!
“睡衣在可人的左边第二个抽屉里。”他抱着被子傻笑。
“你……罗嗦!”
“可人帮我换睡衣。”
“你很烦耶!”
“我要换睡衣嘛!可人。”
“……”
左一句可人、右一句可人,单可人简直气得快中风了,但当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的手上却已经挂着他的睡衣;原来住她无意识的情况之下,她的四肢已自作主张地在左侧第二个抽屉里拿出睡衣了。
猛一抬头,霍地觉得他笑得狡狯令人生厌,满口“白帅帅”的牙齿更是令人憎恨,她为什么要为他做这种事,又为何非得为他做这种事不可¨
她恨死了自己的“鸡婆婆”!
“起来啦!还赖在床上做什么?”她口气不善地爬上床,用力揪住他的领口并开始解开衬衫钮扣。“你躺这样我怎么换?你帮帮忙,用点力好不好?”
“我比较喜欢在别的事情上用力……”他嘟嘟嚷嚷地小声低喃,不很情愿地撑起发热无力的身体。
“再乱说!再乱说我就拿针把你嘴巴缝起来!”她一字不漏地将他的嘀咕听进耳里,赧红了脸对他大声咆哮。
闻言,他又嘻嘻地笑了。“你舍不得的。”衬衫才刚脱掉,他又倒回床上。
“起来!睡衣还没穿啦!”怎么生病的他像个大孩子,她都快没耐心应付了。
褚擎宇伸出手,让她套上睡衣的袖子;翻了个身,让她套上另一边的袖子,就是不肯爬起来。“还有睡裤哦——”他慵懒的声音漾满笑意,恍若存心看她出糗似的。
单可人在心里“问候”过他的祖先十八代,咬牙闭眼将他的西装裤扯了下来,匆匆套上睡裤后,扯着睡裤的松紧带猛一放手,“啪”地一声,弹在他结实的小腹上。
“噢!痛死了!”褚擎宇装模作样地蜷起身,喊得呼天抢地。“好残忍的女人,谋杀亲夫。”他泪汪汪地控诉她。
“亲你的大头夫!”她的唇勾起一朵美丽的笑花,感觉些微报复的快感。“快睡!”虽然如此,她还是没敢放松地盯着他始终不肯闭上的眼。
“陪我。”他又开始撒娇了。
“不行!”
她咬牙切齿,不放心地替他盖好被子。
“一个人睡好冷喔——”他在被窝里蠕动着。
“躺一会儿就暖了!”刚盖上的被子当然冷啦,但她又不是黄香,没有帮人暖被的义务。
“那你陪我躺一下嘛!”他揪住她的衣摆,让她怎么扯都扯不回来。
“闭嘴!睡觉!”就是没得商量。
“……”褚擎宇扁着嘴,一脸怨夫的模样。“我要听故事。”他又有了新花招。
“我不会讲故事!”她深吸了口气,濒临疯狂边缘。
“那我讲给你听。”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用力将她拉入被窝,长手长脚霸道地占住她柔软的躯体,缓慢散热的体温迅速让她感到温暖。
“你不要……”全身上下没有一根乖顺骨头的单可人,怎甘心像个傻瓜般让他戏耍,自然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挣扎。
“别乱动!”他用力将她压人胸口,当真开始说起故事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而富有的岛国……”
醇厚略带沙哑的声音发出强烈的嗜睡电波,按捺她骚动的身心,逐渐让她褪去挣扎,慢慢地、不由自主地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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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可人被一阵如风般的轻吻给扰醒,她皱了皱鼻子,不情愿地睁开眼,不期然落人眼睑的是褚擎宇特大号的脸部特写,她眨了好几下眼,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睡美人果然是被王子给吻醒的。”原来童话不全是骗人的嘛!” “怎么……我睡着了吗?”她竟连自己何时睡着都不晓得,真丢脸。 “嗯,还睡得很熟。”害他吻了好久,不过,他乐在其中。
“呃,你、烧退了吗?”将屁股往后挪了下,她终于想起自己会在他家的理由。
“退了。”所以他又生龙活虎了。“要不要摸摸看?”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额头上,褚擎宇不再是昨晚那个爱撒娇的孩子,恢复成平日的模样。
“嗯……是退了。”那她可以功成身退了。虽然她什么忙都没帮上,只不过头一个发现他病了,拉他去看医生罢了。
“所以我们可以‘爱爱’了?”他可是按捺了一整个晚上,尤其在怕自己会把感冒病菌传染给她,整夜抱着她,偏偏又不能动她分毫的情况之下,实在是人生一大酷刑!
“什、什么是‘爱爱’?”听起来好恐怖,而且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带电的眼笑得好生邪恶。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啦——”“逃避”成了她认识褚擎宇之后最常做的事,当发现危机时,它自然成了第一种衍生出来的反应。
“你想食言而肥?”长腿立即缠住她的脚,形成无形的“捆仙索”。“昨天你自己答应我,回来再‘继续’的!”他才不信她的忘性会这么好,好得不到十二小时就全忘光了!
“那是……权、宜之计……”不知怎地,她说得很是心虚。
。
“什么是权宜之计?”他挑眉,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到极点!“不管,你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不然将来怎么教育孩子?真该打屁股!
“我没有不负责!”她就是太负责了;所以才会照顾他照顾到睡着!
“说话不算话算负责?”他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