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诀(冤家不在)-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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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摸索着,以借慰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可怜心脏。
不知何时,司徒炎恩温热的手掌抚上来,温柔的一遍一遍抚摩着他的后背,就像以往他每次安慰失落的却死要面子的他时一样。
炎炎……炎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那天是个周末,天气很好,天很蓝,偶尔会飘过一两朵洁白的云,明朗而浪漫,很适合情侣的日子,很适合接吻。
那本来是个恶作剧式的吻,是的,司徒炎恩是为了惩罚罗熙阳才要吻他,罗熙阳是个整天洋洋自得的家伙,总是在炫耀他的踩花绝技以及钓帅哥的秘诀,可是真的到了实战,他近乎拙劣的表现让司徒炎恩大感意外,也非常愉悦,戏弄这样的人才会有成就感。
一开始那个吻不过是他们两个兴致都不错的产物,但是渐渐的司徒炎恩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舌头突然从温柔的漫不经心变得热情又极富攻击性。他们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体温病态地上升着。
罗熙阳的手指神经质地紧紧抓住他的胸口,眼前渐渐模糊起来,终于沦入黑暗,而无意义的光点不时闪过,炸裂;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亲密的吻,是这样的吗?
当司徒炎恩的手试图剥除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那件落伍的平角短裤时,罗熙阳突然从迷梦中惊醒过来,他猛然推开了他,在刹那的梦清醒之后,他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眼泪就这样不自禁地落下来:“求你……住手……”
有一个秘密,一个绝对不能让司徒炎恩知晓的秘密,所以,他不能接受他的拥抱。
罗熙阳在挣扎,可是事实那么残酷的摆在那里——和司徒炎恩相比,力量悬殊何止一星半点?
终于,在拉拉扯扯之中,那件平角短裤‘嗤啦’一声被撕裂了,那一声裂帛的声音同时惊住了两个人,在片刻的死寂之后,罗熙阳发出一声哀号,迅速钻到被子里,蜷缩成一团,面对着墙壁。
司徒炎恩的嘴巴越张越大,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愣了半天之后突然笑起来,听到他的笑声,罗熙阳的背瑟缩了一下,那一小团蜷缩得更小了。
良好的教养让司徒炎恩的笑只维持了那么两秒钟,很快他就拼命地试图止住自己的笑意,虽然两腮很是酸痛。
他跪到床上,从后面拍拍那缩成一小团的罗熙阳:“喂,你不会因此而自卑吧?”
罗熙阳依然动也不动。
司徒炎恩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这个家伙可爱得要命,声音也不自觉温柔下来:“Don’t judge people
by their looks,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可是……”罗熙阳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闷闷地传出来,无比的沮丧。
“像儿童一样,很可爱。”这样说着时,司徒炎恩忍不住再次笑起来,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被子扯下来,露出罗熙阳的半边脸颊,那光滑纤细的脸蛋,非常美丽,他的手指轻轻地在那上面滑动:“一直觉得你的皮肤太好,好到让那些女人嫉妒的程度,原来不仅仅是脸蛋光滑,连那里也是……”
“啊——”罗熙阳猛然把被子扯过来,又死死蒙住自己的头,“不要再说了!呜呜……我知道很丢人,我知道这样会被人嘲笑没有男人味,可这也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呜呜呜……恶魔炎炎,连你也嘲笑我……我就知道……呜呜呜……”
蜷缩成一小团的罗熙阳像只小刺猬,司徒炎恩的手指都无法再靠前一点。
司徒炎恩苦笑一声:“我哪里有嘲笑你?我不是说了很可爱吗?”
“没有!”罗熙阳回吼。
“乖,起来,那样会把自己闷坏的。”司徒炎恩缓缓俯下身,靠近罗熙阳说。
“不要你管,你又不爱我,干吗非要做到那么绝?呜呜呜……我好想死哦……如果我也能像你那样,长得高高的,荷尔蒙旺盛的,我一定每天都强奸你,呜呜呜……我真的好想死哦……你小时候明明长得那么秀气的,为什么现在那么厉害?看见你的胡子都想一根根给你拔掉,呜呜呜……我好可怜,好想死哦……”罗熙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语也断断续续,唠唠叨叨,翻来覆去不知所云。
他的这种神经质式的反应让司徒炎恩渐渐不耐烦起来,他咋了一下舌:“我说,你有完没完啊?我明明没怎么样,再说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又没妨碍你的什么男性功能吧?还是说你根本不能SEX?”
