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诀(冤家不在)-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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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做饭?”司徒炎恩大跌眼镜,宇文守果然宇文守,和那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小孩是不一样的。
宇文守很斯文,很干净,很超脱,很出类拔萃,呃……这样的男人居然还会做饭,真是……让别的男人怎么活啊?
“不信吗?”宇文守拿起菜刀,刀光闪闪。
司徒炎恩退后到两米开外:“OK!OK!”
坐在沙发的一角,可以看到宇文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司徒炎恩忽然觉得很幸福,那种感觉像夜晚城市的灯光,一点点亮起来。
外面传来叮叮咚咚响亮的敲门声,是父亲回来了吧?
可是,他有钥匙啊,再说,父亲一向很绅士,习惯按门铃的。
司徒炎恩疑惑着去开门,打开门,一个爆玉米花般的大大的笑脸绽放开来:“哈喽!小炎炎,有没有想我啊?”
司徒炎恩怔住:“熙阳?”
“是不是没想到我会出现在你面前?来,抱抱!这是送给你的大惊喜吧?”罗熙阳伸开双臂,脚下是大大的行囊。
司徒炎恩伸手拥抱他:“真是意外,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也没长高?”
“是你又长高了!”罗熙阳笑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然后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嗯,也越来越强壮,及格!”
司徒炎恩笑起来:“快进来吧。”
“我可是放假之后就直接打车过来这边了,哇……好香,做什么好吃的了?是不是专门为了欢迎我啊?”罗熙阳像猫一样就往厨房冲,冲到厨房门口,嘎然而止。
宇文守手里还拿着炒勺,回头送他一个灿烂的笑脸:“您好,我是宇文守,炎恩的同学。”
罗熙阳的眼睛眨啊眨啊,脚似乎站不稳,看着有些想栽倒,他再回头看看司徒炎恩,笑容像冻裂的冰川,一点点的露出裂缝:“您好,我叫罗熙阳,炎炎的——青梅竹马。”
司徒炎恩在后面敲他的头:“谁跟你青梅竹马了?”
“那那那,阿守,你是不是也发觉了,炎炎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小孩?有一不说一,有二不说二,你说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睡觉,一起上学,难道还不算青梅竹马算什么?”
“一起睡觉?”不知道为什么,宇文守单单挑中了这个字眼,还一脸的坏笑望着司徒炎恩。
司徒炎恩在心底发出哀鸣,该死的罗熙阳,果然是他的噩梦,永远阴魂不散。
“是啊是啊,小时候我们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你见过炎炎小时侯的照片吗?那时候的他很可爱哦,像个小女生,漂亮极了,害我每天都心儿砰砰跳的,我从那时候就学会失眠了耶。”
“噗哈哈……失眠原来是学会的啊?”宇文守笑起来,目光深处却恍若明白了些什么,“你有炎恩小时候的照片吗?我想看,他死活也不给。”
“有!有!有!我有他所有的照片,这样吧,有机会我都拿给你看啊,看他如何从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天使变成可恶的男人的。”
“好啊。”宇文守欣然点头。
“你如果想克制炎炎,我还知道他很多糗事哦。”罗熙阳干脆凑到厨房里捣乱。
一直沉默的司徒炎恩终于咆哮起来:“罗——熙——阳——!”然后就揪住他的耳朵,一把他拽了出来。
罗熙阳发出惨叫声:“恶魔!”
宇文守笑着,微微的摇摇头。
那天晚上,三个年轻的小男人聚在一起,喝酒。
桌子上的菜很快就光了,酒瓶也干了,罗熙阳继续趴在桌子上狂吃宇文守特意为他做出的甜点。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司徒炎恩忍不住皱眉。
“我这是对食物的感恩,难道你不明白吗?对一个不明白食物美妙的人,等于对牛弹琴。”罗熙阳呜哝不清地说。
“我弟弟也是这样,见了食物都是不要命的。”宇文守说。
“你还有个弟弟啊?”司徒炎恩诧异道。
“我没和你说过吗?”宇文守更诧异。
“好象没有。”如果有,一定会记得很清楚,就像清楚记得他的生日,血型,爱好,品位,甚至一些细微的小动作。
“他啊……”宇文守摇摇头,“不说他,一个小孩子而已。”
“他也是小孩子。”司徒炎恩戳戳罗熙阳,罗熙阳瞪他一眼,继续对付那美味的甜点。
“我觉得我们之间欠缺沟通,我建议,今晚我们就好好了解一下对方如何?”宇文守说。
司徒炎恩眉峰一挑,快速的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罗熙阳却重重的点头:“好!我赞成!先讲什么呢?这个名字啊,学习啊,工作啊,外表啊,都不好玩,讲点秘密好不好?”
