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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男儿行·笑拥江山-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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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乖觉;却是立在一边的唐玄,密切注意着自己老婆的脸色,忐忑难安。不禁有些遗憾,唐玄这一年来的表现实在不能让她满意。莫非当年的决定真是错了?药儿,才是合适的唐门少主的人选?可他那性情却不能让人放心……
“药儿,你起来吧。”思量了一会,唐老太太终于开口,和蔼可亲的模样,与世间爱孙心切的老妇人无异。“孙儿说的事,奶奶放在心上了。你一年没回来了,去奶奶房里,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不等唐药有半句反对之辞,她立刻起身裹了唐药的手就往内室走去。唐门少主之位究竟花落谁家,不过是她的一句话。唐药唐玄皆是她的子孙,一般亲厚。这个时候,只看谁的继位才是对唐门最有利的选择。唐药既然敢回来就必然有左右局势的把握,他这一年究竟在外面学到了多少本事,却要好好掂量一番。她老了,再也等不起多少时日;而唐门这些年逐渐式微,可她却绝不能坐视唐门的陨落,选一个能复兴唐门的继承人已是当务之急。
相较唐药那边的祖孙情深,唐玄要面对的却是阴谋败露之后的夫妻决裂。的确,自一年多前唐药失踪后,他所有的一切地位、女人,尽归唐玄所有,要人相信他的无辜已然是个彻底的笑话。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是你故意设计灌醉药儿,毁了他的容貌、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把他扔进河里?是你做的吗?”唐药的叙述太残酷,茯灵仍旧不敢相信。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她又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唐玄沉默了一会,鹰隼的眼神落在茯灵的身上,“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他。惟独你,我谁也不让!”
茯灵张口结舌,没料到唐玄竟是如此痛快地给了她答案,竟是这样的一个答案。茯灵生性温婉是个春水样温柔婉娈的美人,便是心中再怒也决不会口出怨怼。于是,她只是平静地问道:“如果奶奶来问你药儿说的这事是真是假,你会认吗?”
唐玄微微一笑,道:“你以为奶奶会不知道这事?鬼老灵,人老精。我绝对相信这么多年唐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看着,却不插手。无论我跟唐药斗得多凶,奶奶要的并不是一个她最钟爱的孙儿,却是能够振兴唐门的孙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药这次自投罗网,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当年如果听了寄雨的话,斩草除根,就不会有今日的麻烦!”唐玄走上前,几许温柔地抚过茯灵的柔顺的发丝,将她颤抖的身躯揽入怀中,“茯灵,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药儿。可我们毕竟成了夫妻,夫妻一体,你该不会在我最难的时候胳膊肘往外拐吧?”
茯灵全身一震,接着便如坠冰窟,刻骨冰寒。
“唐玄,说完话了没?”唐寄雨在外面不耐烦地敲了敲门,提醒他。这个时候可不是夫妻情话绵绵的好时机。
对上茯灵迷惑如见鬼的眼神,唐玄没有过于惊诧,笑了笑,又恢复了往日的柔情似水,“乖乖等我回来,所有因唐药而起的麻烦很快都能解决。”茯灵,这一年多来,我除了这颗爱你的心没有变,并且能保证永远也不会变之外,我还能保证什么?自从决定对唐药下手,我就已经没有了退路。也许,这世上最无聊的事便是做了魔鬼又要心灰意冷。既然已经坏事做尽,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坏到底?
“我替你约了三大长老。只是你该知道三大长老跟奶奶一样,向来是喜欢唐药远甚于喜欢你。现在唐药回来了,我们做的一切都被揭露了,你还要去见他们?”唐寄雨一脸困惑,他觉得唐玄这是在自己找死。
唐玄却不在意唐寄雨的疑惑,只问道:“少云呢?还在闭关么?”
“是。他的话,还是不要去指望了。”唐寄雨摇摇头,又补充,“不过他从小与唐药亲厚,也难怪。”
“我并没有怪他的意思,你多虑了。”顿了顿,唐玄又道,“我不会让他左右为难。我自有办法让他看清究竟谁才真正适合当这个唐门少主,将来执掌唐门重振声威!”
