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的他-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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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本着明哲保身的念头,应该是一口回了的,但耳边回响起白天蒋兼无奈的话,再联系这尊大神方才的话,看来如今我已被自动划分为了齐冉宇一派,现在若是辞了他的要求,恐怕也只是两不讨好了。哀叹了一声,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你不用勉强应下的,我不会为难你。”
“我是自愿的,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咬牙硬逼着自己挤出这些话。
“那就好,”他笑了笑,优雅地一口喝干了那杯酒,“走了么?”
我看看面前的空盘,点点头。
浑浑噩噩地随着他到了停车场,心里还是担心,毕竟他是个出柜的,在这种私密聚会上和他一起出席,别人难免会认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我虽然的确不在意自己的同志身份,更不认为这有什么可耻的,可是就这么暧昧不明地曝光在公司或上司面前任人“瞻仰”,任人揣摩议论,着实是不乐意。
“想什么呢,系好安全带。”
我应了声,忙低头心不在焉地系着,却有点忙乱。
一双手伸了过来,扣好我的搭扣,脸上满是无奈:“好了,不逗你了,刚骗你的,我没有出柜,他们只是多少有点知道而已。没有人会这么想的,你就别担心了。”
“呼,你吓死我了。”这番话多少让我略略有些安心,一时又觉得自己总让这人这么容易就骗了去,懊恼不已。
就这么一路也不理会他的搭话。
“你带我去哪?”皱皱眉,这方向分明就不是回家。
“喝酒啊。”说着车也停了下来,“很久没来梦里贪欢。”
“我不能喝酒。”这人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喝酒,你喝果汁。”他自若地微微一笑,完全不把我的抗议放在眼里。
结果居然是他一杯一杯地灌自己,直到喝得酩酊大醉,而我则在他和小仟的双重压迫下只喝杯牛奶,这不对盘的两人就这么达成一致。
因为齐冉宇不期然的醉酒,不能开车。原本小仟是想叫还在加班的欧霖过来,送我们回家。但被我拒绝了,毕竟我也是学过开车的,而且现在又问不出齐冉宇他们家,总不能把他扔到公司门口了事吧。
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大个子运回家,又犯了愁,之前没想到,现在到了家才意识到,我的小窝虽然五脏俱全,但却也没什么客房,只好给他清理了一下,扔到我的床上,委屈自己睡到沙发上。
结果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半夜发酒疯,打开窗户,大唱羽泉的《不离不弃》,虽然唱的不错,但放在这时却是魔音扰人。
好容易把他拉离了窗户,他却死死抱着我的腰不放,正当我想挣脱,却听见腰间传来低低地如同小兽一般的呻吟。
“我……不会让你……”断断续续低沉的话语传来,却是咬牙切齿,我惊诧地抬起他埋在我腰间的脸,我仿佛看到了野兽愤怒难平的样子,他的双目充满了血丝,没有一丝焦距。
一下子心软了,夙沙沉璧见过优雅的齐冉宇,见过从容的齐冉宇,见过风流的齐冉宇,见过调侃的齐冉宇,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受伤愤怒却死死压抑的齐冉宇。犹豫了下,茫然地抬手放在他头上:“齐冉宇,你,怎么了?”
意料中的没有回应,环着腰的那人却已然睡着,只是手死死地环着。
调皮的男人
闹铃声中,夙沙沉璧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到另一个人,往旁边一看,湖蓝的床单上有一块浅浅的凹陷,不过人已经不见了,蹙了蹙眉,心头莫名的有些失落。
“抱歉,昨天晚上打扰你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倚在门口,已然恢复了一贯的风度。
夙沙沉璧眯了眯眼,还是看不清齐冉宇现在的模样,不过应该是笑着的。
齐冉宇顿了顿,声音里带了些不自然:“我看见冰箱里有些材料,就给你做了早点,不用感动,就当是我借花献佛的赔礼好了。”
“啊?真是麻烦你了。”夙沙沉璧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
“不用一脸惊喜的表情,我也只会做这个,不过我不吃这个,那些年都吃得想吐了。”夙沙沉璧戴上眼镜,随着齐冉宇的手势想门外看去,餐桌上果然只有一份早餐。
“那,那你吃什么?”