“秘密?”司徒炎恩差点被一口酒噎住。
“对,比如,你的第一次啊,还有,你爱着谁。”宇文守的目光在灯光下流转,水盈盈的,带着些神秘。
司徒炎恩咳嗽起来,真是个糟糕的夜晚。
罗熙阳高高的举起双手:“我赞成!从炎炎开始,他是主人,要先开头!就讲你最爱谁。”
“好!”宇文守也鼓掌。
司徒炎恩起身:“我再去买些酒。”
“不行!”罗熙阳叫。
“对,不能做逃兵。”宇文守的笑里藏着刀。
司徒炎恩又是一阵咳嗽,最后他说:“我最爱的那个人是——”
“是谁?”罗熙阳
“快说!”
“是个男人。”
“啊——”宇文守惊讶。
“快说是谁!”罗熙阳催促。
“我父亲。”
“切——”罗熙阳敲起盘子,“打擦边球。”
“我还以为天下女生又少了一个可供选择的帅哥呢。”宇文守似乎松了口气,“熙阳,你呢?”
“我啊,最爱的,也是一个男人。”
“哦?”宇文守很有兴趣的模样。
“就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风姿绰约风骨峻峭风华正茂风光旖旎风花雪月风月无边的超级Playboy罗熙阳是也!”
“噗……”宇文守放声大笑,忍不住也在罗熙阳头上敲一下,“臭家伙!”
“小疯子!”司徒炎恩白他一眼。
“呵呵呵呵……阿守,该你讲了。”罗熙阳毫不介意地说。
“我啊,最爱的,也是一个男人。”宇文守学着他们的口气说。
“哦!”罗熙阳发出惊叹声。
司徒炎恩沉默,却全身紧张如拉开的弓。
“不会说是你爸爸吧?”罗熙阳补充道,“还是你自己?”
“都不是。”宇文守笑起来,“你们真是欠缺想象力,我最爱的啊,是——我弟弟。”
“噗哈哈!”罗熙阳放肆的大笑起来,“真好玩,我们所有的人都爱男人,结果都是……哈哈……”
司徒炎恩终于也松了一口气。
司徒炎恩认定罗熙阳和宇文守都没说真话,罗熙阳认定司徒炎恩和宇文守也都在讲违心之言,可是宇文守明白,只有他自己讲了真心话。
只是,假做真时真亦假啊。
第十章
大四毕业的时候,司徒炎恩终于借着酒劲向宇文守表白了,可天可怜见的,他表白完就醉过去,并且一塌糊涂,至于宇文守的反应是什么,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第二天看到宇文守如往常的笑脸,他张口结舌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就这样又拖了下去。
宇文守进了一家律师事物所,他如愿进入了电台做DJ,同时在一家俱乐部做兼职。
罗熙阳到了司徒爸爸的公司上班,先是基层人员,两年后荣升为司徒爸爸的特别助理,他的工作能力绝对比司徒炎恩预想的要强很多,这也让他欣慰。
只是,罗熙阳再也不主动到司徒家里来,并且回避了所有可能遇到宇文守的场合。
当然,这有就意味着他见到司徒炎恩的机会也很少,因为司徒炎恩的业余时间几乎都在陪着宇文守。
罗熙阳自己租了套房子,标准的单身贵族生活,只是,那房子里乱了点——呃,好吧,那不只是乱了一点点,而是非常乱,每次司徒炎恩进去,都会怀疑外表光鲜的罗熙阳怎么会这么窝囊?