“谁说我不能SEX了?”
“那你还哭什么?我真是奇怪,你和那些女人是怎么上床的?”
“不用你管!”
“呵呵……难不成你在女人面前也这样哭得一塌糊涂吧?那些女人究竟算你的妈妈呢?还是保姆?”
“你是恶魔!”
“拜托,你起来好不好?这是我的床耶!”
“呜呜呜……你欺负我。”罗熙阳干脆坐起来,哇哇的大哭,“为什么我要生成这样?我偷偷的吃雄性激素都不成的,呜呜呜……后来我看书书本讲这叫‘白虎星’,会克死所有自己所爱的人,呜呜呜……我的真好想死哦,我爸爸妈妈妹妹一定也是被我克死的,呜呜呜……”
司徒炎恩吃惊地扳过他的肩膀:“你有没有搞错?激素药是随便就能吃的?吃坏了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有个男人吃激素药结果变成女人那样的大咪咪?”
“啊?!”罗熙阳睁大了眼睛。
“你啊什么啊!笨蛋!八嘎!”司徒炎恩在头上狠狠敲了一记,“什么叫‘白虎星’?只不过是第二性征不明显罢了,什么跟什么啊!居然还这么迷信,真不知道你这糨糊脑袋里装些什么!”
“可是……”罗熙阳扁扁嘴,再看看毛发浓密的司徒炎恩,更是眼睛红了再红,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你当然不能理解我的痛苦啦,呜呜呜……”
慵懒的午后,阳光的芳香化成跳跃的光线在房间的地板上舞蹈,抱着头缩在床上的小人一点也不完美,身形过于单薄而瘦削,让人怀疑他平常那些捣蛋作怪的精力来自哪里;深栗色的眼睛清澈中透着孤寂,幽幽浮现的光影中带着太多让人轻易深陷情绪;虽然有着张极为清秀的脸,脸庞的轮廓却又过于深刻,深刻的有些刻薄,他牵动嘴角的抽搐,修长而神经质的手指都会不经意的流露出脆弱气息,脆弱得令你的心抽搐。
司徒炎恩怔怔地看着,突然觉得眼前的罗熙阳如此陌生,陪伴了他十几年的家伙,一直被他认为是恶魔……
有人说,爱总在一瞬间爆发,在那个VERY MOMONET。
司徒炎恩从身后抱住了他,身不由己的,动作轻柔,带着疼惜的感觉。
罗熙阳愣在了那里,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他还未从自我怜惜的悲哀中回过神来。
“炎……”罗熙阳觉得呼吸快要暂停了,喉咙里有些干涩的开口。
司徒炎恩没有吭声,只是将脸埋入他颈项,闭上眼睛闻着他皮肤上的气味,他不想说话。罗熙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觉得后颈上他的鼻尖儿凉凉的。
房间里突然变得那么安静。
身体暧昧的贴合着,紧到不留一丝空隙。
罗熙阳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到司徒炎恩幽深的双眼,此刻,更加深不见底。他在这双眼中读到了渴望,却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回应给他想要的期待。
他不能确定自己有胜算,这个平素总是很温柔内敛的男孩,实际上有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并且……也很容易受到诱惑,只是他总是把一切隐藏在他稳重的外表之下而已,也许应该推开他,避免伤害,可是……
罗熙阳还是不自觉的将目光锁在了眼前饱满而性感的嘴唇上,这样的嘴唇天生就是用来亲吻的吧。这是罗熙阳以前就曾想过的问题,虽然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无聊的想法。但当司徒炎恩的嘴唇真的就呈现在眼前,罗熙阳竟有了些许期待。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犹豫和逃避都不是办法。
暧昧的姿势持续着,亲密的吻覆盖上来……
窗外已是夕阳西坠,有满天的红霞在燃烧,美丽得像梦境。
对此时的罗熙阳来说,全世界也不过这些而已。
司徒炎恩的吻不是很温柔,但有着足够的坚定,好象他们认识很多年,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做的准备。伸出的手臂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了罗熙阳的理智,没有力气推开他,只好紧紧的抱住。
什么叫青春?