“蛋包饭!夙沙会做吗?”齐冉宇随意地说了句,却是一脸的笑意和等待。
夙沙沉璧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却只得无奈地点点头,看着齐冉宇。
齐冉宇明白他是让自己出去,他要换衣服了,也顺从地退出了卧房。
夙沙沉璧搜罗了冰箱里的食材,熟练地弄了碗蛋包饭摆在齐冉宇面前,却看见齐冉宇一副崇拜的样子。
轻咳了几声:“其实,我吃这个也吃得想吐了。”拿起三明治认真地咬了一口。
齐冉宇也没搭理,一副饿虎扑食的样子,一脸幸福地用调羹扒拉着蛋包饭:“哇,夙沙,你做得很好吃耶,比我们家厨子做得还好吃,什么时候你失业了,我欢迎你来我们家做饭哦,薪金优待!”
其实,齐冉宇做的三明治也很好吃,至少很有特色,估计是做得多了,熟能生巧的缘故。夙沙沉璧低着头默默地喝了口牛奶,嘴角挂着丝浅笑。
齐冉宇却以为是三明治不好吃:“不会这么难吃吧?夙沙,你好歹是除我之外第一个吃到‘齐冉宇牌’三明治的人,不会这么不赏脸吧?”
闻言,夙沙沉璧终于抬起头,却是鼓鼓地含了口三明治,弯着双眼,肩膀可疑地颤抖着。如果现在让他给齐冉宇画一张肖像的话,那画纸上一定是涂满了鲜艳的色彩,还爬着可爱的幼稚体的图案。
收拾了餐桌,整理好碗筷,夙沙沉璧解下围裙准备上班。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真的可以不用去,我是说真的。”齐冉宇打开车门,突然回过头又很认真地说了一遍。
“这是答应的事。我会去的。”夙沙沉璧同样认真地回视齐冉宇。答应他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原则问题。
“不过,你,呃,能告诉我,昨天……”
“昨天,我喝醉后说了什么吗?”
“……”
“……”
“你说……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
许久的沉默。
“啊,抱歉,是我太好奇,交浅言深了。”夙沙沉璧有点懊恼。
“应该是我说抱歉的。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想告诉你,你会愿意听吗?”齐冉宇神使鬼差地加了一句。他突然觉得如果是对着夙沙沉璧倾诉的话,也许不是一件难事,甚至自己也许会乐意。
“会。”认真地点点头。
“谢谢。”回以绅士的一笑。
突然的疏远和客气,使得气氛一下子很尴尬,夙沙沉璧有些懊悔自己提起的话题,撇开对齐冉宇一开始的印象而言,他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之前虽然对付这个撒酒疯的酒鬼很累,但这样一顿意外的早餐还是愉快的。还是第一次有人特地为他做早点。
两个人一直沉默地上了车,夙沙沉璧原本想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却神使鬼差地打开了后座的门,无意识地盯着齐冉宇后脑勺上那几根调皮翘起的发梢。
“有没有人说过?”一直安静地开着车的齐冉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嗯?”夙沙沉璧一下子从发呆中被惊得浑身一震。
“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比较可爱。”从后视镜里看到夙沙沉璧被惊到的样子,仿佛一只被主人发现的调皮小脑,齐冉宇不由一乐。
“没有。”小仟说的是迷人。
嘴角的笑意更为隐晦:“那有没有说过你身材很好?”
