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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空尊-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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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严肃地看着他,你可知道等待意味着什么?这对我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只因这是我不得不背负的宿命,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而你,本是一个局外之人,等待之于你是一种残忍的刑罚,你大好的青春就此消磨在死气沉沉的灰色宫闱中,而这场赌局的输赢没有人可以担保,你真的要陪我赌下去?
  他嘻皮笑脸,我便是要陪你赌一场。莫非你忘了我是福星福将?有我在身旁,可从没有人输过。
  况且,比起在花街柳巷醉生梦死,我家老爹更乐意我在宫里安分守己,所以我只好难得做回孝子,叫他老人家少生几缕白发。
  再说了,他道,谁说过等待就是坐以待毙?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若是你什么都不做,又怎么会等到我?你现在既等到了我,又怎么会等不到其他的?
  天枢就这样成了我并肩作战的同伴,帮手。
  他既然进了宫,我便兑现了我的诺言,开始讲述一切。而他也反过来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我。
  他和我一样排行第四,但我们的生活却大相径庭。
  他这个人自小就很聪明,得到什么都很容易,也就从来不曾珍惜过什么东西。他虽有三位哥哥在上,但老庄主却对他青睐有佳,满心指望他能把家业发扬光大。而他却习惯于将自己扮作浪子,流连于风月之所,满心指望他家老爹对他失望。
  现在,这场拉锯终于结束。
  天枢入宫,既得到了自由,不用担心被未来武林盟主的头衔所累,也对老父有所交待,正是一举多得,更不要说一旦功成,傲雪山庄将会得到的好处了。
  我听他这么分析完,只得苦笑,本以为他不过是生活乏味太久,这才被我说动,一时兴起答应助我。原来他竟考虑得如此周详,甚至早已收到了第一笔好处。
  我这才知道,天枢精于谋划计算,绝不亚于自小生活在宫里的任何一个人。
  他总是在不正经的嘻皮笑脸后,用一对冷静谲诈却又玩世不恭的眼看待这世间一切。
  又过了几天平淡无味的日子,这次,我得到了来自淳的消息。
  他派人捎来口信,提出条件:若我有办法让现任的太常寺卿倒台,由太子党一派的少卿接位,他便答应之前与我商议过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已然心动。
  只是要做到他所说的并非易事。太常寺卿,又称乐卿,正三品,现年四十有余,是卿监百司之首。淳故意刁难,只因他认为以我之力想要扳道三品官员实属天方夜谭。
  的确,而姬绍熙在宫里早已和亡灵一般无二,天枢初来乍到尚无势力,然而半个月后,太常寺卿却忽称身体抱恙,黯然辞官归去,由太子党的少卿接任。
  我去见淳,他的眼中掩不住的疑惑与不可思议。
  他问,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我笑,其实简单得很。我只是差人送了两封信出去。一封送到了太常寺卿那里,一封给了少卿。信上揭发了太常寺卿收受贿赂帮助胡人的事。除此以外,我什么都没做。
  淳冷哼一声,好一招狗咬狗。
  他道,既然你已经如约做到,那么接下来,我们便来谈谈往后的事情吧。
  回到盛德宫,天枢已经在我房中等我了。
  他问情况如何,我告诉他一切顺利。
  这次多亏得你相助,否则又怎么能将信笺传出宫外?
  他却道,这只是小事,真正重要的还是信的内容。不过你又是如何得知太常寺卿的这些举动?
  我笑,我自然知道,只因当年向他行贿拉拢他暗中勾结胡人的那个人便是我啊。
  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贺广是赫连氏的长子,胡族的王,百恭的哥哥。
  和贺广联手其实就发生在两年前我十九岁的时候,但现在想来,却恍如隔世。
  我的人生以二十岁为界线被生生的割裂开来。
  二十岁之前的姬绍熙为了保住百恭,每日强迫着自己周旋于朝廷之中,看各种黑暗龌龊之事,便自以为是堕落到了极点。却不知道,比起二十岁之后的他的所作所为,当初的这些小小挣扎不过是一切腐朽和糜烂的发端与序曲罢了。
  那日,我第一次对天枢讲到了百恭。
  天枢默默地听着,然后道,他在你讲来完美无缺,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只怕是你心中将他的一切都美化了。
  不是的,你若见到他,便会明白我所说的并没有夸张了。
  但你也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其实你见过百恭。
  天枢很是诧异,哦?何时?何地?