罗熙阳克守着「兄弟」的诺言,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混沌着。
那次三人相遇之后,时间流逝着,不快不慢,有时候我们把爱情看得太严重,事实上它也只不过是我们众多感情中的一根神经而已,有了它很滋润,没了它也未必不能活。
所以,这几年,大学毕业了,工作了,宇文守还是一个人,司徒炎恩还是一个人,罗熙阳也是一个人。
所不同的是司徒爸爸终于找了一个伴侣,一位文静的女士,大学讲师。女士很温和,对待司徒炎恩也很热情,但司徒炎恩就是无法融入那个家庭里,所以他搬出来住,和宇文守共同租了一间房子,那房子其实就是司徒爸爸公司的房产,也等于白住。
接到父亲的电话是在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很灿烂,司徒炎恩坐在沙发上看书,宇文守在书房处理文件。
很宁静很平和的时刻,每当这时候,司徒炎恩都会想如果一辈子这样下去也不错。
电话突然想起来,他吃了一惊,然后有些不快,这是打扰他和阿守幸福时刻的电话啊:「喂?」口气有些不善。
「炎恩啊?我是爸爸。」
「啊!爸,什么事?」
「熙阳出了工伤事故,你快到XX医院来!」父亲的口气很急噪与担忧。
司徒炎恩怔住,忽然觉得心底漏了一个缺口,满天的阳光灿烂顿时变成了阴霾:「爸?他、他怎么了?没事吧?」
「你来了就知道了!在X室!我也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今天熙阳本来该休息的,这孩子偏偏要去工地看工程进度,炎恩,你来吧,我担心死了。」父亲这样说的时候,语音都颤抖了。
司徒炎恩站起来,突然眼前有些发黑,闻声出来的宇文守上前扶住他:「怎么了?」
「熙阳……出事故了。」
「在哪个医院?」宇文守让脸色苍白的司徒炎恩坐下,转身进屋去取了些现金和信用卡,然后拿了车钥匙,「走!我陪你一起去。」
「打扰你工作了。」
「这时候还说什么废话!看你那样子也无法开车的!」打开车,坐进去,宇文守捏捏他的脸,「很害怕?」
司徒炎恩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闷了足足有两分钟:「怕。」
过了半天,他才放下手掌:「从来没想过他离开时的情景。」
「已经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吧?」
「他是我的兄弟。」
「你啊。」宇文守叹口气,「千万别冷落了身边人,也许那才是最爱你的,也最值得你怜惜的。」
「嗯?」
「祈祷熙阳平安无事。」宇文守岔开了话题。
万幸的,罗熙阳没什么大碍。
他在视察工地,走到一个角落时,竖在一边的楼板忽然倾倒,他撤退来不及砸到了小腿上,小腿骨折。
司徒炎恩赶到时,手术已经做完,躺到了加护病房里。
看到司徒炎恩进来,他的眼睛一亮,可看到随即跟进来的宇文守时,光泽又在瞬间熄灭了。
司徒炎恩拧他的耳朵:「你无聊啊?休息的时候还跑到那么危险的工地去?」
罗熙阳咧咧嘴:「我要做十大杰出青年咩,只好辛勤工作喽。」
「连命也不要了!」看到他无恙,松了口气,心里的火却腾腾腾升起来,「你为什么总是让人担心呢?从小到大,没一点点进步!」
「你在担心我吗?好开心哦。」罗熙阳笑得阳光灿烂,让司徒炎恩嘎燃无语。
这个混蛋!
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他的心悬着?
众人离去的时候,罗熙阳突然扯住司徒炎恩的袖子,司徒炎恩回头,他的脸一红,又讪讪地松开。
司徒炎恩拍拍他的头:「我送爸爸和阿守出去,今天晚上我在这里陪你。」
「你晚上不是有节目要主持吗?」
「让阿守帮我请假就够了。」
「嗯。」也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罗熙阳难得的乖巧。
夜深的时候,罗熙阳还是无法入睡。
司徒炎恩帮他擦洗脸庞:「很痛吗?」
他摇摇头:「给我讲故事好吗?」
司徒炎恩笑起来:「傻瓜,怎么还是小孩子一样。」
「我想听。」
「呃……让我想想……」司徒炎恩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个完整的故事,「要不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不听!」罗熙阳皱起眉,「那我给你讲吧。」
「好啊。」司徒炎恩搬了个凳子坐下,给他削苹果。
「这个故事的名字呢,叫《四个妻子》。」
「哦?西门庆啊?」司徒炎恩笑起来,「妻子那么多。」
「笨蛋,听我讲啊。」
「好好好,你说。」
「从前,有一个男人娶了四个妻子。第四夫人深得丈夫的喜爱,不论坐着站着,工作或休息,丈夫都跟她形影不离。当她每天洗澡、梳发,甚至更衣、添衣时,都能得到丈夫的照拂,只要她喜欢什么衣服,丈夫都肯买给她。她喜欢吃什么,就给她买什么。不论丈夫去哪里,都会偕同她去。丈夫对她言听计从,非常宠爱。