“啊?”夙沙沉璧惊诧地抬头看了齐冉宇一眼,却发现后者露着排白森森的牙笑着,怎么看怎么猥琐。
“坐办公室的如果不常锻炼的话,很难有你这样的身材。”许是看出了夙沙沉璧的寒意,齐冉宇收敛了一点笑意,藏回那招牌白牙,一脸的认真。
夙沙沉璧讪讪一笑,有一种被视奸的□感。
“其实,早上起床的时候,我顺便有看一下。”
齐冉宇见夙沙沉璧一脸看色狼的防备表情就笑了:“没办法,我起来总得掀被子。”夙沙沉璧觉得他笑得特别犯抽,转过头去认真地看窗外,耳根却开始有点发烫。
“没想到你喜欢裸睡。”占了便宜的某人丝毫不知收敛地调侃。
“停、停车!我这里下就好了。”夙沙沉璧有些不好意思,借口想要下车,“我们分开进公司比较好。”
“好吧。”齐冉宇爽快地答应了,把车停在公司前的一个路口。
夙沙沉璧手忙脚乱地想要拉开车门,却怎么也拉不开,急得白皙的脑门上沁出了汗,努力忽视后背上的灼热感。
“别费劲了,我刚还没开锁。”话音未落,夙沙沉璧狼狈地几乎是跌下了车,他尴尬地理了理衣服,慌忙离去。
宴会上的硝烟
眼看着聚会的日子越来越近,可是夙沙沉璧却越来越紧张了,焦躁失眠,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黑眼圈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越滚越厚重。
齐冉宇去接的时候,先是吓了一跳,马上又露出个齐冉宇式的饱含深意的笑容,七分内敛三分猥琐。弄得夙沙沉璧既无奈又憋火。
其实,夙沙沉璧事先设想了下,一般电视里演的故事里说的,富家子弟接平民少女参加晚宴,都会先带着少女挑选晚礼服做造型,然后惊艳全场。当然他自认为不至于这么夸张,但自己身上穿的这一身西装怎么都可能会被齐冉宇批判为廉价、便宜货——即使这是他见重要客户时才穿的最贵的一件西服。
不过出乎意料的,齐冉宇始终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不满,夙沙沉璧纵是担心也没好意思问他。如果他真的说这衣服太便宜穿了丢他脸,那自己也不能花好几个月工资来买件“一次性豪华西服”。
下了车,夙沙沉璧还有点紧张,看看大宅门口的一辆辆不菲的小轿车,哪一辆拿出来都比这齐家大少的要豪华贵气。就算是同是宝马,也有贵贱之分。
这个大少还真是“寒碜”。
不过,和他比起来,夙沙沉璧自己连这个“寒碜”的边都挨不上。
“哎,大少你还真是穷啊。”夙沙沉璧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
“你不知道本少最大的美德就是节俭吗?”优雅的笑容上看不到一丝尴尬。
这人真的……脸皮好厚。
夙沙沉璧瞟了眼身边衣冠楚楚的“绅士”。
这时,一辆兰博基尼在他们身边施施然地停下,从后座蹦跶出一个青年:“啊,冉宇哥,夙沙主管,你们来了啊。”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插入两人中间,熟稔地挽上齐冉宇的手,友好而礼貌地冲着夙沙沉璧笑笑。夙沙沉璧感觉不太自在,虽然笑容看上去是友好的,甚至没有炫耀的情绪,但是仿佛很惊讶地传达着它的想法,冉宇哥怎么会带这个人来参加晚宴?
淡淡地回以一笑,转过视线。
见此,易闻笑了笑转头对司机说:“老王,你回去吧,晚上我坐余哥的车回去。”
余哥,余启森吗?他也要来?方才有些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夙沙沉璧还是不愿再遇见他了。
“冉宇哥,我们快进去吧,别让齐伯伯等急了。”易闻一脸愉悦俏皮地拉着齐冉宇的手进去。
“好,夙沙,走吧。”齐冉宇没有反对,这是亲昵地揉了揉易闻的发。
“齐伯伯好!”
“齐总好。”夙沙沉璧愣了愣,忙跟着喊了声,反是一旁的齐冉宇毫无反应。
“哈哈哈,易小子,这么多年不见,这次回来,怎么也没有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大笑着走过来,慈爱地拉过易闻,完全无视另外两人。
与其说是老人,不如说是介于中年和老年之间更为合适。
“齐伯伯说笑了,晚辈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吗?齐伯伯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怎么变过,看着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易闻没有松开拉着齐冉宇的手,只是乖顺地跟着齐相天向大厅正中走去。
因为齐相天,夙沙沉璧注意到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他们,窃窃私语着什么,这让他有些不自在,不自然地挣脱了齐冉宇的手跟在他们三个后面。
“也就你会说话,冉宇还有冉君这两个不成器的,就会成天气我。”
“齐伯伯这么说,我才真是无地自容了。冉宇哥博学多才又温柔体贴,冉君哥人际广又能言善语。我爸爸可是常说,要让我和冉宇哥、冉君哥多学学的。”
“你也别替他们说话了,这两个让人不省心的。一个怎么都不肯来帮我,就喜欢做个小破医生,另一个,哼,一天到晚就只会和那群狐朋狗友鬼混。”话是这么说着,齐相天的表情却显然是为两个儿子得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