  你可还记得天玄门的青茗?
  他失笑,自然,青家的老三,是江湖上有名的乖戾。一见到傲雪山庄的人就要上前缠斗,真是想不记住都不行啊。
  那么,你还记得当年你与她交手时,曾经不慎伤过一个路人吗?
  天枢皱起眉头,想了想,摇头。
  你再仔细想想,那日你帮霜琴赎了身出来,与我做别,没多久便遇到了青茗。她硬要和你交手,却不敌,眼见就要伤在你的六月飞霜掌下,结果是一个路过的少年冲出来替她挨了这掌。那少年便是百恭。
  天枢道,如此说来,的确有人替青茗挨过一掌。但我记得,那少年并非正巧路过,而是与青茗同行,两人一派早已熟识的样子。
  我奇怪,百恭这时只是路过,应该还不认识青茗,又怎么可能熟识?怕是你记错了。
  天枢摇头,我记得清清楚楚,就因为这,当他冲上来时,我还以为是天玄门的其他弟子,这才施出掌法。本来只想迫他后退,没想到他竟不是武林中人。虽急急收力,却只撤掉八分。
  天枢不像是在撒谎,也不像是记岔了。
  可为什么会和当年百恭青茗他们所说的有所出入?
  我按耐下心中的疑虑,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而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得不面对。
  与父王周旋,是一场心力交瘁的战斗。
  连绵的阴雨日渐式微,潮涨的春水慢慢退去。父王也因此而得了些闲暇,在殿中下着棋。
  他本就善弈,以前也常召皇子们来盛德宫对弈,陪他下得最多的其实是玥华,其次是隆和泓,但他们现在都不在了。结果留在内殿的我不幸中彩,被父王叫去陪他下棋。
  父王的棋如他的人,每一步都暗藏玄机,稍有不慎便会被逼到死路。
  我虽拼死拼活左右躲闪,却还是很快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截住,吞噬而去。
  眼见父王胜利在望,他却突然停下,冷冷道,小喜,你可知罪?
  我赶忙跪下,小喜愚笨,小喜不知。
  棋势危急,你却还在不慌不忙的笑,定是留有余力而未发,这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启秉陛下,小喜实在是因无奈而笑,若对手是别人,或许还会有所不甘,但陛下一开盘便将小喜杀得全无招架之力,既然输赢早已成为定局,除了无奈的笑以外还能有什么?
  我看却不那么简单,要知道一个人若是成天乐呵呵的笑,不是笨到了无药可救,便是韬光养晦大智大能之人。
  他问,你算哪一种?
  陛下说小喜是什么,小喜便是什么。
  ……你很会应对。
  谢陛下。
  可你若以为单靠耍耍嘴皮就什么都能糊弄过去便是大错特错了。我便知道一个人,乍看上去迷迷糊糊,即便被人算计了也不在意,总是笑得温和无害,就因为这,上至先帝,下至宫人,没有人不喜欢他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下定决心真要做些什么,即便用尽一切手段也在所不惜……
  父王说着仿佛陷入了沉思。
  我静候片刻,不见动静,这才去抓子故意弄出些声响。
  他如同猛然惊醒一般,皱了皱眉头,道,你可知道这人最终下场如何?