可唐玄的这番话却在三大长老那遇到了阻滞。
“小娃儿,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摧云掌唐令有些不悦的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一个毛病,不知天高地厚,狂得没边。他已然开始后悔答应徒弟见唐玄。
“师父,我信阿玄!”唐寄雨却仍旧立场鲜明,义无返顾地站唐玄这边,“不仅仅因为阿玄才是嫡传正宗。我更相信只有阿玄才可以带我们振兴唐门。”
“唐玄并非非当这唐门少主不可。只是奶奶传位于唐药,我却不服。唐药面慈心软,甚至到了枉顾门规的地步。长此以往,门规成了一纸空文,门人之间互相倾轧杀戮,唐门将成一盘散沙,再难恢复往昔声威,灭门之祸,指日可待!”
“话虽说得动听,可老夫却记得第一个对自己的同门下手的却是你唐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夸夸其谈危言耸听?” 随意剑唐惊在三人中最是正直,换句话说,他最看不惯唐玄。
“不错。当年对唐药痛下杀手的的确是我!”唐玄傲岸一笑,道,“我如今只后悔当初因为一念之差竟让唐药逃得性命,所以这一次,我定不会再有半点妇人之仁!”
“好大的胆子!在我等的面前说这种戮害同门的话!” 天残缺唐缺一拍案,飞身上前扣住了唐玄的颈项,只要稍一用力,唐玄便是颈骨齐折横死当场。
命悬一线,唐玄却丝毫不见慌张,坦然道:“三位若果真清心寡欲,甘受那女人的鸟气,就动手吧!”唐玄所说的那女人,自然是如今在大位上掌握着唐门少主的生杀予夺大权的唐老太太。
唐令唐惊唐缺俱是一愣,想到唐玄平素都以贵胄公子的模样示人,道貌岸然,谈吐温文,此时突然口出粗言,不禁哈哈而笑。唐缺渐渐松了手,带着几分赞许的神色道:“小娃儿,唐玄是吧?有点意思。”
待与三大长老商定大计,已是月影东移,晨曦微露。唐玄看着四周将散未散的雾气,似乎把来时路都遮蔽了,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唐寄雨虽然见识了唐玄说服三大长老与他结盟的全过程,却仍不敢相信,如在梦中。听到唐玄的叹息赶紧递上一句:“你怕三大长老反口覆舌?”
唐玄摇摇头,道:“他们不会。与其用道义打动他们,不如用利益。这世上总有永恒的利益,却不一定会有永恒的忠心,如此而已。我是想到了其他……”
“是什么?”
这一次,唐玄却没有再回答,同样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时候,他竟是想到了唐药。药儿,我知我欠你良多。只是,谁让苍天给我们开这样的玩笑,让我早你两年出世,让我是嫡传正宗,你却是偏房侍妾所出。若不是唐老太太赶跑了自己的丈夫,愧对自己的儿子,怕他将来报复,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争唐门之主的大位?自小及大你都聪颖非常,武功医毒无一不精,不论我怎生勤奋努力,都永远不能及上你,便是连心爱的女人都要拱手让予你!你让我如何甘心?人人都在我耳边道,你是嫡传正宗,怎可输于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子。若是你我易地而处,我定也能全心全意仰慕你、追随你,但我不能,是以只好千方百计害你。你我二人定是前世结下了什么冤孽,今世我害了你、欠了你,来生当牛作马结草衔环再还你罢……




●(18)

唐药于一年后回归唐门的这晚,注定了是个不眠夜。
与奶奶叙话至深夜的唐药在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见到了一直在等着他的茯灵。意外吗?绝对谈不上。可唐药同样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到了今时今日还能再说些什么。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现在却成了仇人的妻子。不过失踪了一年,原来他所以为的浓情厚爱便是连一年都没有熬过去。毕竟是这辈子唯一深爱过的女人,要化爱为恨,太难!当最初听到她的婚讯时的怨愤被边关的黄沙无情吹尽后,余下的,只有淡淡的倦意。
自嘲地笑了笑,唐药心想,也许这就是顾惜朝常说的,世事无常,如果不能改变他就只能学着去接受。也许,世上大多数的海誓山盟最终都难免云淡风清。要修成正果,这个叫唐药男人终究少了几分悟性和运气罢。
“药儿,我一直在等你。”茯灵没有说谎,她的衣衫已经被露水蕴湿。
唐药深吸了一口气,道:“去我房里谈,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
“不,不用了。”这个以往绝对不会被拒绝的要求这次却例外了,茯灵甚至向后退了一步,才道,“我们二人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不怕。”
“好。”唐药刻意不去深究她的做法究竟是出于坦荡或是避嫌。
茯灵却拉了他的手,向院子中央的小亭走去,那里她备了一壶好酒。
“芳春照流雪,深夕映繁星。梨花白,你还记得。”唐药喝了酒,笑道。
茯灵也跟着饮了,道:“蜀中四季不见雪,你这一年在外,可有看到?真的如诗中那么美吗?”