总有一些骚动,总有一些冲动的念头,然后在这样的冲动之下做写成年之后再也不敢做的傻事。
如果不是青春,如果不是这么好的天气,谁也不知道这一天不该发生的事情是否还会发生。
俯下身去,司徒炎恩不想错过眼前这道极品的美味。
是的,美味。
他想这比喝那苦苦的咖啡要好多了,这柔韧光滑的躯体带给他的战栗绝不是咖啡能带来。
司徒炎恩的吻很轻,让罗熙阳不由得心急的去追逐他的嘴唇,随后,在彼此的惊喘声中,司徒炎恩深重的进入他,。罗熙阳的身体如临大敌般的紧绷起来,手指绞着床单,却不肯叫出声来。
感受到他的颤抖,司徒炎恩搂紧了他,火热的皮肤、加快的心跳轻易就暴露了彼此心底试图掩盖的欲望。
而此时的罗熙阳却在司徒炎恩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司徒炎恩微微皱眉,低头看着罗熙阳的眼睛,此时,这双一贯呈现出明亮色泽的黑眸泛着雾般的水光,如同湖水一般……就要满溢。
不知道罗熙阳为什么会说出刚刚那样一句话来,司徒炎恩只是用细碎的吻安抚身下的罗熙阳。
那时的他们只有十七八岁,太过稚嫩的岁数,他和他都慌乱不堪,也不知所措。在那个混乱的傍晚,司徒炎恩所能做的,只是不停的亲吻罗熙阳,亲吻他,抚摩他,安慰彼此年轻的身体……
在身体的纠缠交错中,汗水淋漓而下,罗熙阳拼命把自己的思维从混沌中拉回来,他说:“其实呢,我想让自己成为极品美男……啊呜……你慢一点……你知道什么叫极品吗?极有两层涵义,一是顶端,最高点,尽头;二是最,达到顶点。品也有两层涵义,一是等级,种类;二是性质……呼呼……所以极品美男要身材高大,身高在最少在180公分以上……要英俊,五官要像古罗马雕塑一样;要有忧郁的气质,但笑起来一定要‘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要受绝大多数美眉的追捧,要理智,要沉稳,要……啊呜……我不要了……”
在司徒炎恩惊诧的目光与动作的停顿中,罗熙阳几乎是浑身战栗着达到高潮,浑身染上一层绯红色彩,脸蛋艳丽得让人不敢直视,这种高潮后的痉挛足足维持了两分钟,然后……
太丢人了,他怎么可以输给司徒炎恩?又这样轻易的……
然后在司徒炎恩隐忍笑意的目光中,他又哇一声哭起来。
只不过,这次的哭声中带着三分的懊恼,三分的羞窘,三分的不甘,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甜蜜。
第六章
最近的罗熙阳有些神采飞扬,不,神采飞扬这个词还不足以形容他的状态,他简直是洋洋得意、飞扬跋扈起来。
他喜欢花,所以开始偶尔买一些花草带回家来,一开始司徒炎恩还没注意,后来发现他每次买的花草都是同一品种,便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爱情。”罗熙阳贱兮兮地笑,自然惹来司徒炎恩的白眼,从此对他买的花草看也不看。
那是茎枝微弯、花朵倾垂的野花,很像是菊花,但没有菊花的花瓣那么丰满,也许是野菊;那草叶状枝常青下垂,红果累累,在插花中作填充材料或衬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东。
只是罗熙阳似乎热爱的紧,每天都照料着。
当然,他还喜欢足球,虽然司徒炎恩经常嘲笑他那小身板还敢去踢足球,不被别人当足球踢就该万幸了,这仍然阻止不了他在学校的球场上纵横奔驰;也或许,喜欢足球只是个媒介,他更喜欢的好象是那些球星,当然,必须是很帅的球星。
他翻着一本写真集给司徒炎恩看:“他叫保罗(Paolo
Maldini),你看帅不帅?很帅是吧?他不仅帅,不仅会踢球,还会写书呢!”
“哦?”司徒炎恩倒是诧异了一番,那的确是个意大利式的帅哥,深刻的五官以及乌黑卷曲的黑发,“他还会写书?我以为球星都是文盲呢!”
“你是不是在讥笑我?!”罗熙阳凶巴巴地盯着他问。
司徒炎恩讪讪地笑:“我可没这么说。他写了什么书?”
“你猜!”
“我怎么猜得着?”
“你这人真是没有一点幽默感和联想力。”罗熙阳叹息着,“他写的那本伟大的书就叫做《如何变得更英俊》!”
在喝咖啡的司徒炎恩把杯子都扔了,咖啡洒了一地。
罗熙阳白他一眼:“把你镇住了吧?哼哼!反正你是写不出这样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