  小喜不知。
  片刻的沉默后,我听见了他的声音。
  ——死了。
  “啪”的一声,连我最后一片可以活子之地都被他攻破。
  父王缓缓道,落子无悔。
  那声音,竟像是一声叹息。
  我本能的感到父王语气中的异样,若是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说不定能发现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怀着这种想法回到侍卫房中,还未进门,却隔着门缝发现里面站着一个人。
  我本以为是天枢,定睛一看却又不是。这人背对我站着,着便服,虽一身风尘仆仆却掩不住他傲然绝世的风采。
  我的手莫名的颤抖了一下,用力推开门,他便转过身来,朝我张开双臂。
  小喜,我回来了。
  隆回来了。
  若是小喜一定会欣喜若狂的跑过去抱住他,所以我紧紧地抱住了他,若是小喜一定会流着眼泪吻他,所以我长长的吻了他。
  我告诉自己,这里没有姬绍熙,有的只是小喜。
  因为小喜该这么做,所以我做了,仅此而已。
  隆道,我一回宫便听到你被调进了盛德宫,父王他可有故意为难你?
  我顿了一下,摇头。
  他却皱起眉头,抓紧我的手道,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不过现在不要紧了,我已经回来了。我们这就回东宫去。
  他说着就拉我往外走,我忙道,不向陛下通报似乎与理不合吧。
  他却说,现在先随我回宫,明日我自会前去请罪,要是现在让他知道,我们便走不了了。
  我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然而刚出门便遇上天枢,他虽不曾见过隆,但一见这架势顿时心下了然,我暗暗使了个眼色,他便默不作声的退开了。
  出了侍卫房,疾走一阵便到了盛德宫门前。两旁的侍卫看到隆连忙下跪不敢阻拦,我抬脚正要跨出去,忽听得身后一声大喝:且慢——!
  一回头,竟是侍卫长全叔。
  隆怒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我去路!
  全叔一溜小跑而来,满脸堆笑道,小的怎敢挡太子殿下大驾,不过是叫住宫中侍卫恭喜罢了,今夜该他轮值,误了可不好。
  值夜这等小事随便找个侍卫补上便好,现在我就是要他随我回东宫,还不快快放行?!
  全叔却赔着笑,顾左右而言他,摆明了拖延时间。
  隆见吓不退他,正要强行离开,却看到大队人马疾驰而来。
  ——父王驾到!
  父王看到隆,道,隆儿,原来你已经回来了,怎么不来请安便要匆匆离去?
  隆的语气坚定异常,父王,儿臣今日前来只为带小喜回东宫去。
  不行。
  为什么!
  你何必明知故问?
  就因为他是男的?就因为我喜欢他?
  他是男是女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你为他神不守舍意气用事,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竟不惜与你母后发生冲突,现在还敢公然顶撞于我,这变化实在叫人心寒。
  隆毫不示弱。
  父王也好,母后也好,为什么一定要将帝王定义为这样的模式?不能爱恋,不可专注,必须舍弃一切情感,抛却一切弱点,谁说只有这样才能当好大宣的太子?!只要不将感情和政事混为一谈,保持一个帝国太子应有的风采,谁又能说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
  听你侃侃而谈,似成竹在胸。只是你不要忘了,你只是太子,还不是大宣的王,若我要废你,易如反掌。
  这话一出口,空气顿时为之凝结。我也未曾料到父王竟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暗暗心惊。
  谁知他又忽然温和的一笑,语气缓和了许多,道,隆儿,你是父王最欣赏的孩子,其实我也并不想为难小喜,我知道你担心他,所以,只要他在这盛德宫里安安分分的当他的侍卫,无论是谁,就连你母后也动不了他半分。
  不过,若你继续一意孤行,真的逼为父下旨废你,你猜谁会是那第一个倒霉的?
  就这样,我在盛德宫的侍卫生涯继续了下去。
  就在隆灰心丧气回宫去的第二日,他来找我,他的眼神坚定,仿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他说他一定会尽快稳固自己的势力,做一个让父王无法废黜的太子,然后接我回去。
  他让我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暂且忍耐。
  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
  直到他来接我。
  我点了点头。
  他便一把抱住我。抱得如此之紧,仿佛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然后,用力推开我,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长长的宫道上,这才转身,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天枢。
  他看着我,眼中似有几分笑意,我走到他跟前,他却不说话。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想了一会儿道,我只是想不通,他原本是那样一个人,现在却护你至此,感情这东西,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我问他,你爱过吗?
  不知道。
  那便是没有。
  我说,若你有一天投入全身心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便会明白了。
  隆实践了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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