“是的。”只是你不在身边,什么样的景致都不复灿烂。回到正题,唐药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使君未有妻,罗敷已有夫,所有的话到现在都已经无比苍白。“你想对我说什么?”
茯灵放下酒杯,默默地望月凝思,唐药心神一乱,竟是想到了诗经所说“静女其姝”,那温柔贞静的外表下,隐隐透着一股强烈到让男人不惜飞蛾扑火的女人味。茯灵从来不是会与男人争锋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的话也从来都不适合她。只是她身上的那种柔和静,能把男人的一切刚和烈都激发出来,让人感觉在她面前,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活着就是要呵护疼惜这样的女子。茯灵的气质未必能教人发狂,却令人但愿长醉不愿醒。唐玄如此,唐药亦然。
“依奶奶的脾气,这事恐怕会请长老们来公审吧?”想了一会,茯灵静静地开口。
“两日之后便是了。”唐药力持镇静地道,原来真正见了她才知道自己的定力那么差。稍一放松,唐药只怕就要捏着她的肩问,为什么不等他回来,为什么?
“也就是说,两日之后,你跟……玄哥哥之间两个只能活一个。”茯灵心痛难当怕是已经麻木了,复又倒了杯酒给自己,把酒临风,还未及饮下,已是泪盈酒杯。
你希望谁能活下来?唐药的这句问话就在嘴边了,终究还是觉得太过轻佻,没有问出口。
“我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他也不会。药儿,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真的是全毁了吗?”茯灵看向唐药,慢慢伸出手越过面前的石桌去揭唐药一直蒙着脸的半张面具。
唐药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没有逃避。
那左半边面具下的脸并不如人们想象中的恐怖如鬼魅,却是他原来的模样,剑眉星眸、轮廓分明、风概简正,是个极出色的美男子。却已经不复当初烈如朝阳的明亮气质,现在的他的神色冷如寒冰,坚若磐石,与身后无边无际的黑暗相融一体。茯灵见了这被隐在面具下的半张俊脸,不禁潸然泪下。唐药掩饰了自己完好无损的半张脸,却以被毁去容貌的另半张脸示人,这其中该是多大的仇恨?“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二十年的兄弟竟比不上一面药王令!”莫非真是越美的东西越不长久,越容易消融,有那二十年已是奢侈?
“还有我……”茯灵笑道,笑出了泪,“药儿你不必为我掩饰,我知道。红颜祸水,看到你回来我就反复想着这句话,红颜祸水。我不愿意我是,可我就是!”
“对,还有你!我们谁也不会放弃你,唐玄不会,我也不会。”唐药沉声道,语调低沉,带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非我莫属的轩昂霸气。
“药儿,我已经嫁了!”茯灵难以置信地低喊。
“我不在乎。”唐药直视向她,“我会等到你回心转意。”
茯灵却摇头,口齿清楚地道:“不,我不愿意。你的事,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他。作为交换,我不愿意,你别逼我。”
唐药的眼瞬间冷透,竟是这个答案……夫妻一体,是吗?世情薄,人情恶,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怅然一笑,身形飘然掠起,隐入黑夜里。
“药儿!”茯灵却追上几步,喊住了他。
“唐夫人还有事吗?”唐药冷冷道,没有回头。
“……你要保重,无论什么时候,你要保重自己。”茯灵顿了顿,蓄足全身力气道,“请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不论时光荏苒、生死两隔,誓不言悔。”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要嫁给唐玄?为什么不愿意?唐药最终没有问出口,有些答案晚了一刻就已经不再重要,更何况足足晚了一年。大踏步走入黑暗,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
剩下的两日,茯灵足不出户。她什么都不想管,唐药唐玄四下交游,争取支持的力量,她也什么都不想知道。终于到了第三日的清晨,茯灵替唐玄披上外衣,道:“阿玄,不如我们走吧,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争斗有花有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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